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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擦了擦额头的汗,心神一松懈,差点就直接软倒在地面上。但现在还没到休息的时候,算上一开始袭击的太郎,这次的损失竟然达到了三人。这对于这个小队的战斗力几乎是一个重大打击。
这时候,七海走过来,手里还拎着一个小男孩:“族长大人,刚才风魔兵笃自爆时,把这个孩子推出去了……”只是,又被他抓了回来。
七海一松手,死死挣扎的孩子就被推倒了人群之中。男孩有点茫然,环视一圈,很快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他哭喊着,手指死死地攥着君御太的袖子:“你这个坏蛋……你是故意的,要把我们风魔家赶尽杀绝!”
“你在胡说什么?”面对这种莫名的污蔑君御太暴跳如雷。
“族长大人。”另一边,七海去检查遗迹也找到了有价值的东西,他神色诡秘地递给斑一个苦无——灰色质地,其中的刃已经被磨去,不具有伤人的能力。
斑看向苦无的柄,那里有一串小小的刻痕——那是宇智波的标志,为了方便家族里兵器的管理,每一个忍者的忍具上都有一个特别的标记,而这个标记,除了专门负责兵器管理的人,无人清楚。
但是眼前有一个极为方便的检验方式。
“君御太,把你的苦无给我看看。”君御太挣扎了一下,但那是徒劳的,几个人架着他,然后美秀从他的忍具包里取出苦无,然后递给斑。
斑把两把苦无放在一起,对照,上面的痕迹果然一模一样。
斑抬起头,剩下的宇智波忍者不约而同地注视着他,神色激动,等待着最后的结论——族长在宇智波有生死大权,如果宇智波斑需要,现在杀掉君御太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只是,斑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如果是几个月前,他大概会怒不可遏地杀掉君御太,但是现在,斑已经学会抽丝剥茧地发现事情的不寻常之处——一切来得太容易了,反而让人觉得狐疑。
但是现在事从紧急,也只能拖下来:“事情我心里已经有数,但是这件事情不能这么草率处理,我知道大家心里愤慨,死去的四个同伴不能就这么算了——但是,我也不能冤枉任何一个人,这件事我们回驻地再判刑。先扣押他。”
斑的态度不卑不亢,即便是水门在这里,也挑不出更多的问题。
但是君御太不吃这套,他整个人都激动起来,奋力向斑吼着:“宇智波斑,其实这一切你早就知道!这就是你的阴谋,你和你父亲一样,容不下我们一家……你们都是为了权力而丧心病狂的人渣……你……”
斑手指一顿,瞬间有一种想掐死这家伙的冲动,他觉得眼睛有点痒,但这个场合不允许他揉眼角。
“我早知道你这家伙的本性了……早在好几年前就清楚了!但是,我要告诉你,你想杀我……不会那么容易的。你不会成为真正的宇智波族长的,你想知道理由吗?”君御太笑起来,眼神轻蔑。
斑扯了扯嘴角——族长,来来回回都是这个东西,这个家族就不能有出息点么?
“因为……”君御太压低了声音,却怎么也掩不住自己的得意之意,“我爸爸说,因为,鹰久那个家伙,根本就没有死啊……”
附近的宇智波忍者们一片愕然。惊愕之下,竟然让君御太挣脱了控制,君御太拔出苦无,直接一个翻身向斑袭击——“砰!”斑整个人都破碎成一片烟雾。
这只是一个影□。
君御太睁大了眼睛,他的写轮眼早就因为之前长期的战斗而无力支撑,他几乎不可置信,自己居然败在了这么简单的忍术上。
“砰!”这是钝器狠狠砸在他脊柱上的声音,错位脊椎,能让人完全丧失运动能力。宇智波君御太猛地咳出一滩血,然后就感觉到自己被包裹在土地里,接着抛入上空,俯视大地,满地的血,还有自己的残骸。
“土遁·心中斩首之术。”
这个简简单单的D级忍术,就这样夺去了一个人的生命。斑很不高兴,这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忍术不是他自己施展的:“美秀,我没有允许你插手。”
美秀半跪在地上:“对不起,但是如果在让这个人胡言乱语,扰乱人心,恐怕事情会更糟糕。鹰久不可能活着。”
“何以见得?”斑笑起来,眼底却无笑意。
“第一,当初鹰久和千手的战斗几乎半个宇智波都参战了。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可能出现不实的情况。更何况作为火之国第一的宇智波,我们的血继大家都清楚,没有可能作假。”
“第二,当年鹰久是按照正常的仪式下葬的,整个医疗班检查了他的尸首,最后火化了……我也是其中之一,他的部分脑部受创,是不可能生还的。”
“综上,我认为,宇智波鹰久是没有可能活下来的——从另一个方面而言,一个抛弃了宇智波十年多的族长,也不足以值得信赖。”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很快就有其他人反应过来了,纷纷想斑表明忠诚。但是那些话斑完全没有听进去,甚至,连美秀的话也只是断断续续的听。
一种不可名状的,巨大的悲伤深深地攥紧了斑的心,不知道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斑只觉得眼睛被撕裂开般的疼,这种感觉几乎让他觉得自己脑袋快要裂开了。
然后,便是悠长深远的黑暗覆盖下来。
……
斑再度醒来之后,不知道时间已经过了多久了。但是毫无疑问,现在在状态很奇怪。
他站立着,身边无数人在厮杀,似乎都是宇智波。斑想看清那些人影,但是却完全无法扭转视线。这种感觉和水门附身有点类似,但绝对不相同。
几个忍者跪在“斑”的面前,回报着一些消息,但是那些消息斑也听不清。就像是年代久远的磁带,杂音无数,最后使得原声完全无从分辨。最后,他听见自己开口:“我知道了,你们起来吧。”
不对!这个不是斑的声音,但对于斑,却有着异常的熟悉感。
“斑”踩着那些血污绕进了一个宅子,推开印着团扇的房门。相比于屋外的腥风血雨,屋子里却很干净,颜色青葱的花草被打理得姿态优雅,干净得屋里屋外像是两个世界。
很慢很轻柔的歌飘进耳朵。唱歌者是个男人,声音沙哑,断断续续的,只能勉勉强强形成调子,连旋律也称不上。
“滴答。”一滩血很慢很慢的溢出来,在木质的地板上蔓延,然后溅在泥土上,形成湿润的暗色。
“斑”推开拉门,房子里面的女人已经死了,是被一个苦无透胸而出。谋杀者技巧熟练,并未给死者带来过多的痛苦,甚至,最后那女人的唇上还带有淡淡的微笑。而哼歌的男人则坐在角落里,满身血迹,抱着一个孩子,隐藏在阴影中。
他看见“斑”走进来,便停止了一切举动。一双红红的写轮眼如鬼魂般注视着对方。
“斑”并未太过在意:“你是自己动手,还是让我动手?”
男人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哥。”
这并未对“斑”造成太多的困扰:“呵呵,森三,你已经很久没有喊我这个名字了……原来你还记得,我也是你哥哥。”他想了想,现在的状态对于他而言,一切都是胜券在握,也就不再介意这片刻的光阴,叙叙旧。
“自从鹰久死后,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聊过天了。”“斑”坐了下来,平静地和男人面对面。森三面容有些憔悴,但眼睛却极为有神,他勉强笑了笑。
“因为哥哥你总是很忙。”
“斑”……不,这个时候,应该称他为悠次郎更加确切。悠次郎并不着急,他的目光投到窗外,那些精细的花草们在肃杀的气氛中瑟瑟发抖:“是啊……我太忙了。以前我从来都没想过,我有机会站在这个位置上,以至于当这一切来临时,我手慌脚乱,无从适应;以至于,完全没察觉到……这一切是什么时候开始腐败变质的。”
森三躲闪了一下悠次郎的目光,随后变得坦然起来:“不是没察觉,而是根本不愿意去想……其实我们这一代早就被毁得干干净净了,就好像你不让你的两个孩子接受正宗精英教育,而放到普通小孩子里去成长……不就是怕,他们会走上我们的老路吗?”
“……”
见到悠次郎沉默,森三鬼使神差地笑起来,神色餍足:“我知道,今天我是无论怎样,都不会有机会在活下来,但是,哥……如果我说,那件事不是我做得呢?”
“没有差别。”悠次郎慢悠悠地说,“这事儿不是什么秘密。谁叫你妻子是漆斗的妹妹呢?哥哥有难,妹妹偷了丈夫的手谕调配了一批忍者。这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是,她死了。”
本来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但最后却以悲剧收藏,最后酿成现在的苦果。
“你还真仁慈——在我来之前就把你妻子杀掉了……她死得真安详不是?”悠次郎在笑,“但是我找到她时,她躺在悬崖底下,那里野狼出没,最后……半身白骨。”
宇智波森三,这世界上,有情的人,可不止你一个。
场中一时寂静。
他们到底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呢?明明是最亲近的血缘之人。
“噗哈哈哈……”森三疯狂地大笑起来,“我们这一代早就被毁掉了!哥!你说是不是……从鹰久的狂妄,你的狠绝,一直到我。但是,但是……”
男人攥紧悠次郎的袖子,把自己怀里的孩子推出去。那孩子不过五六岁的年龄,神色安详地沉睡:“但是下一代是没有罪的对不对?哥,这是我第一次求你,也是最后一次求你——求求你,放过君御太。他没有错啊……方法有很多,幻术催眠也好,封印术也罢。让他忘了这一切,像个普通的孩子,活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