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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昭侧目看了一眼,说话的人正是韩当,他立刻提起戒心,忙问道:“义公兄,如何?”
韩当说道:“祖兄弟你仔细看,那两个樵夫背得都是大样的树枝,但是他们身上却没有斧子,如此冰天雪地,这么多柴火,绝不可能单靠拾掇;再看那几个拧着布袋的人,看似是采集野果草药,但他们一人一手拧着一大包,根本看不到重量。”
听韩当这么一说,祖昭当即反应过来,不由感叹:姜还是老的辣。
他马上对左右交代道:“大家小心,提高警惕。”
众人大多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见大公子这么说,一个个都感受到压力。
此行,祖家一行人并没有全副武装,大多知识携带佩剑、佩刀,只有韩当一人负上弓箭。祖昭再次仔细清算了一下前方路边那些人,人数竟在二十之上。他下意识又观察了一下四周,心头愈发感到情况确实不对。道路两旁的树林先得是那么安静,一点动响也没有,着实让人感到诡异。只是,他尚且还有些许安慰,眼下雨雪不小,或许只是自己多心而已。
随着离那些猎户、樵夫模样的人越来越近,祖昭盘算着先声打一个招呼,以探虚实。
大约相聚三十来步,祖昭稍微打马上前一些,开口大声喊道:“尔等从如何而来……”
哪里知道,话才刚出口一半,前方那二十余人毫无预兆便起了一阵动作。樵夫将背负的柴火丢掉,三五人立刻围上来,从柴火堆里拔出明晃晃的刀、剑、斧子;拧着布袋的人瞬间撕开布袋,取出弩和箭;其余众人或者从身上摸出早就藏好的兵刃,或从地上厚厚积雪堆里抓起武器。才一片刻,这些“寻常老百姓”就变成了穷凶极恶的歹徒。
离得最近的几人手持着长矛或者铁叉,一窝蜂便向祖昭冲过来。
其余人业已挥舞武器,紧随其后喊杀扑来。至于几个持着弩箭的人,不由分说,端起手弩就朝着祖昭等人发起射击。
变故来得十分迅速,好在祖昭早先听了韩当的告诫,心头多少是有准备。他一弯腰,避开迎头射来的一箭,起身的同时顺手拔出佩剑。他没有急着用剑迎击敌人,而是拽着缰绳的手用力后扯,硬生生的让座骑拔地而起。
正好,一名挺着铁叉的贼子冲至跟前,刚要伸铁叉刺来。
祖昭坐下座骑好歹是高头大马,前蹄离地,顿时拔高了丈许。先踢了一阵雪块,打在哪贼子的脸上,让其睁不开眼。趁此机会,他身子猛然前倾,促使坐骑向前跃出并重新落地,巧妙避开了贼子的铁叉,更狠狠的踩在了对方身上。
钉有铁马掌的马蹄子落下,犹如千斤巨锤撞击。只听得几声骨骼断裂,那贼子被压在马下吐了一阵血,再也不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祖季、祖成等祖家子弟赶紧冲上来,护在祖昭身旁。只可惜有两名子弟冲得太急,让迎面飞来得弩箭射个正着,痛呼的从马背上坠落。
韩当眼疾手快,早在变故发生的一刹那,已经把弓取在手中。取箭、上弓、开弦,动作一气呵成。他几乎未来得及瞄准,对于自己而言,如此之近的距离单凭感觉足矣。听得一声弓响,羽箭“嗖”的飞出,一箭便将一名躲在后面使用手弩的贼子射翻在地。
双方交锋,厮杀正酣。
偏偏就在这时,左右两旁的林丛中再次传来动静。
那些早就埋伏在雪地里、树丛后的贼人,看准时机,蜂拥杀出。场面顿时混乱,贼人人数激增到四十余之众,单单在声势上已经有了压倒之势。
祖昭并不惧怕这些贼人,毕竟这些贼人全是徒步,自己一行人皆是骑士。只可惜今日出门并没有配备马上兵刃,只凭手中短剑接敌十分吃亏。左右一众祖家子弟虽亦都是好手,可无奈战入僵局,雪地里不便发挥,越来越多人受伤或者坠马。
“小贼,纳命来!”
祖季大吼一声,狠狠的踢了一下马肚子,策马向左侧林丛中冲出的七、八贼人扑去。
他的马气势汹汹闯入人群,迎面先撞击上一人,活生生就那贼人撞倒在地。接着他左右劈砍,动作之快,力度之狠,单单看着就让人感觉畏怕。竟一时间将左侧这七、八贼人吓住。多少给道路上的众人缓和几分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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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赏金五千
祖昭心头吃疑: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从何而来?
他着实有些没弄清楚,郡内叛乱大致是在郡南,如何徐无县也会出现这等贼众人。更让他想不明白,这些贼子又是怎么知道今日祖家会来繁安亭押送钱粮。就算要劫钱粮,繁安亭这多也不多的钱粮算得了什么,只怕这么多人到最后根本不够分!
正盘算间,迎面又杀来一名贼人,举着手中的短刀就向祖昭坐骑砍来。
祖昭来不及拽起缰绳,只能急忙抽剑去格挡。
哪里知道刚顾得上正前方,右侧再次出现一名贼人,冷不防便在一侧发起偷袭。祖昭只感到右腿吃疼,显然硬生生挨了一刀,只可惜这功夫全然没办法顾及得上其他。他强忍着疼痛,挥剑先挑翻正前方的贼人,转手勒住缰绳,一下子将马头调转一个方向,这才来应付右侧奔袭而来的贼人。
在后方,韩当连射数箭,鲜少有落空。只是他箭法在了得,也无法应对两倍的敌人,哪怕自己大发神威,能确保每一箭都射中一个贼人,但却不能保证每一箭能要一个贼人的命。那些只是受伤的贼人很快又爬起身,继续向祖家子弟发起围攻,稍微伤重者则灰溜溜的逃跑或躺在地上痛嚎。
贼人正在形成包围之势,看样子是不打算放走一个活口。
祖昭身上已有多少受伤,他能感受到这些贼人的力道还是有限,显然都不是什么好手,也因此自己的伤势大体上还不算严重。他不禁又起了几分猜测,莫非这些贼人还真是寻常贼寇,毕竟是到了贼人出没的时节,赶巧遭遇这一回,也未必不能。
当即,他奋力逼退正在缠斗的贼人,纵马向前奔出一段距离,忽地一拽缰绳,又一次迫使坐骑前蹄离地。随着一声马鸣,马身飞腾而起,顿显出一份威风凛凛。他鼓足底气,高举手中染血的长剑,大吼一声:“我乃祖昭,尔等小贼,安敢犯境!”
从早到晚,因为天气太冷,一路上都未曾有过多开口。
这一吼声几乎是云集了整整一天的元气,搭配坐骑飞腾的姿势,真正是有盖天气势。
四周贼人闻得这等怒吼,无不心惊胆战一番,更有胆小怕事者甚至还后退数步。
趁着这番进退,祖家众人子弟算是大涨了几分气势,一阵喊杀,当场斩毙几名贼人。
然而,这也仅仅只是一刹那的功夫。贼人很快回过神来,不仅继续投入激烈的缠斗,甚至有更多的贼人立即放弃自己正在交手的对象,蜂拥得向祖昭这边扑来。
“那人便是祖昭,兄弟们,快上。”
“斩杀祖昭者,赏金五千。”
“兄弟们,无非就是一个小娃娃,跟他拼了。”
“杀……”
很快,祖昭非但没能吓退贼人,反而遭到七八名贼人同时围困上来。这倒是让他感到十分尴尬,当然,更是感到无比的惊讶,自己什么时候成了悬赏五千金的目标了?究竟是什么人悬得赏,为何要针对自己?
他没有太多时间来继续思考这些问题的答案,前后左右到处都是刀光剑影,自己就算从小习武练就一身好本领,可常言道乱拳打死老师傅、一拳难敌四手。他奋力拽动缰绳,让座骑赶紧闯出包围圈,狠狠撞了挡在正前方一名贼人,那贼人痛嚎一声跌倒在地,眼见有个缺口,还没等座骑再次发力,更多的贼人立马填补上来。
瞬间,祖昭感到坐下马儿不停传来惨嘶声,不用多想是挨了许多刀。不仅如此,就连他的后背、腿、手,亦有被割伤、钩伤。尽管陷入困境,但鲜血却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让自己心头憋着一股无从控制的暴躁和杀意,纵然今日要命丧当场,也一定要让所有胆敢蔑视自己的宵小之徒同入地狱。
“欺我祖昭会怕死么?汝等毛贼,岂配与我祖昭交手,看我今日如何取汝等项上人头。”
他手中佩剑狂舞,先是逼退左侧几名贼人,随后一个侧身又躲开右侧一名贼人刺上来的长枪。回身之时,他猛然抓住长枪枪头,用力一拽,把使长枪的人直接拉到跟前,握剑的手如同飓风一般直捣贼人的面门,竟十分残忍的将那贼人头颅插穿,鲜血并着脑浆洒在后面几个贼人身上,吓得这些贼人根本不敢上前。
被刺中的贼人连叫唤都没来得及出声,当场毙命。
祖昭想要抽回自己的剑,岂料剑卡在贼人头颅骨之中,而另外一边的贼人已经再次杀至。无奈之下,他索性放弃自己的剑,直接抄起被抓在手里的长枪。有了长柄武器,在马背上作战自然就更加容易了一些。
“小贼,看我索你性命。”
祖昭一个起手式,把长枪从右侧别到左侧,一次性格挡了三个贼人袭来的兵刃。他再次吼出一声,全身发力,硬生生把三个贼人的兵刃挑开。接着快速收枪,再一记横扫,枪刃在那三个贼人的胸口留下一道血痕。只可惜这长枪不够锋利,此外他也没有足够的腕力真正把三个人全部扫倒,因此贼人胸口仅仅是皮肉之伤。
饶是如此,那三个贼人仍然连忙仓皇后退,不敢再贸然上前。
与此同时,其他祖家子弟见大公子受困,无不是英勇的冲过来,护卫在左右。
只是,贼人远有弩手,近有长枪、铁叉,让马背上的众祖家骑士愈发为难。随着受伤、坠马的子弟越来越多,战斗力成几何倍数下滑。尤其是在韩当用光了所有箭之后,几乎再也没有反制贼人的可能。包围圈越来越小,贼势越来越占上风。
危急关头,祖昭几乎都开始寻思如何放弃马车,带领剩下人马突围而出,就算他现在有一股拼到底的杀气,可理智终归还是掌握着自己的思绪。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安阳亭方向忽然出现一队骑士。冰天雪地,这些骑士原本行速很慢,但在发现这边打斗之后,为首者振臂一呼,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