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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生事有蹋跷的地方就在这裂口之内,因为天蜈不住地在裂口边游走,而且还发出吱吱怪叫。
龙女笑道:
“你喜缩骨法,这儿真正可以运上了,东方将明,我和你还得赶快回房,否则怪难为情的!”
麟儿取下背上长剑,交给龙女,立即凝神运功,将身子缩得像一个七八岁的小孩,然后飞行直下。
岩壁上长满着青苔藤葛,异常泞滑,如无御气飞行的绝顶轻功,简直无处存身落足,即使用壁虎功力,也无法支持全身,但麟儿功臻绝顶,毫不费力地飘身疾下,须臾已到了裂口底部。
里面阴暗沉沉,一股霉味扑鼻,其中虽然长了不少草木,但因为阳光不到,不但生得异常矮小,而且枝叶颜色略呈苍白,缺乏那种欣欣向荣、生机勃勃的气息。
天蜈随着麟儿飞落裂口之内,这时,已落在一株女贞树上,嘴内不住地发着吱吱异啸,麟儿满腹怀疑,星眸中光华如剪,将眼在树的四周仔细一打量,偶把目光触及树干旁边一物,不觉大惊。
原来傍着树干,却有一个精莹如玉、色作淡红、长约六寸、高逾三寸的小马,那东西栩栩如生,酷似一匹小的活马,但身上却长着两具肉翅,又长又宽,翅犹半伸半敛,似由空中落下不久,略显惊恐困顿之状。
这东西,不用说,正是那武林中万人注目、你争我夺的千年灵芝仙马。
麟儿立即将它拿在手中,并笑对天蜈道:
“你真聪明灵慧,这东西大约身上沾了一点牛血,再也无法飞动行走,被你发觉它投落此处,才让我获得了这天材地宝,功劳确实不小!”
缝内无可流连,麟儿即携着天蜈飞身外出。
龙女见他出来极快,不觉满脸堆欢地问道:
“底下到底有什么稀奇之物,看到没有?”
麟儿把芝马藏在背后,故意不让师妹一见就知,见她温言动问,遂笑道:
“见是见到了一点东西,师妹聪明,可能一猜就着。”
龙女娇笑道:
“你把我估价太高了,天地间万事万物,谁也想它不完,我哪能有那样的智慧,一想就着呢?”
麟儿把芝马对龙女一扬,兴高采烈地说道:
“这是什么?”
千年芝马!龙女自然一见就识,无意中获此奇遇,焉得不喜?麟儿收了天蜈,又折下了芝马肉翅一具,纳入龙女囊中,并告心上人,除留下小部分遍飨此间长老同门,也让惠元带点回山为他师母疗伤外,其余则交上官师叔带回昆仑,由掌门人亲自处理。
龙女知他对恩师至为感激,也深庆自己父亲得徒,立即与玉郎腾身空中,一同返回。
稍事调息,天已大明,梳洗进餐之后,各武林长辈,都准备立即返山。
龙女娇笑道:
“就烦义父奇叔,带领诸位长辈们赴侄女房中小坐,俾使亲临教诲,聊慰孺慕如何?”
此语一出,麟儿惠元又推波助澜,仟峰老人至为喜爱这几位灵秀男女,不禁拈须微笑道:
“你们又淘什么气?是不是卖弄聪明,想捉弄我们这几根老骨头?不管好歹,我们就来好了。”
麟儿等人立即返房,齐会玉英房中,由龙女将获得芝马之事告知众人,自都喜之不尽,旋拿出芝马,略事鉴赏后,即由麟儿打了一具马翅给惠元,以便他回山为师母疗伤,余者分作三份,一份带缴昆仑掌教,由龙女用玉瓶盛装,并浸以天露,一份则用玉盘捣碎,和以天露,准备每人取食半盏,余者则由麟儿储之天露中,以作行侠济世之用。
安排既毕,仟峰老人和穿云剑客等均大笑而至,忙由麟儿龙女接至龙女房中坐定,龙女笑道:
“晚辈们把诸位前辈邀来,不过深感长辈爱护之意,无以为敬,特献清泉半盏,食用后,须稍事调息,两房床铺,任由前辈选用,余下一间,则由我们使用便了!”
这话有点没头没尾,什么清泉,有如此重要?饮用之后,竟须用坐功调息?
琼娘端着一只磁盘,里面摆着六只玉盏,各放着半盏白色乳状物,一阵清香,随风飘溢,使人头脑为之一清。
仟峰老人等一脸惊奇之色,但都沉着气,倒看这几个娃儿在老辈前面捣点什么鬼?琼娘端着盘子,俏生生地和龙女并立一处,龙女笑道:
“用这泉水点目,据说可使目力透露穿云,侄女擅自作主,拿点泉水为前辈们点点眼吧!”于是每人眼中,点了一滴。
这妮子手脚极快,一经点毕,由琼娘端着盘,每位长辈面前,递过一盏,龙女端了最后一盏,递与麟儿道:
“你速和前辈们一同饮用,稍事调息后,我们得分别回山了!”麟儿接过玉盏,立将昨晚获取芝马经过一说,并言明盏中水液并非清泉,而系灵石天露,这两种东西,一点一滴,武林中莫不视为珍宝,能同时饮用,自是不世仙缘,可把这几位武林长辈乐坏了。
仟峰老人哈哈大笑道:
“成形肉艺,已是千古难遇,更与灵石天露同服,无疑相得益彰,这种不世奇逢,我们真沾光不少呢!”语调甫落,遂将盏中所有,一口吞服,立和师弟追魂手同赴麟儿室中运功养神去了。
上官奇、穿云剑客和一瓢僧,也赶紧把灵药饮用,立即回房中调息。
安排了诸位长辈后,麟儿等人赶忙退出房中,龙女见他盏中的东西仍然未动,不觉埋怨道:
“你何不一口喝了,赶紧调息呢?”
麟儿笑道:
“一块儿喝多好!”
龙女拗他不过,赶忙把余下的芝露,每人半盏饮用完毕,即就房中运起功来。
这地方,就可分出内功高下,麟儿稍事调息,即能应用本身真火发动腹中灵药,再使丹田真气遍游十二重楼,畅将龙虎玄关,而后引水济火,导气归无,充分利用灵药效力,收洗髓伐毛之效,不到片刻,即觉一身轻灵,内家真力,又复增进不少。
行功既毕,他第一个关心的人,自然是自己的师妹了,她正运用乾元内罡行功导气,但以功力不纯,真气运行大缓,忙运掌抵着她的掌心,又复悉心指正,龙女领悟力极强,即知即改,同时感到有两股热力,由麟儿掌心透过自己双掌,直输体内,蓦觉真气大盛,十二重楼立即畅行无阻,麟儿将全部真诀细心传授后,才停止功力,含笑地离开了她。
惠元功力虽然不及麟儿清纯,但他一心一意地运用太乙五灵功,真气也能生生不息,遍达十二重楼,论功力,似比白衣龙女尤较精纯,因为他施展的是另一路子,而且是武林中一种最上乘的心法,麟儿看了一看后,立即点点头走开。
琼娘运用的也是不折不扣的乾元心法,不过有很多地方均经过麟儿修改,她仅有五成左右的功力,很难做到气通十二重楼,麟儿因她生性婉娈,原是爱惜十分,遂掌按丹田,用本身内功弥补她的不足,等到琼娘行动完毕,惠元龙女业已竣事很久。
惠元闭坐着,龙女却用乾元内力帮助袁玉英导气行功,袁玉英虽然习有内功基础,但还谈不到气游十二重楼,只能使她熟习内功要诀,运用内家热力,使药力先充分发挥而已。
整整一上午,都耗在行动导气之上。这之后,每人容光焕发,均觉获灵药之助不少,欣慰异常。午餐既毕,五位武林长者相继别去。麟儿谢过了寺中主持,又拿出五十两纹银,作为寺中香资,始收拾行囊,同下鹤峰。
龙女神色黯然,对麟儿琼娘道:
“此次小妹下山,恩师原限有时日,今日戌亥之交,如不能返山,势将受严重处分,恩师言出必践,对门徒管教极严,只好就此拜别,并宽恕小妹之不情。”说完,离情万种地看了麟儿一眼,强作展颜地笑了一笑,那种笑实在比哭更难受。
麟儿心中难过已极,但怕更惹动她的愁怀,只好苦笑道:
“师妹,峨嵋之行一了,我即将飞赴五指山专程奉访,计重晤之期,最多也不过两月左右,我们不必难受好了。”话虽如此,但一双星眸中却满是泪光,“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确实男女离别的写照!
这几位少年男女,不尽缠绵,依依惜别,龙女知道再事延宏,势将无法按时返山,只好挥手互道“珍重”,但见她罗衣飘拂,素袖迎风,有如奔月嫦娥,临风仙子,人已飘扬直上,几番回首反顾,剪水双眸中隐蕴珠光,旋没入林中,疾驰而去。
麟儿痴然木立,已不知此身何在存,惠元在他背后轻轻一掌,低唤道:
“霞姊姊人已去远,如果想她时,凭你这种身手,跑到南海看她,那还不是易事一件?
这样的想念作什么?小弟已蒙惠赐灵药,师母的病虽然痛苦,但无危险,拟俟你峨嵋事了之后,再行回山便了,我们即此走吧!”
琼娘笑道:
“他那灵魂儿早随着小妹子奔赴五指山了,让他一个人就此木立罢!”
麟儿俊脸微红,只好强打精神,奔赴巫山。
第二天下午,即到了巫山县的对岸,过河后,已是日落黄昏,只好进入县城先找栖身之处,再行计议探山之事,并打听那三位长者的下落。
城里客店颇多,店中伙计纷纷招徕顾客,惠元甚是天真和易,不知他从哪儿学会了几句四川土话,居然和那些店伙大肆闲聊,麟儿哼了一声,他才选了一家巴东客店,大家随着店伙入店落宿。
还未进店,却从左边横街处,出来了两位身着蓝衫的人,四只贼眼不住地对琼娘玉英身上打量,这两个东西,胆子真大,走路的时候,竟故意挨着琼娘玉英,前面一个竟伸手向琼娘臀部就摸。
本来这两人一出现,麟儿等就发觉这东西决不会是好人,因为一个面有刀痕,浓眉环眼,匪气十足,另一个獐头鼠目,缩肩驼背,猥琐不堪,撞到这种人,谁都会提高警觉。
大街之上,随便对妇女实施轻薄,这种人不加惩治,会让登徒无赖色胆包天,琼娘不避不闪,疾抬素手,织指轻挥,指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