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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后选秀不往宫里进人了就是。贸然下旨,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猜测。”
“你说的对,是朕思虑不周了。”
说话间,李长进来禀报,“皇上,柔嫔……呃……棠梨宫罪人醒了。”
“褫夺封号位分,赐死。她不配姓朱,改姓毒。棠梨宫服侍过她的人一个都不用留,亲近者就地处决,其余杖责后流放,即刻去办吧。”
“是。”
朱宜修的手微微一颤,玄凌的手覆在她的手上,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
“你无须可怜她,她杀了馥妍和予浠的母亲,合该抵命。”
“我没有可怜她,她那日本是要杀我的。我只是有些话想要问清楚。”
玄凌脸色一变,“我不许你去!那个女人太危险!”
朱宜修低下了头,“可是有些事,不问清楚,我以后都没法放下了。”
玄凌眼神忧伤,“是不是我不许你去,你也会偷偷去。”
朱宜修看着玄凌没有回答,玄凌轻叹一声,“我怎么忘了你就是这样性子的人了。去吧,万千小心。”
“你放心,我又不是一个人去,我带着人呢,不会有事的。”
朱宜修柔声说道,轻轻拍了拍玄凌的手。
步出仪元殿,朱宜修看到在殿外候着的甄嬛,她眉头一皱,
“你怎么在这儿?”
甄嬛上前匆匆福了福,“请皇后娘娘安。嫔妾只是心中感伤华妃娘娘英年早逝,想要……”
“那玉贵人应该去延年殿啊,来这里做什么?”
朱宜修直接打断甄嬛,这个女人的这张脸就让自己没法对她有好感。
甄嬛有些沉不住气,“娘娘,那日华妃娘娘安排后事时,其实指的是嫔妾,是陆婕妤自作主张站起身来……”
“荒谬!”朱宜修拉下了脸来,“华妃口口声声说的陆妹妹,玉贵人可姓陆么?何况华妃素来并不与你交好,倒是信贵嫔,她和华妃同年进宫,数次晋封都是沾了华妃的光,华妃有惠于她,自然放得下心把子女托付。资历、位分、性情,信贵嫔哪一点不胜过你?反倒是玉贵人你,华妃头七才过,你就想着抢她的孩子了,你居心何在!”
朱宜修素来对嫔妃还算大度,鲜有发这么大脾气的,尤其这还是在仪元殿外,很快就有几个小太监出来查看情况。甄嬛的脸立马就挂不住了,虽然不情愿,她还是不得不跪下认错:
“嫔妾有罪,请娘娘责罚。”
“责罚?华妃尸骨未寒,就有人上赶子把她的孩子当争宠的工具,可见也是个不怕阴司报应的,本宫倒是不敢责罚你了!自去皇上面前请罪吧!”
说着朱宜修也不看她,一行人径直往棠梨宫去了。
走了一半,朱宜修忽然想起了什么,对身后的染冬说:
“回咱们宫里,跟剪秋说,让她把柔嫔那块玉牌装好送过来。”
剪秋很快带着那件首饰和染冬赶过来,她听染冬说朱宜修要去棠梨宫,心下不放心,便又唤了六个昭阳殿的女护卫一同前来。朱宜修见她细心妥帖,点点头,一行人去了棠梨宫。
进了棠梨宫,李长正领着一众人,手持白绫勒住了棠梨宫掌事宫女寺春梅的脖子,寺春梅被勒得喘不过气来,双手拼命在脖颈上抓着。李长见朱宜修来,忙挥手示意众人停下,上前给朱宜修行礼。朱宜修一眼望去,见甄嬛居然跪在正殿一角,满面惊恐。她脸颊高高肿起,像是被掌掴过一样。
朱宜修道:“本宫来送送柔……”她顿了顿,“那一位。玉贵人怎么在这儿?”
站在甄嬛身后的小厦子忙上前道:“回娘娘话,方才玉贵人在仪元殿门口惹了您不喜欢,皇上着奴才在棠梨宫掌玉贵人嘴,顺便让玉贵人瞧瞧,不敬皇后、心存不轨是个什么下场。”
“哦?”朱宜修冷冷瞄了甄嬛一眼,看到她握紧的拳头,知道这货心存怨气,根本没有反省。
“皇上让打了她多少?”
“回娘娘话,八十下。”
“再打八十。”
朱宜修冷冷道,举步准备进寝殿,忽然见寺春梅手足并用爬到朱宜修面前扯着她的裙子哀求哭喊,
“娘娘救命!娘娘救命!奴婢是冤枉的啊!一切都是柔嫔小主的主意,奴婢半点也不知道啊!奴婢服侍小主,只有奉命行事,哪里敢违抗啊!!娘娘救命,娘娘救命啊!!奴婢不想死,奴婢不想死啊!!”
朱宜修心情纷乱,深深叹一口气,回头对李长说:“给她个痛快吧。”
剪秋上前附耳说了几句,朱宜修点点头,又对李长道:
“棠梨宫里有两个宫女一个内监,是本宫的人,绣夏会告诉你是谁,过后本宫会去跟皇上说。”
李长会意点头,“谨遵娘娘吩咐。”又道:
“娘娘,那罪人凶悍,您还是带几个人进去吧,免伤了娘娘贵体。”
“将死之人,不足为惧。”
寝殿里,朱柔则躺在床上,她昏睡了太久,全身如同被一寸寸碾过一般疼痛,她隐约看到眼前有个身着月色宫装的女子朝自己走来,
“谁?”
“是我,阿宜。”
“朱宜修?”朱柔则努力想要翻身起来,身子却使不上劲儿,她瞪大了眼睛,终于看清面前的人是朱宜修。朱柔则愤怒喊道:
“你怎么还没死!!我明明刺中了你的!”
朱宜修脸上没有表情,“你刺中的不是我,是华妃。”
“怎么……可能……”朱柔则几乎要绝望,她肩膀耸动,发出凄厉的笑声,“朱宜修,你真是好命!这种时候都有人替你死!”
朱宜修起身行至床前,左手提起朱柔则,右手毫不犹豫地就一掌狠狠打了下去,“这一掌,是本宫替世兰和她一双儿女打你的。”
朱柔则被打得嘴角开裂,血珠滴在她身上的锦被上,她只是眼神涣散,凄然惨笑:
“娘!宛宛没用,不能为你报仇了啊!娘!”
朱宜修抓住朱柔则的衣襟,用力晃动着,
“你什么意思?给本宫说清楚!”
朱柔则怒视朱宜修,“没有关系?分明是你让人下毒害死我娘!娘的信里写的清清楚楚的!朱宜修,你就这么敢做不敢当么!”
“什么叫为你娘报仇!陶氏之死与本宫没有半点关系!她是自己服毒后悬梁自尽的,这一点父亲和朱府上下都能作证……”
“你是皇后啊,父亲怎么敢违抗你的意思?至于朱府上下,我娘的人只怕早就被你清除殆尽了吧!不然,父亲怎么会这么些年都对我娘不管不顾!连见个面儿都得贿赂下人!”
“哼,好,本宫就让你死个明白。”朱宜修冷笑着,“乾元三年,皇上就为父亲赐下两个名门闺秀为侧室,几年来养下两子一女。朱柔则,你说好笑不好笑,父亲原先只有你我两个女儿,过了四十你娘一病倒,父亲反倒生出儿子来了,你说是怎么回事!父亲没有休了陶氏,已经给足陶家面子,是陶氏自己不惜福,自寻了短见,与他人什么相干!你就因为这个误杀了世兰,让馥妍予淅小小年纪就失了母亲。我知道你想杀的是我,我也是四个孩子的母亲啊!我的予泽,我的嘉瑞,你可有想过他们会怎么样么!!”
朱宜修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高,她双目圆睁,
“朱柔则,你跟你母亲是一个样儿,你们自己的苦痛就是苦痛,别人的就不是!你们自己的欢喜就是欢喜,为了你们心里一时的痛快,别人就该死!本宫当年就不该留着你们母女的性命!”
朱宜修用力推开朱柔则后退几步,剪秋和染冬忙上前扶住了她,朱柔则倒在床上,口中犹在说:
“你……胡说!你胡说!你污蔑我娘!她不是这种人!她不是!”
朱宜修不想跟她多费口舌,从绣夏手里接过那个盒子,扔到朱柔则面前,
“这块玉牌是你的吧,太后身边的葛霁已经检查过了,上面涂了不少【卧槽辣辣真心不懂药理啊,金坷垃行不行啊TAT】,为了害我和我的孩子,你竟然这般丧心病狂,不惜连自己的身子骨都搭上!可嘉瑞她只是个不满一岁的婴儿,你连她都不放过!朱柔则,你还有心吗?!本宫和你,已经没有什么话说了!”
朱柔则接过那块玉牌,难以置信地翻来覆去看了半天,“你……胡说……”
朱宜修转过脸,并不理会朱柔则,剪秋扶着朱宜修,忍不住冷冷开口:
“小主的病,小主比谁都清楚。听说原先是有过好转的迹象的,这几年反而犯得厉害,焉知不是这块玉牌的过?”
说着,剪秋转脸对朱宜修说:“娘娘,咱们不要理这个疯子了,走吧。”
朱宜修点点头,转身扶着剪秋染冬的手,出了寝殿。
正殿,地上已经横七竖八躺了几具尸体,哭声喊声求饶声呼天抢地。甄嬛还跪伏在地上,眼神涣散,全身瑟瑟发抖,恨不得下一刻就能从这个地狱逃脱。
朱宜修冷冷看着甄嬛,从未觉得这张脸有这么招人厌弃,
“即是皇上旨意,就等全部人都行完刑再放玉贵人回承光宫,让她好好长长记性。”
朱宜修出了棠梨宫,天色已经不早了,她脑中犹在纠结,看朱柔则的神情,她应该是不知道那块玉牌有问题的,那么那块玉牌从何而来?她杀死慕容世兰用的那把匕首,窄小锋利,不像是寻常之物,还有上面淬的毒药,又是从何而来?
朱宜修身心俱疲,才走了几步,腿一软便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好,我是辣辣~
华妃凉凉一死突然就卡文了~
接下来还有好多情节要写,但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写【抓头~
☆、第 68 章
朱宜修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神情焦急的真宁长公主,
“皇……皇姐……”
真宁忙扶住朱宜修的肩膀,“别动别动,你得好好歇着。”
朱宜修顺从地躺好,“皇姐,我这是怎么了?”
“你……”真宁犹豫了很久,还是说:“阿宜,你和淩儿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孩子的。”
朱宜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