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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那条黑龙,就是我。”
这下苍澜的语气愈发肯定起来了,无声笑了,“这么说,你那日要我拔掉那块红鳞,其实还是利用了我?”
“当年那碧裙女子也曾如你一样独闯无底深渊,而那时的我,因为几百年间都在同镇压在渊底的黄泉邪灵打来打去的,虽说修为大增,但也沾染了不少那邪灵的魔气,那红鳞便是邪灵死前精气而化,就为将我永世困在渊底,说来也好笑,论法力,我能将那邪灵粉身碎骨,论诡计,我却是拿它一点办法也没有。以生命为代价的诅咒化作一个囚笼想要将我困到永远,想死都不行啊。”
苍澜沉默了半晌,才轻声问道:“你……应该有同族吧?他们怎么不来……”
玄冥大笑了声,却是说道:“这点说了你也是不懂,更或许,会觉得荒谬。我还是跟你说说那穿碧裙的女子吧,当年她闯进深渊,泼辣狠绝,那邪灵死而后戾气化作的护壁,几下就被她那手红鞭毁了,我见她实力不俗,心想着那红鳞或许能被她拔掉吧,只是我料错了她的火爆脾气,想来她的实力应该没你那么强,只不过一天,就让那女子对着我破口大骂,黑泥鳅黑泥鳅的骂,红鞭将我的黑鳞都抽掉不少,为了出了深渊,我忍着痛,只可惜啊,我估错了那女子的执拗程度,她差点将我一双龙角给扳折喽,哈哈,真是可怕的女子。只是那红鳞能影响我心智,狂乱之下龙尾挥斩,几近将那女子摔死……不得已,最后我将重伤昏迷的她送回崖顶,而后用龙息封印了深渊,直到你来……”
一段话后,玄冥收了笑意,神情平淡道:“我当时震怒这下,没有杀死她,这跟龙谷里一贯的规矩有关。”
“什么规矩?”
“呃,族长说不能打女人。就算不是同族,也不能打,否则便是犯了戒条要驱逐去龙谷。因为龙族女子极少,和你们人间不同,那里一个龙族女子可以娶三夫四侍,就是为了龙族的子嗣繁衍不至于凋零。”
苍澜的神色一时带了几分若有所思,语气中也带了几分好奇:“那你为什么帮我?”
活了几百年的龙神之子,竟然像个孩子一样,笑得憨厚纯净,老实道:“因为在无底深渊待太久了,很想有个朋友啊,再说我刚出来,对如今的人间根本都不了解,只好跟着你了……”
就像初生幼崽,第一眼睁开眼看到的,便要紧紧跟随。
玄冥掩却了眼底的一丝深沉和悲色,就算再怎么轻松谈起过去,还是会难过啊……他也算是一个大老爷们了,如今还真想哭……龙谷,到他死估计也回不去了吧……曼妮已经死了,就算他回去,一切都没意义了。或许,见到那些熟悉的同族,更勾起他的伤心事也说不定啊。
血红的长鞭恍若一条灵蟒,肆虐横行在整个林中,那股狠劲连地面都带了几分颤动。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狼藉不堪。
兰笙看着还在那里发脾气的白灵儿,连连叹着气,却是不敢上前劝阻。
“这是什么事!叶狐狸就是不知好歹!我是为他着想,他竟然敢训斥我!我哪里做错了吗!啊!你告诉我啊!”
只是老天爷没有听到兰笙内心的祈祷,那白灵儿的怒火还是烧到他这里了,碧裙女子怒气腾腾得一鞭子甩到他的面前,泥土飞溅,凌厉的空气刮到脸上,都有些痛,兰笙看着扯着自己衣襟使劲摇晃使劲质问他的女子,近乎窒息。
“咳咳咳咳……”
看着脸憋着红彤彤的夫君,白灵儿的理智找回来几分,于是手给松开了,但另一只握着鞭子的手,还是狠狠挥动了一下,轰隆,又是一棵百年老树不幸遇难,惊起飞鸟无数。
找回呼吸的兰笙竟有种死里逃生的错觉,他家娘子这次发的火也太大了些,涨红了一张脸的兰笙容颜愈发妖冶,与这张不大配衬的便是他老实文静的性子,“咳咳……你没有错,只是方式错了。”
听到兰笙的话,白灵儿瞪他:“什么方式错了!”
兰笙讪讪,小心道:“你想啊,就连你都知道叶思凡对他那徒儿感情非同一般,那苍澜独闯无底深渊,更是超出了一个徒儿对师父的情谊。无底深渊是什么地方,当年的你也曾去过那里,比我更清楚吧。最后,你一身重伤险些丧命,却是连那凝灵珠的影子都不曾见到啊。”
一听,白灵儿松了一身的怒气,神色若有所思,道:“哎,照你这么一说,也有道理。”想了一会,却是又皱着眉头,道:“那她干嘛要和那条黑泥鳅约定,说什么要嫁给他啊,真当那约定之事只有他们俩知晓么?这巫山就是我们镜灵族的地盘……”
兰笙脸上带了几分无奈,应道:“是是是,这巫山就属镜灵最大成了吧……那你也不想想,那苍澜有此决定,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事要瞒着我们,不想让我们知道罢了。你这样子冒冒失失听了一半,了解了一半,就上去打了人家一巴掌,你的手不嫌疼,那叶思凡的心可疼着呢!看看,就因为你这,他劝也不是,不劝更不对……他也只是说了你两句,怎么能说是训斥你呢,你又倔着脾气不道歉,他能不气急攻心晕过去么!”
白灵儿手腕翻转,红鞭又是一甩,看着竭力游说她的夫君,哼了一声:“他要真敢训斥我,看我不……“只是语气一顿,白灵儿叹了口气:“唉,我也只是一时生气而已,笙,你也知道,我那一巴掌,不仅仅是因为叶狐狸。”
兰笙一怔,想到了什么,却是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白灵儿冷静了许多,只是话语中还带了几分不甘心:“白沧被那个奇奇怪怪的人带回来这都有多久了,我去看了多少回,可是每次族中的长辈都说,还没醒,还没醒!兰笙,这都多少天了,白沧是为何受伤,你们都当我不知道么?那小子瞒着我和那苍澜定了契约,傻呆呆跑去为人家挡伤挡痛的……我白灵儿的儿子什么时候怎么傻了,还不就是从遇到那苍澜……”
只是,听到这里,兰笙的脸色却是变得严肃起来,道:“灵儿,你怎么能这样说!白沧已经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苍澜是他的第一个凡人朋友,又相处了数年时光,感情自是深厚。白沧要做什么,他自是下了决定这么做,你怎能把一切过错都推到那苍澜身上……”
白灵儿这回的声音软了许多,带着几分低沉:“说到底我会生她的气,因为我也只是一个娘亲,我心疼自己的儿子么……这都多少天了,还不醒。”
第一百四十章 执念成毒
【有时候,你所念的那个拥抱只是一个虚无的弧度,你所想的那个支撑偏偏和你再次错过。】
凤离国,岐都左相府。
室中白幔垂挂,烛光摇晃,一片静谧。
沈相长子沈清和跪在灵堂中,已经整整一天,没有动弹过半分。
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门处,看着跪在里面的人,半晌,踏步走了进来、
身穿绯色绣云雁朝服的男子踏了几步,站在沈清和的身边,关切道:“大哥,夜深凉重,快点起来吧,小心坏了身子。”
沈清和没有抬头,依旧在盆里烧着纸钱,轻声问道:“四妹睡了?”
沈清云点头应道:“恩,她身子还未调养好,太医说她最近逢大恸,心神郁结,悲伤过度,我已让三弟带她回房歇息了。”
沈清云看了眼跪在地上沉默的男子,停在嘴边的话还是说了出来:“大哥,听说前些日子,你在东月国成亲了。”
沈清和的动作一顿,却是回道:“恩,前些日子,我给爹写信,说我在东月已经成亲,爹却回信不许,让我立刻动身回凤离。可我已在五月初二向那女子提亲下聘,怎能悔婚,更可况,那女子是我深爱之人,于她,我怎能背信弃义。”
只是听罢他的话,沈清云放在身侧的双手倏然紧握,一向平静无波的脸上竟然带了几分薄怒,冷声道:“所以,大哥你就为了那个女人,决定违逆父亲的话?”
听到他生气的质问,沈清和缓缓抬头,神色似笑非笑,嘴角却是带着几分讥诮的弧度:“凤离左相病殁,传言其嫡子将代其任左相一职,而同一日凤离右相杜廉方因病辞官,而右相并无门生子弟,他这一去,相位空悬,这一时凤离朝堂,岂非已是你沈清云掌握之中。也是,家中属你最听父亲的话,他该是以你为傲的。三弟远走东月,四妹同心爱之人近乎生离死别,而我,生为长子,碌碌多年,却是沈府管家的命,这都是谁造成的!是他啊我们的父亲!哈哈!如今你既然喊我一声大哥,却又训斥于我,难不成你真的将我当做了沈府的管家,任你呵斥差遣!”
沈清云听到他的一番讥诮之语,句句诛心,心惊之下,真正大怒,呵道:“混账!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沈家兄妹几人皆是遗传那沈墨一双狭长凤目,微眯时,贵气中又显露威严,而其中,最属二子沈清云得其父亲相貌神韵,现虽为一年轻的贵介公子,可暂任左相一职时,年轻的公子说话斯斯文文,言语却是犀利非常,而其同太子凤璟曌又十分交好,有人便说,那沈清云仗着如此,铁血手段比其父更甚,私下更有人传其只手遮天,独断朝纲。
这些传言沈清云都知道,但他不在意,他只要做好自己的事便可,还有父亲留给他的遗命,其它的他已经顾不上了。
沈清和嗤笑,看着已经生气的男子,道:“难道我有说错?是不是不久之后我这个哥哥也要喝你的喜酒了,同明珠郡主大婚,真是恭喜了,清云你可是光耀沈家门楣,爹在九泉之下,也该是……”
只是沈清和的话还未说完,沈清云的左手便已挥来,狠狠扯住衣襟将他扯起,右手握拳,便要往他的脸上冲去。
沈清云凤目中满是汹涌的怒气,咬牙道:“沈清和,我真想好好打醒你,让你那混沌的脑子清醒一点!”
沈清云出手毫不留情,当下一拳,便让沈清和嘴角有了血迹,莫名被打,打的人还是自己一直看不过的二弟,沈清和又气又怒,这人凭什么打他,当他还是过去的那个软柿子肆意捏打吗!尔后,一拳也疾速地向那沈清云脸上打去。
一时,一双兄弟,因着各自心中的愤怒不满决堤而出,皆如两个泼皮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