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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子只点了两下便收手,飘飘摇摇的在木屋里乘着风转了两圈,不过没有离开的意思,也没有帮助秋安元的意思。
我差点被他糊弄过去,在这种情况下一个攻受的联系怎么变得不明显了?逍遥子不是着紧他徒弟秋安元么?怎么不快点看看秋安元损失了多少好不容易养回来的灵气或者命气,反而悠闲的溜溜达达,他这是正常的攻方该有的态度么?
或者我理解错了,其实他是个受来着?
逍遥子意态悠闲的晃荡着,时不时将一张包子脸凑到我跟前,仔仔细细的瞅一瞅我眉心的情况。
现在我身上的两点灼痛到时变得不那么严重了,或者说我已经适应了它们。一点在眉心,一点在后背,遥相呼应,感觉有一道细细的铁丝联系住了它们,时不时带着连续不断的隐隐痛楚擦过我的内脏。
“知道你怎么会无缘无故遇到天雷么?”逍遥子抱着手,一副神棍的表情,悠悠的问我,“天下如此之大,怎么就你遇到了好几道天雷?”
我咬着牙,竭力跟他斗口:“没说的,还不都是你害得我,你不是把我的灵魂弄成阴年阴月阴日的全霉命格了么?吸引个天雷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逍遥子讶然的低叫一声:“呀,想不到你居然比仙尊我想象中的还要聪明——不错,有五成是因为你的全霉命格。”
我气得磨了磨牙齿:“等我得到成仙了,我也把你的命格改来玩!”我要把逍遥子小人人儿从强受变成万能受,弱受加诱受,看他还嚣张不?
逍遥子啧啧有声的叹道:“真是不识好人心,我令你本来终止的生命得到了延续呀!其实你本该在去年就魂飞魄散,如果不是我觉得正好可以废物利用,将你引入与徒弟的修炼中,你现在连个渣渣都不是,更别说投胎,也就更别说修炼了——其实你现在也就魂魄可以在意识海中修仙,至于你的身体,哼哼……”
我倒吸一口冷气,他说的,是我从未想过的。
难道,我本就是个短命鬼,真的是这个家伙令我两世为人,重新获得人生?
“逍遥,别让妙妙难受,”秋安元的声音打断我的思路,他沉静的命令,“摆置好符文就可以了,无需说这等扰乱人心的废话,难道你不打算让我和她继续双休了么?”
寻找怂仙 162 我是坏心厨娘
162 我是坏心厨娘
野地里突然传来翅膀拍打的声音,声音此起彼伏,听上去像是一群鸽子正在降落。
不过我知道不是,鸽子早已飞向南方,在这初冬的天气里,只有叽叽喳喳的麻雀们还留在本地。
拍翅声打断了我和逍遥子的抬杠,也让秋安元半撑起来。
逍遥子随手一挥,我能动了。
“我去看看。”我磨着牙说,两点刺痛越来越不明显了,也不知道是符文彻底融入了我这古怪的身子,还是我的痛觉神经已经适应了仙家灵气和命气画出的阵法。
“妙妙不可妄动。”秋安元赶忙抓住我的衣襟,因为手指虚弱无力,很快便顺着布料滑落下去。
我就把这门框看一眼,不成么?
逍遥子抢在我的前头飞了出去,很快又一脸诧异的飞了进来:“不知谁给送来一堆山鸡,还是活的。”
我了个汗,我说怎么这么大动静呢——好了,现在底下传来山鸡扑腾的声音了,方才八成它们是太过震惊刚刚反应过来?
我活动了活动身子骨,发现每一个零件都还在它们原来的位置,于是蹭着地板趴到门口,好奇的看了下去。
果然,树屋底下躺了一地的扁毛畜生,是真的一地!足有百十来只活蹦乱跳、有着绚烂羽毛的山鸡正在树底下窜来窜去,不过它们的翅膀都被反别着,是那种屠户常用的手法,将双翅硬生生拧着交叠在一起,这样禽类就失去了保持身体平衡的重要部件,一旦被人弄翻在地,就只能原地扑腾而无法站起身来。
这手法……十分21世纪呀!
我也买过鸡,就在小镇唯一的集市上,当地人们使用草绳把鸡捆成一捆吊在树枝上叫卖的,从没有一个人使用过这种反别双翅的手法。
毫无疑问,这种手法很聪明,也不会造成禽类的损伤,可以最大限度保存它们的美味和商品价值。
这个时候我压根没有想过这样一个小小的细节代表什么,是谁这么好心给送来活禽——不过不要担心会有什么不好传染病,待会我杀鸡后只要高温炖煮一两个钟点,任是什么病毒也都给杀死了。
看来秋安元和逍遥子共同作用的阵法即刻生效了,我得到了从天而降的一点好运气。也就是说再纠结于秋安元的执拗和牺牲已经没什么意义,我应该做的是全部接受他的好意,不要跟好运气 作对。
我欢欣鼓舞的跳下树,飞快的拎起一只肥肥的山鸡,转手一拧拧断了鸡脖子,然后便用手指凝成一柄刀刃,三两下便给这只山鸡开膛破肚,期间的不雅镜头我就不一一描述了——这都是多年烹饪熟手的表现,一般人是模仿不来的。
嗯,待会可以煮鸡肉粥给秋安元做宵夜。
给鸡放血的时候我仔细观察过,鸡血是鲜红色,鸡肝的颜色也很正常,这代表这只山鸡是没有被投喂过毒物的。看来送它们来的人,是抱着善意的目的的,也就是说应该不是我的敌人——不过像我这么一个小人物,也没得罪过谁,肯定也没有什么险恶的敌人要害我的吧。
果然是行大运了,我肯定的想。
逍遥子远远站在树上瞅着我给鸡扒皮,抽着冷气说:“你这丫头瞧着瘦瘦小小,谁知摆弄这种山鸡倒是一把好手。”
我把鸡皮剥掉扔到一边,这也是因为鸡皮上连带的油脂太多,如果不弄下去,煮出来的粥品就是一汪油,光看粥上飘着的一层油就饱了,即便秋安元现在不挑食,我也是不能给他那么马马虎虎弄饭吃的。
我返身回到树屋内取炊具清理鸡肉,屋内的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瞅了我,从我进门到我收拾好炊具打算下去,两人一直没说话。
最后还是我被他们的目光看得发毛了,有点警惕的问他们:“你俩做什么这样看我?我说过我是兽医的,解剖学的很在手的……”
秋安元扬了扬唇角:“看来,妙妙没有怪我强行给你绘制阵法。”
我怪他,有用么?他的执拗比我更甚,既然已经将符文完全烙印到我肌肤上了,我再无奈也得接受事实。
不过我暗暗打定了主意,一旦发现自己有倒霉的苗头,就赶紧离秋安元远点,等把霉运熬过去再回到他身边,我不想让他被我带累。
但是今天还是不用避了,这点好运气应该能保留到明天早上吧?
冬天的天黑的早,我刚把水烧开,四周便全暗了,红红的火光照亮了两尺方圆的地面,我偶尔会摸摸自己的眉心,想想自己的心事。很快,鸡肉粥的香味便散了开去,被晚风卷着飞向四面八方。
我盛了饭,给秋安元端上去,逍遥子眼睛里有着好奇和羡慕,不过他是灵体,是无法享用人间烟火的,所以不必担心他会分走秋安元的宵夜了。
秋安元这几天恢复的越来越好,刚才我悄悄撩开被角看了看他的小腿,小腿上的皮肉已经基本上长好了,泛着婴儿般的粉色。
秋安元发现了我在瞧他的伤势,有一点腼腆的扯了扯被子,让我窃笑着放开手。
等会儿有空了要逗逗他,我这样想了想。
秋安元把陶罐里的饭吃光了,他现在对于我做的任何餐点都来者不拒,或许是因为恢复期的关系,我有时候给他加上下午茶和宵夜,他也能吃得干干净净。
逍遥子看着秋安元吃东西,一直没说话。
我的粥煮的很多,见状我故意说:“啊呀,秋安元你不能再吃一罐子么?还有九成的粥在锅里,这么香的粥吃不完可怎么办?”
逍遥子知道我是什么意思,鼓着腮帮瞪我一眼:“俗人!”
“对的,我就是俗人,我这个俗人有着五脏六腑和很好的味觉,”我嘿嘿一笑,“我能享受的,比那些只能喝风餐露的仙人多得多。”
说罢,我刻意的冲着锅灶的方向吸了吸鼻子,做出陶醉无比的神色,而后坏笑着下去刷碗了。
逍遥子气得又面壁去了,他不说走,我也不好赶他走——谁叫秋安元是他名义上的徒弟,养伤或者修行都得仰仗这位老师呢?
等我跳到树下,现实登时给我泼了一头冷水。
围在树下的山鸡们倒是一只不少,全窝在草丛里睡着了。可我火上的锅子空了,里面的粥一滴不剩,跟狗舔过似的干净,不过这次没有连锅端,好歹把锅子给留在了火上。
柴禾只剩余烬,暗红色的光照亮了我去端锅的手脚。
我知道是谁送来这些山鸡了。
是那群鬼怪。
它们见我不接受弄好的兔肉,于是以为我只肯用活的东西做食物,又因为上次送鱼我没好好弄给浪费了,所以这次它们特地搞了山鸡,而我还傻傻的以为自己被幸运之神瞬间附体,还很想当然的煮了鸡肉粥。
结果当然便宜了那群鬼怪。
它们哪算什么鬼怪啊!鼻子比人还尖,胃口比猪还大,而且居然设计我给它们做合意的饭食。
我真是太笨了。或许是因为爱情,我变得越来越单蠢?!
好吧,不要把过错推在别人头上,跟陷入爱河没关系,这群鬼怪居然懂得那种手法抓鸡,而且吃的口味与我们极其类似,我有理由相信,它们或许是人。
是跟我一样的人。
是比绘影那里的妖魔更人性化,更和善或者理智的人。
它们不是绘影那里的妖魔,是有着智慧的高等生物,而且有着迅捷无比的肢体速度,不可不说它们是一种新型的类人生物!
从时间上看,它们是在绘影出世之后才来到世间的。即便它们不是来自于绘影的妖魔之城,也跟绘影之间有着什么联系——否则那么巧合的时间,该怎么解释?
既然已经确定它们对我没有敌意,而且看上去对我相当好奇和抱有好感,还认为我软弱可欺或者善良圣母。
那么,人何以待我,我也何以待人吧。
说做就做,我同秋安元一样也是这个脾气。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