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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找个东西把它们粘起来,”我听见自己笑着对他说,“这些鳞片可以充当眼睛和耳朵,珊瑚做主体,贝壳可以粘出一条鱼尾……”
我净唠叨着一些琐碎的事情,秋安元眼里含着微笑,头歪靠在门框上,沉静的听着我碎嘴儿。
月光照耀在他的身上,自他头顶生出淡青色的气团,于是我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靠近他。自我的口中呼出了粉色的气流,冲入他的淡青色之中,混杂成了很薄的紫色。
紫色在变幻,我迷醉的看着,不禁缓缓靠近秋安元。
他伸出两只手臂,牢牢的托住我,用力将我上半身放低,我的后脑勺挨住了他直起的一个膝盖,他的嘴唇从容不迫的挨了过来……
无数星辰自漆黑的夜空浮现,一切都化为流光飞退。我反手勾住他的脖颈,他的头发很顺滑,像清凉的水流,顺着我的小臂痒痒的扫着我的臂弯。
“我一直想这么做。”
嘴唇离开后,我听到了他轻而坚定的语声。
我笑了,用手指刮着他的下颌之侧:“那你还拒绝我。”我想起了告白被拒绝的那个晚上,记着,女人都是十分爱记仇的!
秋安元半抬高了上身,好让我看清楚他的表情,他的眼神像最温存的漩涡,眼眸比星辰更璀璨,他慢慢地说:“我乃北斗投影,身负七情,比常人更需动心忍性,没料到……竟遇到了你。”
我得意的哈哈笑起来,为他语气里的无奈和满足。
“啥叫七情?”我故意逗他。
“七情乃喜、怒、哀、惧、爱、恶、欲,也叫七罪。”秋安元捏捏我的耳垂,“我修仙多年,本以为已经摆脱七情做到了古井无波,却被你……”
我再度笑出了声:“也就是说,你比常人更感情丰富了?”也就是说,他更敏感!
很好,这是一个可爱的弱点。
他没有回答,眼神深切的凝望我,眼眸中的星辰在扩大,在飞旋,而后整个夜空袭来,我坠入了黑暗里……
这是一个美梦,也是一个噩梦。
我醒来后久久不能回神,一时分不清是入梦还是出梦,呆呆的望着满眼闪动光辉的树丛,好一会起不来身。
白色的脸在我视线的某侧出现,他是蹲着的,抬起了细白的指尖让我看——他的指尖上有几颗泪珠般的粉色光点。
“喏,你的执念。”白色晃着那几颗光珠,很随意的说,“摆脱执念的灵魂才是高尚的灵魂。”
我登时揉住了胃,干呕了两声。
白色弹开指尖,那几颗粉色的光珠化为细碎的粒子消失。我晃晃头坐起来,转了转脑筋,发现对于秋安元的渴望还在,于是有些不高兴的说:“又用读心术!?随便干涉别人的灵魂还谈什么‘高尚’,你有那个资格么?”
白色像个丑角一样用力向外扁嘴,而后对着自己的嘴巴再做一个“缝合”的手势。
小东西的光芒向外退开,我站起身,看着它和自己的伴侣融入一片光里。原来,它也是圆满的、没有遗憾的灵魂。
我没有跟它们打招呼,很快的走上台阶,头也不回的继续前行。它们圆满了,我的目标还遥远得很,还需继续努力!
这次,耳膜中那呼唤我的声音更强烈了,到底是不是那人呢?
走了一阵,我突如其来的对拍着翅膀的白色说:“你好像知道很多事。”
“我在这里住了很多很多年。”他轻巧的回答,扇了扇双翼,时而在台阶外,时而在台阶内。
“没有出去过吗?”我继续套话。
白色呵呵的笑着回答:“为什么要出去?还有比这里更好的去处吗?”
我失语。
的确,这里充满善意和安全感,这里明亮而温暖,这里宽广而自由,这里可以随心所欲的改变形态,我若不是有心事,真想就这样走到一处一屁股坐下来静止一千年。
“别的……人,有出去过吗?”我直白的问,反正也知道他能察觉我在套话。
白色板住脸,一本正经的回答:“别的……人,也跟我一个想法。所以极少有人出去。”
我登时抓住了关键:“那就是说,可以出的去喽?”
白色有点困惑的挥舞着双翅:“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出去。”
我低下了头,也对,如果我找到了秋安元,就跟他一起住在这里,不也挺好?
“不完整的灵魂只有访问权,没有定居权。”没想到,白色铿锵有力的截断了我的思路。
“管的真宽,”我仰天长叹,“跟你就是神似的。”
白色又扁嘴了,收了双翼蹦跳着超过我往上跑了去。
“喂,是不是我会继续遇到自己认识过的人?”我冲着他的背影呐喊。
白色张开手臂,划拉两下胳膊,做了个飞翔的姿势,跑的更快了。
我摸摸自己的耳垂,没了他在背后推动,只好老老实实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踏上去,现在可没空玩失足和掉崖。
寻找怂仙 105 风中摇曳的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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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的问题还得自己去找答案。世界上隐藏着许许多多的谜团,一只一只的剖开找出谜底,也是很有乐趣的事。
白色走走退退,偶尔也会跟我一个台阶,闲谈两句。
“你说‘互爱才能促进族群的进化’的语气好奇怪。”我漫不经心的说。
白色把手放到脑后,懒懒的问:“没有什么可奇怪的,智慧生命总是在相互碰撞中成长。”
我:……
原谅我,有一瞬我……想歪了。
“你到底是谁?”我一千零一次的问,其实现在早已不重要了,无论他是谁。
白色真诚的笑了,把手臂放下,口气带了点认真的坦诚:“你以来我就知道。你一走我就引路。你一哭我就相劝。你一牺牲我就怜悯。你说我是谁?”
我惊悚了:“听起来像是——”
“我是你啊!”白色斩钉截铁的说,“我是这个世界上的另一个你啊,你不觉得我的脸很眼熟吗?”
我恍惚了:“这么一说,还真的——”
白色笑笑:“其实我是异性的你。是另一面的你。你一来我便应运而出,其实我的形体在现实中是不存在的。”
我再度惊悚:“原来我——”
白色哈哈笑着又往上蹭蹭爬了几个台阶。
攀爬到树腰的位置时候,发生了一件奇怪的小事。
白色突然凭空消失,曾经掠过树冠旁边的紫色长光再度回来,在长长的木质阶梯之外盘旋,它十分美丽,优雅的缓缓变幻透明度不同的紫色。
我张着嘴巴呆看了一会,而后继续低头走我的路。
紫色长光轻柔的拂过我的额头。
一直呼唤我的声音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我脑后那一下虽微弱但清晰无比的预感。
我觉得,我这一瞬间觉得……我不应该再往上……
紫色长光越过我离开,化为苍龙飞入白云中不见。
我远目了几秒钟,猛然转身向下飞奔,脑后的那丝预感吊着我的全部感知,我死死盯着仿佛没有穷尽的阶梯,一路风驰电掣的跑了下去。
上来的时候觉得十分困难,甚至中间还累得睡了一觉,但向下却十分迅速,我跟溜滑梯似的三步两步就拐过一个弯,而后感觉没一会就到了底。
我跳到了草坪上,螺旋着伸展入树冠的阶梯消失了。
我踩着软绵绵的草叶,趴到了树根之间,一根一根的枝杈纠结在细软的白沙之上,而接近最根部的枝脉呈现出闪烁的透明光波。
无数细碎的小点持续不断的从树根之间流出来又消逝入虚空,有几颗不小心撞到了我没有衣料覆盖的皮肤之上,登时有一股股杂乱的思想冲入我的脑海。
“累……”光点说。
“虚弱……”光点说。
“想融化……”光点说。
“想消失……”光点说。
“想变成沙砾……”光点说。
它们的思绪于我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消融在风里。我诧异的又用手接了几枚光点,情况也十分相像。
它们,是有意识的,有丰富的感觉,是活着却又转瞬而逝的……我也不知道的东西。
我扑进一根有一根的树根之缝,脑后的预感坚定的指引着我的方向。
心在煎熬,明明知道那就是自己想要的却不知道怎么才能触到,这种矛盾感激的我想吐血!
我在没有尽头的树根之间绕着圈子,在快要绝望之际,遥远之上传来龙啸,而后在一根半枯萎的树根之下有一缕淡青色微弱的闪了闪。
我刷的蹦下去,几颗就要消失的光点让开了位置,一枚小小的淡青色星辰无声的微微起伏,像是弥留之际苦苦支撑的最后几口气。
我倒吸一口冷气,伸出手指想去碰触,但且慢——不能碰!别的光点是一碰就碎了的,那他呢?若我的力道用的不对,他是不是就此消逝在空气中,永无再见的可能?
我紧张的直咬牙,这当口求助无门,我眨着眼睛,舌尖塞到自己牙齿之间好让自己保持清醒。
想了想,我咬开了自己的手腕,有粉色如同流光般的血液登时冲了出来,却没有滴落到沙土内,而是四散在空气里。
我小心的把自己雾一般的血液凑到那枚虚弱的淡青色光点之旁。
他起先没有一点动静,血越流越多,后来形成一小团粉雾,好一会,极其细微的紫色一闪,淡青色的光点动了,颤抖着飘入我流出的血雾里。
耶!我握紧另一只拳头,喜极而泣。
将自己正在流血的手掌伸直,那枚淡青色光点沿着血流盘旋落入我的手心。我登时不敢再呼吸——反正灵魂是不会憋死的吧,都已经死透了的说……
把淡青色的光点靠近自己的双眼,脑后的预感发出称许的嗡鸣。
我成功了吗?
我找到他了吗!
我极其小声的呼唤:“秋安元,秋安元……我来了。”
膝盖跪倒在坚硬粗糙的树根之间,我一动也不敢动,痴痴地看着苦苦寻觅的这一个小点。
直觉告诉我,这是他,这就是他,这是他的灵魂!
但为什么……他变成这样虚弱的一小点?
我轻轻合拢两只手,淡青色的光在我手掌上缓缓摇曳,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