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文忙用横架金梁化解来势,同时左手平推而出,直取前胸,飞鹏清啸一声,展开师门秘传翻天拿力,招化金印伏魔、怒涛乾坤、青莲托印、宝印摧山,一招一式,均蕴藏无穷内力。吴文也使出七十二式地煞掌,迎接敌人奇招异式。但翻天掌系崆峒镇山之技,非同小可,至第九式回风舞印,薛飞鹏人已起在空中,蓦地旋身发招,右掌挟着一股奇劲风力,向吴文拦挥扫来,吴文想退身躲避为时已晚,人被掌风扫中,有如断线风筝,抛开两丈左右,落地后,喷出一口鲜血,人即当场晕倒。
这时场中一阵大乱,远处树林内似乎有人喊了一声:
“好一招回风舞印!”鹏儿向远处看了一眼,只因林木蔚然,枝叶稠密,再好的目力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场中尚有大敌当前,此时既无法他顾,只好不去理他。
那老者见吴文受伤,气得须眉皆动,也不见他起身作势,大袖微展,只一闪,已到吴文身前,将他看了一眼,见人受伤颇重,忙从身边取过一颗九药塞在他口内,又接着全身穴道实施推拿。此人功力极深,只见他掌走百脉,功透四肢,不一会儿吴文已醒转,痛苦若失。
吴文谢过师叔后,老人阴惨惨地一笑道:
“你休息一阵就可复原,这儿的事自有老夫为你作主。”说完,缓步出场,望着薛飞鹏一声冷笑道:
“你年纪轻轻,却心狠手黑,动不动就用重手伤人,我看你剑式拳招源出崆峒,念你师门与本帮尚无任何过节,老夫也不便伤你,只要你能向本人谢过,这场事我就出手为你们彼此化解如何?”
飞鹏答道:
“前辈盛情可感,这场事就此罢手,晚辈自然从命,惟谢过一节,则碍难之处极多,事因晚辈既无开罪之处,巫山之约,又系贵门下弟子约我而来,至于动手过招,则势同骑虎,我不伤人,人即伤我,刚才的事,前辈已亲自目睹,如非晚辈幸胜,则我恐怕也难逃徐、吴两位寨主掌剑之危!事实如此,却责以晚辈谢过,宁非失去公允?”
老人双眉一挑道:
“这么说来,我们非动手不可了?”
飞鹏虽知道这老人功力奇高,自己绝非敌手,但也绝不能表示临场怯敌,当下也冷冷地回答道:
“前辈如要赐教,尽管动手便了,晚辈虽知功力不敌,但也愿在前辈高人手下,拜领几式高招!”
老人满脸阴沉,缓缓地说道:
“我要凭一双肉掌,领教你几招剑式,我们就彼此发招吧!”说完,人到掌到,那掌力奇大,接着一股风势,当胸压来。薛飞鹏单剑出手,云封五岳、孔雀开屏,一守一攻,连环并进。老人将衣袖向剑身一拂,鹏儿立即感觉剑身上有一股很大的压力,震得右臂发麻,心中不觉暗吃一惊,忙施展师门秘传飞云剑术,但见白光电闪,剑若游龙,朵朵飞霞,漫舞天际,剑挟雷霆万钧之势,招招指向敌人要害,而步法若行云流水,美妙绝伦。那老头态度虽狂,但见到这种剑术,也不由得心头一凛。
只见他一声轻叱,双袖连挥,人如穿花蝴蝶,往来于森森剑气之间你来我往,巧打硬拼,彼此约有六十余招以上,不仅,在场匪徒见薛飞鹏有这种功力而大惊失色,就是鹏儿盟弟武成林,看到飞鹏有这种功力,脸上也不时掠过几阵阴影,不过不明其事的人未加注意罢了。
江镖师坐在成林身侧,赞不绝口,但知老人功力奇高,担心鹏儿终难取胜,假如鹏儿战败,自己即使舍生全交,也无法战胜强敌,惟有成林武技,却不弱鹏儿,届时,只有靠他挽回厄运,故恃之为左右手,对他信赖非常。
老人打得已意感不耐,一式流云飞袖,震开剑招,人也飞出剑幕,只见他略一凝神,排山运掌,两手平胸推出,竟打出一股阴风罡力,挟带一种说不出的奇腥,那风势有如排山倒海,天河泻浪,直向飞鹏卷来。
江镖师一声惊叫,武成林也随声站起,徐、吴两匪,笑容满面,知自己仇人伤败只在俄顷,大仇能雪,岂不可喜?
鹏儿知道这种奇异罡力自己绝无法敌它,正想拔身离地,但这腥风范围展开极广,想跃身避过也绝少可能,可是除此以外又别无他法,念头一转,只好从斜刺里跃去,以避开那腥风正面。
蓦闻一声长啸,划空而来,半空里落下一个蓝衣秀士,生象文雅,风度飘飘,只见他双掌微扬,平地上忽卷起一阵旋风,对着这老者打来的风力,一阵盘旋,倏地变成两根风柱,愈旋愈高,最后离地向天空飞去,两种奇异罡力,立消失于无形。
蓝衣书生秀眉微蹙,很鄙视地对那老者看了一眼,冷冰冰地问道:
“你对着这样的年轻人,却施用你那三十余年的白骨掌,不怕人讲你以大欺小么?”
那老者阴森森地冷等一声道:
“我道何人有此内力?原来是崆峒山大名鼎鼎的蓝衣秀士,这薛姓的少年,想来是贵派的弟子了,有你这种撑腰的人,无怪乎他那么狂妄,动不动就用重手伤人,你不来,我自然得管教管教他,你来了正好,我倒要看看所谓名门正派的人有无管教自己弟子的能力。”
那秀士鼻子哼了一声,用爱理不理的口吻答道:
“崆峒门下弟子,我当长辈的是否能管教他,这是我们自己的事,别人管不着,也不容人过问,巫山比武,并不是他无事生非,称胜好强,倒是你帮中弟子占人房屋,盗人财产,你不能妥为管束,反擅作帮凶,且振振有词向我责问,别人怕你,难道我也怕你不成?”停了一停,又道:
“这房屋原是我一位远房族兄的,虽然他人已另迁,但也不能让它变作盗窟,我今日既然插手此事,就要管它到底、也就是说,你那些徒子徒孙应从速迁移,否则我们只有手底上分高下。”
那老者哈哈一笑道:
“我们彼此还是少说废话,就此比划比划,看到底谁行谁不行。”说完,双掌一推,又打出白骨掌力。
那书生凝神运气,嘿的一声,也同时推出双掌,双方功力,都全部施为,只见四股劲风势若排山倒海,挟雷霆万钧之势,呼啸而出,两股急流互相接触后,均生出反弹之力,那老者当场被震退四五步,只觉得气血翻腾,眼花耳鸣,几乎震伤内腑。
那书生功力较高,身子也晃了几晃,但人并未后退,立即稳住。
老者勃然震怒,取下背上葫芦,倾出一种黄色粉末,右手一扬,只见一股黄雾直向书生逼来,蓝衣秀士大油一挥,一阵旋风直向那黄雾转去,旋即飞入高空消失于无形。
忽闻噌的一声,两点金光由书生手上发出,迳奔老者双目,那老者见来物疾劲非常,一招平步青云,人已腾空而起,饶他快如飞隼,左腿上还是挨了一下重的,人也从空中直落下来,只气得他全身乱抖,铁青着脸,指着书生喝道:
“蓝衣秀士,你欺人太甚,这笔账,我和你一辈子也算不完,你等着瞧好了。”
蓝衣秀士哼了一声,毫不理会,那老者带了徐芳、吴文狠狠地看了鹏儿一眼,几个起落,人已离去。
鹏儿忙走到书生身旁,恭身一拜,叩谢救助之恩。那书生将他一把扶起,笑问道:
“我刚才看你剑招,确系我崆峒镇山秘技飞云剑术,这套剑术,目前第二代弟子得此传授的,尚没有几人,你那拳招也是本门绝技翻天十八掌,但本门弟子我都认识,你到底系何人所传,可否明以告我?”
鹏儿很恭敬地答道:
“弟子授业恩师,姓陆,讳思南,属何门派,并未示知,迄今思之,犹感惭怍!离师虽易寒暑,恩师犹下落不明,前辈是否知情?如能赐告一二,自当德配终身。”说罢,涕泪滂沱,悲不可抑。
蓝衣秀士眼蕴泪光,长叹一声道:
“你师父就是我三师兄,十一年前,为一青梅旧友,获罪师门,至遭驱逐,如就事论事,他本身并无大过,罪不至此,但本门二师伯个性奇特,掌门师尊也无法斡旋,只好驱逐了事,那青梅旧友,也获罪师门,遭遇更惨,从此他流落江湖,迭道奇险,我们师兄弟自然尽量维护,同时昆仑派紫阳真人与白云生也屡次仗义援手,每到险处,卒免于难,想不到你竟是他爱徒。目前他的下落我也不知,掌门师兄也派人四处打听,想以本门铁符令通知他重返师门,但迄未寻获!”
这时武成林与江文静二人,也以晚辈之礼见过,蓝衣秀士问及鹏儿今后行止,鹏儿—一照实说了,蓝衣秀士点了点头,旋又笑道:
“巫山风景至佳,贤侄携眷住此亦属雅事,群盗中也有善良之人,可着他们在此山自耕自食,真到无法可想,从盗匪中取点不义之财,只要不伤天和,自亦不为江湖正义所不许,但必须注意罢了,我犹有事,未便久留,重晤之期,侯之来日!”说完,跃上树枝,疾如飞车,转瞬不见。
鹏儿向群盗宣布,有愿留此山自食其力者,可以留居,凶恶之徒则加以惩罚,另谋职业者听其自便,并交由盟弟立时发落与安置,自己则下山迎接家眷,当即携江镖师返船。
翌日,别过赵知县与众镖师,立即雇了轿子,携着爱妻,同上巫山,自不在话下。
巫山神女峰丽绝入寰,百云庄离峰顶不远,布置得非常雅洁,飞鹏与燕玉居于后进,前面的房屋则安置了武成林、陈璧及原来的几个善良忠实的头目,其他留居的人则散居庄外,山上的事,多由成林、陈璧主持,鹏儿很少过问。
一晃半年,燕玉分娩一女,母女平安无事,夫妻两人把她爱如掌上明珠,女孩生来象母,大抵造化使然,这孩子既脱胎于燕玉,燕玉丰神秀骨,艳绝人寰,孩子那份美自然不必说了。鹏儿和成林有时也联袂下山,行道江湖,遇着江湖盗匪之流,他们则时加重罚,夺来的财物除部分接济贫苦外,其余部分给留在山上自食其力的人。
飞鹏与成林经常研究各式武功,锻炼各种轻功暗器,故在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