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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七彩光网射去,
半空之中,有一道淡金色剑气划过,“嗤”的一声掠过半空,径直从那座坚固无比,绚丽非凡的古镜中一穿而过,射入了无尽虚空,
嗤嗤声响之中,一条三四寸长的血红人影,从漫天金霞中奋然冲出,口中亦同时发出了一声凄厉惨叫,
红云老祖的金刚真身,早已在先前那一场大战中被平反破去,这一次空中出现的,则是他自家道法修成的元神分身,被这道剑光一举震裂,口中发出震天狂嗥的,便是红云老祖的元神幻影,
异变,天劫前兆!
“想逃,你逃得了么。”
平凡冷笑一声,伸手一指,万象幻境白光一闪,竟是在这一刹那间,便成了一片滔天火海,与此同时,整座幻境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几句收拢,缩小
大火,越发旺了,
此时,有一个小小人儿尖声惨叫,在火光中不住翻滚,这个小小人儿,正是从那道红云老祖的幻影分身之中,逃出的一缕精魂,在他对面,平凡木然呆立,望着火光中不住缩小的刘鳌尸身,忍不住轻摇了头,两行清泪顺着脸颊,缓缓滚落下來,
滚滚热浪之中,只见他低眉垂首,双手合十,脸上神色一片肃然,正在低低念诵一篇经文,只听他念的是: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
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念毕,又朝刘鳌葬身之处长长一揖,头也不回的转身便走,
正行之时,忽听红云老祖一声怪叫,有气无力的叫道:“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平凡闻言,转过头來,咬牙切齿的道:“你害了我的朋友,难道还想活命么,哼,你想求我饶你,那叫做痴心妄想,倒不如好生想想,是想要痛快一些,让我一剑把你杀了呢,还是想要千刀万剐,零零碎碎的受苦。”
红云老祖闻言一惊,登时机灵灵打个寒战,颤声道:“不,不,我不想我不想死,我老爷,老爷饶命。”
平凡阴阴一笑,冷冰冰的道:“你方才杀我朋友之时,怎么也不想饶他一命,今日既然落到我的手里,难道还想活命么。”顿了一顿,又道:“本來我心中还想,你若是还有几分骨气,那便不要开口求我,好歹也给你留个全尸,如今看來,你这人贪生怕死,全无骨气,若是一剑杀了你,未免太便宜了些,不如”说到此处,忽然间回过头來,阴测测的道:“你说,我到底该如何处置你才好。”
红云老祖与他目光一触,不由得唬了一跳,但他眼珠一转,便立时有了主意,笑嘻嘻的道:“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小人卑鄙无耻,阴险下流,怎配玷污老爷手中宝剑,这样吧,只要老爷肯放小的一条生路,小人便为老爷指明出路,老爷再放了我,如何。”平凡神色一缓,问道:“难道你竟也知道这里的通路不成。”
红云老祖点了点头,说道:“那是当然。”顿了一顿,又道:“不过老爷须得答允我一件事,我才能带你出去,不然以你这般神通,倘若到时翻脸不认,小人岂不白白枉死。”平凡心中一动,不动声色的道:“好,那我便答允了你,只要你能带我出去,姓秦的说话算话,也不动你一根头发便是,若违此誓,管教姓秦的死于非命,不得善终。”说罢,随手灭了火势,回头问道:“好了,你这回可以带我出去了罢。”红云老祖哈哈一笑,当先前行,平凡随后跟上,
可是,红云老祖大喜之下,竟然忘了一点:“修道之人本來不可以随便立誓,否则一旦自毁誓言,灾祸立至,实是修真界中的不二铁则,可是平凡起誓之时,口中來來去去,说的都只是姓秦的那人而已,根本就连半个平字也都无有,更不要说真名了,这样的誓言,如何能信得过,至于‘不动一根头发’云云,自然更是鬼话连篇了。”
却说二人一路出了幻境,随即來到了玉室之中,红云老祖缓步向前,伸手在床头一处突起的地方一按,那墙壁“轧轧”连声,缓缓向两旁分了开來,露出了一个四尺见方,丈许來高的洞口,洞口之上,覆有石门,原來是一块极大地红玉雕成,他推开石门,与红云老祖一前一后,缓步走了进去,
行不数步,前边便是下面是一排石级,石级尽处是条短短甬道,再转了个弯,又走进了一间石室,放眼一瞧,只见石室之中空荡荡的,除了四面大红玉璧之外,竟是半点多余的装饰也无,眼见红云老祖走到一块玉璧之前,伸手一拍,那门“格格”连声,缓缓向两旁分了开來,
一路行來,前边道路曲曲折折,也不知有多少弯路要走,平凡这时满心戒惧,紧紧跟在红云老祖背后,一步也不敢远离,只觉红云老祖东转西弯,越走越低,同时眼前一阵水光浮动,流水之声哗哗作响,显然前边若非河流,便是一条小溪了,红云老祖伸手一指,说道:“趟过了这条溪流,到了岸边,便是出口了。”平凡点了点头,说道:“原來如此。”
一个“此”字刚刚说完,便即右臂一抬,一剑向红云老祖刺了过去,
红云老祖听得风声,登时大惊,匆忙之下不及细想,只得一个打滚,狼狈万状的避了开去,他躲过偷袭,霎时间面沉如霜,冷冷的道:“怎么,你不讲信义了么。”
平凡森然一笑,冷冷的道:“白痴,老子跟讲信义的人才讲信义,你这老贼,也配跟我提信义两个字么。”言罢,又是一剑刺了过來,红云老祖无话可答,只得驾了遁光便逃好在他所修炼的,也是内丹道法,此时早已练就元神,再加上自家本來就只是一具幻神分身,更无肉身拖累,因此飞遁起來十分迅速,哪知平凡见了,也不追赶,随手一指,太清灵宝符第一层金光幻境大门轰然洞开,“呼”的一声,便把红云老祖收了进去,平凡一催法力,幻境中数十万口飞剑左起右落,转眼间便把他的幻影分身一举绞杀,
仇敌既去,他自然无心逗留,当下将太清灵宝符往怀中一收,缓缓向河流尽头游了过去,上得岸來,但见浓荫匝地,花光浮动,一股劫后重生之感油然而生,抬头望去,只见天水相接之处,有万道红霞悄然涌出,一轮初生红日钻破地面,从地平线上缓缓升了起來,
天,亮了,
异变,天劫前兆!(下)
清晨的风,微冷,
一缕晨曦射入进來,在幽深晦暗的长殿里,投下了一丝淡金色的光华,
水月宫,峨极殿中,
平凡一袭青衫,手持抹布,正低头擦拭地板,长殿尽头,有一盏长明灯高高悬挂,灯中火焰随风款摆,将他瘦削的身影拉得老长,
天,渐渐阴了下來,
苍穹尽处,有一朵乌云缓缓飞过,如同一张薄薄的轻纱,笼住了这一抹初升的华光,
天地之间,只余下了那一抹如血红霞,
与此同时,平凡也已停下了手中动作,两道目光炯炯有神,凝望着宇宙深处,那一片未知的远方,
天边,有无数黑云滚滚而來,不过一眨眼的工夫,便已凝结成了一朵亩许來大,色如深墨般的巨大乌云,乌云之中,电光隐隐,只怕转眼便有一场大雨要下,这等雷雨天的壮观景象,他生平也不知见过多少,自然不以为意,然而,当他抬起目光,望向黑云深处之时,忍不住低低叫了一声:
“咦,这朵黑云好生古怪。”
你道他为何如此惊讶,
原來就在举头望天,颇有几分不耐的这一瞬间,他居然十分清楚的瞧见:
就在那团乌云底部,赫然藏了无数深紫色电芒,
而这种奇特乌云,正是——
修真之人功行完满,即将渡劫时的劫云,
这一刻,他的心中忽然产生了与之相应,亟欲瞧上一眼的强烈冲动,
此念一起,他便再无半分犹豫,随手一挥,将手中抹布甩了出去,长啸声中,早已化作了一团火红遁光,直奔劫云下方飞去,
雷声,越发响了,
空中,霹雳一个接着一个,但却无一道电光落下,远远望去,只见乌云中紫气渐浓,仿佛一头凶猛无匹的猛兽,正默默继续力量,准备发动最后的一击,
这般景象,平凡以前也曾见过,依稀便是柳寒汐金丹大成,渡过六九天劫时的模样,只是这团劫云,明显不及柳寒汐渡劫时那般宏大,而劫雷的威力,也显然小得多了,他有了上次经历,心中自然明白:雷劫之下,任你有天大的本事也躲避不开,只能借助法宝,或是阵法的力量硬抗,倘若渡劫成功,倒也罢了;一旦渡劫失败,那便只有灰飞烟灭,魂飞魄散,绝无第二条路可选,但他一见到旁人渡劫,心中自然大感好奇,当下也不管别人是否怪罪,捏了个隐身法诀,便朝那人存身之处飞去,
等他飞至近前,运起离火真瞳,只见到漫天乌云之下,隐隐有一圈红光笼罩,内里一名青衣女子披散头发,神色凝重,双手之中,合握了一个尺许來高,形若铜瓶的奇形法器,方才他所见到的红光,正是从这铜瓶之中发出,
他见了铜瓶,不由得摇了摇头,心道:“这件法器既无什么高明禁制,瞧模样材质也只一般,就算用來对敌防身,也是不成,怎能用于渡劫,咳,瞧她衣着打扮,似乎也只是一名寻常弟子,也许这一件法器,已经是她身边最为珍贵的物事了,不过如她这般渡劫,便有十条性命,也要一起送了也罢,瞧在你我同门一场的份上,等你当真支持不住之时,我再出手救你一救。”
想到此处,他便不再迟疑,一伸手,将太清灵宝符祭了起來,那符箓飞上半空,呼的一声,化作了一道淡淡的金色光华,钻入云中消失不见,平凡微微一笑,将身一纵,自去太清灵宝符中躲避不提,
天,突然黑了,
云骤,风紧,一片肃杀意,
蓦地——
只听空中一声雷响,满天乌云竟在这一瞬之间变了颜色,转为血一般红,
“天劫要到了。”平凡心中一紧,暗道,
一念方罢,便见空中电光一闪,一道深紫色的闪电破开云层,迎面朝那青衣女子殛了下去,
“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