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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矮个子?」初秋华最痛恨有人提到他的身高。长这么矮是他愿意的吗?他也想象大树一样,长得又高又壮呀。
除了一张娃娃脸,一百六十五公分的身高也是让他被女人排除在男朋友人选之外的原因。
不是只有日本女人要求男友必须具备三高,台湾女人也慢慢地跟上她们的脚步。
「别以为你长那么高就有什么好得意、好嚣张的!雷打下来的时候,你这种人一定会先被雷劈到!天塌下来的时候,肯定也是你这种人先被压死!」他已经气得口不择言。
男人没有反应,只是又嗤笑了一声。
初秋华又气又怒地拾起散了满地的数据,而那男人只是好整以暇地冷眼看着狼狈的他,一点也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
再待下去的话,他怕他会变成电影「沉默的羔羊」里的杀人魔,然后明日各大报纸的头版就会争相报导:「某某大专院校xxx系的行政助理因不明原因而疯狂杀害一名男子,案子正由警方处理侦办中……」。
恶狠狠地用着他的牛眼瞪了男人好几眼后,转身掉头就走。
「等等……」那男人伸手拦截他的去路,一张纸随即出现在他眼前。「衣服送洗的费用单,请付吧。」
初秋华又恨又火地瞪着上面的金额。坑人呀,洗件衣服就要四百元,请问他的衣服是用什么做的?洗衣店的洗衣粉又是用什么牌子的?
「拿去!」寒着一张脸,他心不甘、情不愿地从口袋掏出钱来,重重地推到男人胸前。
「还有一件事……」
「干嘛,有屁快放,没屁就赶快滚。」心情真是糟透了,说话就跟着粗鲁起来。
「文事处不是往这边的,你走相反了,小路痴。」男人懒懒地说道,嘴角还挂着那个碍眼的笑,十足嘲讽。
说完,男人就迈开让人恨得牙痒痒的长腿,转身离开。
去死吧!长得好看又怎样!很了不起吗?根本就是屎一堆!他承他只是不太认识路,离路痴还有一段程度,而且,为什么非要加个「小」字?
猛地,初秋华全身僵住,随即用右手大力耙着头发。刚才只顾着发火,竟又忘记讨回他的手帕!
呜呜!他咒他!
※ ※ ※
台湾的交通是世界上最混乱的交通,交通号志乱建一通,马路也乱开一通,没隔几步远就一个红绿灯,常常这边灯绿了,到下一个路口时却是该死的红灯,难怪交通会打结。
挤在有如沙丁鱼般的公车上,初秋华i着公车的节奏有规律地左摇右晃,煞车时根本不用担心会有冲到前头的窘况出现,所以他放心的闭上眼补个眠。
天气这么热,光是站着不动就流了满身汗,何况是以汗腺发达而出名的男高中生。
一上车,混杂着各味种道的汗臭味迎面扑来,有点像发霉的袜子,险些就要让他当场昏厥,他还真佩服司机能一脸怡然自得地开车。
公车在学校对面的站牌停了下来,他急急忙忙的下车,一如往常地跟时间赛跑。
他边看手表,边抬头望向电梯。超Lucky的,电梯正好在一楼停下,而且有人也要上去。
「等一——」最后那个字,硬是被他吞回肚子里,只因电梯里的人是那个「他」!
男人朝初秋华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然后缓缓伸出手。不好的预感从初秋华的脑海闪过,他谄媚地朝男人扯了扯僵硬的唇角,祈祷预感不会成真。
人不能太小心眼,所谓云淡风轻,就是劝人家凡事要看得开,凡事不要斤斤计较;再说是芝麻绿豆的小事,何必一直挂念在心。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犹如今日生。虽然他三番两次弄脏了他的衣服、还把他扑倒在地、也不小心摸到他的另外一个弟弟,可是他已经赔偿给他金钱,甚至——还忘了拿回他的手帕咧!
对啊——「我的——」还来不及说出口,下一秒,初秋华眼睁睁地看着电梯门在他面前合上。
他傻傻地楞在原地,不敢相信这世界上竟然有这么恶质的人。
那个家伙绝对、绝对是故意的!明明知道他也要坐电梯,还故意当着他的面按下关门键。
没度量的臭王八!死王八!本大爷跟你势不两立了!
电梯的灯号一格一格慢如蜗牛地往上爬,要是再等它下来的话,肯定是来不及了,还不如一口气爬上十楼,说不定还赶得上。
深吸了一口气,初秋华努力地爬呀爬呀,爬到快腿软了,总算赶在最后一分钟成功抵达目的地。
扶着墙壁,双腿犹如秋风扫落叶般,不听使唤地抖呀抖个不停,初秋华脸色惨白的走向办公室。
奇怪,办公室怎么闹烘烘的?还可以听到陈姐那跟白鸟丽子一样可怕的笑声;他第一次听到那笑声时,晚上睡觉还作了恶梦呢。
初秋华狐疑地走了进去,瞥见教授个人的办公室大门还紧锁着。
「教授呢?还没来吗?」教授预定到别所大学开会三天,今天应该会回来的才对。
话落,办公室里三个女人同时转过头来,让他看清楚被她们包围在中间的人是谁。心里突然想到——他们两人还真应验了「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句话。
「我来还你手帕的,初秋华。」男人信步朝他是来,摊开手,他的凡赛斯端正地放在男人厚实的掌心。
「我的凡赛斯手帕……」初秋华喜极而泣,抢过失而复得的爱物。还算他有良心。
唔……不对,他怎么知道自己在里工作?又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你不是给我你的名片?」
啊,对喔,在咖啡店时他跟他要了张名片。那他不早就知道自己在这工作了?既然知道,刚才还故意关上电梯的门,害他爬了十层楼,整整十层楼耶!
@#%&*……初秋华嘟嘟嚷嚷地说了一句粗话,以发泄内心的怒气。
男人似乎听到他的咒骂,双眉挑起,斜睨了他一眼,性感的唇缓缓勾起,展露出一个饶富兴味的笑。在短短一瞬间,他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
干嘛?该不会被那群女人的花痴症传染了?竟然看一个男人看到心中小鹿乱跳。
「小初初,客人来了还不快去倒茶,别让人家说我们没家教。」陈姐转头对他说道,整个胸部几乎就要黏在男人身上了。
大小眼喔……平日有别系的教授来,也不见妳们这么殷懃服务。
「我不倒茶给混蛋喝。」好歹他初秋华是个有志气的男人,绝不干侮辱他人格的事来。
这些重色轻友的女人,跟她们相处的这段日子,竟然比不上一个只有外貌没有内涵的男人,真是——瞎了狗眼!
「什么——」三个女人动作一致地转过头来,就像希腊神话中的蛇发妖女美杜莎,被她们一瞪,他差点因僵化而变成石头。
「艾亭,妳去,端茶水的工作一向是妳的职责。而且妳的资历比我浅,照理不该由我这个前辈来做这种事。」他端起架子,一脸严肃。
千万不能让人看扁了,尤其是那臭王八在旁看好戏,他才不会让他称心如意。
「小初初真爱计较。」蹶着猪油唇,艾亭巴在男人身侧,双脚就像生了根似的。「偶尔几次,你也帮帮我嘛,而且你泡的茶又比我泡的还要好喝。」
又叫我小初初了!初秋华才正要张口,就听见男人好听的嗓音在他耳畔起——
「小初初?真——可爱的小名呀。」末了,还附送一声轻笑。
「有什么好笑的,你这——」初秋华倏然噤口,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这男人叫什么名字。
「我叫季睿宇,国际经济系研二生。」
原来……他就是陈姐哈得要死、毒舌派的朱若薇也难得看好、艾亭想「美可拉夫」的对象啊!哼哼,瞧她们把他吹捧成什么样子,也不过尔尔。
不想承认是男人的嫉妒心在作祟,初秋华只是不能原谅事实被人如此夸大。
「对了,通知一下,教授有打电话跟我说,会议延期一天,明天早上才会回来,所以,刚刚你其实可以不用那么赶。」那双桃花眼隐约闪过一抹狡黠。
哇咧!见他跑得那么急,不会先通知一下,现在才在这里放马后炮,真他XX的王八羔子!
「真是感谢你了,好心告知我这个好、消、息。」初秋华皮笑肉不笑地咬牙道。
季睿宇眉峰一挑,唇角划开一个完美的笑容。「应该的。」登时,那三个女人眼睛发直,像是要将他的衣服剥掉,只差没恶虎扑羊了。
还笑,笑死你好了……可恶……不过,那笑还真不是普通的——好看……有够可恶!
「我也该走了,有机会我会再来坐坐。」
赶快走,不用在这里说客套话。初秋华心里真是巴不得这讨人厌的家伙立刻消失不见。
他好想抓起一把盐,用力朝门口一撒,让恶灵退散呀!
「哎呀,这么快就要走了,再多聊聊嘛……」
十八相送呀!瞧她们一副没见男人的花痴样,真够丢脸了。
「初秋华,幸会了。」季睿宇口气隐约带有挑衅的意味,眸底还掠过揶揄的光芒。
真是不爽、不爽到了极点,初秋华赌气地无视季睿宇伸出来的大手,也无视陈姐她们杀人的目光,下巴一抬,高傲地走向他自己的办公桌,似乎还听到他的嗤笑声从背后传来。
※ ※ ※
他怀疑台湾其实是位在赤道上的热带地区,而非亚热带地区。
尤其办公室里有个超级环保的爱心人士,规定冷气只能保持在二十三至二十六度之间,以保护地球。
「若薇,能不能再把冷气调高一点?」汗流浃背的初秋华,终于顾不了面子的跪地求饶。
「心静自然凉。」戴着眼镜,专注在计算机上的朱若薇,连头也没转过来。「陈姐和艾亭都没抱怨,就连教授也没说话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陈姐那人超没神经的,冷或热对她来说没多大影响;艾亭穿那么凉快,几乎可以去当槟榔西施了;教授人老了感觉也变得迟钝,而且本身也不怕热。
「妳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