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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真宁对着玄凌福了福,转身就往殿外走,刚要跨过门槛,真宁听见玄凌音量不大的声音,“姐姐……”
真宁停下脚步,并未回头,只听玄凌带着一丝于年龄不甚相符的羞赧道:
“好像每次我陷入什么瓶颈的时候,姐姐总会来拉我一把。那个时候玄济总是欺负我,姐姐每次都替我出气,每次都告诉我要为母妃争口气。”
真宁低头一笑,果然人都是这样的,不管年龄怎样增长,性子怎样成熟,在心里最深处,总有那么一个小角落,一直封印着最开始那个干净得如白纸的自己。她回过头,灿然一笑,
“知道姐姐对你好就行,十年后别忘了给我闺女挑个好女婿!”
“这是自然,只是姐姐也得努力再生个外甥给朕啊,待他长成,朕一定挑个绝色美人给姐姐当儿媳妇。”
真宁脸一红,混小子真是不一样了,都会打趣亲姐姐了。
“少油嘴滑舌了,先把你媳妇哄好了再说!”
真宁回了颐宁宫,玄凌召回那三人,处理完手边的事儿,便去了久违数月的昭阳殿,帝后关系又恢复到最初的和谐。
此后,玄凌又下旨,承光宫绛云轩玉贵人甄氏赐居棠梨宫莹心堂。
旨意是小厦子亲自去绛云轩传的,甄嬛接了旨,心中感觉跟生吞了一只苍蝇一般。见小厦子传完旨客套两句就准备走,甄嬛忙起身强笑道:
“公公留步。”
小厦子转脸,笑容可掬道:“小主还有什么吩咐?”
甄嬛忙道:“不敢不敢,不过是想问问公公,皇上怎么会突然想着要我迁宫呢?”
小厦子一笑,“皇上的心意,咱家可不敢乱揣测。不过,”小厦子拖长了语调,
“都说求人不如求己,许多事儿,小主自己比旁人要清楚得多,您说是不是?”
说着,小厦子略一躬身,回了仪元殿复命。
甄嬛身旁的流朱有些不服气,她气得想要追上小厦子理论,可是并不灵活的右腿在追人这种事上一点都不给力,流朱急着追了两步就被门槛绊倒,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流朱疼得呲牙咧嘴,捂着腿就叫道:
“那个小厦子真是欺人太甚!什么叫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小主行得端坐得正,能跟棠梨宫有什么牵扯!”
这话一说,甄嬛顿时变了脸色,侍立于她身后的侍女品儿佩儿对看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虽然明知道流朱那日留守绛云轩,并没有随自己出门,自然不清楚事情的经过,可是她并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实在没法不迁怒道流朱身上。
“腿脚不灵便还跑出来丢人现眼做什么!躺在地上咋咋呼呼自己不觉得难看么!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没用的丫头!”
说着甄嬛一甩袖子,转身朝寝殿走去,口中犹道:
“什么时候能够稳重一点呢?光是嘴快有什么用!心思细密不及浣碧半分!唉,若是浣碧还在……”
品儿想去搀扶流朱,被佩儿拉住,朝着甄嬛寝殿的方向努努嘴,品儿立刻会意,两人便跟在甄嬛的背后进了寝殿。剩下流朱一人呆坐在地上,她凄然一笑,心中因为某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而对甄嬛有过的歉意和内疚一丝也不剩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出差,提前发,我是辣辣。
没啥好说的诶……
除了卡文……
☆、第 69 章
整个晚上,甄嬛都情绪低落,更是发了几次莫名其妙的脾气。品儿佩儿早就打了心理预防针,一晚上小心伺候,各种逆来顺受,好容易才熬到甄嬛困了睡下。今晚轮到流朱值夜,品儿佩儿伺候了甄嬛睡下,才回到两人的房间准备休息。
品儿佩儿原来是绛云轩负责洒扫的小丫鬟,流朱因为昔年在虹霓阁时受了甄嬛牵累伤了腿,行动不灵便,渐渐就失了甄嬛的欢心。到了绛云轩之后,品儿佩儿也算伶俐,两相比较,流朱在甄嬛眼里越发显得罗嗦没眼力见儿。虽然也有菊清晶清两个更年长稳重的丫头,但菊清因名字有个菊字容易让甄嬛想到沈眉庄,在太液池事件沈眉庄假死之后,菊清就渐渐被甄嬛厌弃。晶清和菊清同年入宫,两人一直交好,见甄嬛厌弃菊清,竟然自请和菊清一起去做粗活。所以这几年,品儿佩儿倒是成为甄嬛身边比较得脸的人,两人的住所也从粗使宫女的大通铺厢房升级成了两人间。简单洗漱之后睡下,品儿心里还揣着白天的事儿,翻了身问:
“佩儿,你睡了吗?”
“还没,怎么了?”
“今天你干嘛不让我扶流朱姐姐啊,她平时对咱们挺好的呀。”
“这还用问么?”佩儿声音里带着倦意,“今儿小主摆明了就是不想搬去棠梨宫,才拿流朱姐姐撒气。今儿你扶了流朱姐姐,小主那么小心眼儿的人,仔细她瞧见了打发你去跟菊清姐姐一起!”
“小主也真是的,她心里有鬼,关流朱姐姐什么事呢?分明是她出主意用弓弦绞死柔嫔小主的……”品儿有些不解。
“哎呀哎呀,你噤声!大晚上的提柔嫔小主做什么!她才死了几个月啊,仔细她夜里来找!”佩儿性格比品儿稍微精明稳重些,对怪力乱神什么的却是怕到了极点。
品儿不服,“我怕什么!那日眼瞧着李公公和厦公公一个一个处决棠梨宫的人,我虽然也吓得脚软了,可我也没有为了赶紧离开就出主意勒死柔嫔小主呀!冤有头债有主的,柔嫔小主干嘛要找我?”
“唉,你说的我都知道,可谁知柔嫔小主会不会怪罪咱们俩狠心,眼睁睁瞧着她被勒死啊。”佩儿还是有些发怵。
“咱们俩哪里能有小主狠心啊,”品儿嘟着嘴道,“虽然说柔嫔小主杀了华妃娘娘,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但是那么一个弱女子躺在床上哭着喊着说不想死,小主可真的狠得下心啊!”
“可不是么,尤其柔嫔小主生得跟咱们小主那么像,对着至少有七分肖似自己的脸,还能狠心怂恿别人上弓弦……唉……这么一想啊,觉得她对流朱姐姐那么冷漠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了。”
佩儿倦意全消,翻身爬了起来。品儿的八卦之心这地被激起,她也坐起来,抱着被子跑到佩儿床上,两人并肩坐好,品儿问:
“你是知道了什么关于流朱姐姐诶的事儿吗?”
“哎呀,也算不得流朱姐姐的事情。只是你记不记得,小主斥责流朱姐姐的时候,时常挂在嘴边的那个什么换被子姑娘。”
“怎么不记得!”品儿一把抓住佩儿的手,“今天小主不是还说流朱姐姐不如那个什么换姑娘心思细密么?怎么,你知道那个换姑娘?”
“嗯,稍微听晶清姐姐说过一点。她先前和流朱姐姐同住一室,今年四月小主私下里庆祝生辰,流朱姐姐喝多了,睡前就告诉她好多那个换姑娘的事儿。说是那个换姑娘原是小主父亲的外室生的,不知怎的自小就在小主身边为近身侍女,后来甄大人犯了事儿,小主的娘亲就要打死换姑娘,给小主拦下了,就给卖到窑子里去了。”佩儿压低了声音道,品儿吓得话都说不出来,半晌方道:
“咱们小主也……也太狠了吧……还有啊,她她她她现在好像还心心念念要让她那个苦命的妹子来服侍她呢!”
“所以在她面前才更得万事小心啊!她连对亲生妹子都这么狠,何况咱们这种货真价实的下人,在她眼里那还不如她身上的珍珠钮子紧要呢!”佩儿有些丧气。
品儿往床上一倒,唉声叹气道:“佩儿你说咱们这么跟着小主真的不要紧么?皇上根本就不喜欢小主,别宫的娘娘小主也不喜欢小主,难得没了的沈小主跟小主交好,她还见死不救,为了个贵人位子,一句话就把人家的命给交待了。”
“别人跟对了主子,都吃香的喝辣的,再不济主子吃肉下人还有口汤喝吧。偏生咱们这小主,成日里好事不上门,坏事一个劲儿地找她。现在宫里都说七月里皇后娘娘小产,是小主气得呢!咱们跟着她,这是倒了什么霉啊……”
长夜漫漫,两个人都睡不着了,不知是谁先开了口,
“咱们……总得有些个打算吧……”
十月里,舒贵太妃突然摔了一跤,昏迷了几日便殁了。玄清在永寿宫母亲床前守了两日,也没把母亲唤醒,整个人形容枯槁,几乎脱了形。让玄清没有料想到的是,玄凌竟然以玄清已然出继为由,不许他为生母服斩衰三年,只许他同福滢所有庶子一样规格服丧。舒贵太妃被追封为舒廉贵妃,丧仪也办得不温不火,严格依照成例办,更别说要跟之前庄华贵妃慕容氏相提并论了。玄凌还很坏心眼的让玄汾为舒贵太妃穿孝一年,其实以舒贵太妃的位份,也不是当不起玄汾的孝服,但明眼人都知道,反正就是打玄清的脸就对了。玄清欲入宫求见太后分辩,被玄凌直接使人堵了嘴五花大绑撵回中尉府,又勒令他面壁思过一年,不得随意出府。
玄清无法,只能躲在府里遍身缟素日夜号哭。苏氏听见了自然少不了冷嘲热讽,听在玄清耳中更觉烦扰,悲痛和怨忿纠结在一起,玄清几乎夜夜难以安睡。沈眉庄瞧见了是忧心不已,几次为苏氏下了蒙汗药,趁着苏氏熟睡,亲自用合欢花煮了粥给玄清送去,希望能够改善他的睡眠。玄清一见那合欢花粥,就想起宫里镂月开云馆那几株上好的合欢树,心中苦闷更甚先前,索性寄情于杜康,动不动就喝得酩酊大醉。
玄凌从天听处知道了此事,冷笑一声,小兔崽子从来就不知道礼字怎么写,朕不让你服重丧是嫌你这种货色拖出去只会丢了大周皇族的脸!正经别的宗室现在还知道有九个月的国孝,你倒是先喝上了?
地上跪着的夏刈最近刚刚开始接受父亲夏忠良的活儿,他到底年轻,有些沉不住气,忍不住问道:“皇上,属下该怎么办?”
玄凌一挑眉,“怎么办?由着他喝!他年纪轻轻的不怕喝坏了身子,与朕什么相干?”
合欢花粥的事儿没过几天苏氏就知道了,她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