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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楚鸦呢,他应该早就发现色/色是被人带走去解封了,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如果不是自己那样的问,他大概也不会告诉他。苏梗知道不应该,楚鸦本来就是那种冷硬的脾气,他自认为不重要的事情就不会和你说。可是他还是觉得自己被忽略了,为什么别人都知道,偏偏就他不知道呢。
大概是被忽略太久了,被忽略怕了,苏梗很害怕这样的感觉,被丢在一边孤零零的,那样的心慌他宁愿去死。
胡思乱想间没有注意到楚鸦已经洗干净出来了,只觉得背后有温热的体温靠过来,一只结实的手臂揽住自己的腰,苏梗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抱到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鼻尖是他买的茉莉花味道洗浴液的清香,耳边传来楚鸦特有的语调。
“睡吧,睡醒了流云就回来了,他不会丢下你不告而别的。”
“你呢?”苏梗没有回头,他放任着自己靠在他暖暖的怀中,轻声问:“那你呢,会丢下我,会不告而别吗?”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只是这句话已经脱口而出,他也就没有收回。也许对于这个世间还是有太多的不放心,太多的不安。
他想要紧紧抓住身边的每一个人,尤其是这个人此刻还给了他从未有过的温暖。
苏梗想,就让他沉溺于这样的温暖一次吧,他真的好冷。
“我不知道。”
四个字,楚鸦的回答。
和他的声音一样冷淡,让苏梗地肩头瑟缩了一下,他靠在他的怀中没有继续问什么,也没有继续说话。
他不怪楚鸦的回答不负责任,他知道他说是事实,他来的时候就毫无预警,也许他走的时候会更加的突然,他记得他说过是因为色/色才留在这里,留在这个红尘。
而今,色/色的封印已经解除。
苏梗闭上眼睛,不再去想那些未来,未来之所以让人欢喜让人忧,就是因为它的未知,既然不知道那就不去想,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总留不住。
楚鸦抱着苏梗,发现手臂下的腰肢真的很纤细,完全不像一个男人该有的样子。眉头微微皱起,难道是自己这几天逼他吃蔬菜饿的?虽然知道饮食该合理,可是他太贪吃荤,只要有肉就算有蔬菜也是被无视的。
但是,若真是因为自己而饿的,这样是不是有点得不偿失,为了让他身体变好反而边的更差,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
苏梗并不知道楚鸦在纠结什么,若是知道一定会双手叉腰,仰天大笑,冰山脸你也有今天!不知道了吧,本大爷一直这种身材,被骗了吧,哇咔咔……
很遗憾,苏梗并不知道,所以也没有机会得意,此刻的他已经被拉入了一个梦境。
漆黑的房间,凌乱的脚步,疯狂挥舞的匕首,诅咒般的呢喃,就像是死前的走马灯,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每一天闭眼都一遍遍的重复着,播放着。
苏梗躲在床下,胸口好像被堵在了一块大石头,痛的喘不过来气。
为什么这样对他,他真是……受够了……
谁来,救救他……
呐喊声堵在嗓子里,无论多么的努力,多么的拼命都喊不出口,只能任由眼睛窒息的张大,看着那个疯狂的男人说着诅咒,一次次的提醒自己是不祥的孩子。
楚鸦感觉到苏梗突然呼吸变得紊乱,低头看去就见痛苦的表情,紧蹙的眉,还有额头渗出的汗水。他的唇微微张开,好像想要说神马,却没有声音,整个人蜷缩起来向一只受伤的猫咪。
楚鸦抱紧怀里的人,手心泛出浅浅的光芒,在他耳边轻声的说:“不怕,我在。”
苏梗在梦中,突然感觉到一道柔和的光芒照亮那片黑暗,耳边轻轻的响起一声,不怕,我在。
单纯的四个字,梦中的世界彻底改变,就像一个救赎的神,在你最饿的时候给了你一个馒头,在你最渴的时候给了你一杯水,在你最累的时候给了你一个枕头,在你最不安的时候给了你一个拥抱。
这四个字在苏梗最彷徨,绝望的时候,给了他一个心安。
他不再是一个人,有人与他同在。
这世间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一句话吗?
没有了。
至少对苏梗而言,没有了。
等了这么多年,直到听到这几个字,才突然发现,原来心心念念等着的,不过是这短短的四个字。
可也是这短短四个字,他等了好久好久……
久到只知道想要什么,却忘记了到底要什么。
眼泪从苏梗熟睡的眼角缓缓滑落,顺着脸颊流到了鬓角,湿润了发间。
还好……等来了……
之后再没有梦境,那几个字好像一个破解巫师魔咒的魔法,苏梗安静的睡着,第一次没有噩梦,没有彷徨,睡的舒服而踏实。楚鸦则是睁眼到天亮,并不是说他想事情睡不着,而是他其实一直都很少睡,过来和苏梗一起睡也是因为发现他几乎晚上都不敢睡才做出的决定。
用法力打开桌上狐狸精给的牛皮纸袋,只见袋子自己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无人自开,然后里面的资料排着队乖巧的飘到了楚鸦前方,等着楚鸦看完了一页,就会自己飘回袋子里而后面的就会自动补上。
千绕的速度很快,这份资料就是那天那个女人的资料。
上面写着,她是牛津大学毕业的哲学博士生,少年天才,之后回国工作。现在是荣华大酒店,胡天的私人助理,在此之前有很多让人眼馋的好工作,不知道为何会屈就去做小小的助理。
不过这些并不是楚鸦感兴趣的,他注意到的是,资料上有写这个女子在三年前出过一次意外,跌落涨潮的河水中,被救起来之后再医院里昏迷了三个月之久,连医生都定义为这辈子就是植物人。但是三个月的某一天她突然醒了过来,只是从此性情大变,也是在那之后她去了荣华大酒店。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终于刷新开了,太要命了
T^T
29
29、【哥哥逸风】 。。。
流云瞪着眼前低头处理伤口得男人,此刻他已经被解除了封印,可以幻化做人形,男人的手臂受了伤,有一条狰狞的血痕,苏梗家里地上的血迹就是他的。
“喂,疼不疼……”流云小心的退后一步,小声的问道,心里有点小小的内疚。
“想知道?那就试试。”男人抬头,很年轻二十几岁的模样,一双银色的眼睛看的流云心里发慌。“怎么内疚了?动手的时候怎么就不长个脑子想一想。”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贴在墙上的流云,语气间是满满的宠溺和无可奈何。
“你还说,要不是老哥你突然出现在房间里,乌漆抹黑的也不开个灯,又一声不吭的抓我,我怎么会反抗不小心弄伤你啊!”流云嘟着嘴巴靠过来,笨手笨脚的帮男人包扎伤口。
这个男人就是他的嫡亲哥哥,逸风。
不过,从小哥哥就好凶,流云虽然心里很喜欢哥哥,却也不敢和他太亲近,主要是害怕。
“你干嘛不躲,让父亲知道了又要教训我了。”流云小声的抱怨着,他觉得老哥就是故意陷害他,明明比他厉害那么多,居然被他这么轻易就伤了,简直是莫名其妙!
“难得啊,你也怕被教训。”逸风露出微笑,好笑的看着弟弟抱怨的模样,他可是兽界出了名的捣蛋鬼,从小就到处闯祸,被父亲叫去训话,面壁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没想到下凡这短短几天就开始收敛性子了?
在他的世界里,流云被兽王封印丢下人间也不过十几天的事情,却忘了天上一天,人间一年的说法。他的短短十几天,流云已经和苏梗相依为命十几年了。再说了,现在还有楚鸦在身边,流云才不怕被父亲教训,但是他害怕被关起来面壁。那边的几天,这边可就是几年,要是小梗忘了自己怎么办,要是楚鸦在自己不在的时候被别人拐走了怎么办!
所以,他绝对不能被老哥带回去。
“对啊,我长大了嘛,总是被教训多丢面子。”流云回答的倒是很合理,完全让人看不出来他肚子里的小九九。
“长大了就好。”逸风笑着摸摸弟弟软软的头发。“封印也解了,你的惩罚也结束了,和我回去吧。”
“我不要!”流云哧溜一下子从逸风身边滑开,动作之快让逸风微微一怔,而后看着离自己远远的流云眯起了眼睛。“过来。”他笑着向他招手,流云使劲摇头。
“我不要回去。”他才不要回去,他要和小梗和楚鸦在一起!
“乖,不要闹脾气,不然哥哥会生气。”逸风说的每一个字都很温柔,但是流云知道哥哥已经生气了,哥哥从小就是这样,笑的越淡然其实就越生气,他也一直最害怕这样的哥哥。
“哥……”流云扁嘴,委屈瞪着黑漆漆的大眼睛看着逸风,那小可怜的模样好像被人活活欺负了似地。“我现在还不想回去嘛。”
“为了什么。”逸风看到弟弟的可怜样就心软了,毕竟是自己唯一一个嫡亲的弟弟,虽然从小对他都不算万般宠爱,在心里还是最疼他,见他这样也就不忍心逼他了。
“我想和小梗在一起。”
“小梗?”逸风眼中闪过一道光,冷声道:“那是谁。”
“就是一直照顾我的人类啊,他对我很好的,要是没有他,刚刚来到人间的我早就被抓住宰掉吃了。”流云对于那副小猪的身子还是各种怨念,真是,封印也不封印到威武一点的动物身上,居然是一只猪!
还是粉红色的!袖珍的!
“是他啊。”逸风想起来了,之前有接到消息说弟弟在和人类一起生活,不过……“只有这一个人?”他记得报告里写的是两个人。
“还有一个,是后来过来的哥哥你也知道的。”流云一说起自己的心上人,声音都变了,不由得眉飞色舞。“是楚鸦哟。”
“楚鸦!”逸风惊讶地站了起来,他今天去接流云的时候就感觉到好像有不一般的大人物住在那边,没有想到会是从不问世事的楚鸦。“他真的去找你了?”当年父亲把楚鸦请去的时候,他也只是远远的看了眼,并不敢真的靠过去,那个男人太冷,尤其是那双眼睛总觉的有种看穿灵魂的感觉。
他一直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