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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面领路的这个人个头跟我差不多,皮肤十分的干净,不过因为他始终扎着头,我看不太清他的脸,就是觉得他肌肤细滑如同女子……我下意识的探头到他的身侧瞅了瞅,发现他的喉咙微微有着起伏,而胸前也是平坦一片。
这个物质匮乏粗糙的世界,居然能养出这么细致的男孩子?
我旺盛的好奇心令我忍不住多瞧了人家几眼。
也不知这个小伙计是一向被人瞧惯了,还是本身就麻木迟钝,对于我的打量若无所觉。一直到后院小房处,他带着我走进去,原来房内挖着一口地窖,那小房想必是用来遮风挡雨的。
地窖中有着木质的梯子,小伙计低着头踩着梯子一步一步走下去,也没有回头招呼我的意思,我无奈的耸了耸肩自己跟上,空荡荡的皮囊垂在我的腿侧,每走一步就要蹭到梯子一下,刷过木料沙沙的响。
小伙计刚一走入光线昏暗的地窖中,便回头望向了我。我以为是自己拖泥带水的皮囊引起的噪音使他不快,便笑嘻嘻的提起了皮囊,而后问他:“白酒在哪儿?”
有了酒,秋安元路上便可以不时喝一口避寒,他的灵觉目前没有目的地,所以我背着他飞或者坐马车走区别并不大,既然始终都得在旅程中,那么这类的冬季外出必备品还是要多带一些,嗯,待会还得跟店家买点干粮……
我分了分神,所以没有注意到手里的皮囊并没有被小伙计接过去,等我回过神来,便发现这个小伙计正在直直的盯着我的眼睛。
即便是在昏暗的地窖里,我也能清楚的看到那是一双宛若琥珀般的茶色眸子!
心神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之下恍惚起来,铺天盖地的倦意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让我瞬间变忘记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又为什么来这儿?
几乎没花什么时间,我便睡了过去。
白色的通道乍现,我赤着双脚,胳膊裸在白袍之外,茫然的在空无一人的通道中立了好一会。
“为什么不向前走?”一个声音在我脑后轻轻的说。
我并没有回头,脑海中飞快的闪过一个设想,下意识的叹了口气说:“好吧。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催眠我?”我的心里已经出现了五分揣测,身后这人正在把另外五分展现出来。
随着十分轻微的脚步声,在通道尽头强烈光芒的照耀下,一个与我一样身穿短袖白袍,赤着双脚的少年转了出来,由我的背后走到我的面前,先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你没有在我说话的时候回头,是么?”
“显然。”我干巴巴的回答。
对面的人,与我身高相仿,茶色的眼睛大大的,带着一丝不合情理的哀伤——跟他的年龄不合。
拥有琥珀般眼仁儿的少年默默的站着,站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再说第二句话。
“我不会读心术,”我喟叹,“你巴巴的……你们巴巴的弄出这个通道,把我引到梦里来,有什么目的?你们到底是谁?”
少年泛出一个略带愁苦的微笑,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我,缓缓说道:“我们是谁?你难道真的不知道?你就没有猜测过?”
我愣了一下,刚要回答,突然就觉得后背有一股吸力引来,身不由己的向后跌了一跤。
眼前是黑暗的,没有了巨大的白光,瞳孔有瞬间的黑屏,我连连眨了好几下眼睛,才发现自己正被一双胳膊紧紧搂着,身体靠坐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秋安元?”我就着模糊的光线问,视觉花了一点时间才恢复。
“嗯!”我熟悉的声音低低的应了一声。
秋安元扶着我站起来,我这才发现他在急促的呼吸,喷出的水汽在昏暗的地窖里也清晰可见——看样子他是刚刚跑进来的。
“你怎么跑下来了?”我诧异的问,“我不知说了我会马上回去的吗?”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秋安元焦灼的问道,手指紧紧捏着我的双肩。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陷入了一阵麻痹般的茫然中,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呢……我好想有一件很古怪很神秘的事情给忘了,刚刚还有着很深刻的印象来着,可是秋安元一叫我,我好像便把那件事情给忘了,是什么呢?为什么……会忘记呢?要想起来,快点想起来啊!似乎是极其紧要的一件事呢!
我皱着眉头,皱了半天也没吭声。
秋安元的呼吸已经平复,松开了手摸了摸我的耳垂,轻轻地说:“我问了店老板,他告诉我你在这里……”
我猛地一拍脑门,发出响亮的“叭”的一声:“啊对了,我想给你买一袋子白酒!这就是我刚才忘了的事情——否则我怎么会下到地窖里来呢?”
脑后的麻痹感慢慢退去,我下意识的认定刚才忘记了的重要事情便是这个,看,我跟秋安元说好了一会儿就回房,结果却耽误了这么长时间,让他都急冲冲的跑过来,我说这个事儿怎的这么重要呢……
我嘴里回着秋安元的话,手便拎起了落在地上的皮囊,皮囊沉甸甸的,显然已经装好了酒,咦?我怎么没记着自己动手取白酒?刚才那片刻我在走神的么?
还没等我对自己的疑惑想出个所以然来,秋安元已经搂着我的肩推着我走上木梯。
我无意识的转头扫了扫酒窖,里面只有我们两个,噢……原来没有别人来着。
回到一楼大堂,在去我们房间之前我给店老板看了看那袋子白酒,他依然一脸肉痛的样子,不耐烦的对我们挥了挥手。
这是个小镇,是个不怎么繁华的小镇,看上去白酒似乎也不是什么大路货,所以店老板才不乐意卖出去?他留着自己吃哪?
回到暖烘烘的房间里,炭盆里的火焰烧的正旺,我探手摸了摸秋安元脖子后面,果然有了薄薄的一层汗,我责备的说:“穿这么厚,身体又刚好一点,干么还非得连跑带跳的出去找我?”
边说着,我边帮他把外袍脱了,给他训了一块干净的巾子,自他的衣服下面探进去为他擦了擦后背的汗,这大冷天的,等凉了有他好受的!
秋安元紧紧盯着我的脸,柔顺的任我摆布,等我把巾子抽出来之后,他便被我推进了被窝里。
“你睡一会。”我坐在床沿命令道。
秋安元一把将我拽进被子下面,不由分说紧紧抱住我,用暖暖的棉被将我们包围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
他的体温比我高,我能感觉得到自己身上的冷劲儿,怕他被我的体温冰着,我下意识的想挪开一些,谁知他立刻展开双手双脚,像八爪鱼一样牢牢的缠住了我,我的腿被压在下面,这下再无动弹半分的可能。
我被他逗笑了,笑得停不下来,我用勉强透出来的一只手捏住他的下颌,调戏的问:“哟,这么迫不及待的,早饭看起来吃好了哈?”
秋安元长长的、长长的呼了口气,出乎意料的没有拿话堵我,嘴唇软软的贴在我头顶上,既不说话也不动。
我以为他泛起困意了,也就消停了不敢再动,谁知过了良久他的嘴唇也没有挪开,偶尔还会下探亲亲我的额头。
“又有不对劲儿的地方啦?”我柔声问,心里一缩,看他着紧的样子,是不是灵觉又对他示警了?到底,那危险是什么呢?
秋安元低低的嗯了一声,用嘴唇微微蹭着我的额角,我缩在他宽宽的胸膛之前,日光在屋内洒下明亮的光线,映的他一张俊脸分外好看。
“妙妙,”秋安元悄悄的唤着我,“妙妙……”
我笑嘻嘻的往后扬了扬头,斜睨他问:“嗯,你说?”
他却摇了摇头,又唤了我一声才道:“我不想说什么,就只想唤一唤你的名……”
寻找怂仙 175研究自身
175研究自身
我的脑袋在他臂弯里蹭了蹭,脸上泛起温存的笑:“你不是要说我的名字很好听吧?你说呀,那话我很愿意听。”
秋安元嘴角轻扬,指节轻轻擦过我的腮畔,嘴唇无声的动了动,看口型正是我的名字。
甜甜的泉水漫过我的心头,被人这样专注却不出声的呼唤着,唤的我心弦都颤动不已,我向他的怀抱里拱了拱,恨不能跟他像两片饺子皮儿一样紧紧挤在一起。
我们安静的抱了一会儿,我小小声的说:“你睡吧,我现在精神得很,我躺着陪你。”
秋安元收了收他的胳膊,一根手指顶起我的下颌,将热乎乎的嘴唇贴住了我。
我们亲了亲彼此,他似乎安心了一些,另一只手把我的指尖握住,便慢慢的沉入酣睡。
我看着窗棱内一缕一缕以微不可查的速度移动的日光,眼前恍惚了一瞬,这时抓着我指尖的秋安元手一紧,恍惚感便刷的退去。
我转过脸去,对他轻轻呼了口气,他的手指略微放松了一些,即便是在沉睡中他的眉间还是有着隐约的忧色。
我还在想我在地窖里的片刻,总觉得把什么重要的东西遗落在了那里,可是除了我的秋安元,这世上还有什么比他更紧要的呢?
我若是丢了什么,也必定是一些身外之物,只要我爱的人还在身边,其他一切都是浮云。
脑后的某根弦莫名的抽动,我很想让自己安稳,可是心里总是有无名的冲动,有跑向某个方向,抓住某样东西的冲动。
真是太怪了。
我这是累着了吗?
不能吧!我现在可是硅基生命,经过自己多日的验证,我是不需要人间烟火,不会生病也不会疲惫,只要晒晒阳光便精力充沛的改造体,是碳基生命所不能比拟的进化体,我如果说累着了,那一直陪着我的秋安元岂不要说累垮了?
秋安元的呼吸渐渐绵长下去,他睡熟了。
我一点一点从他的手里把指头们抽出来。他重伤刚好利索,体质只相当于一个普通人,又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加上熬夜和受冻,能撑到现在全凭他的意志。
我如果躺着不睡,翻来覆去的会把他折腾醒,所以我还是找点事做做的好。
我赤着脚无声的走到桌边坐下,无聊的抬起手对着明亮的日光,今天天色十分晴朗,阳光也前所未有的充足,虽然隔着薄薄的窗户纸,不过依然能够供给我足量的光能。
阳光穿过我的指缝,落在我的脸上。我眯起眼瞅着自己背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