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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那代青年的成长过程里,好象比较优良的个人都有不同的故事,如同托尔斯泰在「安娜卡列尼娜」第一段所说的话,幸福的家庭都是一样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而我们的成长也是,平凡的学生都是一样的,不平凡的学生各有各的不平凡。可是施启扬当时也是非常优秀的学生,到德国念完博士回来,在台湾却一直追随国民党,做一个失掉自己原则和天良的知识分子,老了以后什么都没有了。
我们对人生有很多选择,我几十年来最重视的标准,就是追求是非真理,在是非真理面前可以把一切撇开,就像亚理士多德表示的「吾爱吾师,吾尤爱真理」,在真理面前,我会牺牲朋友、打击敌人,甚至牺牲我的机会、幸福,追求真理是一种很大的快乐,过程要讲究很多的方法,并且会开始了解很多背景。
现在我是台湾最聪明的男人,但是本来并不聪明,完全是硬训练出来的,方法可以告诉你们,就是串联式的。战国策里,秦始皇送给齐皇太后一个玉连环,用一块玉打造的,根本解不开,齐太后拿锤子把它敲碎,告诉秦始皇说她打开了;当亚历山大东征时,在庙里看到有名的戈登结,谁都解不开,他拔剑一劈就把结分为两段,别人都用手去解,可是皇帝会用刀把它劈开。
脑子整天水平思考一路串联
大家想想看,亚历山大没看过战国策,齐皇太后也不知以后的亚历山大,可是这两个故事太类似了,不管古代现代、东方西方,证明人类智能的演进有不谋而合之处,我的思想就是这样串联的,结果两个故事都忘不掉。我脑子整天都在水平思考,看到东西就一路串联串联,脑筋都不得安宁的。这就是训练记忆力的一个方法,念书也是这样。
要怎样表达我们的感情?感觉怎么会出来?就是需要有很宽的知识来了解这个社会,掌握这个知识,但如果没有好的方法,你们根本不会看书的;看对一本书对我们有好的影响,看错一本书有坏的影响,所以看书的选择是非常重要的,我一再推荐你们看我的书,原因就是我这么多年来真是所谓的「困学纪闻」,在很困苦状态下努力才得到今天的结果。
读书要读得活,否则就没有用。我曾写文章挖苦我的恩师姚从吾,他要写一部中国通史,把计划给我看,我说老师你要活到八百岁,才能写完这部书,因为动作太慢了,怎么写得完?原因就是他没有方法。你们读书就是如此,读了一本书不会读或方法不好,读第二本以后,跟第一本渐行渐远,到第七本时,第一本完全印象模糊,花的时间都浪费掉,这是不能念书的。
大学教育是悲哀的,可是如何解决悲哀的方法在你们自己,能冲决这个网罗,像李远哲或者像我,我认为有这个气魄,就解决了使你们悲哀的问题,这也是根本的方法。
·政治硬梆梆
我和政大其实有一点渊源,我坐牢快出狱的最后一年,我的老师吴俊才(当时也是国民党文工会主任),到牢中告诉我政府知道我坐牢是冤枉的,既然悲剧已形成了,政府为表示友好,特别送相当于政大副教授的职位给我,可是我不能教书,于是就送我到国际关系研究中心做副研究员,由于坐牢出狱后还要褫夺公权三年,而褫夺公权时就不能做公务员,为使这项限制无法在我身上实行,所以我接受了这项职务,这也证明了在国民党统治下法律根本是假的。到国关中心后,他们没把我的位子放在研究室,而是放在总务主任的对面,我就不愿意做,后来我将存在邮局中的薪水,捐给了绿岛的政治犯后就不肯来上班,所以我和政大有上过几小时班的记录。
台湾只有政客没有政治家
我在四十五年前学过经济学,当时老师是王作荣,我学的经济学已经太老了,所以和大家谈谈我的感觉,因为当感觉出来时,你会发现有很多的判断是正确的。好比说当宋楚瑜、李登辉的问题出现时,我是第一位讲长辈就是李登辉的,后来宋楚瑜在事后的记者会中证实了这件事。我常讲国民党是个黑社会的结构,是无法用现在文明方式来了解的,我曾问老同学刘泰英为何不将党产还给人民?他告诉我若党产一曝光,民进党就会当选了,这就是国民党的黑金结构。宋楚瑜就是看到这点,所以有些内幕不能曝光,而和它的关系像「月朦胧,鸟朦胧」一样,这种朦胧的关系若撕破就很糟糕。
李登辉是位不入流的政客,因为政客间有很多事是不能揭发的,就像在妓院中,妓女们可以骂来骂去,可是不能骂「妳不守贞节」。今天李登辉揭发丑相而不肯隐瞒,一定会造成恶劣的结果,而宋楚瑜的错误就是在做了几年省长后,将自己诉诸高标准,而当人民把你放在高标准时,就会更严格来要求你,到时就容易出事,我的老朋友林清玄就是典型例子,他书中谈的是最高标准,结果因为离婚手续没和太太办好,就让支持者失望而使林清玄声望开始下滑,所以我们要看什么人提出什么样的标准来,大家就会如何来要求你,就像黄任中可以扯女人,神父和和尚就不能扯女人的道理是一样的。
台湾没有政治家只有政客,大家已看不到真正的政治人物表达言论或风采,民主国家的政治人物要有亲和力、幽默感和民主风度,要看起来很舒服,可是台湾的政治人物都缺乏幽默感和智能,所以和他们处在一起会很不愉快。
运用政治智能解决问题
在二次大战时,英国前首相丘吉尔被一位女国会议员骂说「丘吉尔先生,如果我是你太太,我就用一杯毒酒把你毒死」,没想到丘吉尔回答说「如果我是你的丈夫,我就把这杯毒酒喝下去」,这就是幽默感。在一次英国国宴中,在旁的侍者发现有位大使将一把汤匙藏了起来,想带回家做纪念品,由于这些餐具都是传承下来成套的,一定要追查出来不能遗失,于是此事就立刻报告了丘吉尔,丘吉尔当时也拿了一把汤匙放进口袋,然后慢慢走到大使身旁聊天,并告诉大使他刚刚偷了一把汤匙,好象你(大使)也偷了一把,是否可拿出来看看,这位大使只好拿了出来,丘吉尔说现在有二把汤匙掉了,餐具就不能完整,我们现在一起把汤匙还给他们好不好?大使于是答应了。从这件小事情和小动作,可看出他的政治智能多么高。
英国撒切尔夫人有次请客,一位端盘子的女侍者在分热汤时,不小心把汤洒在内政部长的晚礼服上,撒切尔夫人首先做的是安慰这位闯祸的女孩,她搂着女孩说「这种错误,每个人都会发生,妳不要过分难过」,这是种体贴入微,因为她知道当时最难过、最无地自容的是这位女孩,所以她会先安慰她,再安慰被烫伤的内政部长,从此事可看出政治人物的灵活度,而台湾政治人物就没有这种灵活度,若算有的话就是宋楚瑜了。当时黄义交和周玉蔻事件发生时,宋楚瑜将黄停职后,当晚就去拜访、慰问黄的妻子,因为他知道真正受伤害的是黄的妻子,这是多细腻的小动作,所以政治决不可以硬梆梆的来处理,很不幸台湾目前的政治,是用李登辉这种硬梆梆的方法来处理,结果就会变得粗糙和没有风度。
中国有句「事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的老话,意思是我们对事能很细腻、通情了解的人,就是有学问、会作文章的人。宋朝儒者讲了一句话「我虽然一个字也不认识,可是我还能堂堂正正的做人」,原因是他们能洞澈人世间复杂的现象,来判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其中有个重要的条件就是思路要清楚,若不清楚时你就会以随波逐流的方式处理事情,无法进步。
政治毫无弹性的悲剧
孙中山说过「革命之成功,必有赖于思想之变化」,换句话说思想不改变,革命就不会成功。国民党当年被共产党赶到台湾来,原因是国民党革命的头脑赶不上共产党,原因是共产党于一九一二年成立,当时是第一代的革命者在主导,第一代的革命者比较厉害,今天国民党已老化且第一代的人也完全凋零,现在是由第二代或第三代来建构国民党王朝,共产党虽然也有下一代的串连,但串连较国民党慢,还有第一代的人存在,如蒋经国时代属国民党的第二代,但同时期的邓小平还是共产党的第一代革命人物。
你们常会被问题的第一命题所骗(如是否赞成台湾独立),从不深入考虑第二命题(如赞成独立时是否愿意让你的家人、爱人去打仗),「政治硬梆梆,毫无弹性」就是今天台湾政治的悲剧,任何人提出主张时,立刻就会被戴上帽子(如中共的代言人、你不爱台湾等),使得大家不敢讲真话。今天对外(被第一命题所骗)和对内(用粗糙的方式掀对手的底牌,而不考虑互相斗臭的结果)的政治都是硬梆梆的,成为政治上坏的示范。
台湾由于土地少,以农业起家的历史背景已不再适合,今天可清楚看出再走农业将会是死路一条,任何有农业政策国家的农民都要靠政府贴补,今天台湾有百分之六十的杂粮靠进口,我们的农业还有前途吗?如今之计只有牺牲农业来促进工业、商业的发展,才是应该做的事,而非一味讨好农民不敢说真话,之前口蹄疫的发生,正好是使台湾养猪业告一段落的机会,可是李登辉为了选票坚持要支持养猪业,让不景气的养猪业至今仍在死拖活拉,这些都是经济上某种程度的自杀政策,若台湾经济垮掉了,我们会全都完蛋。今天政府已被掏空没有钱,台湾政府的经济已垮了,经济还能存在的原因是民间还有钱,若民间有一天也没钱时我们就惨了,所以选总统时最重要、关键的政见应是经济问题,台湾的经济问题和两岸问题有绝对关系,因为台湾经济发展要靠腹地,而腹地不在南方在中国大陆,我们每年还赚大陆二百亿美元的外汇,所以海峡两岸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