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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杀手的内力明显要比楚云强上一些,毕竟是四个顶级杀手的融合体力也是四个人的总和。这样看来,楚云的内力倒真是很厉害。
四季杀手看着黑暗的深处,似乎察觉到什么,于是身形一转,向着黑暗的丛林深处奔去。这已经是她对楚云进行狩猎的第三个夜晚了。四季杀手说什么也没有想到楚云会坚持这么久,就连一向对猎物存有耐心的四季杀手,此时此刻,也恨不得能够马上结束这场无休无止的战斗。这明显就是一场煎熬。对于和意志力都是一种最强悍的考验。
夜晚终于慢慢过去,太阳从东天上升起。细碎的阳光穿过树叶,照射在微微有些潮湿的泥土里。
楚云此刻正靠在一根巨大的榕树下。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身体一纵,跃入了茂密的枝叶之间。借助巨大的树冠和茂密枝叶的掩护,楚云才得以喘息。楚云的呼吸很局促。但是,楚云一直力求呼吸平稳。这不但是对于自己情绪的一种调整,更是为了尽可能少地发出声音,让四季杀手更难找到自己。
楚云的眼睛此刻如同一只受伤的狼。求生的意志从来没有消失。楚云将树叶炼化成可以吃的食物,然后放入口中咀嚼。这是一种软性的面食,所以基本上没有声音。楚云向四周观望了一阵,然后,略微闭眼休息了一会。于是,又纵身跳下大树,身形一闪,消失在茫茫的丛林之中。
楚云刚刚离开不到一分钟。四季杀手就来到了这棵榕树之下,四季杀手一跃上树,同时树叶如同得到命令一样,迅速变成尖利的武器,向着四季杀手的前方飞去。同时保护着四季杀手的身体。树上并没有楚云,可是四季杀手,拾起树干上的一点面包渣,仔细地看了看。——用炼金术炼成的面包渣。楚云就在一分钟之前,还在这棵树上停留过。四季杀手吐了口唾沫,飞身迅速离开大树,向着树林的深处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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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之后,楚云站在第八区的金城的街道上。他带着墨镜,一顶灰色前进帽。胡子已经将他下半边脸遮住。这种络腮胡子,是楚云利用易容术变出来的。身高比以前稍高,楚云利用易容术稍稍改变了自己的身高。
在这场长达半个月的追逐与被追逐之中,楚云最终成为了胜利者。从第九区和第十区的边界地带,楚云穿过了层层密林和渊深峡谷,来到了第八区境内。而在后面一直追逐着自己而不曾放弃的四季杀手,也终于放弃了对于楚云的追逐。在这场消耗战之中,楚云笑到了最后。
楚云身上大大小小,细密不一的伤口,就代表着他和四季杀手相互间的厮杀和械斗的惨烈程度。
此刻,楚云终于微笑着,在吸一管酸奶。那姿势,似乎是一个中学生做出来的。但是,由此刻的楚云做出,却平添了几分冷酷的酷。
楚云吸光了纸盒中的酸奶,然后用力将纸盒捏扁,随手扔进垃圾桶里。这是半个月之后,楚云第一次吃非炼成的食品。天然食品的诱人滋味,让楚云再次松了一口气。
楚云在摆脱了四季杀手之后,一直在寻找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炼金界的宗师,湖蓝朵大人。楚云知道,湖蓝朵一定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但是,在苏菲曾经告诉他的那件公寓里,已经空无一人。在朵朵曾经的那个公寓里面,只有一碗已经变质的杜记小馄饨。
楚云知道,湖蓝朵一定在躲避着什么。他所躲避的人,一定不是自己。一定有什么更可怕的力量在试图摧毁那个传说,摧毁那个历史上最有名、最实力深厚、最高深莫测的湖蓝朵。就好像,四季杀手一直要摧毁自己一样,一定有什么出奇强大的力量在试图摧毁那个传说般的湖蓝朵。
后来,楚云并不找了。楚云觉得自己应该有自己的重新开始的路途。与一切过去,割断,断裂。全然不同,我行我素。
曾经自以为,找到了自己所喜欢的生活,自以为找到了自己生活的归宿。但是事实上,那只是一个易于破碎的梦。楚云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牙齿深深没入了肉中。楚云一拳打在旁边的一堵石墙之上,顿时石屑纷飞。
楚云闭上眼睛。一切都结束了。三年之前,父母在端木酝酿的“一场车祸中”离世。从那个时候,自己曾经美好的家庭生活就被什么猛地切断,与自己分离结束了。而当自己找到了另一个幸福生活伴侣苏菲的时候,又是他将她从自己的身边夺走了。苏菲死了。父母死了。这一切的一切,都与那个男人有关。自己说什么也不会放过他。永远不会放过他,永生永世不会放过他。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楚云发觉自己已经不会再有眼泪。因为,眼泪总是在初初遭受挫折的时候,才会流淌。当灾难接连不断地发生的时候,眼泪也似乎具有了免疫力。也可以说坚强了,也可以说,已经麻木了。
楚云眨了眨干涩的眼睛。他已经有了新的确定。此生,如果还有时间的话。他一定要让那个人血债血偿。
楚云将巨大的离别刀变成一根毫毛携带在身上。由于这次炼制的离别刀似乎非常成功。所以,楚云决定永远保留它,而不将它销毁。
楚云简单地画了一个妆,并用易容术将自己的身形容貌改变了一下,此时,就算是苏菲复活,也不可能一眼就看出他就是楚云了。
楚云找了一个地摊,简单地吃了一口。此时的楚云已经学会了粗茶淡饭。艰苦的生活并不能消磨他的意志。而在他的心中还有一个没有达成的目标。在没有达成它之前,他不会因为任何的原因消沉下去。即使有一丝生的希望,他就不会放弃那个目标。
“端木锐光,你等着。你已经招惹了一只旷野之狼。除非你将我杀了。否则我永远也不会放过你!”楚云大步向前走去。只找了一个普通的旅店住下了。当楚云一个人躺在这张窄窄的单人床上的时候,心中似乎打破了一个五味瓶。楚云努力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平静的呼吸之下,楚云的右手,紧紧地贴在自己右腿处的匕首上。
就在楚云已经完全睡着的时候。楚云的门轻轻地响了两下。又过了一分钟的时间,门锁轻轻一响。小旅店房间的门,就被打开了。一个人面部蒙着黑布。蹑手蹑脚走了进来。楚云的眼皮轻轻地一抖,但是在黑暗中他并没有动。
蒙面人,悄悄来到了楚云身边。一双手向着楚云的口袋摸去。楚云猛地起身,一手抓住了蒙面人的右手,另一只手迅速掏出匕首,已经抵在了那人的咽喉处。
第五章:被撕碎的世界
楚云紧紧地握住了那个蒙面人的右手。 /几乎将那个蒙面人的右手捏碎。蒙面人吃疼,不禁了一声。让楚云感到诧异的是,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而自己右手上的匕首,已经将这个蒙面的女子吓哭了。
楚云将匕首收起,然后一把揭开了女子的面纱。只见,这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身材瘦弱,手臂纤细。楚云感觉她的右手,软弱无力,一看便知是一个没有异能的女子。
楚云不禁微微一愕,问:“你为什么潜到我的房间里来?”
女子咬着嘴唇,并不说话。
楚云从女子纤细灵巧的手指,看出,女子至少,曾经的生活非常优裕。她既不是一个杀手,也不像是什么坏人。
“为什么要干这一行?”楚云已经看出了端倪,女子是一个由于没有生活费用,而出来偷盗的人。她是一个贼。
楚云放开了女子的手。而女子也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用征求的口气,问:“我可以离开了吗?”
楚云说:“我在考虑,是否将你送到警察局里去。”
女子说:“你不会将我送到警察局里去的。”
楚云一笑,说:“你为什么这么说?”
女子说:“你不会那么做的对吗?”女子的大眼睛有些像苏菲。这一次却用的请求的口气。
楚云点燃了一根烟,由于睡觉时是和衣而卧,所以也并没有什么不便。楚云说:“为什么要偷盗?看你并不像一个惯偷。”
女子说:“因为活不下去了。……”女子看了看楚云,发现楚云在听,于是接着说:“我的父亲曾经是瓦格当政时的一个小吏。那个时候,我们家的生活还不错。而端木作乱之后,这个城市的恶霸雷猪,将我的父亲和母亲都杀了。我逃了出来。那已经是半个多月之前的事情了。这半个多月里,我不曾有任何的收入。我曾经找过工作。但是,这个城市的工作很有限。许多像我一样没有工作的流民在大街小巷流窜。我找不到工作。而且是一个弱女子。在这个危险的城市里,很难生存。所以……”
“所以你才出来偷盗?”楚云吐了一口烟,思考着这个女子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
女子点了点头。
“这是你第几次偷盗?”
女子说:“大概是第九次或者第十次吧。”
楚云点了点头,这个女子似乎还不会说谎,否则她一定会说,这是她第一次偷盗。
楚云说:“你走吧。我不会报警的。”楚云苦笑了一下,心想,自己恐怕已经成为了警方的重点通缉对象。这个时候,报警,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女子赶快向门口跑去。可是跑到了门口却停下来。她转过头,微笑,用手指捋了捋自己绵长的头发。女子似乎在等候着什么。渴望着什么。女子说:“先生,您需要一些服务吗?”女子脸色一红,惭愧地低下头,改口说:“或者,您需要一个照料您生活的仆人吗?洗衣做饭,我什么都会的。只要您给我基本生活的费用就好。”
楚云看了看女子瘦弱而突出的锁骨。忽然觉得这个时代,已经和一年以前完全不同了。一年之前,这个国家似乎还是富庶安定的。而现在,连这样出身较好家庭的女子,也沦落到这种地步。
楚云本来想炼化出一大锭黄金,交给这个女子。但是考虑到,即使给这个女子再多的钱物,这个女子也保护不了。楚云曾经有一瞬,想要收留这个女子。
但当楚云转念一想,这个女子跟在自己身边,也许会更加危险的时候,楚云断绝了那个念头。楚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