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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激怒我。”
严正的警告并没有让法师有所收敛,嘶哑的嗓音念出了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惊讶的言辞;“不喜欢这个称呼,还是你更喜欢长生种的叫法?”
短生与长生,分别代表人类与非人族。
这是种带有侮辱性的称谓,夏尔经常听父亲和亚德尔以此来称呼人类。可当她真正被被一个人类叫做长生种的时候,却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在无可抑制的愤怒下,肉眼可见的火焰将她身体四周的积雪全部消融。
“呵呵……这就对了,这才是我所期望的真实。”法师微抬左臂,放在唇上,吐露出邪恶而黑暗的咒文;“衰败、迷惑、恐惧,黑暗的蛇啊,化身为矛,刺向敢向邪恶挑衅的愚昧之民。”
不对!
这不是中阶法师所具备的实力!
梅达里特第一个发现问题。
法师与骑士都有森严的等级制度,在穿着上也极为讲究。
这名来自塞玛萨尔的法师胸前代表元素的十二星纹镶嵌了九枚,代表他是九阶法师,而星纹内的雷电又表示主修雷魔法,即四大元素的风系。
可刚才那段咒文却不是来源于元素魔法,而是典型的神术,位阶已经达到祭祀等级!
他甚至能叫出这个法术的名称——黑暗牢笼。
法师的咒文刚结束,夏尔的脚下就窜起一团团像蛇的黑色雾气,纠结着把她困在原地。
“炽热的黑焰,给予我的敌人刻上死亡之印,指引他们坠入无尽痛苦的深渊。”没等夏尔挣脱,法师又念起了第二道咒文。
“灾厄之焰……夏尔,快躲开!”已不是第一次见识这法术,巴提自然知道被它击中的后果。
遭诅咒侵蚀后精神狂乱,最后变成毫无人性的嗜血狂,是黑暗系法术中恶名仅次于“搜灵术”的邪恶之法。
奋力挣脱脚下黑雾的钳制,夏尔猛地一跃,手中的双刀劈出一团炽焰,袭向已经开始施展第三个法术的法师。
“咳……”突然,法师口吐鲜血,抽搐着摔倒。
他身后原本已经浮现一半的黑色结界在瞬间散去,受到火焰侵袭后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看法师并不像在使用苦肉技,夏尔揭下已经被烧坏的斗篷。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这个声音沙哑的黑暗法师竟然个年轻美貌的女子。
女人?
看着面色苍白也已无力再战的法师,夏尔顿时失去斗志。
“路……德……维……”火焰随着夏尔收起双刀的一刻散去,可法师却逐渐蜷缩起躯体,并不断发出比被火焰灼烧时更为痛苦的哀号。
伊迪·普瓦蒂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还是管家反应迅速,立即派人去找镇上的光明教会。
“不行,断气了……”等须发花白的老牧师赶来,女法师早已在撕心裂肺的哀鸣中死去,而她蜷缩着身体,肌肉枯萎的死状让所有目睹了这一过程的人无不干呕。
“你、你杀人了!”指着夏尔,镇长之子虽然喜好看人决斗,但从没弄出过人命。
“胡说!我根本就没下重手。”夏尔很清楚,她还没施展出真正战力,口出狂言的法师就陷入到某种疯狂的状态。
“不,这名女性是死于自杀。”牧师的一席话证明了夏尔的清白;“她妄图行使超越肉体极限的法术,结果产生了反噬。”
“路德维……那是什么?”记得女法师死前曾念出类似人名的话,夏尔想知道这是否就是她死亡的原因。
“嘘……不要在这片大陆上说出禁忌之名。”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尤金制止了夏尔的盘问。
同时,四周的人脸上惊恐的表情也让她更加疑惑。
这个叫路德维的东西似乎是某种恐怖的存在,就像父亲那样。
“通行证。”
夏尔向还处于呆滞中的镇长之子伸出手。
无论如何,她已经胜了。
“不行!我不能给你。”伊迪当然不肯。
父亲花高价请来的法师就这么死了,他怎么交代。
“你想反悔?”察觉到伊迪的犹豫,夏尔正要出手教训这个出尔反尔的家伙,她身旁的尤金却笑了起来。
“殿下真那么想要那东西,只需说一声,我会代劳的。”
用眼神狠狠瞪着一脸坏笑的暗夜精灵,夏尔可不认为他会这么好心。
只见尤金走到镇长之子身旁,轻声低语了两句,原本跋扈的伊迪青年立刻惶恐地鞠躬,并双手奉上了通行证。
“你和他说了什么?”对于那名三流贵族的表现,夏尔觉得一定和自己脱不了关系。
“没什么,只是告诉他殿下的族姓弗洛伦西而已。”
“哼……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擅自透露我的身份。”
将手里的通行证交给巴提,夏尔表明了她不能陪同前往。
既然已经安置好他们的通行证,她也准备开始上路了,往黑暗城市德纳尔进发。
“夏尔……”望着夏尔离去的背影,梅达里特总有些遗憾。
他很少离开父亲法师塔,夏尔是他第一个结交的同龄人,原以为他们可以成为朋友的,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分别了。
“你最好不要和那小子牵扯上任何关系。”巴提担忧的目光一直尾随夏尔消失在街角。
女法师的死法太过可怕,虽然光明教会的牧师已经证实这与夏尔无关,但能硬吃灾厄之焰而没有发疯的绝对不是凡人,至少是他们不能招惹的人。
“上路吧,有了这张通行证,我们应该可以很快抵达德纳尔城。”把通行证揣进怀里,巴提催促梅达里特,还有一天就要举行魔法考试了,迟到是要被取消资格的。
第十章 魔法测试
德纳尔城坐落于卡纳马拉盆地的正中心,它不仅是纳维亚郡重要的交通枢纽,也是整个东南部的经济命脉所在。
外来者很难想象德纳尔对整个北大陆的重要性,这座城市云集了十座以上的大型魔法学院、安瑞索拉斯的佣兵公会总部、北方魔法评议会分部、仅这些就足够使它成为当之无愧的政治中心。
由圣皇伊扎克亲自下令修建的领主官邸是典型的神圣帝国式建筑,白色的梅忒洛伊风格庄重而典雅,在满大街深沉的菲尔奈特式建筑中格外的显眼。
与奢华暗夜精灵风格的黑暗学院,还有气势宏伟的北佣兵协会相比,门口罗雀的领主官邸就相对寒酸了些。
在菲格尔造访官邸后的第三天,已经准备迎接的众官员依然未等到弗洛伦西大公那座举世著名的车辇。
“这次下山很慢啊……”一名老官员在偷偷和同事谈论,年轻时的他就曾经历过现任皇帝的授权仪式。
当时的信使刚抵达德纳尔,大公就已乘着他的华丽车辇出发前往伊森格雷了。
“嘘,不要命啦。”用眼角瞟了一眼正襟危坐在大厅里的侍卫长,另一名官员小声的应答;“这里禁止谈论大公的任何话题,小心侍卫长找你们麻烦。”
书记官萨拉奇小心翼翼的走近闭目养神的菲格尔;“大公怎么还没到?该不会是已经前往南大陆了吧?”
“不,大总管亲自吩咐的,说大公这次要乘坐飞空艇前往伊森格雷。”其实菲格尔本人也很些不安,只是他没表现出来。
这次的传位非同寻常,直接关系到他和兄长格瑞恩以及整个家族数百人的生死存亡。
萨诺五世没有正统的继承人,皇后和两名侧妃为他生育了五个女儿,而神圣帝国的法律明确规定只有男性可以继承王位。
在这种情况下,帝国里无论是旁系或直系的男性都想方设法的想获得继承权。
作为排序第二的格瑞恩亲王,本该因为三十年前龙蛋失窃事件被流放,因为菲格尔放弃了成为光明教会圣骑士候补的机会,转投到弗洛伦西大公门下做了侍卫长,这才保住了他的亲王封号。
这次,兄长说什么也不会放弃登上帝位的大好良机。
略带焦急的目光再一次扫过官邸敞开的大门,他派遣出去侦察的部下一个都没有回来,表明大公还没有下山。
为什么这次要选择飞空艇,而不是以往的双足飞龙?
为什么病危的通告已经送抵三日,却迟迟不见行动?
这些疑惑像块巨石压在菲格尔胸口,让菲格尔心神不宁。
“侍卫长!”
一名年轻骑士赶回官邸,向菲格尔讲述了他所看到的一切。
“什么……你是说看到一名金发的年轻人从缇格雷特之丘下来,而且穿过了白英石界碑?”无人的庭院中,听完报告的菲格尔双手轻微的颤抖起来。
年轻的金发少年……
难道是传说中的大公独子?
作为侍卫长,他从当任起的那天一次也未能被允许进入缇格雷特之丘。每个月的各地汇报都是介由魔法水晶与大总管交流来完成。
对于外界传闻的继承人一事,菲格尔只有耳闻,却从未亲眼验证过。
为什么大公不亲自见证传位与授权仪式,却派遣他的继承人独自下山,连双足飞龙都没有使用。
难道……
不,他应该还没有发现那个秘密,否则也不会到现在还让兄长当任亲王。
想到家族隐瞒了多年的秘密,菲格尔惊出一身冷汗。
不行,他必须赶在帝都派遣来的使节之前找到大公之子,并亲自将他送到伊森格雷。也唯有这样,才能确保格瑞恩能顺利登上皇位。
“人呢?”想到这儿,菲格尔决定自己亲自去迎接。
“我一路尾随,看到那少年和两名外乡人一道去了帕格洛镇,在一间炼金店里……跟丢了。”说到最后一段,骑士低下头,不敢面对上司的目光。
“跟丢了?!”菲格尔无法相信自己手下最得力的助手居然连个人都看不住。
但现在气急败坏也无济于事,他脱下从不离身的戒指,把交给骑士;“你带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