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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闻言抱得更加用力,贴着我的呼吸细微地紊乱。
“讨厌,你放开。”我快窒息了,这家伙,外表斯斯文文的,怎么力气跟头蛮牛一样!
“是我的错……对不起。”他一昧在我耳边切语,就是死活不松手。
我拍打着他的手臂,怒斥连连:“览冥,你真的弄疼我了!”
他闻言放开我,却只是换了个姿势,轻轻一拉害我平倒在床上,他则以两臂横揽在我两侧,凭双肘和膝盖支撑体重,魁梧完美的身躯居高临下,把我彻底囚禁在他的气息中。
我没好气瞪他:“哼,我可以穿越的,真要跑你抓得住我?”
他哑口无言,黯沉着一张冰山脸,末了颇有些沉冷地低喃:“你若真要离开我……我……”
“你怎样?”我横眉圆目,“打灭我元神,把我变回镜子天天带身上?这话你说过很多次,可惜我福大命大,没遂上览冥神尊的心意。”
他气势顿时消了下去,挫败地垂头。
我看他又开始变石雕木头,自发自觉爬起来要走,孰料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不过小小撑了个身,却引来他铺天盖地的攫吻。
他牢牢固定着我的头,吞吐辗转。我本来只是有点儿恼他,故意给他气受,并不想真和他闹得不可开交,象征性挣扎了两下,便乖乖就范,不多时就被他亲得头晕目眩,娇喘连连。
虽然到晚上他眼睛一直闭着,可我知道他心思雪亮,没想到这回真成了个瞎子,完全感觉不到我在他身下软成一瘫烂泥,更是对我的秋波媚吟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嘴手并用,一边蹂躏我唇舌软圆,一边冷声咕哝:
“无心之错……却伤害了最心爱的女子,无论如何都无法挽回弥补……明明知道不对……可是控制不了,即使会伤害你……也不能放手。”
他说得模模糊糊,我却听得一清二楚。他是在说幽帝青鸳,还是在说我跟他?
好了好了,何必这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我已经感受到你的诚意和爱恋,为了未来继续活泼健康地成长,这回的无理取闹差不多到此结束。
趁他放我喘气的当儿,我嘟囔道:“还以为你性子冷,现在看来,你跟帝炤真不愧是两兄弟。”
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我捏起拳头冲他胸口狠狠锤了两下,没好气:“我跟你说,我怕痛又怕死,你要我就范,威胁威胁就好了,不要学帝炤那样哦。”
“你……”他颇为吃惊。
我冲他阴笑两下,扁着嘴觑他:“不管我是不是槿儿……你会不会还这样喜欢我,对我好?”
“嗯。”他毫不犹豫。
保险起见,我好心提示他:“如果我是槿儿,我手上,可就有很多血债孽障……我还被魔族引诱堕落过,还……”
他握着我数到三的手指,探首交耳,情真意切:
“我只知道你是卫弋,我的卫弋。”
那瞬间,览冥教会我一个高深莫测的词语。
因为感动,因为觉得大概是“幸福”的意思,我热泪盈眶,泪流满面,最后一塌糊涂。
说不担心,说不害怕,说什么拿得起放得下,说什么早死早超生,统统都是自欺欺人的话!
到这一刹那,我才明白自己到底有多在乎他的想法。
我想我会把这短短一盏茶时间当成我洒脱不羁一生的污点,永远淡化,彻底遗忘。
休要再提!
我哭得实在太厉害——别问我为什么要哭,鬼知道!?我明明应该很高兴才对!
开始时我还想掩饰下激动的情绪,后来也就破罐子破摔,涕泪纵腮,鬼哭狼嚎,直惹得览冥肝肠寸断,他眉毛都打成一团死结,抱也不是,哄也不是,道歉也不是。看着他那副蠢相,我就莫名地想笑,却忍不住眼泪越流越多,抽噎不止,怎么都停不住。
他轻哄慢拍,一遍一遍吻下我全部泪水,手足无措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烛龙大神冷薄稳重的威风。
好不容易,我抽着红鼻头歇下气来,想给他展示一个梨花带泪楚楚动人的微笑,不料他忽而毫无预警地扣住我右腿腿根,轻易举压至肩,在我诧异的闷哼声中,再次占据我的身体。
我还没从之前的痛爱中完全抽离,底/下滑腻如脂膏,伴随他的刺杀,水声啧啧直响。
我哼哼唧唧地娇啼颤吟,软如水蛇,由他曲折叠翻,稀里糊涂地,天色已明。
半昏半醒间,不意睨到不知何时悄然启张的金眸,璀璨难匹的瑰丽星辰中,我头次真真切切地,看到他的欲/望。
万古不变的清澄净湖被浊气染成黑压压一片,风雨霏霏。
我发痴着抬手去抚他眼尾,惹得他眯眼一黯,动作越发凶猛,曲下/身来,对着我的唇和脸颊没头没脑地亲。
我疯狂地回应着,四肢并用如藤蔓把他缠紧,在他的带领下,一次次于极乐极痛中生死往复。
不知第几次绽放到极致,我浑身汗如雨下,缩在他怀里有进气没出气,他暂时停止动作让我缓劲儿,不料门外传来轻微响动。我一紧张,周身猛缩,却惹得他重喘一口,咬着我的唇缓缓启动。
“……师叔……”
门外传来小维五分犹豫五分八卦的声音。
“啊。”我低低惊呼一声,别头躲避他的追吻,手忙脚乱挣扎着要爬起。
他稍作阻拦,却没动真格,还是让我溜了出去。
我四肢并用爬到床沿,一步跨下,扑通,竟瘫坐在地上。两只脚微微打着摆子,完全失去知觉。
身后传来两声低笑,很快被一只铁臂捞回熟悉的滚烫怀抱,我通体红透,跟煮熟的虾子一样。
好丢脸啊!!!
他倒心情大畅,自背后轻车熟路重占城池,扣着我胯骨徐徐进出,动作并不快,但每一下都几乎把我顶飞出去。
“何事。”
他的头搁在我肩膀上,瞅我竭尽全力压制呻吟的模样,愈发愉悦,竟然直接代我向小维问话!我这当师叔的威严,一败涂地!!!
小维诡笑两下,欢快应道:“回禀神尊,下神的师祖疗息结束,找师叔去问话呢。”
师尊找我?
我手舞足蹈要往前爬,无奈被他扣得死死地,他继续循序渐进,丝毫不受影响地摇动摩擦,沉声开口:
“你师祖可有大碍?”
我急得开始掐他手臂,没想到这厮肌肉太硬,倒掐得我手酸。
“已无大碍。”
“本尊尚有几语交待你师叔,请九凤上神稍候。”
“是,小维先行退下。”那个下字的尾音岂止是欢快,简直是就要荡漾起来!
“览冥!”小维一走,我立刻扭头对他撒泼。
“快了。”他倒一派舒畅,吮着我耳朵敷衍道。
这个“快了”,大约又是一个时辰后,已经日上三竿,我才在他半抱半拽下一瘸一拐跑去见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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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毕竟是过来人,岂会看不懂我这副纵/欲过度春意盎然的模样。无奈览冥威重,他沉颜肃色抱我往那儿一杵,连师尊都没法多说什么,只得清咳两声,向我询问这次穿越回七千八百年前所遇诸事来龙去脉。
我捡重点一一提及,关于兀屠的目的,关于自己的身世,关于瀚野古卷和七世之劫,末了恳切问道:
“师尊,以前我问您自己哪里来的,您总是含糊其辞,您说在幽都山卫弋峰捡到的我,你捡到我时我什么样子,您还记得什么线索么?”
师尊清眸泠泠,叹了口气:“为师不曾有字眼片语欺瞒于你。你来得蹊跷,自天而降,若非小维阿延给你垫着,怕早摔坏骨子,为师原以为你是个凡人,不料你千余年来不死不朽,给你说话,你也有反应,就像尊有意识的石塑。”
“那我当时穿戴的衣物手饰什么的,还在么?”
73变数与否
“那我当时穿戴的衣物手饰什么的,还在么?”
览冥见我急躁,掌心收拢,握着我的腰重重压了一下。
师尊摇摇头:“那时你浑身□,宛若新生雏子。”
我敛眉眯目,暗自捏了拳头:“师尊,我想再回七千八百年前。”
“不可。”
览冥在师尊之前断然否决了我。
我扭头看他,迎着冷锐的金眸,顿时没了顶撞的勇气。
师尊亦缓缓道:“为师也认为此举过于莽撞。”
一个师尊就够我受的了,再加个神尊,我想翻出两位的五指山——很难。
“兀屠还在七千八百年前,你们就不担心他搞出什么妖蛾子,现在只有我知道他的计划,只有我能回到过去阻止……”
“卫弋,如今距幽帝青鸳已有七千八百年。”览冥再次打断我。
我不明所以睨着他。
“若兀屠真的改变了历史,你以为你、我、诸位,还能坐在这里?”
我语塞。
师尊淡华清韵,闻言若有所思。
“可是……我回去,这是不争的事实啊。”我犹疑道,“难道我不是变数?”
“天机镜,从来都不是变数。”览冥鲜少的强硬,而他的话,对在座每位都造成不小的冲击——他是天机镜真正的主人,最有发言权。
他低头睨着我,金眸广涵:“送你回去到底能不能找到槿儿的下落,我根本就不关心……我只是,相信历史罢了。”
“什么意思?”我愕然莫名地看着他。
“如果我猜错了,就算送你回去,我们也不会相识。如果我猜对了,送你回去,只是为了让我能遇到你而已。”他一字一句,沉声对我:“你这次回去根本没有改变任何事,明白吗?”
我咬紧唇,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何况,你说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作甚?你回去不就想了解自己身世的来龙去脉?我说过,我根本不想追究你的来历,我只要你是我认识的卫弋就可以了。”他加重语气,不容忤逆。
“你可以了,那我呢?”我实在忍无可忍,冷笑一声,“你们每个人都可以不关心我的身世,我不行!”
“你明明不是计较的性子,为何于此事非要如此执着。”览冥微怒,金眸如萧飒枫叶。
“废话!无根无水的浮萍,能计较什么呢!?”我豁然起身,心中既怒又怨,我以为他是最能懂我的,却没想到他也是为了一己私欲,和帝炤对青鸳没有任何区别。
是不是情爱总会让人变得自私自利,只顾自己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