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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神剑,只须略用剑幕把你罩住,你立时就得血溅当场,听不听全由你!”
仟峰老人冷笑道:“姓姜的,亏你竟有嘴脸在此胡吹大气,不用真实本事,却仗宝剑胡来,谁吃这个碴?尽管发挥你宝剑威力,我就用身上所背着的普通青钢剑,接你几招!”
一气真人,暴喝一声“好!”立有银光百丈,疾往仟峰老人当头罩落。
泰山掌门不敢怠慢,青钢长剑一挥,巧攻中盘,剑卷寒光,如同匹练,来势凌厉之极。
一气真人,从鼻中哼了一声,手腕往底下一沉,“玄乌划沙”,银芒打闪,双方的宝剑,还未接触,只闻跄踉一响,仟峰老人手上的青钢剑,已只剩下中截。
这一下,把泰山掌门,不由惊出一身冷汗,人家的手上,所持的正是一把武林罕见的仙刃神兵,三尺之内,不用剑锋接触,只要内功臻顶,利用剑芒就可伤人毁刃,若没有能敌他的宝剑,此人就可横行无阻,只好用小巧功夫,离他一丈开外,用掌风攻他。
无如这位青城掌门,武功犹在石项祥之上,太白剑如霹雳横空,挟风雨以俱来,银光如电,耀眼生寒,剑幕如山,竟把这位泰山掌门,当场罩定。
苦行禅师一见,不由大吃一惊,正待把手中天龙杖,去抵御这把奇异兵刃,无如蓉城老人的天蜈剑,凌厉诡秘,招招指向要害,禅师被他缠住,哪容随意撤开?眼看银光剑幕,愈圈愈小,仟峰老人,就得当场溅血。公孙虚和青云师太,两柄拂尘,一齐出手,无如剑气太强,不敢轻攫其锋,一阵疾攻,竟被一气真人用剑幕把两人挡住,仟峰老人,手无寸铁,左冲右突,竟无法脱出剑暮之外,加以天府蓉城和那风雷僧,三人不约而同的往当中一靠,三把长剑,与那大自仙兵一会合,但见剑幕重重,天空里,现出五彩流光,千重剑气,竟把却尘子等五人,一齐罩住。
苦行禅师的天龙杖,和铁蓑翁的古铁剑,以及却尘子一柄拂尘,三般兵器,虽然把四剑抵住,但挨着那太白神剑,除天龙杖,能予顽抗外,铁蓑瓮和却尘子的两般兵刃,显然不敢轻攫其锋。
天府老人长啸一声,手中的白骨碧磷剑,竟愈施愈缓,可是剑上光芒,霎地暴长数倍,其他的人,都跟着依样葫芦,四把剑,同往当中一挤,那笼罩诸人的剑光,立时缩小很多,眼看形势十分危殆!
瞬闻两声清啸,一起一落,如凤哕九天,龙吟渤海,清越幽美之极。
立有三条人影,从峰下直跃而上,前面一位,正是紫阳真人,手中抱着那崆峒派镇山之宝灵虎剑,后面则是两位爱徒,一位手持佛门纯阳双钹,一则怀抱太乙五灵剑,真人如天上神仙,麟儿练秋,同是绝世金童,一上峰,即由麟儿开路。
青城派的人,正在抖搂精神,加紧进逼,一气真人的大白剑,正用青城派的射阳剑术,招名“日落九峰”,剑在空中划了一道大孤,剑上银光大盛,同时天府蓉城,两把长剑也舞成一道剑屏,挡住仟峰老人闪退之路,眼看老人就得死在剑下。
麟儿怒咳道:“恶道敢施毒手?”紫芒电掣,钹作龙吟,双钹一合乍分,罡风便如倒海排山,挟着千钧力道,硬向两旁一封。
左右正是天府老人和那风雷僧,两人都不甘心后退,却凝运手中剑气,想把麟儿的钹风挡回。
美麟儿朗笑一声,笑似银铃,身法尤快,不待敌人出手,人已穿身而入。
身未落地,右钹飞扬,迎着青城派一气真人的太白神剑,硬往剑身所去。
这种佛门异物,武林中用它当作暗器的,却不乏其人,把它当作兵器,在场的人,都是当今武林中盛名之士,都没有一人见过。
不觉彼此一呆。
但闻“铿锵”一响,紫霞荡漾,银光纵横,原来麟儿右钹,研在太白神剑上,一气真人,只觉虎口发热,右臂酸麻,不自觉的撤退两步。
青城派的人,不觉大惊失色,魔家三剑,不约而伺的齐往麟儿周身卷来。
麟儿又复朗笑一声,人在紫光环绕之下,似有千万化身,四周都是铙钹。
双钹扬合,紫霞乱迸,风啸云生。
却尘子,苦行禅师,公孙虚和那青云师大,都未曾见过这孩子的一身艺业,到底如何?
而且他手上所持,又是武林中那辈份至高的神山三老,铙钹僧亲自防身之物,好奇之性,人皆有之,彼此都存着倒要看看,这孩子的武功,是怎样的好法。
佛门八八伏魔招,是雪山成道时,佛祖如来怯魔卫道的秘传心法,江湖上就没有人亲眼见过,苦行禅师,关心这一招式,只觉其复杂秘奥,隐微处,使人看得如入五里烟云,无从忖测,不但如此,他还揉合着其他招术,那招术截然不同,不但招招稳秘,而且还至为狠毒。
除了紫阳真人,知道这怪招的来历外,其他诸人,都瞠目结舌,讶异万分。
一气真人,被麟儿震退之后,微一错愕,立又扑上前,手中大白剑一式“星海泛搓”,激起彻天银光,无边煞气,又与那三把长剑,合在一起,紧紧把麟儿圈住。
四柄利剑,一齐挥动而且出手之间,上中下以及前后左右,都同时封住,青城派的人,不由暗忖道:“你就是本事齐天倒要看你如何闪避!”
不料麟儿把身子一缩,那身材立便矮了很多,利用铙钹,前护心胸,后护肩背,竟在那剑隙之中,穿来绕去。
空中的白骨魔影,蜈绝幻摄,以及那赤癸淫秽之气,被这佛家纯阳至宝,所发紫光一照,立便如雪见太阳,纷纷消失。
青城派的大白剑所发银光,并不因紫光照射而减少,麟儿不由暗中称奇道:“这宝剑所吐银光,正而不邪,青城掌教,仗着此宝,甚为自恃,而且把他熊姐诅弄得几乎丧命,黑寡妇算是祸首,但此人却是帮凶,不让他们吃点苦头,未免使人好恨!”
这一想,不由又激发他那儿时的天真与稚气,双钹飞腾疾舞,时高时低,而且专门照顾一气真人,口中还不时怒喝道:“你们这一干恶道,竟敢来本门滋事,只怕你来容易去时难了!”
一气真人,正使了一式“万点星光”,长剑如神龙招水,指向麟儿胸前穴道,神剑锋利,三尺之内,剑芒可以伤人于不觉,白光电闪而至,麟儿突将双钹一扬一合,钹作狮子吼,扬合之间,竟将那太白神剑摄住,双手一翻,一气真人,突觉一股热流,传遍全身,人如触电,酸酸麻麻,神剑几乎脱手而出。
他以一门掌教,如被这一位丰神似玉的少年,将宝剑随手夺走,那以后就不用江湖立足了,不由双眸喷火,左手一扬,五指如钩,立往麟儿肩上抓来,在同时.天府蓉城二老,和那风雷僧,竟把手中长剑,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麟儿身上就劈。
暮闻一声大喝道:“依多为胜,无耻之尤!”刹那间,银光电射,霓虹经天,两条人影,双双穿入剑幕之内。
同时麟儿也绽口大喝道:“看招!”
奴钹一翻,罡风如涛,不但把一气真人,震开两三步,青城三老,也不敢硬挡这种凌厉劲风,只好往后一撤,刚好紫阳真人的灵虎剑,和董练秋的太乙五灵剑,均于此时攻到。
蓉城老人,业已打出,真火,也不问人家手上持的是什么物,顺手将剑一卷,天蜈和灵虎,双方撞个正着,只见一溜火花退出,紧接着就是一阵金铁交鸣,蓉城和昆仑掌教,彼此都大吃一惊,细看手上所持,灵虎剑仍似一泓秋水,无损无伤,可是天蜈剑上,剑当中,却崩了一粒米大的缺口。
董练秋是初生犊儿不怕虎,一领手中长剑,凝运功力,长剑一挥,便是一道五彩光华,带着一阵雷声,有如彩练横空,紧对风雷僧,拦腰卷去!
只闻这虬髯和尚,冷笑一声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随着话声,轻飘飘的往左边一纵,赤癸剑由下而上,盘卷疾绕,剑锋上发出一阵咝咝之声,似乎产生一种极大吸力,练秋手中神剑,几乎把持不牢,不由暗吃一惊,心里想到:“麟哥哥告我,三百六十周天神剑之术,可破敌人剑式上的粘字决,我何不趁势使出,也让这虬髯怪像的老和尚,不敢狗眼看人低.轻视我昆仑弟子!”
董练秋为武林中第三奇童,昆仑派后进弟子中第二高手,论名份,仅次于麟儿惠元,不惟宿恨极厚,而且功力极精,所差不是火候高低,只是经验不到而已,他既细制敌之法,心神不慌,正合着定静诀窍,立将手中长剑往回一撤,双脚一蹲,目视剑尖,长剑似有千钧力量,剑尖由下而上,身随剑转,回绕方向,恰与风雷僧运剑的方向相反,剑尖上也是嘶声大作,而且愈啸愈厉。
这几招,正是三百六十周天神剑的精奇招数,“运转阴阳”,“天星绕日”,“两仪情合”,三式连环,招外藏招,式中套式。
风雷僧只觉手中赤癸剑,不但没有将人家的兵刃夺出,而且人家剑身上,竟产生一种奇大无比的斥力,震得手臂酸麻,不由大吃一惊,暗道:“这几个小子,所学的招式,非常邪门?如不将他们一举毁去,再过数年,武林中无旁人立足之地了。”
想罢,疾把长剑一带,左手一掌,风雷并作,通往练秋前胸便打!
练秋一怔神,右手剑疾交左手,混元罡力劈空打出,只闻一阵轰轰发发之声,两种内力一撞,风雷僧双肩略晃,练秋却被震退三四步。
双方不约而同的往前一扑,两条人影,有如两只大雁,只一接触,长剑挥动,只闻咝咝之声,奇招怪式,不绝于缕,不但青城派的人,感到惊异,就是昆仑的一干高手,也不免暗中称奇!
麟儿双战青城掌教和那天府老人,一对铙钹,骁勇无比,缠战六十余招,兀犹不分上下。
天府老人,业已打出怒意,竟把自己精心独研的五行剑术,使了出来,剑尖上五行真气并作,有如狂风暴雨,疾从四方八面,滚滚而至。
苦行禅师,笑顾公孙虚道:“世间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