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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气愤之下,我竟然忘记了自己会法术。
没有等待的非礼,那西山门主却立刻松开了我。
“啊,我的眼睛!”是西山门主的凄厉的声音。
我睁开眼,却见他躺在地上,身体蜷曲着不停地翻滚,双手捂着脸,一股一股的鲜血从手缝里涌出。
他旁边的青石地上,两只血呼呼的肉球一下一下的跳动。
“门主,门主?风二殿下你……”那两名男子忙上前扶住了西山门主。
“我如何?再有下次,丢的就不是一双眼睛。”二哥一甩玄色衣袍,大步向我走来。
我吓的后退了几步,二哥将我搂在怀里,大手摩挲着我的发髻,对我低语:“阿狸,没事了,莫怕。”
“二哥。”我紧紧抓着二哥胸前的衣衫,手心里都是汗,心跳个不停。
“放心,二哥定会护你周全。”二哥的大手轻拍着我的背,温暖从背后传来,我竟觉得有些安心。
“风狸,可好些了。”帝俊走到我近前询问。
“无事,多谢三殿下关心。”我从二哥的怀里起身,拭去眼角的湿润。
后来御医及时赶到,将那西山门主的眼睛又放了回去,索性放的及时,视力并未受到影响,只是尚需条理一段时日。
那西山门主自知理亏,便也不再追究。
发生了这样的事,宴会早早散去,我和二哥便回到了师傅的葫芦宫。
师傅不在殿内,定是去观星塔上观星了,师傅真是个尽职尽责的司天,有时候一晚上都在星塔上看着满天的星辰,我甚是不解。
有时候师傅凝眉注目的看着星辰,你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发现,下一刻他却闭上了眼睛鼾声已起。有时候你瞧着他两只手胡乱在眼睛前方比比划划,下一刻他却说出了那些准确的预言,师傅真是个难以捉摸的人。
他老人家也说过,我们观星人这辈子只要注意帝星及他身边那些重要的星就行了,那些没有名字的小星星就由他去吧。
此时,已经是午夜了,师傅还没有回来。
我倚在窗前,望着满天的繁星。帝星周围的那几个小星仿佛又近了些,他们的形状好似也发生了变化。昊回星周身的五彩光环如今已经完全消失,如从前一样明亮闪烁。他下面的帝俊星足足比他大上一圈,帝俊是天帝唯一的嫡子,将来必是要继承帝位的。想起那个温润如玉,性情温和的帝俊,真是和威严的天帝无法联系到一处。
我托起腮又想起晚宴的事,烦恼涌上了心头,我原也知道我恶名在外,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不堪。
两万三千岁,我的第一朵桃花枯萎,第二朵桃花真的会有吗?我看得透别人,却看不透自己,这就是观星人的悲哀。师傅他老人家终身生未娶,是参破玄机,还是看破红尘?
“阿狸。”
二哥不知何时进来的,掀起衣袍便斜靠在椅子背上,懒散至极,修长的指拿起一块杏仁酥。
“二哥。”我行至案机处坐下,拿起一块凤梨酥,这些点心乃百花仙子秘制,甜而不腻,深得天界仙子仙娥喜欢。
“明晚,咱们回钟山。”二哥俯身过来,修长的指拿起一块果仁酥,放在唇边,薄唇微张,咬了一口,又靠回椅子背。
“好。”我喉结动了下,刚才的阴霾一扫而空。望着二哥我想到了一个词:秀色可餐,妖孽就是妖孽,吃个东西都这么优雅。忽然嘴角泛起坏笑:“二哥,那水姬公主如何?”
二哥转过身,眸光闪烁,看了我良久。
我将嘴角周围摸了个遍,“看着我干嘛?有东西?”
“很好。”二哥轻笑,薄唇勾起,“不过不及我的阿狸。”
“我是你妹妹。”我白了他一眼,将剩余的凤梨酥全部放入口中。
下一刻,二哥却以俯身将我压在椅子上,俊脸出现在我面前,呼出的气息喷洒在我的面颊上,痒痒的,我忽觉脸上一热,我双手抓着二哥的衣衫,抵着他的胸膛,扭头向后躲闪。
二哥大手固定住我的后脑,让我看着他。二哥眸光忽明忽暗,呼吸变得不均匀,我突然觉得此时的二哥与平时竟有些不一样。
“有东西。”二哥的微凉手指在我唇角轻轻一碰,我竟觉得浑身一阵战栗。
“阿狸,二哥会帮你找到你的良人。”二哥起身,拉起我。我拥在他的胸口,那里一片滚烫,还可以听见咚咚的心跳声。
“好。”我答。
作者有话要说:
、师傅宴请
第二日清晨,师傅还不曾归来,二哥也不知去向,我登上楼阁远眺。
师傅的葫芦宫对面那座金光闪闪的宫殿便是昊回的翡翠宫。坐在此处,依稀能看见翡翠宫的小仙娥正在回廊里忙忙碌碌。
这时,一团碧绿的身影自殿门外闪入,披风遮住了头和脸,行色匆匆,躲过几个小宫娥,向翡翠宫的偏殿行去。
我凝神细看,那影子却一闪,进了一处殿门。心中暗道:这是什么人行踪如此诡秘。
我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茶微苦,这茶名君子,是师傅亲自制的,有清热解毒之功效,师傅说,适合现在的季节,更适合我这样郁结于心的人。师傅一生有两个喜好,一是饮茶,饮苦茶,二是喝酒,喝烈酒。
“风狸,终于找到你了。”我转身,两个白影,一人面色如玉,是帝俊,一人明眸皓齿,是水姬。
“三殿下,水姬。”我忙起身行了一礼。
侍候的小仙童拿来两只新杯,为帝俊和水姬倒上茶,送上点心。
“风狸真是雅兴。”帝俊靠在椅子上,拿起茶杯,呷了一口,顺着我的方向望去。
“起的早了些。”我低头拿起茶杯,吹着漂浮着的茶叶。
“听风羽殿下说,今日你们便离开了?”水姬端着茶碗坐到我旁边,目光四处游离,明显是在找人。
“嗯,来天庭也有些时日了,二哥有清晨打坐的习惯。”我看着水姬,不咸不淡的说道。
水姬今日打扮精细,头上梳着时下流行的仙人髻,插着一支金不摇。身穿白色褥裙,秀着白色牡丹暗纹,袖口和领口处滚着银边,外面披着拖地的轻纱。
“哦。”水姬收回打探的目光莞尔浅笑,腮边露出两个好看的梨涡,“表哥,你瞧吧,我就说来晚了。”水姬对帝俊嗔道。
帝俊摇头勾唇,并不言语,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
我故作惊讶,挑眉道:“水姬是来找我二哥的?”
“是……不是。”水姬低着头,一只脚在地上不停的画着圈圈,我莞尔一笑,这丫头多半是瞧上我那妖孽的二哥了。
“有人听说你们要走,急匆匆的要过来。”帝俊细长的眉眼飞扬,薄唇莞尔,晨光下,笑容温暖如冬日的阳光。
“表哥。”水姬拖长了声音撒娇道。
“好,我不说了。”帝俊凝神也向下方的翡翠宫看去。
我起身为帝俊和水姬倒上茶:“不急,用过了晚膳才走,二位不如留下来一起用膳。”
“好啊。”水姬一双大眼睛笑成了月牙,头一歪靠在我的肩上,双手搂着我的手臂,道:“风狸最好了。”
“打扰了。”帝俊眸光一闪,又恢如常。
“呀,你们几个还在这打情骂俏,还不帮为师去捉鱼?”师傅穿着发白的青衣从阁楼上飘然落下,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
“咳咳,师傅,您老人家一直在偷听?”我勉强将刚刚入口的茶水咽下,被呛得剧烈的咳嗽起来。
师傅伸了个懒腰,打个了呵欠,拍拍青衣的灰尘,又捋了捋胡子,动作一气呵成,这才道:“胡说,师傅我一直在横梁上睡觉,还不是你们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扰了我老人家清梦。”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
师傅果然是个做饭的好手,一顿饭做得鸡飞狗跳,滚滚浓烟从灶房的门口涌出来,接着师傅大步流星走出来,头发凌乱,目光呆滞,脸色漆黑,嘴角一口一口的吐着黑气。
“师傅,您老人家这是历劫了吗?”我不由问道。
师傅嘿然一笑并不答话。
这时一个玄色身影施施然自殿外行来,正是我那失踪了一天的二哥。
师傅拿过锄头扔到二哥脚边,道:“风羽,去把老桂树下面的那几坛子酒挖出来。”
二哥望了一眼嘴角还冒着黑烟的师傅,摇头转身离去。
五人入座。师傅居中,我与帝俊坐一侧,二哥与水姬坐一侧,那气氛,怎么说呢,感觉就像……
二哥打开酒坛子,为我们每人倒上酒,酒香扑鼻,是师傅藏了三十年的君子酿,这君子酿是师傅自己酿的,酿制考究,材料难寻,师傅平时也舍不得喝。
这酒烈得很,一口酒热辣辣的,喝得我真是眼冒金星,脸上瞬间就滚烫起来。
我们四个晚辈轮番敬了师傅一杯,师傅今日格外高兴,就像看见女儿女婿,儿子媳妇一样,一张狐狸脸笑得极为阴险。
水姬坐在二哥身边,小脸通红,不知是喝了酒染了颜色,还是瞧见二哥的妖孽容颜,喜不自胜,也不多说话,闷着头一个劲的吃菜喝酒。
帝俊却是个体贴温柔的人,也很健谈,为师傅布了菜,又为我布菜,还拉着我的袖子低低的劝道:“风狸,少喝点。”
我低头浅笑,抬眸却对上二哥探寻的目光,忙收回勾起的嘴角。
后来,师傅说,他醉了,要去睡觉,你们几个小辈自己玩吧,起身就走了,那步子行云流水,稳健有力,哪有喝醉的样子。
一会儿功夫,水姬和我皆不胜酒力,帝俊起身送表妹离去。
二哥扶住摇摇欲坠的我,我靠在二哥的怀里,望着夜空,今日的帝星似乎暗淡了些,昊回星明亮如从前,帝俊星却好像更大了,好像要分成两颗星一样,那蠢蠢欲动的趋势,此时真的是两颗星呢,我眨了眨眼睛,定睛一看,真的是两颗。
我呵呵的傻笑,看来我真的喝多了,居然看到了传说中双子星。
我搂着二哥的腰,呼吸着二哥身上好闻的龙诞香,身体与二哥紧紧相靠,二哥身体的曲线竟与我非常贴合。
就在我还沉浸在二哥的好身材时,二哥将我腾空抱起,放到床上,小心的盖好被子,一转身刚想要离开,我一把拉住了二哥的袖子。
“二哥,别走。”我低低的哀求。
二哥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