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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身。”
虞初秋提着衣摆,站起来,又将衣服整好,便低着头不动了,只看得到一双黑紫色的女鞋,庄重又高贵。
太后道:
“嗯……看样子,像是读书人。贤儿这半年倒是长进了,不再和武夫作堆,会和做学问的人交朋友了。”
小王爷饶头,不好意思地笑笑。
太后招手,对虞初秋道:
“你走近些,哀家眼神不好使。抬起头来,让哀家细看看。”
虞初秋走近,慢慢抬起头,看到一位雍容华贵的老妇人。大约有八十岁了。头发雪白,一双清明的桃花眼,深不见底。
虞初秋受宠若惊,看了一眼赖在炕上的小王爷,又低下头去。
小王爷笑了,得意洋洋。
“怎么样?奶奶,我说您会喜欢吧?”
老太后愣了晌:
“嗯,这孩子挺讨喜的,哀家觉得一见如故,甚合心意。”
…… ……
从慈宁宫出来,虞初秋顿觉整个人轻松多了,只想赶快回家。
冤家路窄,遇上张德生几个,刚看望完贵妃,打巧也从此经过。
虞初秋靠门站着。白衣红墙,纶巾飞。细皮嫩肉,桃花眼。
哥几个立即围了上来,嘲笑带打趣,就一个意思:
凭你这副小相公的模样,还来特荐考状元?世子这回脸丢大了!
虞初秋不理他们,依旧安静站着,嘴角上扬似有似无的弧度。
看见小王爷出来,他们马上不说了。嚷着要去庆祝考试结束。
虞初秋想回家看杨忆海,问小王爷。
小王爷支支吾吾,不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张德生他们互使眼色,把虞初秋连拖带拽,‘绑架’去了天香楼。
包了间大房,叫了桌酒菜。
唱曲的姬,演戏的尤,陪酒的妓,叫了一群,花天酒地。
虞初秋原本肚子饿了,吃到一半,看见他们放浪形骸的模样,倒了胃口,再没动筷子。
小王爷倒是没和他们一样,坐在虞初秋旁边,偶尔接过妓女承上的酒,喝几盅。
张德生有些醉了,搂着妓女道:
“素闻男子后庭比起女子阴户,更紧致舒爽。近日听闻天香楼来了一名绝色伶尤,太子何不弄来试试?”
太子拍手叫好。年轻的将军但笑不语。倒是尚书家的小公子,面色变了几闪,偷看了眼虞初秋,又看看小王爷,没说话。
虞初秋没料到他们行为如此乖张,居然男女通吃,语言还如此直白,立刻就想抽身走人,询问似的望向小王爷。
谁知小王爷的眼神叫人读不懂,被他一看,面有赧色,尴尬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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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章 无
虞初秋道:
“世子,在下不胜酒力,先走一步了。”
说完即要起身,被张德生按住了。
“走什么走?今天谁走了,就是不给小王爷面子!才喝几杯呀,就醉了?恐怕是托词吧。看不起我们哥几个还是怎么着?”
虞初秋还没开口,小王爷道:
“家里有病人,虞兄惦记也是平常事,不如我与他先走一步,你们慢慢喝。”
这下太子也皱眉,拉住小王爷胳膊,道:
“都不许走!难得聚在一块,一个两个都如此扫兴!”
小王爷下不了台阶,脸阴沉沉的站在原地。
虞初秋只好又坐下,皱眉,低头不语。
小王爷一看他不走了,也坐回去,闷闷的,也不说话,打量虞初秋的脸色。
张德生几个看着偷笑,打了个响指。
房门便开了。
所有人都抬头望去。
老鸨在前,媚笑领赏。她身后跟着一个上了妆的戏子,高高瘦瘦的,表情麻木,却颇有几分颠倒众生的魅力。
张德生几个见货色不错,全都跃跃欲试。
老鸨笑他们猴急,打笑间,帮戏子挡住客人的调戏。
但那戏子看到伸过来的手,还是本能的瑟缩到老鸨身后。
老鸨狠狠瞪他,推他到屋子中央,命他唱曲。
未几,乐声起。
那戏子的声音犹如天籁婉转,绕梁不绝于耳。
老鸨笑着点头,悄悄退去,掩好房门。
那戏子抬眼瞄见,声音忽然颤了下,更紧张了,眼里含着泪水,楚楚可怜。
几个纨绔子弟从刚才就忍不住了,眼里赤裸裸的欲望,像发情的群兽。
戏子的声音中压抑着恐惧,仍唱道:
“玉石桥斜倚把栏杆靠,鸳鸯来戏水,金色鲤鱼在水面朝……雁儿并飞腾,闻奴的声音落花荫,这景色撩人欲醉,不觉来到百花亭。”
虞初秋闻声,脸变了颜色,抬眼去看,只见那戏子虽上了妆,一双媚人的杏眼,若仔细看,还是看得出相貌的。
他前段时候,还在隔壁吊嗓子……
思索间,那群疯子却不等。
太子首先攥着戏子的水袖,一拉,打翻了酒杯碗碟,抱住害怕得不断挣扎的戏子,就往旁边睡塌里压。
戏子大叫,挥手蹬脚。头上的凤麟花冠,散乱了一地。
张德生与将军也走过去,一人拉手,一人掰腿,方便太子奸淫。
那戏子哭花了脸,却不再反抗,浑身不住的发颤。
衣裳被扯开,裤子被扒掉。
太子掏出阳具,半点前戏没有,便直捅进去,痛得那戏子哇哇大叫,哥几个笑得更欢了,换姿势,换人,把那戏子干得出气多,进气少,屁股后头流满了白红交加的淫物。
小王爷坐得笔直,喉结不住滚动。眼睛好奇地盯着交合处,一眨不眨。
虞初秋脸白得跟鬼一样,抖着手去拿酒杯,想压压惊。
那戏子突然撕心裂肺叫了一声。
虞初秋手一颤,杯子落了地,抬眼望去,只见他们爽完了自己,又变着法子,用别的东西桶他,什么粗长带刺的物件,都往戏子后庭中塞。
虞初秋见那戏子眼神不对,透着疯癫与决绝,似要咬舌自尽。
那几个玩得正乐,根本没注意。
虞初秋忙站起来,想过去阻止。谁知刚起身,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小王爷看得正起劲呢,突然什么东西砸在自己身上,回头一看,虞初秋晕了,赶紧伸手去接,却已来不及。
虞初秋的手撞掉了桌面的几副碗筷,碎响了一阵,引得众人回头去瞧。
小王爷弯着腰,双手夹着他腋下,想把他拖到自己怀里。
谁知坐在虞初秋另一侧的尚书家小公子也在同时伸手,摸上虞初秋脸颊。
“可真真是个良人。只是看看,脸就红成这样。要是……”说着,手往下,摸进领子里。
小王爷的眼神忽然变冷,放开虞初秋,单手单膝顶着他的身体下滑,把小公子的手抓了出来。
“没有什么‘要是……’”
小公子瞪着小王爷,满是不服气,想把手挣出来。
小王爷死死扣住他手腕,暗暗用了力。
两人相持不下。其他人放开昏死的戏子,过来劝架。
张德生对小公子道:
“你也太不懂事了,怎和世子闹。君子不夺人所好,你书香门第,连这都忘了?”
太子对小王爷道:
“你也忒小气了。哪次我们出来,不是一起玩?你现在要为他,和兄弟们反目,值得吗?”
“值不值得,我自己心里清楚。孰轻孰重,我也清楚!”
众人愣了,看鬼似的看着他。
小王爷胸膛起伏,对着门外叫了声:
“刀锋!”
侍卫推门而进,对屋内人行完礼,就要过来抱虞初秋。
小王爷挥开他,自己抱起虞初秋,对他道:
“去备车,我们回府。”
…… ……
车行一半路程,虞初秋醒了,恍惚不知身在何处。
小王爷放开怀抱,让他坐起来。
虞初秋匆匆下车,刚到墙根,便吐了。
小王爷随后下车,走到他身后,伸手轻轻拍他背。
虞初秋缓过气,接过刀锋递来的水壶漱口之后,才道:
“荒唐!荒唐至极!世子,您听在下一句,莫再同他们胡闹。要是让家人知道,纵使太师和王爷再宠溺,也是要打的!”
小王爷笑了,随即委屈道:
“我今天为了你,与他们闹翻了。我在京城只有这几个朋友,今后我只好和你一处了,你莫要嫌弃本王才好。”
一路无言,回到太师府,已是午夜。
刚进小王爷的别院,便见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虞初秋心下一惊,快步朝杨忆海的卧室走去。
小王爷亦快速跟上,看见管家,怒问:
“怎么回事?!”
管家道:
“杨公子醒了,见不着虞公子,正闹呢。”
小王爷皱眉:
“你们怎么伺候的?!愈发不懂规矩了!”又训斥了两句,已到门口。
只见杨忆海额头全是冷汗,全身还缠着绷带,跪在床榻边,竟是爬不起来。
婢女要去扶他,他皆挡开,指着门口低头的小厮,疯吼道:
“你还站在这儿干什么?!我叫你去传话!我要见虞初秋!你们主子把他弄去哪儿了?!”
虞初秋赶紧跑过去,扶他起来,坐回床沿。
杨忆海紧紧抓着虞初秋的手臂,上下打量他,生怕他少了块肉似的。
又看到小王爷紧随虞初秋走进来,赶紧搂住虞初秋的后腰,宣布所有权似的瞪着他。
小王爷以往不知道杨忆海为何不待见自己,现下只觉得好笑。
杨忆海心下一沉,抬首望虞初秋,道:
“我已经没事了,我们回家吧,好么?回家,回家吧……”说到最后,语气几近恳求。
虞初秋回头看向小王爷。
小王爷微笑,亦望向他。
虞初秋道:
“叨扰多日,多亏世子照应。暂且离去,改日再登门拜谢。”
小王爷手中的扇子一停,眼神有瞬间的黯然,又笑起来,扇子再次轻摇,转身对门口的刀锋道:
“去备车,送二位回去。”
…… ……
马车内,杨忆海躺在虞初秋大腿上,睡得香甜。一双手却死死扣着虞初秋的袖子。
隔天清晨,虞初秋去老张家借了辆马车,自己驱车,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