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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我睁开眼,忽地一轱辘爬起身,我居然是在师父的狐狸宫,抬头对上一旁似笑非笑的师父,师父一双眼迷城一条缝,活脱脱的狐狸像。
“师父,你这是……”我不解。
“乖徒弟,你留在钟山也没意思是不,人家郎情妾意的,你也帮不上忙,还不如来帮师父准备中元节,正好孝敬孝敬我老人家。你也知道我刚失去了命根子,你就补偿下师父受伤的小心肝。”师父说得委屈得不行,还挤出了几滴滚烫的眼泪。
我扶住了额头,这是绑架,明目张胆的绑架。
中元节是天界一年一度祭祀与祈福的节日,一向由师父与百花仙子主持。
我一直觉得百花仙子是喜欢师父的,按说他们每年也就合作这么一回,平素再无什么瓜葛。
这百花仙子时不时就给师父送来一些小点心,附带上她的桃花酿。桃花酿甜而不腻,入口丝滑,深得年轻仙子的青睐,在天界那也是一瓶难求。
百花仙子十几万岁,一直未曾嫁人,模样好,有一副好嗓子,媚态天成。想想百花仙子每次见到我师父那模样,含羞带臊,搔首弄姿……那真真是怀春的女子该有的她都有,我看了都觉得好心动。
好多次,我都觉得我师父肯定会将百花仙子扑倒,然后,却没有然后了。
我师父对百花仙子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每次百花仙子的各种示好,都被我师父一一巧妙的化解,不知师父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实在是看不上这百花仙子,为这事我也琢磨了很久至今仍是毫无进展。
如今想来,师父心底必定还装着一个仙,而且不是普通的仙。
“想什么呢,看看你把船都折成什么样子了?”师父一边大叫,一边用手使劲的挫了下我的头。
我吐了吐舌头,笑的很谄媚。
每年的中元节师父都极为重视,每张纸他都亲自裁剪整齐,再亲笔画上道符,然后我折成纸船。
去年的纸船都供不应求,今年师父又增加了一倍。
晚上,帝俊过来邀我欣赏凤凰舞,我挤眉弄眼地看着师父,那意思是我不想去。
谁知道我师父的领悟力……师父也向我挤眉弄眼了一阵,然后大声道:“赶紧去吧,师父这不用你了!”
我扶住额头,你真是我师父?
我与帝俊行在一片片浓密的柳树荫下,天阴沉沉的,空气中没有一丝风,我摇着团扇还是觉得闷。
师父的葫芦宫距离昊回的翡翠宫仅隔一条街,一炷香的功夫我们就到了翡翠宫。
我与帝俊入了座,自是上座,席间坐满了人,据旁边的仙子讲,这凤凰舞每七天跳一回,每次仍是座无虚席。
大殿很宽阔,舞台很大,足够二十人同时起舞,大殿采用黑金两色布置,很有韵味。
不多时,昊回坐到帝俊的身边,我笑着与昊回礼貌周全的打了个招呼。
这兄弟两便聊起来,无非是帝俊再过一月便要大婚,昊回表示祝贺。罗云怀孕,帝俊也表示恭喜。
昊回剑眉星目,举止依旧儒雅,一双眸子追逐着舞台上罗云的倩影,薄唇微微的勾起,带着不易察觉的笑。再遇时,昊回与我都能坦然的面对,他的眼里如今只有罗云,而我,我的心系的那个人却……
帝俊伸出修长的手轻轻地抓起我的小手,放入他温热的大掌中,用力的揉搓,仿佛在惩罚我的不专心,我低眉浅笑。
作者有话要说:
、河中放灯
“三弟,恭喜你和风狸。”昊回双手举起翡翠杯,眼眸中带着难掩笑意。
我与帝俊举杯,今日喝的是百花仙子的桃花酿。
酸酸甜甜,我竟想起了百花仙子那妩媚的容颜,忍不住暗自感叹,人家很明显的求扑倒,师父老人家却不为所动,真是暴殄天物啊!
真想知道师父老人家心尖尖上的那个人是什么样子。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我们也回敬一个。”帝俊低头在我耳边说道,呼出的热气弄得我耳朵痒痒的。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与帝俊祝昊回与罗云白头到老,早生贵子。
昊回抿唇低笑,英俊的面容上荡漾着如湖水般的春意,望着罗云的方向。
望着他幸福满满的样子,我竟有些羡慕,是否,他日我也能和帝俊如此举案齐眉,彻底的忘记心底的那个人。
灯火摇曳,罗云红发高挽,明媚的容颜,一袭金色的紧身小裙更加凸显出她婀娜的身材,由于刚刚怀孕不久,尚不能显出身形。
昊回收回眸光,道:“司天星君的中元节准备得如何了?”说完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视线又若有若无地朝罗云望去。
昊回真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聊天都不专心!
我虽腹诽,却达到:“都差不多了。”
“后日可以去放河灯,据说很灵验。”帝俊细长的眉眼飞扬,邪肆无比,眸光一闪。
有那么一刻,我竟以为是我二哥,呼吸一窒,连忙眨了几下眼睛,帝俊还是帝俊,一袭白衣,靠在椅子背上,眸光闪烁,我摸着心口,真是虚惊一场。
我苦笑,怎么会是二哥,此刻他应该陪着他的水姬公主,花前月下才是,我忽然被自己的想法惊呆了,我这是不是在吃醋?我竟会吃二哥的醋。
却听见昊回道:“我与罗云已经结为夫妻,你与风狸马上要大婚,都没有必要。”端起酒杯,灿若星辰的眸子一闪又道:“不过,玩玩也无妨。”
我心道,想是事罗云和他提起过吧,女子都爱凑热闹。
少卿,琴声想起,十三名舞姬挥舞着黑金两色的长袍,翩翩起舞。时而膜拜,时而飞翔,与大殿的黑金两色布置交相辉映,竟有说不出的诡异气氛。
这十三人口中吟唱着高高低低的小调,用的是阿修罗族语,我竟听不懂,但那旋律极为特别,竟像是祭祀。
帝俊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眸光忽明忽暗,看不出心中所想。
凤凰舞足足跳了半个多时辰,那十三名舞姬精神抖擞,表情专注,长袍早已湿透却浑然不知。
我心中仿佛有块大石,压得我喘不过气来,那歌声如哭似泣,催人泪下。好半响,我找回了知觉,如梦初醒,我再看其他人与我一样半梦半醒,耳后掌声响起。
回到葫芦宫,心情有些烦躁,却又说不出原因。师父不在,我依靠在大厅的八仙桌上,抬头望向夜空。
帝星皎洁如初,熠熠生辉。
而他旁边,那暗淡了几万年的丹朱星居然突然明亮了起来。
我看得心惊肉跳,呼吸急促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再往下看,昊回星光辉正常,帝俊星与他所生的那颗星,我的心猛的一窒,他们之间的距离变化了,昨夜还是一线之隔如今已变为一拳之隔,并且有越来越远的趋势。
仔细的观察不难发现,新生的那颗星的位置没变,变化的居然是帝俊星这颗母星。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短短一日一夜会发生这样的变化?我跌坐在八仙椅上不知所措,如今星象可谓发生了巨变,一切唯有等师父回来后再做定夺。
师父回来时已经是子夜了,显然师父也知道了星象变化,一脸的沉默,坐在大厅的八仙桌上,拎起茶壶,倒满,一口饮下,一连喝了几杯茶才啧啧出声,用衣袖擦去了下颚上的流淌着茶水。
“师父。”我起身低低的叫了一声。
师父仿佛刚看见我,一双发光的狐狸眼早已失去了狐狸的精光,看到我又闭上眼眸,淡淡的说了句:“有人想要触发诅咒。”
“师父……”我还要说什么,师父冲我摆了摆手,摇了摇头道:“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这人绝对不是普通人,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以不变应万变。我方才布了几个小阵,估计也只是暂时拖住,不知道能拖多久。”
我点头,心道,是什么人能逃过师父的耳目呢?
“风羽最近情绪如何?”师父又接着问道。
想起与二哥的种种,忽然脑中闪过那日酒醉的二哥,二哥喝酒在我两万三千年的印象里,二哥从未醉过,不知道这算不算,我沉思了片刻,道:“前段日子二哥醉了一次酒。”
“哦。”师父的狐狸眼闪着光,急忙问:“后来如何?”
“醉倒了。”我道。
师父长出了一口气,又摇摇头,仿佛自己再和自己说话:“没事的,没事的。”又抬起头看看我,嘱咐道:“这段时间好好的留意风羽,有什么异常立刻告诉师父。”
“好。”我答道,沉思了片刻,又问:“那后日的中元节……”
“一切照旧,届时我与百花仙子坐镇,大可放心。”师父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
七月十五,中元节。
放眼望去,银河如一条银链蜿蜒曲折,阳光下,平静的河面上闪着嶙峋的光,一眼看不见尽头。行到近前,波涛汹涌,涛声滚滚。
百花仙子昨夜子时发动九九八十一个小仙娥,在天明之前采摘了八十一篮牡丹花瓣,那洁白的花瓣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芳香四溢。
百花仙子提着花篮跃上五彩祥云,一袭白色长裙随风起舞,长裙上秀着白色牡丹暗纹,玉手拈起牡丹花瓣,在高空中玉臂一杨,花瓣如雪花翻飞着、打着旋落入滚滚天河中,随即百花仙子的歌声响起,那声音飘渺空灵,如来自山谷的清泉,如来自高山上的太阳花。
啧啧,如此的美人,师父居然不心动?
却见师父盘坐在天河上方,闭目凝神,手中的银色八卦鞭上下翻飞,顿时引来一道道天雷,翻滚的河面顿时安静了几分。
我在天河边将九千九百九十九只带着符文的纸船和蜡烛依次摆好。
暮色十分,祭祀和祈福的仙人渐渐涌来,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多半是成双成对的仙侣,求个姻缘。天河上的游动的河灯火红点点,映着一对对男仙女仙的笑脸。
夜色下,天河边,有一对青年男仙女仙各拿了一只纸船,注入自己的灵力,点上蜡烛,放入河中,两只船飘飘摇摇,缓缓向着对岸游去。
行得并不顺利,时而有微风拂过,时而有小浪袭来,两只船兜兜转转后,终于紧靠在一起。
“你看!”女仙子的玉臂指着天河里他们的那对小船。
“再看看。”男仙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