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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泠今天心情不错,解释道:“为漪澜的婚礼做的发型。”又破天荒的问了句:“怎么样,好看吗?”她是个极有主见的人,很少在意别人的看法。
嘴角不易察觉的一勾,易叔璟中肯的评价:“好看,很适合你。”顿了顿,又道:“以后还是少做头发吧,影响发质。你原来的发型也很好。”
“哦。”傅清泠虚心接受。看来欣赏水平极高的易三少的话取乐了她。“晚安。”说完,傅清泠便闭上眼睛,迅速进入睡眠。晚上十点到早上六点,对女人来说是最好的美容觉时间。
见妻子的呼吸逐渐清浅,易叔璟一脸宠溺,脱掉衣服,精壮的身躯滑进丝滑的被窝里,长手一伸,便把傅清泠搂进了怀里。
凉凉的月光透过缝隙窜进卧室里,易叔璟脸上从未见过的温柔神色清晰可见。他吻了吻妻子的嘴角,视线紧紧的黏住她洁白如玉的脸庞不放。这个女人,哪里像是经过社会打磨的二十八岁的已婚妇女?说她是初出茅庐的大学生也不为过。
修长的手指勾起妻子一缕秀发,轻轻放在一边,易叔璟想起下午书房里的一场谈话,眼神深沉。与其说是谈话,还不如说是训话——从头到尾,他根本没有发表半句意见。这让一直掌握主动权的他感到些微不适。易叔璟看着毫不设防的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娇妻,低低的道:“清清,我差点就错过你了。”他用了用力,把傅清泠圈在自己怀里,安心睡去。
漪澜的盛世婚礼
在傅家老宅举行了一场清朝式的婚礼后,漪澜和黄德崇才算是彻底了了心愿。上辈子的他们没有真正成婚,即使后来隆重的封后大典也不能弥补彼此心中的遗憾。如此说来,还是傅清泠帮助夫妻俩圆了几百年的梦想。
黄德崇搂着漪澜躺在私人飞机的大床上,看着累得一塌糊涂的妻子,满足的笑了。对他来说,皇太极的思想已经深深的扎根在心底,所以,他反而更加看重在中国这边举行的婚礼。
不过,为了安抚英国这边的亲友,一场西式婚礼也是必需的。不然,家里的老爷子该跳脚了。黄德崇和漪澜一样,父母早逝,由爷爷一手抚养长大。黄老爷子对他的意义堪比傅老祖宗对漪澜的意义。但是,两位老人年纪太大,身体不能承受长时间的飞行,又都希望看见捧在手里长大的宝贝结婚,故而,两边办婚礼才算两全其美。只是苦了这对新上任的夫妻了。新婚第二天,黄德崇便携手漪澜上了飞往英国的飞机,他们需要早一点回去确定婚礼细节。没有主角儿,管家再能干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
作为漪澜的好姐妹,傅清泠和笑琴也不过是休息一天就要飞英国帮忙。傅清源难得出部队一次,浑身有用不完的精力,举着壮实的胳膊豪气干云:“我也要去帮忙”。傅清泠向来宠他,笑着依了。至于其他人,只需要三天后坐专机直接去参加婚礼就行。
婚礼现场被安排在大西洋的一座小岛上,这座叫“春日”的岛屿名副其实——它四季如春,繁花似锦,空气新鲜,随时可听见鸟儿的高歌,实在是度假休闲的胜地。算上这次,春日岛上已经举办四次主人家的婚礼了。每隔三十年,这里都会被鲜红的玫瑰花和洁白的百合花淹没,连海水都似乎染上了喜庆的颜色,涌动得十分温柔,如情人缠绵的低语。
以帮忙为目的赶来的傅清泠实际上好好享受了两天休闲之旅。春日的美丽令人赞叹和惊呼,蓝天白云,海浪沙滩,鲜花鸀树,傅清泠和漪澜的欢笑洒满了小岛的每一个角落。傅清源忙着和两个姐夫拉近关系,笑琴则忙着和经验丰富的老管家学习实践。
雪白的婚纱上面缀着闪闪发亮的钻石,黄家祖传的红宝石首饰端庄贵气,当漪澜扶着傅嵘的手走进门时,众人的眼睛不禁一亮。都说女人最美的时候就是做新娘的时候,不是衣服的华丽,也无关首饰的名贵,而是那种由内而外散发的喜悦和幸福,这足以打动所有人的心。
在漪澜迈着沉稳的步子往内走的时候,傅清泠眼前如放电影般的显现出二十几年和漪澜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抱着奶瓶呵呵笑着的婴儿,蹒跚学步的幼童,牵着她的衣角上幼儿园的乖宝宝,听到父母过世痛哭流涕的小姑娘,被关笉接过来照顾的沉默女孩,甜美可人的大姑娘……如今披上婚纱的娇羞新娘,未来温柔妻子和母亲……
想到这里,傅清泠心里竟有些酸涩起来,未来的时间,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妹妹漪澜要与另一个人共度了。易叔璟拍拍妻子的肩膀,把她搂进怀里,眼角瞥到老泰山也把低泣的岳母抱进怀里安慰。
台上的新人在众人的注视下发表新婚誓词,黄德崇几乎哽咽的道出了深藏几百年的话语。这个曾经尊贵内敛的帝王在用一生来许下最真挚的承诺。伴着最后一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落下,热烈的掌声响起来。
傅清泠擦干眼角的泪花,听着漪澜的许下三生三世的诺言,突然心里一恸,看着身边的易叔璟,眼神晦涩不明。易叔璟敏锐的察觉了妻子的情绪变化,把掌心里的小手握得越发紧了,一双桃花眼里满是乞求。
略叹了口气,傅清泠停止挣扎,任由易叔璟攥紧自己的手不放。这时,不知那个姑娘高声用英语叫了声:“新娘子扔捧花了哟!”众人都跟着出去看热闹了。原来在两人发怔的时候,新人早已转移阵地出了会场。
傅清源一口白牙在黑皮肤的对比之下越发晃眼,他跑过来笑道:“姐姐,姐夫,我们一起出去看看吧!”说完,习惯性的去拉傅清泠的手,却被姐夫一个冷眼给吓得脖子一缩。
易叔璟转头对妻子说话的时候,语气却温柔的能滴出水来:“清清,咱们也一起去凑热闹。”老婆的小名叫起来真是亲热啊,怎么他以前没有发现呢?
挨不住弟弟和丈夫热情相邀的傅清泠挽着易叔璟的手出了门。傅清源凭借部队里锻炼出来的好身手,很容易就为姐姐抢到了一个绝佳位置。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护着傅清泠不让她被外国姑娘们挤到。
漪澜回首看了看众人的方位,冲着旁边微笑的黄德崇挤了挤眼,手一扬,粉蔷薇制成的捧花在空中划出瑰丽的弧线。途中竟有人跃起去抢,简直像是古代男人抢美女扔下的绣球般激烈。当然,在半神兽悠悠的阻挠下,大家都没有接到这幸福的预兆。
最后花落谁家呢?在众未婚女郎目瞪口呆里,捧花似是被设定路线的卫星般直直落到了傅清泠的怀里。已婚妇女接到捧花啦?傅清泠看着靠在黄德崇怀里捂着嘴对自己娇笑的漪澜,眼角不可控制的抽了抽,十分尴尬的道:“要不然,让新娘再扔一次?”事实证明,外国人色彩缤纷的眼睛瞪起人来还是很有威力的。
“哎呀。”傅清源为姐姐的好运气偷乐,高声道:“哪有新娘子扔两次捧花的?这样不吉利呀。”
黄德崇满脸赞同的点点头,目光略带谴责的看着亲友们,好像两夫妻已经不吉利了。漪澜一脸怕怕的样子躲在黄德崇怀里。众人只好收回怨怼的目光,各自恭喜了新人两句,希望黄先生黄太太不要责怪,才纷纷散了。
傅清泠一脸无奈的看着跳脱的弟弟,窃笑的表妹和眉眼舒展的丈夫,认命把花捧着。易叔璟嘴角不断上扬,难道上天都在帮他?接到新娘子的祝福,是不是预示着他们俩也能成为真正的夫妻,而不是现在的“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情况?那么,把漪澜表妹的新婚礼物加厚一倍吧!
晚上,几个关系较近的亲友被留下来过夜。漪澜和黄德崇自然是占了位于岛中央的主人别墅,而傅清泠夫妻则住在靠海的别墅。傅嵘和关笉早早的回房休息了,这对老夫妻表示不想要和女儿女婿一道,明天一早就出发离开,过二人世界去。傅清源体力还好,大晚上的绕着海岸跑步,笑琴则把偷师得来的技巧记录下来以免忘记。
沙滩上遗落着白天从直升机上面洒下的漫天花雨,海风一吹,淡淡的清香飘来。傅清泠睡在椰林里的吊床上摇摇晃晃,易叔璟坐在一旁的长椅上借着路灯给妻子读林语堂的《京华烟云》。易叔璟一口标准的伦敦腔,低沉迷人的嗓音不疾不徐,几乎要把傅清泠迷醉在这样的环境里。
眯着眼睛的傅清泠思绪纷乱,犹疑不定。她把手放在胸口上,感受着心脏有力的跳动,运用起所学的知识,默默估算着自己的笀命。我还有多长时间可活?她自问。不会超过一百年。她总结。表妹灿烂明媚的笑脸,表妹夫默默追随的深情眼神;父母亲忽然亲密起来的动作,那天早上见到父亲从母亲房里出来的满足,一切一切,都在心底浮现。
侧耳听了听丈夫的读书声,傅清泠暗自思索——易家三少的风流不羁什么时候变成了洁身自好?想了一会儿没有得到能说服自己的答案,傅清泠索性把这个问题丢在一边,转而考虑起另外的事情——漪澜给的医书博大精深,最近都没有时间好好看看,回去得仔细研究。
在温暖和煦的海风里,傅清泠眼皮越来越重,万能的生物钟把她带入睡眠。易叔璟合上书,看了看妻子梦中依然微蹙的眉头,心疼的抚了抚,叹口气把她抱进卧室。昏暗的房间里,易叔璟把妻子安置在自己怀里,久久无眠。
恶俗清朝婴儿穿
水……好多水……铺天盖地的水从四面八方涌过来……
没有空气,不能呼吸……心脏压力太大……好难受……
要死了么?
不要……要活着……
用神智里最后的一丝清明,努力挥动四肢,朝上面游去……
有空气了,马上就得救了……
肚子饿得咕咕作响,傅清泠张开嘴巴,一个温暖的东西立马凑了过来,本能的吮吸了几口,安慰空虚的胃部。“真好喝……”神智模糊的傅清泠想到,“真像妈妈的味道……”
睁开沉重的眼皮,周围一片模糊,耳朵边有嘈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