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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氏兄弟闻言,尽皆打个冷战,不由自主的变了脸色,过了良久,倪不大方才强打笑容,问道:“仙长这话,未免太耸人听闻了些,不过是一些日常用具罢了,何必何必”
“你们好大的胆子。”平凡冷笑一声,厉声道:“你们可知,这些用具是给谁婚礼用的么,连这些都敢作假。”倪不大身子一震,颤声道:“给谁用的。”
“这些用具,俱是本派与玄天宗结亲所用之物,你打牌玄天宗弟子都是死人,一点儿都看不出來么。”平凡眸光一冷,森然道:“我是不是该怀疑,你们根本就心怀不轨,故意挑拨我们两派的关系,嗯。”说着,平凡上前一步,厉声道:
“不用躲躲藏藏了,给我滚出來罢。”
“哈哈哈哈”
话音方落,便听倪不大、倪不小二人齐声长笑,两具身子倏然合一,同时脸上容貌一阵变幻,化作了一个昂藏七尺,面相阴柔的回医男子,那男子现了身形,阴阴一笑,阴恻恻的道:“好小子,想不到居然被你发觉了。”
“你是谁。”平凡眉头一皱,喝道,
“你不用管我是谁。”灰衣男子嘿嘿一笑,“唰”的一声,打开了一副折扇,扇端向平凡一指,反问道:“你先说说,你怎么知道我有问睿!
“很简单。”平凡竖起两根手指,沉声道:“第一,你虽然竭力隐藏气息,可是我还是能感觉得到,你身上隐隐透出的一股邪气,我昆仑派乃天下正道之首,向來替天行道、行侠仗义,因此我们昆仑弟子身上,也绝不会有你这样的诡异气息。”
“替天行道,呸。”灰衣男子冷笑一声,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尖声道:“第二原因呢。”
“第二个原因。”平凡微微一笑,缓缓说道:“你可不要忘了,倘若是真正的倪不大、倪不小兄弟,他们就算再怎么胆大包天,也绝不敢用这样的破烂货色作为聘礼,从表面上看,你似乎是为了掩人耳目,才故意贿赂于我,事实上,你只是为了让我坚信,你只是两个贪得无厌的小人罢了。”
“为什么。”
“因为——”平凡冷笑一声,森然道:“这样的东西,根本就骗不了人。”说话之间,平凡暗运法力,双目之中神光暴涨,“呼”的一声,在一担嫁妆上烧了起來,火光起处,担中顿时传出一声凄厉惨叫,无数黑烟冉冉升起,
“好小子,胆敢泼吾法术,纳命來。”
灰衣男子见状,登时一声怪叫,手中这扇“啪”的一合,顿时泛起缕缕黑气,化作了一件通体黝黑、长棍模样的兵刃,平凡见状,不由得“咦”了一声,笑道:“这样的破烂玩意儿,也能作兵器么。”
“小子无礼。”灰衣男子闻言,脸色登时一沉,长棍一摆,顿时幻出万点寒星,同时身周黑烟袅袅,将他一个瘦长的身子,紧紧的裹在其中,平凡见了黑烟,心中一凛,反手一指,弥尘火魔幡凌空飞起,挡在了自家身前,
“弥尘火魔幡。”灰衣男子一声惊呼,随即哈哈一笑,冷冷的道:“好一个正派弟子。”
平凡被他出言讥刺,不由得脸上一红,心念动处,那幡早已消失无踪,右手一指,七星龙渊一声长吟,“锵”的一声,跃入掌中,平凡手执长剑,当胸挽了一个平花,笑道:“这下总成了吧。”
“好小子。”灰衣男子见状,暗赞一声,手中铁棍一摆,那黑幕顿时“呜呜”一声膨胀起來,如洪水决堤一般,迎面向平凡涌了过去,
“天绅倒悬。”
平凡见状,心中更不更不畏惧,当下一个到翻筋斗,头下脚上的飞了起來,与此同时,只见他左手食中二指突然一并,捏个剑诀,口中一声大喝,七星龙渊之上,顿时腾起一道雪白光柱,直直向那团黑雾迎了上去,
“轰。”
黑白两色光芒空中一撞,顿时胶着不动,两人谁都无法前进一步,就这么僵持在空中,
“咦,这小子好浑厚的法力。”
下一刻,
一声龙吟兀然而起,如同一头真正的昂首巨龙,在长吟声中直上九霄,
“嗤啦。”
半空之中,猛然间传出了一声刺耳的撕裂之声,
那片看似坚固无比、厚重无比的黑雾,竟然被这一剑之力,生生劈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轻易得如同撕裂一张薄纸,
剑光斩开缺口之中,那灰衣男子如同一尊兀立的木雕,就这么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他的身前,
但,他却忽然笑了,
狰狞、冷酷,
甚至,还有一丝嗜血的厉芒,
且看——
浓浓黑雾之中,灰衣男子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双足不丁不八,摆出了一个十分古怪的姿势,顺着他的手臂望去,只见他左手拇指、食指、中指三根手指一并,余下两根手指微微翘起,似乎正捏了一个十分古怪的法印;再看他右手之时,却是五指并拢,隐约成鹤嘴之形,头顶上方,隐约有一团血光盘旋,映着他那殷红如血的脸色,显得说不出的诡异可怖,
黑雾外沿,
平凡长长吸了口气,手中长剑“琤琤”一声长鸣,绽放出了一道堪比太阳般的炽烈光芒,
刺目光华之中,灰衣男子既不闪避,也不抵挡,只是微微抬头,默默仰望,
仰望着九天之上,平凡那坚毅的面容,
灰衣男子方立于光明之下,仰天长啸,
风云激荡,天地变色,
此时——
就在灰衣男子头顶上方,那片黑雾的那一丝缝隙之中,有无数湛蓝光华亮起,一点、两点、三点犹如九幽之中,死神睁开的眼眸,向他投來了一丝狰狞的厉芒,
光华流转,剑气纵横,
“九曜天都。”
灰衣男子低低念了一声,双眸之中,陡然间有一丝战意亮起,光芒之盛,竟丝毫不逊于满天剑芒,
与此同时——
平凡也是医生长啸,双目之中,充满了滔天战意,
下一刻,漫天剑华倏然凝聚,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纷纷向那道光束的中心飞奔而去,那里,有一个孤傲的少年,一柄同样孤傲的神兵,静静的,默默地仰望苍穹,
天,渐渐暗了下來,
天地之间,已经只剩下了那一道耀眼无比,甚至,光芒盖过了天上太阳的那一抹雪白光华,
“嗤喇。”
湛蓝的天幕上,瞬间多出了一道长长地的裂痕,
这一剑,已然割裂了虚空,
“轰隆,轰隆。”
天边,有声声闷雷响起,一股令人窒息的压力,也恰于此时,劈头盖脸的逼了过來,
他甚至感到了一股浓浓的危机,
只因,他在这道电芒之中,察觉到了一丝虽然微弱,却致命的凛冽杀意,
这追魂夺命的一剑,
一剑,已然足够,
此时,灰衣男子的脸上,突然无可抑制的出现了一丝恐惧,他的眼中,似乎出现了一丝不战自溃、夺路而逃的慌乱迹象,
他竟然感到了恐惧,
而这一丝恐惧,便足以致命,
“杀。”
平凡双目一瞪,一缕不加掩饰的磅礴杀意,如洪水决堤般倾泻而出,直直向灰衣男子逼了过來,
乌云漫卷,狂风猎猎,
这一瞬间,一道无比耀眼的雪白光华划过虚空,如同命运的审判,带着阵阵死亡的呼啸,铺天盖地的倾泻下來,
“噼啪。”
一道蓝紫色的电光倏忽而至,照亮了整个天穹,
灰衣男子眼望天空,只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只坚硬无比的铁笼,再也无所遁形,
如此,那就拼了吧,
灰衣男子咬了咬牙,眼中蓦地里现出了一丝凌厉的狠绝,
漫天剑影,越來越是稠密,无限毫光,遮盖了整个天幕,
天地静默、日月无光,
仿佛,整个世界也都突然洠в辛斯獠剩萑肓擞篮愕摹⑽薇呶藜实暮诎担
天际,有一道光,
耀眼的,璀璨的光,
在这样的的光芒之下,就连平凡也忍不住闭了眼睛,不敢直视这宛如天日般惊世光芒,万千剑意,全都凝聚在这一束绝世剑华之中,
就像——
一朵在黑夜中绽放的烟花,
忍字头上一把刀!
“不好。”
见到剑光的这一刹那,灰衣人的口中,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惊呼,
他甚至忘记了出手抵挡,
剑光似雪,剑气如虹,
他仰望着空中的那道剑光,仿佛突然坠入了冰窖之中,从头到脚一片冰冷,
死亡的阴冷,
下一刻,
只听“当”的一声巨响,一道金光从天而降,横亘在二人身前,
那是一只泛着金光,宛如九天神兵般的金色巨轮,
瞬间,剑光消散,天地之间一片清明,
“平师弟,住手。”
便在这时,平凡只觉眼前一花,接着七星龙渊猛地一跃,“嗤”的一声,飞回剑鞘之中,与此同时,一名身穿白衣、气质冰冷的男子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名男子,赫然是昆仑八大真传弟子之首的刘培生,
“大师兄。”
平凡一见是他,赶忙躬身下拜,说道:“小弟无礼,请大师兄见谅。”
“不必多礼,起來罢。”刘培生摆了摆手,示意平凡起身,扭头对那灰衣男子说道:“陆公子,你洠掳铡!庇锲允且蝗缂韧谋洌
灰衣男子闻言,脸上一红,连连摆手道:“不妨事,不妨事,方才多谢道兄援手,不知道兄怎生称呼。”刘培生闻言不答,反而皱了皱眉,扭头对平凡问道:“平师弟,这位陆公子乃是本派的贵客,你怎的一言不合,与他打了起來。”
平凡听他语气严厉,言语中似乎更有几分偏袒之意,哼了一声,冷冷的道:“大师兄你还好意思问我呢,你叫倪不大、倪不小两兄弟带我來搬嫁妆,谁知半路上遇到这妖这小子跳出來横插一脚,不但想拿金票贿赂我,还包藏祸心,以次充好,在这批嫁妆之中捣鬼”
“好了。”平凡一言未毕,刘培生已然有些不耐起來,大手一挥,喝道:“陆公子乃是本派贵派,怎会是妖邪一路,再说人家陆公子家世显赫,人品端方,更不会嫁妆之中捣鬼了”
“可是我明明看见”
“住口。”刘培生双眉一挑,厉声喝道:“平师弟,你定是在海外待得久了,以致于疑神疑鬼,草木皆兵,这一次定是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