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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而濒临灭绝;全球森林以每年400万公顷的速度消失……1996年美国购买圣诞节礼品花费高达5000亿美元。随着全球油价暴涨,美国人也悄然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从“追薪”改为“求近”,——尽管薪水只有过去的三分之一,但在家的时间多了。
英国是资产阶级革命、工业革命的发源地,奠定了世界近现代的行为规则。不仅四大文明古国都有大英帝国灵机一动划出的奇怪疆界,就连如今横行世界的英语语法、交往规则也大多出自大英帝国之手。现在好多人都批评美国是世界警察,其实英国才是给警察制订法规布置任务的幕后人物。凡是违背英国人想法的没有不爆发世界大战的:鸦片战争、两次世界大战、五次中东战争、马岛战争、海湾战争、波黑…科索沃战争、伊拉克战争。2000年,我第五次回巴格达省亲,伊拉克人抱怨:“仅仅由于英美仇视伊拉克,所以伊拉克被封锁了10年。”
现在,长于思考的英国人又跑到好莱坞前头,让一贯凭高科技呼风唤雨的“007”回归人性,返璞归真,重过普通人的生活。可见盎格鲁-撒克逊人已经注意到它发明的可乐汉堡、手机短信、电视电脑……正在吞噬人类残存的人权、人性。我们已经习惯拿“民主科学”说事,可是在民主科学之外,还有伟大的“自然”和“神”。自然法则才是人类法律、政体、道德赖以存在的基础,神才是人类命运的主宰。
其实在此之前,布鲁斯南这个“让人看着都高兴的男人”也扮演过充满人性的简单人物。在一部不知名的故事片中,布鲁斯南扮演一位酷爱印第安文化的盎格鲁-撒克逊人。他用染料把满头金发染黑,隐姓埋名生活到印第安部落里。身穿印第安羽毛服装,在冰面上行走如飞,用简单的工具捕鱼、在大森林里保护水獭。尽管布鲁斯南不借助任何现代装备,可由于各种动作很到位,影片获得惊人的成功。不仅广大观众对布鲁斯南隐身印第安部落的演技真假难辨,就连他的亲友也被他蒙骗过去。布鲁斯南自称“在脱掉光环以后你们还会爱我什么?因为我现在的自由身份不是命运安排,而是我和命运抗争的自由结果。”就在许多人仍沉迷在“007”的高科技神话里,布鲁斯南早已金蝉脱壳,悄然潜入到又一个崭新领域。作为世界上最聪明的动作派巨星,布鲁斯南无疑是出演卡帕的最佳人选,可这不意味《热血香槟》唾手可得。因为这位“看着都让人高兴的男人”,将面对一位“听着都让人高兴的男人。”
二、“别再跟我哩格儿楞了!快让你那个宝贝儿来我这儿上班吧!”
罗伯特·卡帕(Robert Capa),是位出生入死的美国记者,匈牙利出生、德国上学、法国谋生、西班牙内战出名、北非跳伞、诺曼底登陆、在法国和英格丽·褒曼恋爱、加入美国籍、在日本上班、在越南被地雷炸死、埋在纽约阿玛沃克的教友派公墓……一生像蚂蚁一样工作,像蝴蝶一样生活。
其实卡帕的真名叫安德烈·弗里德曼(Endre Enno Friedmann),1913年10月22日生于匈牙利布达佩斯,父母是犹太裁缝。他一生下来就招女孩喜欢,因而显得十分害羞。在学校他老完不成作业,侃大山却十分专注,边走边聊老撞电线杆子。他喜欢亲身体验,总觉生活无聊,极力找机会置身于冲突之中。他眉毛浓密、嘴唇饱满,优雅的双手在漂亮的女生中很受欢迎。据他回忆:“高中最后两年,我开始对文学、政治产生浓厚兴趣,并决定以新闻为生。”为躲避霍尔蒂法西斯专制政权,安德烈18岁离开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只身到柏林大学学习政治。
卡帕:自由属于人民(2)
1933年,希特勒的国家社会主义工人党(纳粹Nazi=Nationalsozialist)大选获胜,酷爱自由的安德烈再次逃亡,继续向西,到了法国。法国作家欧文·肖说他“天生就是巴黎人”,他在这里学会品酒、美食、自由生活,满口文雅的黄色笑话引人入胜,迷倒一大群金发碧眼的蓝血贵族。他生性奇特,很容易让人喜欢、注意、嫉妒、讨厌、仇恨、厌恶、崇拜……可就是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他靠一架“莱卡”拍照谋生,这对一个不熟悉当地语言的外来者,是通往新闻殿堂的唯一道路。他整天与摄影家西摩、布列松、乔治·罗杰、画家毕加索鬼混,可摄影不是他的终极追求。他是个有宿命感的冒险家,只是拿摄影说事儿。一直到炸死之前,他还没钱付东京的旅馆费,全靠喜欢他的日本女侍者暗中帮忙。他是满怀激情随时让人开心的好人,对好酒、女人、美食有超乎常人的敏锐直觉。他总想拍摄别人没见过的奇妙东西,再拿出来让世界大吃一惊。可是自由的代价太高,收入勉强糊口,他经常靠偷房东的狗粮填饱肚子。
一位名叫塔罗的迷人小妞儿早就盯上这支“潜力股”,心甘情愿给流浪汉做助手照顾他的狼狈生活。塔罗红发、绿眼、身高5英尺,腿长、腰细、胸挺臀圆,绰号“火狐”。她的生理年龄比安德烈大两岁半,可成熟程度绝不止三年五载。“火狐”善于包容安德烈的自私、粗暴、不守规矩,利用他的职业精神,启发他的领袖气质,鼓励他的波希米亚勇气。“火狐”塔罗把自己的人生美梦都押在这个有潜质的傻小子身上,她理想中的男人有钱而受人尊敬,她要把安德烈包装上市、致富脱贫,变成自己的“绩优股”。
1936年4月,塔罗杜撰出“美国摄影大师罗伯特·卡帕”,对外宣称自己是卡帕的经纪人,穷困潦倒的安德烈是大师的暗房工。凭借子虚乌有的“卡帕”大名,她把安德烈的照片以五倍的高价抛售出去,流浪汉安德烈摇身一变,成了巴黎令人尊敬的小资产阶级。
1936年,肃反后的苏联进入社会主义,托洛茨基变成“革命的叛徒”,形象被从照片上抹去,又被驱逐到小亚细亚,辗转北欧周游列国。可托洛茨基像讨厌拔牙一样憎恨摄影,全欧洲的摄影记者都很难拍到托氏尊容。欧洲最著名的《VU》杂志总编为此悬赏天下勇夫,并亲自前往哥本哈根大学现场聆听托兄侃山。讲演即将结束,被缴了械的摄影记者们,徒恨杀龙有技,拍照无门,《VU》总编大失所望,就在这时,身着管子工破夹克、肩扛工具箱的安德烈钻了进来,当众装模作样地拆开了一段水管,又笨手笨脚地装了回去。当夜,“火狐”塔罗一个电话打到《VU》总编辑的卧室:“老总,卡帕先生已经独家拍得托洛茨基……”席梦思上的总编辑一跃而起:“嗨,小妞儿,别再跟我哩格儿楞了!快让你那个宝贝儿来我这儿上班吧!”
三、没有这个“妖精”,就没有卡帕诞生
脏兮兮的小伙子从此改名罗伯特·卡帕,走路匆忙,像有什么大事急需他去处理。他的眼睛像西班牙猎犬,上唇带着小心把持的冷嘲热讽,微笑的面孔好运不断……他挎着“火狐”塔罗奔赴西班牙内战,以一幅《士兵之死》名闻天下,成为海明威、斯坦贝克、毕加索、乔治·奥威尔的生死朋友。1937年9月,卡帕对采访他的《纽约世界电讯》介绍《士兵之死》:“在西班牙拍摄不需任何技巧,本能地拍下来,就是最好的照片。”
卡帕还拍到一个男子朝自家兄弟院子扔手榴弹的精彩照片,“交战双方都讨厌摄影记者,进入战场十分危险。”战斗促使摄影记者肾上腺素突然上升,这种感觉极容易上瘾,演变成比饮酒、美女、吸毒更奢侈的另类享受。如果一个人长期过危险生活,知道自己随时都可能丧命,他就会把生活过到极致,真正体会人生的乐趣。
加拿大医生诺尔曼·白求恩也赶到现场,他在卡帕身边亲眼见证“机枪在逃跑的人群中画出复杂的扫射图案。”有人急着生,有人急着死。事后,白求恩和卡帕一道赶往中国。“去年春上到延安,后来到五台山工作,不幸以身殉职。”毛泽东专门写了悼念文章——《纪念白求恩》。
卡帕:自由属于人民(3)
1937年7月9日,卡帕的经纪人“火狐”塔罗写了这样的话:“我们都认识一些极优秀者,他们都在战场上死于非命。想到他们,就会产生荒诞的想法,觉得自己活在世上很不公平。”
卡帕去前线前把“火狐”交给加拿大志愿者泰德·艾伦,艾伦是白求恩输血队的指导员。艾伦一眼没看住,“火狐”塔罗就被飞驰而至的坦克撞倒,不治身死,时年26岁,埋在巴
黎拉雪兹神父墓地。正如那句古语:“真诚的爱情不仅是To find the right person;更是To be the right person。”卡帕从此没再结婚,可也没断女人,连英格丽·褒曼的求婚他也予以拒绝。他有才华、胆识、勇气和男人的野性,让女人心醉的同时,也很容易让她们心碎。
卡帕不停地酗酒,自责——“她跟我一起总是安全的,她会按照我的样子去做。”亲眼目睹“火狐”之死的艾伦更加自责,他1995年死于蒙特利尔,据艾伦的儿子诺尔曼·艾伦医生对外披露——父亲至死都在为卡帕的女人痛不欲生。
1937年卡帕出版了《西班牙内战》,扉页上赫然一行黑字:“献给塔罗,她参加了西班牙内战,并留在了那里。”多年后,卡帕出版自传体小说《焦点不实》(Slightly Out Of Focus),文中随处可见“火狐”塔罗红发碧眼的魔鬼身材,没有这个妖精,就没有“卡帕”诞生。“火狐”之死让卡帕重新审视战争,战争不是简单的“正义对邪恶”的十字军行动,交战双方都有暴行,都有复杂的国际背景。
卡帕开始与记者乔治·奥威尔(Eric Arthur Blair,《1984》和《动物庄园》的作者)、赫伯特·马修斯(Herbert Marcuse,法兰克福学派创始人)为伍,逐渐成为最具客观精神的战地记者,于是双目中总流露出一股使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