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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放在教堂里的爆炸装置,目标精确地指向该市反叛的年轻人。爆炸发生正是在周日学校开课的时候。四名被谋杀的学生都坐在楼下,刚刚为参加宗教仪式换好了衣服。11岁的丹尼斯·麦克奈尔(Denise McNair)以及14岁的辛西娅·威斯利(Cynthia Wesley)、卡罗尔·罗伯特森(Carole Robertson)和阿迪·梅·柯林斯(Adie Mae Collins)都是成绩优秀、深受当地居民喜爱的孩子。其中一个和赖斯读同一所学校,另一个和她住同一条街。2000年,赖斯为《时代周刊》写了关于这个事件的文章:
“我记得当时我正在一座离第十六圣约翰浸礼宗教堂几个街区的一所教堂里,当时只是被巨大的爆炸声震惊了。那就好像是一列火车开过来一样…… 我不记得在当时曾经害怕,尽管那确实是一个可怕的时刻。我只是感到非常伤心。”
个人传记占据了媒体对康多莉萨·赖斯的专题报道的主要内容的一个原因是,她看起来非常高兴把自己家庭历史展示给外人。2000年的共和党全国年会上,作为小布什总统的外交政策权威,赖斯进行的主题发言,有一半以上的宝贵时间都花在了谈论她父亲和她祖父上。
“我的父亲是我认识的第一个共和党人,”赖斯说,“我父亲加入我们的党是因为1952年亚拉巴马州吉姆克劳(Jim Crow)的民主党不让他注册投票,共和党同意了。我想让你们知道,我父亲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我也不会忘记。”(欢呼,掌声。)她还讲了她爷爷的故事,老约翰·威斯利·赖斯(John Wesley Rice Sr。);一个收益分成的佃农,为了得到免费教育的机会,从浸礼宗教会,转投长老会。“赖斯家,”她说,“成为了长老会成员,从那以后,开始接受大学教育。”
2001年9月,就在纽约和华盛顿的恐怖袭击事件发生前,《华盛顿邮报》杂志刊登了一篇星期日长篇特写文章,文中赖斯深入地讲述了家庭信仰的问题。“我父亲不是一位上街游行的传教者。”她说。赖斯的父母更强调自我提高,而不是激动和不安。她的母亲安吉丽亚和她的外祖母都是音乐教师;她的父亲小约翰·威斯利·赖斯周末在当地长老会的教堂布道,同时担任乌尔曼中学(Ullman High School)的咨询顾问。
“我的父母都非常有战略眼光。”赖斯告诉《华盛顿邮报》的达利·拉萨柯夫(Dale Russakoff)说;“我总是做好准备,我总是做所有这些在白人社会中受到如此尊重的事情,因此我得到某种保护免受种族主义侵害。我总是能够以白人的思考方法面对白人社会。”
赖斯说,根本不需要一次运动或者政府来为她打开这些门。“我的祖父母那代美国黑人所厌烦的那些人已经自己解放了他们自己。”她告诉《华盛顿邮报》说。家族的战略是不考虑种族主义,她说:伯明翰的种族主义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你只有停下来不去注意它的存在。”她具备了成功的条件;“我的家族三代受过高等教育……我应该有出头之日。”
对于一位政党政治的谎言大师,这也是一个纠缠不清的事情。用来使极端保守思想和泛政府的信念合理化,个人传记是政治经济中的黄金,任何精心选择的细节经过部署都能收到更广泛的政治影响。罗纳德·里根,一个酗酒的皮鞋推销员的儿子,有他的故事。比尔·克林顿,一个单亲家庭里的没有父亲的孩子,“来自希望的男人”有他的故事。逼真的事比权力更容易打动人心,制造良好的媒体效果,使那些只会说结构性歧视并让政府行动改变歧视的人相形见绌。那些有权势的有色人种关于从压迫中奋起的叙述,能够收到特别的效果:他们能够把自由派的批评说成是破坏。那些对他们所受到的歧视表示惋惜的人,相信了他们的论点,低估了这些人的力量。
第一章甜蜜轻松的康多莉萨·赖斯(2)
布什王朝的耶鲁人都缺少艰苦奋斗、幸运成功的故事,但是两位布什总统还是把这些不是耶鲁毕业的人留在身边。琳达·查维兹,里根政府反对民权的代表,指出她自己的成功是因为她是一个西班牙裔美国人。她说,她没有因为偏见而退缩。布什的劳工部长赵小兰,从来不会停止重复她战胜华人移民面对的重重苦难的故事。最著名、同时也是备受争议的非洲裔美国人的故事属于克拉伦斯·托马斯。倘若没有他据称是“令人鼓舞”的人生故事,托马斯法官根本不可能被任命为最高法院的法官。托马斯出生在佐治亚州,他的母亲是一位十几岁的贫困的单身母亲。托马斯对于他的历史中关于得到了政府福利的部分进行了编辑,诸如得到政府的福利和赞助性行动计划的帮助。他声称只是依靠了坚定的意志的力量才最终毕业。“从户外厕所到庄严的法庭。”这并不完全真实,但确实起了作用。
至于康多莉萨·赖斯的故事,算是共和党在辞令方面的意外之喜。这是一个非洲裔美国人,成长在反对平等的倒退时代最粗暴的地方,然而她的父母让她远离运动,寻求政府的干预,她的父亲登记成为共和党党员,该党在1964年投票反对《民权法案》。
把这叫做“自力更生第八版”,赖斯表达了一个老方案的新模型。在托马斯之后多年,她的故事描述的不仅仅是一个奇迹般的反对种族歧视的个体,而且是一个完整的中产阶级美国黑人群体,孩子以及孙辈有着勤奋的灵魂,从来没有被奴隶制的遗产所击倒。从一个共和党战略家的角度来看,赖斯的故事包括了挑战整个非洲裔美国人“天然的”民主党人组成部分(民主党通过了民权法案)的观念的巨大潜力。赖斯说,《民权法案》是历史的进步,但是任何暗示她的肤色曾经阻碍了她的发展的说法都让她义愤填膺。听她是这样说的,她的成功,不是由联邦法律或者民权运动,而是她的家庭传统所保证的,完全是预先决定了的。她对布什家族的爱是家庭的事,这种爱也是双向的。“乔治·W。布什也能很喜欢赖斯爷爷。”她对共和党说这话的时候充满了感情。
对美国种族史浪漫化,这就是你能够用来结束的亲切友好的图景。它确实起了作用,因为人们需要这样,同时也因为这个国家的记忆趋向于模糊和短暂。然而,用现实的眼光来审视,小布什则不可能遇到赖斯爷爷,但是当老约翰·威斯利正用他的教派交换教育权的时候,小布什的祖父,普莱斯科特·布什正在经营一家华尔街的银行。12普莱斯科特的儿子,老布什,1964年时反对《民权法案》,那一年他正在德克萨斯州竞选美国国会参议员。小布什生在美国中西部的德克萨斯,那里存在着事实上的种族隔离。布什家的黑人女仆回忆说,曾被禁止穿着工作服之外的服装进城。
小布什总统进入白宫所直接依靠的,正是佛罗里达州选举中系统化的鲜明的种族主义倾向,在那里他们通过操纵该州的重罪犯剥夺选举权的法律,非法剥夺了数万法定的非洲裔美国人的选举权。小布什总统可能也不会喜欢赖斯爷爷,如果赖斯爷爷在2000年11月的佛罗里达选举中,想要投民主党的票。
赖斯玫瑰色的图画,适时地美化了历史。一代精明的非洲裔美国人,“应当”像她那样在美国社会中升到最高的位置,但事实是法律上的歧视把他们关在大门外。在赖斯的事例中,她生在直到万不得已,才通过补救措施宣布种族歧视非法的年代,我们不可能知道她是否会死亡,如果没有罗萨·帕克斯(Rosa Parks)、没有金博士、没有南方基督教领导人联盟、没有华盛顿游行、没有国会和总统的支持结束美国的种族隔离。
赖斯的父亲小约翰·威斯利·赖斯,谈起这些事情很坦诚。对于占人口少数的种族来说,“伟大的美国梦已经变成了伟大的美国谎言。”一次他告诉《丹佛号角报》说。这是一家丹佛大学的校园报纸。1969年,他曾经受聘在丹佛大学担任系主任助理。
教堂爆炸案发生不久,赖斯一家就离开了伯明翰。次年,国会通过了《民权法案》,宣布因种族因素拒绝给予一个人工作为非法。紧接着,两项总统执行令中的第二个执行令要求联邦承包商实施赞助性行动。1964年,他在他们家族的母校位于图斯卡卢萨(Tuscaloosa)的斯蒂尔曼学院(Stillman College)找到了一份工作。几年后,他被丹佛大学录用,举家搬到了科罗拉多。14岁时,康多莉萨进入了一家天主教学校圣玛丽学院(St Mary Academy),她一生中第一所取消种族隔离的学校。民权法案和赞助性行动不仅仅负小部分责任。
引用校园报纸《丹佛号角报》的说法,“大约在约翰·赖斯被带到了丹佛的时候,成立黑人研究系、增加黑人教职员工的呼声非常高。毫无疑问,这种呐喊和呼吁是赖斯任命的原因之一”。
丹佛大学是一个费用昂贵的、白人占压倒性多数的私人院校,所在的城镇只有为数有限的黑人人口,赖斯主任接受了挑战,发布了对校园里严重的偏见的看法。他反对更为民族主义的黑人学生的策略,这些黑人学生在当时,占领建筑物,甚至是拿起了武器。不过,他坚定地认为,种族隔离确实是真实的存在。
赖斯主任解决校园中的种族隔离的方法是相当明确的。他想方设法提高了贫困学生的奖学金的数额,同时历史性地开始实施一项同黑人院校的学生交流计划。他积极倡议雇用黑人教员。他指出,“黑人和棕色人”(他是这么称呼他们的)的申请时间,不可能像学校白人的荣誉持续的时间那么长。此外,他还提议召开了一个系列公开研讨会,主题是“把美国黑人真实的故事带进丹佛大学的校园”。
在赖斯主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