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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守邦道:“但事实证明,我们的科技是成功的。阁下的身手,也是天下无双!”
虽然他向我大拍马屁,但我并没有因此而飘飘然。
我再问:“那个黄金喇嘛……”
“这东西可与我无关。”温守邦不等我说完,便立刻急急自辩:“天下间出色的科学家,愈来愈多,现在已并非爱迪生时代。”
我眉头一皱:“那黄金喇嘛,肯定不会是血肉之躯,它是否一个机械人?”
温守邦摇摇头,但随即却又点点头。
一般而言,任何人在我面前有这种表现,他注定是要给我教训一顿的。
这一次却例外,因为我明白他这种矛盾动作的意思。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黄金喇嘛……是个半机械人?”
温守邦沉吟半晌,道:“可以这样说……但正确一点的名称,应该说是‘外机械人’。”
“外机械人?”我陡地一愕。
温守邦道:“不错,他的外层,全是金属,但在他的体内,却是有血有肉的生命!”
我脸色一变:“他是否已经在流沙中死了?”
温守邦道:“可能如此,但也有另一个可能,就是他的主人,利用另一种超时代的科技,把他拯救回来。”
我呆祝
我的思想,并没有陷人太混乱的状况,但要把这样的事情一一理解,却需要一定时间。
最后,我问:“你可知道有关一颗黑珍珠的内幕?”
温守邦微微一笑:“那不是珍珠,是钞票!”
“钞票?”
“不错,但这种钞票,并不属于一般金属制度,它是另一种形式的财富。”
“另一种形式的财富?”我陡地一呆,心中若有所悟,但在霎时间,却又未能一下子把事情的核心说出来。
温守邦望住我的脸。
他目光闪动,道:“人们常说‘健康是人生最宝贵的财富’,但在人类社会的金融制度上,钞票并没有和每个人的身体,产生直接的关系。”
我突然明白了。
我用力在桌上敲了一下,道:“对了,聂老先生就是因为突然勘破那种‘钞票’的奥秘,所以才会……回复青春,甚至把失去了的健康体魄恢复过来……可是,他怎会因此而知道黄金喇嘛的事?”
温守邦道:“黄金喇嘛,是和那种‘钞票’大有关连的,假如那‘外机械’并未曾经得到那种‘钞票’的帮助,他根本没有足够的体能,由一个普通人变成‘外机械人’。”
我渐渐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点了点头,道:“当聂老先生利用‘古物探测器’不断研究那类似黑珍珠的‘钞票’之际,他终于解开了一连串的哑谜,所以才会乐极忘形地唤出‘黄金’、‘喇嘛’这些字句!”
温守邦笑了笑:“阁下那一座‘古物探测器’,不但可以探测古物,也可以对某些神秘物体,作出详尽,甚至是匪夷所思的分析!”
我喃喃地道:“那是惊奇俱乐部一名会员的杰作,可是,我一直未曾将它放在眼内!”
温守邦道:“阁下经常夸誉惊奇俱乐部会员,何以竟对会员之高科技产品,毫不关注?”
我沉着脸,道:“我要关注的事情,远远在尊驾想像之外,你若以为我是个无所事事的人,那可大错特错!”
温守邦显然想不到我会用无赖式对白自我辩护,不禁听得有点发怔。
我并不理会他心中对我这个人的评价如何,我只顾用洛云的方式,去探索洛云心中的疑问。
我又道:“这是‘嬴取钞票的比赛’,现在,我已获得胜利,但我的‘钞票’在哪里?”
温守邦道:“你的‘钞票’,就在列车上。”
我陡地一呆:“什么意思?……我只知道,列车上有一位恢复了青春的聂先生!”
温守邦道:“你很聪明,一下子就想到了事情的关键!”
我吸了一口气:“但我还是不明白。”
温守邦道:“那种可以令人回复青春的‘钞票’,发行量极其有限,而且面额最大的一种,已溶入聂本源先生的身体里。”
我脸色一沉,道:“你这样说,我倒算是明白了!”
温守邦目光一闪:“你明白了什么?”
我冷冷一笑:“聂先生是‘钞票人’,既然我在这钞蠃取钞票的比赛’中获胜,那么,这‘钞票人’就是我的奖品,而我要得到这种‘钞票’,最直截了当的方法,就是把聂先生蒸熟来吃掉,对不?”
温守邦不禁为之哑然失笑。
我却冷冷地看着他:“尊驾是否也想分一杯羹?”
温守邦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对我们所做的事,并不怎么赞同,但凡事都可以通过商讨,把问题一一解决。”
“你这种观念,未免是太乐观了。”我愤怒地说。
倒有点像是愤怒青年。
温守邦微微一笑,隔了半晌才和颜悦色地道:“虽然面额最大的‘钞票’,已无法和聂先生分解开来,但据我所知,在聂先生身上,还有另一种面额较小的‘钞票’,要是阁下不嫌弃的话,这份奖品同样是十分珍贵的。”
此人幽默之至。
我冷哼一声:“我有一个请求。”
温守邦道:“不必客气,要是有什么事情,鄙人可以为阁下效劳的话,一定无有不从。”
像他这等超级富豪,居然对我如此毕恭毕敬,倒算相当难得。
但我却不为所动,只是说:“把一个普通人脱胎换骨,变成‘外机械人’的科学家,其科技之高超,只怕并不逊于温老板辖下那群科学家。”
温守邦绝对同意我的观点,他由衷地点了点头,但接着却又斩钉截铁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惜,就连我也无法跟对方见面。”
我立刻面露狐疑之色,而且脸上的神情肯定很不愉快。
在这种大财阀面前,我可能有着某种程度的自卑心,一旦谈不拢,我会毫不掩饰内心的愤怒,藉此掩饰那种不可理喻的“自卑”!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事实上,我是否真的有这种自卑心理,就连我自己,都不清楚。
因此,那只是“可能”,并非“肯定”。
温守邦见我面色不快,立时补充:“阁下只是初次知道有那样的科技存在,已急于把对方的来龙去脉查个一清二楚,但我明知道世间上有那样的‘高人’,却只能在电脑荧幕中和对方交谈,连真正的接触也谈不上……咳咳……洛会长,你是个明白事理的人,我处境之难堪,只怕远在阁下千百倍以上!”
他愈往下说,面上的神情愈是惆怅、愈是无奈。
一脸的无奈。
假如他并非撒谎,那么他的心情,我是绝对可以理解的。
既然温老板这样说,就算我未必百分百相信,也不好意思继续穷追猛打下去。
可是,问题并未完全解决。
我忽然又再紧绷着脸,用严肃的语气问:“尊驾辖下的科技集团,不错是大有成就,但这好比另一种火药,固然可以令人类得到裨益,但也可能遗祸深远!”
温守邦点点头,居然完全同意我的见解。
司徒九突然发言。
他用冷厉、威严十足的眼光望着我,沉声道:“小洛,你这一次比赛的胜利,并不单是你个人的胜利,更是无数人的重大胜利,你可知道真正的原因吗?”
我心中隐隐知道一些梗概,但却不太清楚。
我当然立刻摇头,希望九叔把详细情形说出来。
只听见司徒九缓缓地道:“我和温老板,并不是新相识,而是最少有十五年以上的交情。早一阵子,我们发放假消息,说温老板耍。掳人勒索,那是故布疑阵,目的是要激发起你的战意。”
我瞪大了眼睛,按捺着心中的怒气。
司徒九接着道:“事实上,绝对没有人敢斗胆勒索我这副老骨头,即便强如温老板,他也万万不敢!”
“一直以来,我都在香港,利用‘飞鸽传书’的把戏,说穿了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无论怎样,我们已成功地把你诱骗至此,但对你来说,却也是一种难得的经历。”
他顿了一顿,才说:“那位齐藤景夫先生,他最杰出的成就,并不在于相扑,而是在于‘万能传真机’的发明和研究!由他掌心引动的。体内电脑传真能量,是‘万能传真机’的其中一个环节。凡是给‘万能传真机’传真到异地的生命体,其体能都会被损耗一至两成左右,但要是事前接受过‘体内电脑传真能量’的输送,就可以完全弥补这种缺点。由于你是参赛者,因此,你身体内的能量,必须在完全没有损耗情况下参加比赛,方始公平。可以说,齐藤景夫主动和你握手,乃是善意!”
说到这里,司徒九朗声大笑起来,但我的脸上,却只有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过了好一会,他才正色道:“现在,比赛已结束,你胜利了,我也同样得到重大的胜利!”
“根据我和温老板的赌约,要是我们这一方蠃了,他必须把‘万能传真机’彻底毁灭,连方程式也要摧毁!”
“至于那些科学家,将会获得天文数字的赔偿,条件就是要他们永远不再研究‘万能传真机’,也不能把‘万能传真机’的秘密泄漏。事实上,‘万能传真机’的发明,并不单纯是某一位科学家的成就。这种超时代的科技产品,每一位科学家都只能策划其中某部分,根本没有人能完全明了所有的内容,而且,到了最后制作阶段,是由一座超级巨型电脑负责总策划之职。因此,只要把巨型电脑上有关‘万能传真机’的一切资料毁灭,以后便再也没有人能制造出这种匪夷所思的仪器。为了杜绝‘万能传真机’所引致的种种危机,也就只有这样的处置方法,才能一了百了,免除后患。我们不希望那些不法之徒,或者是一些野心家,利用‘万能传真机’,来破坏人类的社会结构。因此,只有把‘万能传真机’毁灭,才能保障全人类的利益。”
“洛会长,请问你有什么意见?”
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