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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月闪身出了门,不过一刻,便出现在碧聆阁大堂之中。
那凝碧正同韩谨说着盟约事宜,不料他突然闯了进来,不知为何,却是抬眼见他一脸的凝重,神色也是匆匆,不由停了同韩谨谈的话。
韩谨也转头看了去,进来的这人正是前日他还见过还同他交过手的月袍男子,雀阁隐月。
站在韩谨身后的灵姬,因惊异而红唇微张着,方才因落过泪的美目此时也有些红肿,此时瞪着眼瞧着她方才心里还挂念的人,千月。
千月却是没理会那二人,只是急急走到凝碧身前,声音带着几分急迫和紧张,道:“碧姐,借你的追风一用!”
碧聆追风,乃是碧聆的千里神驹,日行千里,快如疾风。平时养在碧聆阁的西郊梅园中,只是要进梅园必须有凝碧的手令才行。
“千月发生什么事了!”凝碧见他这般急急忙忙似是要赶回去的模样,
“苍澜和白沧突然失踪了,还有雀阁出事了,我必须得赶回去!”千月也没顾忌还有另两人在,匆匆解释道。
听着时态紧急,凝碧忙从袖中掏出一个黑色牌子,递给了他,却是眨眼间,眼前便没了千月的身影。
灵姬听得了千月的话,听得了“苍澜和白沧”,好生熟悉,终是想起了那日在卫府似是见到了两个绝色的孩子……竟然失踪了!
又想起了她为何会觉得那两个孩子的容貌那般眼熟……不由心中一动,想起来了什么,竟是没同韩谨说一声,也闪身追了出去。
韩谨瞧着顷刻发生的情景,想起方才那人说的话,低眉,眼中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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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玉,别冲动!”叶思凡按住欲下床的卫子玉,只是慌乱焦急的卫子玉没有发现,今日的叶思凡脸色格外的苍白,似雪。
“思凡叔叔,苍澜白沧失踪了,不行,我要去出去找他们……”卫子玉惊慌说道,一向白净的脸涨红着,那双黑亮的眼睛里,满是焦灼!
但他身体上却缠满了白布,隐隐能见着几处血迹,见叶思凡拦住了他,不由眼睛一红,竟是抑不住吼道:“别拦我!别拦我!”那吼声中还带着几分哭腔。
他不敢去想,那些人会怎么对待苍澜和白沧,自己身上被重伤了几刀,但他此时也顾不得上了……
官道上还有行人,那几十个人就那么明目张胆骑着马冲着马车过来,人人手中拿着刀剑,面色狰狞,对着马车一阵乱砍。
马车上只坐着苍澜白沧和那卫麟,自己和赶车的赵大爷,还有不放心他们跟随而来的隐空。
只是不想,那些人竟是不要命地往马车这边冲过来。
地上躺着横七竖八的尸体,他同隐空叔叔,却是越来越感到吃力。两人俱是被这些人缠着筋疲力竭,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任是他二人再苦守着马车不让他们近身,也抵不住这些越来越多的人。
更何况,这些人中竟有些人身手能跟隐空硬拼几招。
最后……他眼睁睁看着那被人赶走的马车,自己却被十几人缠着,急怒攻心,脑中一阵晕眩,终是倒在了路上。
待醒来……自己醒来……就是躺在了自己的房中。
不行,他必须去将苍澜白沧找回来……
“你去找?你去哪里找,你可知是何人劫走了他们?”叶思凡见他这般,皱了皱眉,见卫子玉这般,定是听不得他的劝告,不由冷下声来。
当那个满身是伤的老人赶到了雀阁……他们才知……
“哪里,哪里……”卫子玉听得这一问,急躁纷乱的心头似是被扑了一碰冰水,立时让他不禁颤了颤,喃喃道:“对啊,在哪里……”
只是霎时想起今日那卫麟破天荒得来雀阁,要同他们赔礼道歉,还请他们吃饭,死缠烂打还说若是他们今天不去明天他再来,近乎一个时辰,烦不甚烦,他在一边见他这般着实讨厌,可又想起了师父和卫老太君的话,只能忍着,白沧十分不愿,苍澜也有些犹豫,他就自作主张替二人答应了……
想到这里,卫子玉一时对自己恨到极致,为何要答应那人,若不是几人就这样出去了,苍澜和白沧也不会失踪……狠狠捶着床边,“砰”一声将那拳头磕得通红,卫子玉却似是没痛觉一般,使劲推开了擒着他胳膊的叶思凡,低吼道:“定是那人!一定是!苍澜和白沧才……”
便跑了出去,叶思凡眉间一冷,见跑出去的那身影,身上缠着的纱布已经渗出了许多血迹,深深叹了一口气,想起了那两个孩子,复有心沉了下去:“澜儿,沧儿……”
寒衣凛冽,踏步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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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府正厅,众人静默得坐在堂中,不同寻常得的安静。
“子玉,不得放肆!怎能这样对待长辈!”卫老太君猛地一拍桌子,喝道,“卫麟也失踪了,你怎能口口声声诬陷你的大伯?!”
威严的声音,听得厅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卫老太君平息了心中的怒气,转头看向了坐在下手椅子上方脸贵气的男子。
“朝儿,卫麟同那两个孩子,可有什么消息了?”
“母亲,我已经派出了家中所有的人去找,现在……还是没有消息……”
卫子玉抬眼看着他,见卫朝脸上急切愁绪的神色不似作伪,又听着卫麟也真的同苍澜白沧一起被劫走了,难道真不是他们搞的鬼?难道自己真的猜错了……
卫子玉的眼中有些不信……
“母亲,我马上去京兆尹府一趟探探消息!”
为卫老太君点了点头,卫朝起身疾步往外走去,在经过那几人身边时,暗中斜斜瞥了卫子玉一眼,眼中的阴狠一闪而过。
第五十八章 美人图志
【梦是灵魂的镜子,让一切无所遁形】
陈三跟在前面赵胖子的身后,睁大眼看着他们进来的这座极为广阔的府邸——成王府。
亭台楼阁无数,假山流水,无处不透着富丽奢华,屋顶上铺着铜色的琉璃瓦,似是彰显着主人身份的非凡,在阳光的照耀下十分耀眼。
在西蜀罕见珍贵的美人烟在这里却是大片大片争相盛开着,蜂飞蝶舞的美景,花丛中偶尔有几个美丽的女子嬉戏经过,陈三脸上不禁露出了邪肆的目光看着那些女子,却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
这处是一个安静的偏殿,殿中摆着金铸瑞兽香炉,香气游丝轻转,做工细致的雕花梨木桌上摆放着上好的古瓷茶具,镂空架格上摆放着奇珍异宝,屋中最为让人注目的却是那雪白的墙上挂着的一幅幅精装细裱的画。
画上俱是风姿各异的美人,或妖娆妩媚,或清丽脱俗,或温婉动人,或冷艳高洁……无一不同,各具殊色,而这些风情万种的美人,却都可以在成王府找到。
而其中这些画像中也不乏昳丽容姿的男子,少年……而权贵总有几个有这样的嗜好的,所以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更何况,这成王地位非同一般,西蜀谁人不知,这成王是当今西蜀王的胞弟,极为受宠,在邱泽京都中,你可以不知道谁是宰相,谁是京兆尹,但没有人不知道邱泽这个素有名气的成王——祁洛。
要说这名气是何,长相在这盛行美颜的西蜀着实只是上等,这成王爷今岁已二十二。
而祁洛本是西蜀的太子,极为聪慧有谋略,前西蜀国主,也就是其父祁晟帝曾赞其胸怀天下,睿智过人,更难得是其十分谦逊,朝廷上下无不赞誉,遂立之……这样一个优秀的太子,却在十五岁之际做了一件让朝廷上下惊骇的事情,让太子之位给其兄,自己做了一个闲散王爷。
若是已故的祁晟帝泉下有知,估计会气得从皇陵中爬出来。
也因此,捡了个便宜的祁曜帝,就是如今的西蜀皇,对这个弟弟十分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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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美人图,就是成王府的美人图志。
别人兴许不知,但他们这些做成王府奴才的心中都知晓,成王爱美人。
但也只是心里能说的一些事。
主人并不在殿中,赵金和陈三随着那个没有一丝表情的老管家来到了偏殿后。
入目的是清粼粼的一汪水池,四方围着嶙峋山石,山石间几株高大葱茏大树为这一处洒下了荫凉,池水清澈可见底,一支银色的长竿悬垂在那里,似在垂钓。
景色清幽,无声静谧,这么繁茂的大树上竟听不到一丝鸟鸣声。
一人撩起白袍坐在那清池边青石上,右手握着那长竿,陈三刚见到这个白衣之人,双腿一颤,心中含着几分似是挥之不去的惧意,便欲跪下去请安。一旁的赵金疾手拖住了他,整个动作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后又恶狠狠地瞪了冒失的陈三一眼。
没眼力的蠢货!赵金心中暗骂了声,肥胖的脸上掩饰不住几分厌恶,心中后悔着今日怎么带他出来了。
老管家在二人前面站着,静默不语。
赵金恭敬地垂着头站在那里等着,等着那个白袍男子什么时候说句话。
陈三这时才反应过来,想起了这位王爷的习惯,甚至算是怪癖,脑门上霎时密密麻麻一层冷汗。
“恩,来了?”坐在那里的男子没有回头,声音带着几分慵懒的味道。
赵金一听,忙将手中的包着绸缎的盒子递给了那管家,倾身拜道:“是,隶属乙支赵金,给王爷请安了。”
老管家接过,静静地将那绸缎解开,打开了盒子,见里面放着三幅卷轴。
打开最上面的一幅画,入目的是十岁左右的少年,穿着华服,看着似是个权贵子弟,模样在这西蜀不算多么出色的,老管家的神情没有一丝波动。
接着打开了第二幅,待看清了画上的那个人时,那双如古井无波浑浊的双眼中忍不住起了波澜。
待打开第三幅时,终是忍不住开口,朝着那白袍男子的背影,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绝色。”
“哦?”
那白袍男子似是听出了今日管家语气里的不寻常,带着兴味回过头来,一张白皙温雅的脸,淡色的瞳眸中不含着一丝温度,左手伸向了管家。
老管家将第二幅画和第三幅画,放到他的手中。
那白袍男子随手一撒,“哗啦”一声,单手展开第三幅画卷。
却是在看清画上的两个人时,右手上的那根长竿不觉掉到了水中。
赵金眼中精光乍现,心中一时知道自己这次赌对了。
“这二人在何处?”白袍男子的声音依旧是懒洋洋的,出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