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百转千回,终是开出口来,言语轻柔:“我又悔什么,若不是第一步错棋,我与她今日,也不过是不曾相识的陌路罢了。纵只是黄粱梦一场,我也甘愿的。”
楚冉心头发涩,却依旧问道:“你知如此,当初为何还要招惹。她那人便是动心动情,你这厢若无相示,她便是憋在心里直到老死,也不会吐露一分一毫出来。”
木尽风摸向胸口,隔着衣服触着什么,指下凹凸模糊得一如当初:“她那时与我无甚情意,我总是知道的,就想便是放纵自己去溺她宠她,也不会生出什么事来。我那些真心,想来这生也再派不上什么用场,不如便给她。她不要,与我们都是好的。不想她竟良善如此,你拿真心去给,她竟肯用真心来还的。”
楚冉却侧过头,看向窗外的氤氲萧索,念起那人原来院中的残桂来,仿佛看见那黄金急雨,萧索靡迤。淡淡开口:“怎么会不知,你若不知,便不会对她生出一丝一毫情意来。”
苍茫红尘里,众生摸爬滚打,花样百出。
只有那人,不争也不抢,定定立着,静静看着。
面上挂着嬉笑怒骂,也似在这世上翻滚。只是无所求,人过不相念,话后不思量。
独独守着一颗心,顽固执著,寸步不让。
你要是真心相予,她便以真心相报。
不加思量,毫不计较。
红尘人老,这般诱惑于他们,无力抵抗。
楚冉回眼看她:“到如今,你倒要如何收场?”
木尽风复又垂下手去:“她最恨人言相欺相负,这场大戏到如今,还要什么收场。”
“自三年前若即坠崖,这戏便唱散了。”
右腕一阵抽痛,他伸手捉住。
楚冉看他手腕一眼:“身子还未好么?”
木尽风避答:“不过就是两三付药的事了。”
楚冉又看一眼窗外:“是为这次的风寒,还是两年前,皇上废了你的右手?”
木尽风一抿唇,屋内两人无话,窗外寒风啸啸。
两年前,湘楚冉才将入仕。
同是这般的秋日,洪荒萧索,苍天碧蓝得遥不可及。
恰是徇休的日子,楚冉一人提酒引马向清风楼东厢去,却见那素来萧索的门口,立个黄领白面。打马上前仔细一看,这人竟是皇上的贴身内侍梁辉。
翻身下马来,梁辉却是暗得一摆手,而后拱手道:“湘大人。”
楚冉回礼,罢了往四周一看,才压低声音问道:“皇上在此处?”
梁辉微一点头,侧身反手将那木板后门推开一些。
楚冉微愣,想不出皇上在此处做何,见他此举,只摆手道:“不必,在下改日再来便是。”
梁辉却闭上眼睛轻摇了摇头,作势往里一带:“湘大人请。”
楚冉不知其中关节,见他如此,只能一拱手:“有劳。”说罢便撩起素衣跨阶而入。
梁辉在后向那庭院中看了一眼,目中不动,轻轻关上木门,依旧不动立在门外。
楚冉看这庭院,如一般萧索,那两间厢房之内,许久未有人打点,也显得破落积尘,却不见得有人身影。
往后走,刚过回廊,便听得扑通一声,似是双膝跪落在青石板上的声音,而后便是一清清少年声音:“宫主,你便让我去见她一面。”
楚冉心里一颤,快步上前,那回廊尽头豁然开朗,入眼便是个清俊少年直挺挺跪在地上,他面前立个风华卓绝的男子,一身银缎素云衣,纹丝不动。
立在面前的,便是皇上,楚冉当然认得。他却只看那地上跪着的少年,发髻微乱,衣袂上还沾着血,垂头端跪在那地上,也是纹丝不动。
他不由自主上前两步,将那少年细细端详,半晌哑然,才问道:“若即?”
你不是坠崖死了?
那银衣男子回过头来,一双眸子微微扫过两人,寒谭雁影般不见一丝波澜,只开口道:“卿不认得朕了?”
楚冉只得回过身来,往地上一拜:“见过皇上。”
那人回过头去,只留下一句:“起来罢。”
楚冉谢恩,再立起身子来,却见他已转身,对着院中那颗老桂,恰得风起,花如雨雪散。那人伸出手掌来,冰雕玉砌般,微微摊开向上,在这花雨中,却是什么也盛不住。
地上跪着的人往青石砖上一磕头:“宫主,让我去十国一趟。”
那人收回手掌,见里面空空一片,便用右手相抚:“她的消息,你倒是知道得快。”
楚冉如被雷击,她?若离?他们找到若离了?
刚要出言相问,才发现口不能言,身也不能动。愕然一惊。自己也算有些武功修为,竟连什么时候被人点了穴道都不知。
地上少年又出言相求:“宫主……”
那男子卷袖负手身后:“白少情那里,你便处理完了?”
少年一咬唇,不作声。
男子抬腿便要走,少年脱口相留:“宫主!”
他回过头来,看跪在地上的少年,半晌,开口问道:“你又去见她作何?”
少年咬着唇,半晌才哑道:“我便都说与她去。”
男子抬头看天,碧蓝无痕,不见雁过:“说你自从一开始,便不过是寻她做个避风港,从来也未坦诚相待过么。”
少年脸色煞白:“我与她,句句都是真心。”
男子思量,竟是笑出声来:“山高水远,笑看红尘呵。只是她这人,最忌恨的便是被人欺瞒。”
少年咬紧了牙关:“她若不再理我,便……罢……她若……我什么都给她……”
男子不等他说完,转身便要走,少年情急出手相留,只不过拉扯一下,竟就对峙打开来。
楚冉只见得一片衣衫风动,还不过十几招,就见得白衣的少年被甩在地上。
银衣男子负手立着,居高临下看他,言语间情意淡薄至极:“朕都给不了她,你能给她什么。”
两人闻言皆是一震,少年调气不稳,张口喷出血来,再抬头,那银衣男子却不见了身影。
只有漫天残桂,花迷人眼,香盈心扉。
他转向楚冉一笑,凄惨得很,言语却不乱:“湘公子见笑了。”言罢从地上拾起颗石子,屈指往他身上一弹。
楚冉知觉浑身一松,脚下竟是一个踉跄,再回神过来,就见那少年爬起身来,掩着心口一纵身立在墙头,转身看了一眼庭院,便往下一坠,青丝兀然一扬,便被遮掩不见了。
这两天事情比较多,考驾照,车子贷款,两门科目考试,还要给双陆写特殊情节,更新慢,很抱歉
我的博,无聊无事的话,去逛逛吧
虽然东西不多,但是有我的照片……
blog。sina/genguhonghuang
谁道五丝能续命,却知今日死君
晋子安耍棒槌似得耍着手上一根药材,左右招摇:“啧啧,这江湖上的事情,当真说不清楚得很呐。我还当他做了什么说不得的事情,竟让上丘禹动起手来,真是不得了的本事。原来只是这个原因,让人伤心得很呐。”
在楚冉的屋外蹲了半晌,无论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了个遍,听得我浑身再没有一丝力气了,才被他拎着领子,又带回到这药房里来。
我靠着墙脚揉揉麻痹了的手脚,看看那人,半自言自语道:“你还是半死不活的时候,让人看得过去得些。”
那厮听着了什么,半撇眉头吊起来,嗯了一声。
我赶紧爬起身来,抱着那药罐子,匆匆说道:“我去膳房。”便要多夺门而出了。
那厮伸出袖子要来拦我,我脑子里塞满了刚才听来的话,烦躁得很,只要躲过去,谁知一转身,便被他拉住袖子,拖得一个重心不稳,就压在了墙上。
撞得我一阵头晕,就愤愤抬起头来看他。晋子安却不复刚才那般神情,面上是死人般的僵硬,嘴角的线条拉得笔直,一双眸子深不见底。
他欺身过来,直直盯着我的眼,我从未见过他这样,有些惊,还未回过神来,边听得他一声冷笑:“怎么,这样便心软了?”
如被人一下扎中,我的心一缩,面上却不变,只管说道:“与你何干。”便想要抽身出去。
他一侧身,依旧还是抵在我面前,冷笑道:“当真是个没甚主心骨的,这么被人糊弄两句,便就又动起心来。以前那些教训,还没有吃够的么?”
我烦躁不已,一下甩开他的手,大声道:“你我倒是相识几日,怎么管得这些。我与谁交好交恶的,难不成还要经你准了么。”
晋子安眼里一冷,伸手卡住我的喉咙将我抵在墙上,言语阴晦得很:“你要死要活都不干我事,若不是上丘禹,你当我会理了你?”
我挣扎不得,渐渐喘不上气来,只听得他模模糊糊的声音:“你谁人都顾忌,谁人都上心,谁人都舍不得去伤了一丝一毫,怎么偏就那般对他?避之唯恐不及,一丝一毫的心思,也不愿放在他身上的
我睁大一双眼睛,极其无辜地看他。
他居然手上一紧:“少来这套,以为我会同他们般骄纵你?”
实在没有法子,我自下抬起眼来,仰头看他,大约是一般泫然欲泣的样子:“子安,你能让我如何?我初见你惊鸿一瞥,之后竟是怎么也忘不掉了。日日夜夜都想着,念着,想得我心肝都疼了。”
晋子安的冰山脸瞬间铁青。
我忍着一身的鸡皮疙瘩,再接再厉:“我总想,留在你身边,便是你不知道,也是好的,总能日日见到你,虽说说不上两句话,我也甘愿的。我对你这番心,怎么还有得精力去想些什么别的人。这些话,我愿都打算一辈子不说的,今日你逼我,要人家今后怎么与你朝夕相对。”
到这里,我使劲抛出个媚眼,伸出手来要去抚摸他掐着我脖子的手。他脸色瞬得一变,一甩手飞快跳到十步开外,动作比蚂蚱还利索。
我粗粗喘了两口气,扶着腰侧眼斜那厮,心中冷笑,我打不过你还恶心不死你丫的。
他冻着一张脸狐疑看我,我不等他动,拎起地上的罐头,三步两步夺门而出。
外面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