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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院落,仿佛刚经历一场大战,到处都有打斗的痕迹,饱受摧残的花草都东倒西歪的。
“莫非你一个将死之人,还想要什么幸福吗?哈哈哈……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竟然还敢大言不惭地背叛'大人'……”如鬼魅般的声音响起,一个壮硕的身影在阴影处看不清模样,遮住月光的云层忽然被微风吹开,一小片光亮洒下……
在月光的照射下,树干上有一个一头雪白的发丝的人,被另一个人紧紧掐住脖颈,连脚尖也触碰不到地面了。
她血红色的瞳孔,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庞,夏的嘴角流淌着鲜红的血,嘴边却挂着不屑的笑容:“呵、呵呵……你想杀了我吗?曲魅,从前的你就一直得不到'大人'的重视,躲在我的身影后面……现在,终于愤怒了吗?”
“你给我闭嘴!!”这人怒吼出声,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他的眼睛泛着一股幽蓝,而夏,就是他盯上的猎物。
“不过很可惜呢……我现在,不再是'抹'组织的人了……”即使浑身使不出一点力气,查克拉消耗光,浑身伤痕累累的情况下,夏依旧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这个昔日的“队友兼敌人”,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
她左手的手套不见了,连那袖子也被撕裂了,露出那些黑色的印记……殊不知整只手臂都变成了黑色的,那些咒印已经蔓延到了肩膀的位置了。
“还是说,你现在……是为了'大人'的命令,杀了我呢……咳咳咳……”夏握住那只掐住她脖子的手,一根一根掰开,从他手中解脱以后,一大口腥甜的血涌上来,不由得拼命咳嗽着。
被唤为曲魅的男子,看着地上的一小滩血渍以及瘫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夏,忽然转身离去……
“喂……你不是来杀我的吗?就这么走了,甘心吗?”夏抬起头看着那个快融入黑暗中的人,出声说道。
只见那身影一顿,“我是来杀'夏'的……现在,她已经死了……似乎那个冰冷的人,再也不会见面了……我不屑于杀一个弱小如虫蚁的人……”
他的人随着他的声音,消散在风中。
夏的眼前逐渐模糊,视线看着不远处倒在地上昏迷着的宁次,强撑着疼痛,将宁次带到了屋子内。自己还没躺下就失去了意识……
……
“夏……夏至……”
隐约听见有人喊自己,夏的眼皮重得都睁不开了。
“夏至……快醒醒……”
终究是抵不住那人的聒噪,夏睁开了双眼,被灿烂的光线刺痛得半眯了眯眼。视线逐渐找到焦距,看清站在自己床前的人后,她吓了一跳。很多人都来了,连纲手大人和静音也来了,刚刚唤醒她的,是笑得一脸温和无害的静音吧。
“你终于醒了。”纲手大人双手抱胸,看着包扎地像是木乃伊一样的她戏谑地说:“你昏睡了三天,再不叫醒你,我们怕你醒不过来了。”
“这里……是医院?”看着白白的天花板,以及床头柜上放置的鲜花大约都可以猜出这里是木叶医院了。
“那天晚上,怎么回事?要不是雏田去找你们发现你和宁次都身受重伤昏迷了,估计你们现在已经变成了尸体了!”纲手大人一脸严肃的样子让人猜不准她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躲在最后面的雏田不好意思地说:“还是要感谢大家的帮忙……不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宁次哥哥在另一间病房,昨天就醒了。他肋骨断了三根,右腿也受了重伤不能下床……不然他早就守在你床前等你醒来了。”
听见雏田这么说,夏反而松了一口气。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天晚上的人,是'抹'组织的人……是我以前的队友,也是敌人。这次的行动,估计是那个人让他杀了我……因为'抹'的宗旨就是抹杀掉一切的阻碍,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达到目的……”
“那他为什么后来只是丢下那样昏迷的你们就离开了?”
“或许他认为,我已经不再是他的阻碍了……没有杀我的价值了吧!”夏笑着这样说道:“现在,真的可以像是普通人一样生活了,'抹'已经不再会追杀我了……因为'夏'已经‘死亡’了……”
这样一来,她与'抹'的关系,算是彻底没有了。她相信曲魅会以任务成功来作交代,如果有机会再见到他,就跟他说声谢谢吧。
……
半坐在病床上的宁次有些烦躁,因为无法下床走动,连去看一眼夏都受到阻碍。宁次看着被吊在半空中的小腿,那个靠近膝盖的位置被刺了一刀,差点就保不住这条腿了。听到这句话的人一般都会有种侥幸的感觉,但是他什么感觉也没有。
那天晚上……
他被袭击了,然后夏与那人交手……似乎是认识的人,还曾经说过什么抹组织、大人之类的字眼。他与那人交手的过程中发现,这样的忍术,几乎都是闻所未闻的,出手快准狠,而且每一招都几乎把人往死里打……
这样可怕的忍术,就是派姐来的那个组织吧,那么,她当时受到了怎样的对待,让他不禁有点后怕……为什么,她什么都没有说,连一次都没有提及过她的过去,都是从上次日足大人来这里的时候揭示了一点点……
“你呀,没资格站在她身边呢!你什么都不知道,只会将一切都推在她身上,也只会一味地躲在她的背后。你知道她为你默默做了多少吗?你知道,她好多次差点因为你们这些人死掉吗?!”
交手那会他擒住他的双手靠近了他的耳边说了这么一席话,原先还觉得那人在一派胡言,现在看来,他说的或许是对的。
那时候就觉得,什么也做不到的他,真的很失败。
还让她,背负着这些包袱这么多年……
他还曾经怪她、恨她,为什么要留下一封信就消失匿迹这么多年……
那时候的他真的是太没用了。宁次后悔得几乎要把被子将自己闷死,一想起过去的事就恨不得揍自己的脑袋!
“哈哈,你在做什么啊?想把自己闷死吗?!”忽然响起一个无奈的声音。
接着就有双手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扯了下来,宁次看见一脸微笑的夏,正温柔地看着他。
“你……姐,你的伤怎么样了?!”清醒过来的宁次赶紧拉着她的手坐在了病床上,好多事情想要问她。
夏摇摇头,一脸歉意地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害得你要躺在医院里……”
“这怎么会是你的错……都是我,都是我什么都不知道,一直被囚禁在父母亲死亡的阴影里,知晓你的身份后,还想将所有的错误都推到你身上……我一直,都做的不好,对不起……”宁次一把将夏拥入怀里,在她耳边细细呢喃着。
夏的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轻声说:“什么都过去了……让我们忘掉那些不快乐,好不好?”
“好。”
“你有没有要问我的事?那个人……或者,我的过去之类的。只要你想知道,我都告诉你。”
“好。”
这个晚上,夏将她的过去全都说给了宁次听,说了很多,血腥的,痛苦的……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他。
宁次从一开始的焦急,愤怒,难受,怜惜……再到诧异地看着这个还能在自己面前微笑着的诉说这些过去的女孩。
他发现自己,真的陷下去了,但他也不愿意放开她。
即使前方的是悬崖峭壁。
☆、‖枯竭的生命‖
擦了一下蒙上一层雾气的镜子,夏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延伸到胸口的黑色咒印,快要遮挡不住了……
湿哒哒的雪白发丝耷拉在胸前,遮住了若隐若现的躯体,那血红色的眸子异常突兀地闪烁着光彩。
最近好多天都感觉到身体有些不受控制,手脚都僵硬的感觉,就连想要握住茶杯,都要费好半天的力气,颤抖着手指才完成这个动作。
覆上胸口,那里跳动的速度比往常要快很多,仿佛有什么要破茧而出的感觉,有种要被由内部占领身体的错觉。
究竟,她还有多少时间可以撑下去呢?
每天都要看着自己一天天衰弱下去,还要隐瞒着最爱的人的感受,真的,很折磨人。
宁次或许已经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了……再这么下去,或许又会重复之前的那件事。她不愿意离开他的身边,更不愿意看着他痛苦难过的模样,到底该怎么做?才是正确的……
“笃笃!姐,你已经洗了好久了,你不会是昏倒在里面了吧?”忽然传来宁次的声音,夏有些慌乱地穿上衣服,掩饰地说:“嗯,我没事,我正要出来呢!”
“是吗?那就好……”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夏系好腰间的带子后失魂落魄地蹲在了地上。
蹲了好一会儿才猛然清醒,急急忙忙离开浴室,呆在里面这么久,宁次肯定焦急了……
一只脚刚踏出门就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夏惊慌地回头,看见是眼睛里满是担忧的宁次后松了一口气。“宁次,你还在这里啊……”
“最近的姐姐很奇怪,不是发呆就是走神,我很不放心。”宁次不自觉地移开了视线,洗完澡后没有梳起头发的宁次比平时看起来还要温柔,还要俊朗,还有那露出白净的额头上的泛着幽绿色的咒印……这样的宁次莫名地让她心动,不自然地笑了笑,然后缓缓挣脱他的怀抱……
“不行!再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夏的动作一怔,再次被宁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