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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老老实实的答道:“师父曾经对我言道,大凡世上修士,大概分作道魔佛杂四家。至于层次么,好像是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一共五个层次。”
柳寒汐笑容一敛,接口道:“正是如此。那阴筱道人法力通玄,正是天下有数的几位化神期高人之一。就算是我师祖玄玄真人,或是蜀山掌教渺渺大师,也未必就能胜过他去。就算放在魔门一十七支大宗里面,也是数一数二,顶尖儿的人物。如今杀了他的孙儿,夺了他的宝物,你说,是不是一个天大的祸事?”
平凡听到这里,不由得伸了伸舌头,再也不敢答话。心中却想:“原来这两把破刀,居然还是什么镇教法宝。好在我把它收在太清灵宝符的万剑幻阵之中,只要我不用这道天府真府出来应敌,就算那阴筱道人本事再大,一时也决寻不到我头上。待我以后寻个机会,偷偷的把它处理掉了罢。”
柳寒汐道:“至于这第二件事么,便是如何越过重重险阻,安全返回昆仑。”平凡见她说得谨慎,便问:“姑娘你法力高强,又有四件法宝护身。我虽然法力不济,好歹也有一些本事,难道还怕什么人物前来阻挠不成?”
柳寒汐轻摇臻首,叹道:“你这人就是心眼儿太实,难怪总是吃亏。昆仑派虽是天下第一大派,然而立派之基毕竟不在中原,中间还隔了许多西域胡族。这些西域胡人,一个个凶狠彪悍,比十万大山里的苗疆还要难缠。苗疆之人,只是残忍嗜杀,那倒也还罢了,可是这些胡人强斗狠,而且人心又齐,惹上一个就等于招惹了他们全族一般,是个不死不休的局面。咱们与他虽然门派不同,却也是正经的修道之人,难道也要和那些邪魔妖道一般,把他们杀个尸山血海方才罢休么?” 顿了一顿,又道:
“更何况我所乘的七色紫金莲太过招摇,咱们还不曾出了中原,一路上已经招来无数宵小觊觎。倘若到了胡族地盘,他们难道还肯放我过路么?”
平凡答道:“这倒说的也是。”
“至于第三件事,那便是你们几人的去处了。”柳寒汐沉吟片刻,说道:“按理说此间之事一了,我原该放了你们自去,可是月余之前,我为了保住性命,私自将本门‘炎阳真火诀’传了给你。虽说是权宜之计,却毕竟是大犯门规之事,因此想要请你前往昆仑一趟,与众位长辈分说明白。”平凡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当下便由柳寒汐驾了金莲,载了平凡下山。下得山来,不远处便是官道,人烟也渐渐多了起来。前行三四里路,前面便是一家市镇,柳寒汐出资买了四匹健马,一辆马车,由平凡赶了慢慢上路。至于素问,莫离二人下落,柳寒汐却始终不说,平凡知她存心隐瞒,自然也就不问。
二人一路行来,一月不到便出了中原。昆仑山在神州之西,已经非复中原境内,此去有八万四千余里,就算是柳寒汐驾了金莲,半云半雾的也有数月光阴,似这般驾车出行,自然走得更加慢了。这二人都是一副木讷性子,虽然相互之间情谊极深,平日也极少说话。偶尔谈论起来,也说的都是修行上的疑难。平凡得她指点,进境倒也甚速,再加上炎阳珠相助,因此不过半月时分,便已将奇经八脉中的冲脉打通。冲脉一通,他的修为立时恢复了五六成,达到了练气第九层归真的境界。虽然离筑基还遥遥无期,起码已经能够驾驭飞剑,日行数百里了。
忽忽一晃,又是数月过去,平凡在柳寒汐指点之下,终于将最后一条筋脉打通,恢复了一身修为。柳寒汐见他用功甚勤,心中十分欢喜,于是又将昆仑派中的御剑术,缩地成寸,大五行神雷,小诸天剑诀等几门法术传了给他。昆仑道法,乃是公认的天下第一,御剑之术虽然不及蜀山,然而飞遁之速,也足以让他飞遁速度提升一个档次,比以前快了一倍有余。至于缩地成寸,却和瞬间移动,斗转星移之类法术一般,都是在短时间内加速,飞遁的法门,是为了专门对付远胜自身的强敌所用。反倒是大五行神雷,小诸天剑诀等法术比较普通,都只是寻常的应敌手段。可是平凡却一一照练,一丝儿也不敢含糊。
要知道修真之士,除非相互间有极大怨仇,或是要争夺什么世间罕见的法宝,等闲极少与人动手。倘若当真动起手来,那便是生死立判,不死不休的局面。争斗时法力差上半分,或是道术逊人一筹,往往就是生死之别,相差不可以道里计。平凡虽然不想主动杀人,但他身边藏有这多宝物,却难保别人不来眼红,想要找他挑衅。因此不但要勤修法力,还得有一些法术防身。柳寒汐前车之鉴就在眼前,自己怎能不多加提防?
这日午间,拉车的两匹马儿忽然口吐白沫,抽搐起来,接着车身一晃,“轰隆”一声倒了下来。平凡心中一惊,赶忙跳下车来查看,只见两只马儿四腿僵直,双目紧闭,竟然已经死了。放眼一望,只见四下里一片荒凉,除了戈壁,便是沙漠,空中赤日炎炎,灼肤生疼,哪里有半点人烟?
这时柳寒汐也下了马车,望着地上死马,脸色登时变得十分难看。正做没理会处,忽然间只听一阵隆隆声响,竟似平地起了一阵焦雷,震得耳中“嗡嗡”作响。平凡愕然回头,却只见漫漫黄沙之中,一队胡人荷荷而呼,正自追逐一名瘦削少年。细细一瞧,只见这些个个见了健马,手持弯刀,那少年却只孤身一人,手中也空荡荡的并无一件兵刃。平凡经了这些时日,早已知道了“闲事莫理,众地莫企”的道理,因此只是略微欠了欠身,向旁边让开一条道路,并无分毫出手相助的意思。
那少年奔至近前,露出了一张扑满了灰尘的瘦长脸蛋,容貌模样自然瞧不清楚,衣衫破碎,头发蓬松,似乎是个乞儿模样。然而一双眸子明如点漆,两只眼珠骨碌碌转个不停,显然甚是灵动。眼看着追兵已近,他忽然间飞起一脚,把地上的车厢踢得飞了起来,迎头向这队胡人砸了过去。平凡见了,不由得暗呼一声:“这人好大的力气!”
便在这时,胡人队中一名胖大和尚越众而出,“哐当”一声,抽出腰间经筒,伸手一转,筒身之上光华一闪,露出了五个鲜红色的骷髅头,张牙舞爪的向车厢迎了上来。
九二 平阿四一上昆仑 柳仙子两番遇敌(中
“噼啪!”
半空之中,陡然间传来了一记剧烈爆响,车厢被这五个血红骷髅头迎面一撞,登时片片粉碎,碎片落了一地。骷髅头击碎车厢,去势兀自不停,仍是向那乞儿追杀过来。那乞儿嘿嘿一笑,身子一矮,躲到了平凡身后。骷髅头收势不住,迎面向平凡撞了过来。
“来得好!”
平凡一声大喝,伸手将如意乾坤袋取了出来,伸手一扬,袋中黑气一股黑气涌出,脱手飞了起来。那胡人见了,倒也不敢怠慢,赶忙念动咒语,把手中经筒一转。红光闪处,五个血红骷髅头一收即发,张牙舞爪的直扑过来。平凡冷笑一声,把手向那袋中一指,只见袋中一团黑雾涌出,化作了两只硕大无比的巨手,一把将五个骷髅头抄在手中。只见他把手一指,两只大手猛然合拢,只将骷髅头挤得不住吱吱惨叫。这一下奇变陡生,众人尽皆吓得呆了。
要知这如意乾坤袋虽然只是一件法器,然而却是由玉真子这个元婴期高人亲手练就,期间不知装了多少正邪高手,化了几多精血,威力之强,只怕比起任何极品法器都不见得逊色多少。这胡人手中的经筒,虽是由族中修士以生魂练就,却怎有如意乾坤袋这般神妙?因此只一个照面不到,这五个血红的骷髅头便被袋中黑气锁了起来。
那胡人落了下风,心中登时大急,匆忙之下,只得把口一张,一大口精血疾喷出来。鲜血与那经筒一沾,这五个骷髅头忽然间齐声鬼哭,五张黑洞洞的大口之中,同时喷出一团粘腻腻,滑溜溜的红色液体来。这些红艳艳的液体与那只黑色大手一触,登时发出一股腐臭之气,当真是中人欲呕。平凡眉头微皱,险些拿不住法诀,如意乾坤袋上法力一散,竟被那五只骷髅头冲了出来。那汉子脱了困境,登时气焰大盛,伸手把经筒一转,一道红光当头罩将下来。只听他口中喝道:“哪里来的小贼,竟敢阻你大爷的事儿,不要性命了么?”
平凡闻言,不由得皱了皱眉,浑没想到这汉子竟会如此惫赖。一时恼将起来,便再也不肯留手,伸手向如意乾坤袋一指。众人把眼一瞧,只见一股黑气急涌而出,把红光连着那五只红色骷髅头一并收了进去。接着右手一扬,把赤霄剑祭在空中。那汉子只见一道剑光飞来,慌忙把手中经筒一挡。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那经筒被剑气劈中,登时四分五裂,碎了一地。可怜那汉子未及躲避,竟被他一剑挥作两截。如意乾坤袋袋口一张,把他尸首连着满地鲜血一并卷起,一股脑儿的收了进去,转眼间化得干干净净。
这名胡人汉子一死,立时又有两个红袍胡僧跳将出来,指着平凡鼻子骂道:“兀那蛮子,下手太也狠毒!怎的一言不和,便出手伤人性命?”
平凡回头一瞧,只见这二人一个脖颈上挂着一串拳头大的血红佛珠,另外一手持一对笆斗大的宽边金钹,二人皆是高鼻深目,身材魁伟,眉目之间,尽是悍恶之气。
平凡见了二人模样,肚内不由暗暗好笑,心想:“这二人脑子当真有些不大清楚。常言道:‘容情不下手,下手不容情。’既然双方斗起法来,自然是强存弱亡,非死即伤,哪有什么狠毒不狠毒的?再说那人向我出手在先,我也不过是出手自卫罢了。我看你们二人身上血光隐隐,只怕比我杀的人不知多了多少哩!”
就这么微微发怔的当儿,那个颈挂佛珠的胡僧忽然间阴阴一笑,一把扯下脖子上的佛珠,“扑”的一声,着力往地下一摔。但见红光起处,佛珠早已化作了数百只张牙舞爪的血红色生魂,这些生魂,个个神情悍恶,模样凶狠,粗粗一瞧,竟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