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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渐渐感应到深处的时候,不由得一惊。也不知这铸刀之人究竟是如何做到的,竟然将百万年的寒冰融入了刀中。这是一项极难的绝艺,毕竟这铸刀之事,必然是要动用到火的。若是火烈了,寒冰当融;若是火过文,则刀不够厚重。
这铸刀之人的火候,把握得真是极准啊!
许语暗暗感叹了一声,抱着霜吟刀只觉得爱不释手。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自己的识海中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许语,你在太玄宗吗?”
是午梁!
他终于主动联系自己了!
许语又惊又喜,忙道:“我在!”
“这段时间,有没有一个男人来找我?”
原来他竟然不是问自己的。
许语看着面前这个火红的男子,心下有些嫉妒。
莫非午梁问的,是这人?
许语有些不情愿地道:“嗯,他在太玄宗中等您。”
“已经来了?”午梁传到许语识海中的声音有无法掩饰的欣愉,“好,待我解决了这批渣滓,即刻便回来!”
通话被单方面挂断了。
许语叹了一口气,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面前的男人正盯着自己。
于是许语道:“是酒神大人联系了我,他立刻便会返回。”
“哦。”闷闷地丢下这句话,男人很无聊地将目光撇到了一边闭目养神去了。
一个若无其事地抚刀,一个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沉吟什么。
房间再一次得到了宁静。
。
“哟,怎么谁都不说话?”午梁笑嘻嘻地推门走了进来。
许语立刻站了起来:“酒、午梁!……酒神大人……”他看一看午梁,又看了看那个神秘的男人,瞬间就纠结了。
午梁忙对那稳坐泰山的男人道:“午梁是我命他唤的,在人界行走,太过招摇,多有不便。”
“唔。”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男人随意地应了一声。
午梁舒了一口气,看着许语向他介绍那男人的身份:“他便是火神祝融。”
原来这个火红色的男人竟然就是神庭第一战将,祝融!
许语一向佩服这位战神,他立刻恭谨地道:“参见火神大人!”
祝融微微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又垂下了眸。
见许语不解,午梁忙为他解疑道:“他这是打招呼呢。”
还真是毫无废话的交流方式啊。
许语黑线了一下,待午梁坐下,这才施施然地坐到了座椅上。
三人都落座了,祝融才缓缓道:“邀我前来,是商量什么事情?”
午梁将自己那天从那魔人识海中掏出的信息尽皆说了。
“那么,去收拾了那人,这劫难便结束了吧。”祝融满不在乎地道,仿佛除去一个实力那么强大的妖魔,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不过,在座三人,甚至可以说上天入地,除了神尊,也只有祝融有资格以这样的态度吐出这句话了。
可是午梁仍然不放心,只因那个指使者背后,还有一个更加可怕的敌人。
许语和祝融都是心神敏锐之辈,许语这一次心神动摇,二人都看在了眼里。只是祝融一言不发,而许语开了口:“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午梁一惊,看向许语的目光中带了些惊惧:这人竟会读心术不成?
许语看到午梁这惊诧的模样,不由得扑哧一笑,但他很快忍耐了下来,只因午梁目中有些错愕,有些难堪。
许语淡然道:“午梁大人,您的心思,都满满地写在脸上呢。”
这个时候,许语竟然还能拿他开玩笑,午梁拿他没辙,但也有些高兴。
这也算,关系进了一步吧。
并不明白自己如今的心意代表了什么含义,午梁将自己下来人界的那些推测都说了个明明白白。
“背后可能借用了魔神的力量?”许语惊讶地道。
他皱起了眉头,若是此事牵扯到了魔神,那么必然有些棘手了。
祝融却是兴致勃勃的样子,似乎根本不在乎这魔神是什么身份,反而有股战意,在眸中凝结。
许语思索了一会儿,忽然道:“不过,事情也许还不到那么危急的关头。”
“这话怎么说?”午梁问。
许语道:“若是魔神刑天活着,他哪会容得别人借他的力量操纵魔族出来为祸人界?要知道,这种做法,只能消磨人界的实力,却不会对神界。仙界有一丝一毫的打击。那群魔人,在我们的手底下,根本连三招都承受不了,当神尊派下几位神祗下界时,也就代表了,那些魔人必然的终结。”
许语说得言之凿凿,午梁听得连连称是,道:“继续。”
“何况魔族是什么?第一个魔族便是刑天,如今的魔族统统都是由刑天亲手创造或者利用法器创造出来的,几乎可以说,所有魔人都是刑天的后代,有着刑天的血脉。以魔神的脾气,他怎能容许流动着自己那高贵血脉的魔人,充当卒子一般的角色,任我们将之杀光?由此可见,此人即便借了刑天力量,也绝不是正统传承。”
说到这里,许语的眼中传达出强烈的信任:“一个没有正统魔神传承的只会躲在阴影中捅刀子的小人,二位神祗难道需要放在心上吗?”
午梁听了,哈哈大笑:“你这推断倒是不错!好!那么我们这就出发,去闲花城将那阴影里的小人揪出来杀了,以儆那些无辜死去的灵魂!”
祝融也点点头,不知是同意“杀了”,还是同意“以儆无辜死去的灵魂”那句话。
即使已经定下了主意,但午梁三人并没有因此便撒手太玄宗不管,一走了之。
如今太玄宗宗门空虚,若是他们就这么走了,之后魔人围攻,一个夫余也不知道能否抵挡得下来。
祝融站在山门前,调动天地灵气,将整个太玄宗都罩在了里面,这才安心。
这大阵约莫能够维持三年,这三年,一切灵气全都由天地之中调去,绝不需要太玄宗劳心,午梁将这个大阵的特色同夫余讲了一遍,夫余在感叹神祗法力高强的同时,也很是安慰。
这几天他一直忙着和刑彤风打情骂俏,还真的忘记了自己守山门的任务!幸好这些日子魔人没有来袭击太玄宗,否则夫余还真是得要将自己太上长老的牌子拿去烧掉,对着太玄宗门自己师父的灵牌举灰自惭了。
午梁将一些重要的大阵知识教导给夫余后,这才放心地离去。
之后三人在太玄宗山门前分手,兵分三路去将各个宗派都做好强大的护持,约定了在闲花城见面。
。
闲花城。
从前最喧哗热闹的大城如今已经成了一座死城。
整座城池,都充斥着满满的死气。
在从前不败将军府伫立的地方,已经被大能力扫成了废墟,一群啄食尸身的黑羽乌鸦在这死城上空盘旋,不断地飞翔。
被拆得干干净净的先天大阵中间,整个裂开了一个大洞。
如果有人站在大洞的边上往里面敲,只会觉得这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没有。
绝不会有人料想得到,这个貌似幽深的无底洞,是通往地心深处一个通道口。
从这个通道口跳下去,会看到一条冒着滚烫阴煞之气的紫冥暗水。
这时的紫冥暗水,已经和从前的紫冥暗水大不相同了。
如今的它,就好像被激活了一般,不断地翻滚着,给不远处的帝魔树提供源源不断地生灵力量。
而那帝魔树前,站着一个面容冷峻的男子。
他的眼珠,是纯净的碧绿色,然而那眼角不断泄露的邪光,透露出这不是一个良善之辈。
这个男子的目光一直痴迷地看着那棵在紫冥暗水的修复下,以不能用肉眼察觉的速度不断恢复的帝魔树——不,或许该说,他是透过这棵帝魔树,在看它的树根处,深深埋着的那颗死寂的心脏。
他的右手,拿着一本手簿——《唤醒诀》!
男子盯着终于将目光从帝魔树转移到了手中的《唤醒诀》上。
他毫不在乎地打开了这本手簿。
这男子的目光仍然是那么的冷静,平静,丝毫也没有被疯狂的魔神残念附身的模样。
那曾经将刑彤风和邢少耘两兄弟闹得神魂疯癫的手簿,对这个男子竟然完全不起作用!
“哼,什么魔神残念,也不过如此么。”冷冷地甩出这句话,男子看着那棵帝魔树的目光越发火热了,“这颗心脏,迟早是要属于我的。”
“你,已经死了。”
居高临下,男子仿佛天神一般将这话狠狠地砸在了帝魔树上,可在他的感应中,那心脏连一丝一毫的动静也没有。
但他知道,在这貌似完全没有生机的心脏之中,蕴含的,是魔神刑天无数年的意志!心血!
一旦他吞噬了这颗心脏,他便是新的魔神!
届时……
男子高傲地扬起他的头颅,透过重重的土地,仰望着那层层叠叠的云朵,狂笑:“这世界,一定会是我的!”
他,从前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少年。
却因为姐姐的美丽,而导致了求而不得的权贵将他们全家都抄了。
姐姐成了那人的奴婢,自己则被远远地发配到了边疆。
但没有人想得到,谁也想不到,他竟然得到了一个坐化的高人遗留下来的所有传承!
他以旁人望尘莫及的天赋,在二十九岁这年,修成了大罗金仙!
他不相信什么神、什么仙。
那些在人们口中仿佛传奇一般的大宗派,还不是被他派出的一群又一群魔人逼得走投无路,苟延残喘?
那些躲避在高高的云端的传奇们,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些沽名钓誉之徒罢了。
天赋?实力?
待他吞噬了这颗魔神心脏,谁还能比得上他的天赋,谁还能拼得过他的实力?
他早就受够了无妄之灾。
他无法再忍耐心中的火。
他已经杀光了那权贵一家,也不断地将一个又一个的人类推入死亡之境。
可是,不够啊!
在拥有了强大的实力之后,他不能再容许自己好像一个可怜兮兮的散修一般活着。
他要争这天地!
什么神祗?
他不信!
左颦宁哈哈狂笑,右手紧紧地握着那本手簿!
这个叫做左颦宁的男子,便是那个将整个人界掀起血雨腥风的幕后黑手!
这事情究竟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呢?
那就要从午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