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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杨忆海享受地低吼,紧急刹车,粗喘道,“你做什么?今夜不要了,先欠着,明日再算,快睡吧。”
说完,闭目调整好呼吸,抱着虞初秋,用自己的体温,温暖虞初秋冰冷的身体。
虞初秋抿嘴偷笑,忽然凑过头去,第一次,轻轻吻上杨忆海的嘴唇,很快离开,侧躺在杨忆海怀里,桃花眼笑得活泼。
杨忆海惊得睁开眼,对上对方戏虐的桃花眸,嘴角抽搐:
“呀!你这个妖孽!再惹我,明天起不来床,可别哭!快睡觉,乖,闭眼睛。”
“噗嗤……呵呵……哈哈哈……”虞初秋笑得全身轻颤,贴在杨忆海身上,仿佛高潮的韵律。
杨忆海长吐一口气,沉下脸:
“别闹了,再闹,我真的忍不住了。明天你还要看书,快些睡罢。”
虞初秋收住笑容,与他十指相扣,紧紧相缠:
“忆海,你不怪我擅自去报名吗?”
杨忆海闭着眼睛,声音有些模糊:
“怪你什么?你会去考,还不是为了我。考不考得上,都没有关系。我只求我俩平平安安过日子,一直在一块儿,老了有个人作伴。过段时间,等苏家三兄妹的事都安定下来,我们就收拾东西,回南方老家去罢。”
“好。”虞初秋幸福微笑,闭上眼睛。
两人头挨头,手挽手,腿环腿,仿若树与藤,安然入梦。
第二天一大清早,天还没亮透,杨忆海就悄悄离开床,离开熟睡的虞初秋,离开家,奔早市去了。
菜市很热闹。起早贪黑的农民与屠夫,大声吆喝;拎着菜篮,讨价还价的大妈大婶;还有晨练跑步路过的士兵队伍。
杨忆海一路打哈欠,走走看看。走至一家卖猪肉的,停下脚步,挑肥拣瘦。
屠夫大刀霍霍,光着膀子,只围一条围裙,在寒冷的秋末,额际仍然透出油光。
“小哥,要点什么?”
杨忆海支支吾吾:
“读书人吃什么补得快?”
“猪脑呗。”屠夫用戳子敲敲猪脑壳。
“……”不会越吃越蠢吗?虞初秋已经够呆了……
杨忆海眯眼,疑惑地盯着死猪头。
一位胖大婶走过来:
“张三,还有没有猪脑啊?我儿子明天考乡试,得补补。”
杨忆海‘咻’地一下竖起耳朵,‘咚’,丢下一粒碎银子。
“张三,你的猪脑我全包了。”
…… ……
“哎,快来看,快来瞧啰,新鲜的水鱼,便宜卖哦!”一位小贩高声叫卖。
摊前站着一位少妇,边等小贩杀水鱼,边唠嗑:
“我得买只水鱼给我们家那位补补。”少妇脸红,“你不知道,我们家那个杀千刀的,多不会保养自己。白天看书准备考试,已经够累了,晚上还死拽着我‘培养感情’。不补补气,能行吗?白天看书,老打瞌睡!”
杨忆海‘哧溜’一下钻过人群,眼勾勾的蹲在水鱼摊前,伸出两根手指。
“老板,我来两只。”
…… ……
于是,虞初秋起床后,第一眼看到的,是床边整齐摆放的新冬衣。
穿戴完毕,虞初秋推开房门,准备去前院帮忙,却先看到杨忆海蹲在院子中央,面前摆着一个小炉子,上面架一口小锅。
杨忆海满头大汗,手里拿着扇子,小心翼翼看着火。
虞初秋好奇,悄悄走过去,蹲他旁边,闻闻:
“嗯,好香啊……是什么?”说罢,伸手想掀锅盖,被杨忆海紧张握住,拉回来。
“看你馋的,小心烫。刚才我被烫了好几下,现在手还疼呢。”
虞初秋急道:
“烫哪儿了?快给我看看。”
杨忆海杏眼促狭,笑容痞痞:
“怎么?心疼了?那你亲我一下吧。嗯……”撅嘴。
“……”虞初秋脸红,起身离开,“不理你了,我开门去。”
“嘿嘿……”杨忆海笑着追上他,递上书本,推他进屋,“今天你安心看书吧,前院有我。”
“你一个人?那怎么行!”虞初秋不依,“看书和做事不冲突的。今天会有很多外地学子来吃饭。没有两个人,怎么帮得过来?你放心吧,我已经复习得差不多了,剩下的,要靠临场发挥,急不来。我在酒楼里帮忙,还可以听听学子们谈论时事,说不定猜中题呢?”
虞初秋说得有理有据。杨忆海连连摆手:
“罢了罢了,你是读书人,我哪说得过你?只是,千万别委屈自己。”
“哎。”虞初秋微笑。
中午吃饭时,酒楼果然如虞初秋所说,迎来了许多意气风发的青年才俊。
高谈阔论间,一位学子神秘兮兮道:
“我叔叔在衙门负责乡试报名。他告诉我,今年有名考生,是宣宗甘七年的秀才一等,当时才十岁。你们说,这等人物,怎么偏巧跟我们一年考呢?就算乡试三年才有一次,他也不至于前面两次都不考吧?偏偏就是今年报!”
另一个插嘴:
“你叔叔吓你的吧?真要有此神童,当年一定名声大震,为何我们都没听过。”
那人道:
“你们怎么可能知道,他的院试又不是在这儿考的。听说是在南方什么石鼓书院考的。”
另一人道:
“我看也没什么了不起。等了九年才来考乡试,多半是个死读书的呆子,没啥可惧的。”
那人道:
“我还听叔叔说,此人长得也是一表人才……”
另一人抢断:
“是不是芙蓉如面,姿容雅淡,体态妩媚,风致飘然?你来这儿说书呢?”
“哈哈哈哈……”众学子嗤笑。
那人又道:
“说得也是,古往今来,真真见着几个风流才子?都是书读得越好,长得越无盐。”
…… ……
虞初秋远远坐在柜台后,淡笑不语。
躲在厨房门口,咬围裙的杨忆海,全然不知他们在说什么。他只一个劲地伸头探脑,观察这个,偷瞄那个:
“哎哟喂!这孩子,咋长的呀?太对不起考官了!丑死了!他要是能考上,我们家秋秋肯定是解元(乡试第一名)!还有这个,佝偻驼背,一点气质都没有,你要是能做官,我家秋秋就是皇帝!还有还有……”的
翌日,乡试会场外。
虞初秋单人空手,就这么来了。
门口的考官诧异:
“你怎么不带午饭?中午你吃什么?”
虞初秋低眉顺眼,站直身子,背手抬头,浅笑道:
“巳时便可交卷。午饭,回家用。”
正说着,“轰隆”一声震天响,从长城那边传来。
众人回头眺望,城墙上空,升起数道漆黑笔直的狼烟,伴随着塔楼持续的钟声。常驻秦皇城的老百姓都知道,这是满族人偷袭来了,俗语:满贼打猎。
52
第七章 战役
警钟响起时,苏紫烟正在宋云飞的营帐外,陪宋乾、宋礼玩耍。
忽然风云咤变,长城上狼烟四起,守城的官兵乱作一团。五里之外,都可以听见满族骑兵的马蹄声与冲锋号角。
宋云飞掀开营帐,带刀而行。后随四、五个各营副将,以及军师杜子腾。
宋云飞拍上苏紫烟肩膀,朗笑道:
“不用慌!这在秦皇,是常有的事!你立即回营,看好先锋队,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是!”苏紫烟抱拳一揖。
杜子腾抱起两个矮冬瓜,带出军营,上了回府的马车。
宋乾眨着大眼睛,眼巴巴望着身披铠甲的宋云飞,奶声奶气:
“表叔叔带妹妹走,我要留下帮爹打满匪!”
杜子腾笑道:
“呵呵,我们宋乾还太小,等你长大了,带队冲锋……”
与此同时,刚返回自己营地的苏紫烟,立刻被一群士兵围了上来。
“苏大哥,你可回来了!出事了!”
“怎么回事?”
“慧贤小兄弟骑马出城了,刀锋知道后,也上马去追……”
“什么?!”苏紫烟急道,“我临行前不是说过,我没回来,不可妄动?你们没传达下去?”
“说了。”一个传令兵道,“慧贤一听到满人的号角,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策马扬鞭就冲了出去。苏大哥,现在怎么办呀?城门都关了。我们得去救他们。只有他俩在城外,这一去,必定……”讲到一半,低下头去。
苏紫烟铁青着脸,思考片刻,沉声道:
“眼下以大局为重。上面命令我们先不动,我们就不能动!军令如山倒,打你们进来第一天,就该知道这个理!他们违反军纪,后果……自己承担。”
城外一片腥风血雨。
长城墙上布满了绳梯,与死去士兵残留的鲜血。时不时传来几声惨叫,伴随着高墙上,明朝士兵扔落的石块。
城门处,五十个满族大汉,推着一部装载百年大树的战车,一次次,齐声高喝,撞击着长城厚重的城门。
远处的山丘上,马背上的满族骑兵,如草原上的狼群,居高临下,俯视战况。而他们身后的谷地内,隐藏着整整两万多名漠北勇士。只待一个命令,眼神饥渴、凶恶的他们,便会扬鞭而下,直夺明朝山海关。
忽然,一个金甲少年,骑驾白马而来,手握银枪,所相匹敌,杀出一条血路,打乱了满族人的进攻路线。
如一把利剑,直逼敌军咽喉。
而他身后,策马断后的护卫刀锋,又如吹发即断,杀人不沾血的名刀,断人手足,直取要害。
二人的出现,极大地扰乱了满军的阵营。
远在山丘上观战的满族小王爷扎赫,一扬马鞭,策马下山,直冲少年而去。
“少爷小心!”刀锋砍死一壮汉,大声呼喊。
少年回头,银枪一挡,接住扎赫扬来的马鞭。
“哼!等的就是你!狗贼!还我姐姐命来!”少年忽然发力,手一拽。
扎赫大意,没想到一个不及弱冠的少年,竟有如此神力,手一松,马鞭被其夺去。
少年反手紧握,挥起马鞭,狠狠打向扎赫的左脸。
扎赫躲闪不及,只得抄刀回击,砍掉了一截鞭子,却还是被鞭尾伤及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