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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女满身幽香,只一接近陈惠元,就令俏哪吒有点飘飘然满怀受用的感觉,男女两性间的魅力,只要沾染了某一方,就可分去不少心神,松弛全身真气,攻防力量,无形中打了很大的折扣。琵琶女虽然一时察不出原因,但却看得出形势,立即巧闪易形,躲开惠元攻势后,竟从侧面欺身而进,右手往惠元左肩琵琶骨上一扣,不要说被她扣准,就是给她轻轻一击,惠元也得身受重伤。
惠元无意中被人制住机先,待发觉为时已晚,敌人指尖已触及自己肩部,但陈惠元双臂练得可软可硬,拼着与敌人同归于尽,人竟不闪不避,左右手反手一扣,无巧不巧,正抓着琵琶女玉乳双峰,乳部为乳腺神经血管聚汇之区,如稍用真力一击,琵琶女比陈惠元还要死伤得更快,可是陈惠元触及了人家的鸡头肉,赶忙缩手撤招,一声长叹,瞑目等死。
半晌,只觉自己还是好好的,不但没有死,而且全身不痛。
不痒也不麻,不觉心头一喜,疾回身,只见对方垂首拈带,那情形,简直娇艳欲滴。
陈惠元把脸容一整,深施一礼道:“小弟学艺不精,掌招已输,任凭处置如何?”
琵琶女含羞带愧道:“这一场算是不分高下,我想要用背上琵琶领教你身上的宝剑,谁输了,再实践诺言如何?”
惠元不觉暗想道:“女孩子真难缠,对人始终是保持着“道是无情却有情”的样子,可是只要结了婚,情形马上两样,这种矜持,还真不好应付呢!”
对方见他久未答理,似乎等得不耐,微嗔道:“你为什么不说话嘛?如果不想打,我决不勉强你就是!”
惠元微笑道:“如果姊姊硬再逼着要和我动手,哪还有什么话好说,小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对方微微一笑,妙目流波地把惠元看了一眼,似嗔似喜地说道:“武林比技,事属平常,谁会叫人舍命呢?这一点,倒不用顾及!”说完,反手一拔,那把雅而不俗的琵琶,早已抱在手中。
这种武林怪兵刃,倒还是第一次见到,它泛出闪闪红光,形式大小,与普通琵琶似乎不差上下,可是制作的材料,既非木质,更非五金,但整体晶莹如玉,美观非常,倒看不出到底用何材料制成。
陈惠元虽然好奇心重,倒不便以此相询,只好把灵虎剑取在手中,灵虎剑天地神珍,武林至宝,一出鞘,银光电射,彩瑞腾雷,照得人眼花撩乱。
琵琶女一见他宝剑神奇,不觉粉脸变色,但她强摄心神,仍然形若无事地淡淡一笑道:
“这剑据神话传闻,道是炼石补天的娲皇故物,因石中含着五金之英,金英久熔不凝,投之以虎,跃出成剑,遂名灵虎剑,威力奇绝,不图君配此神物,倒使妾大开眼界了。不过神物利器,必须妥有师承,否则不但无从发挥它的威力,甚至使宝剑主人身受奇灾,古谚有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即属此意。
阴山派掌武林主脉,功力冠冕群伦,君既有此武功根基,如再得本门五老传授,必可无敌于天下,只要你有俯就之意,妾愿在掌门面前为君荐引,则你一切愿望,也断无不成!……”
俏哪吒不等对方话完,立即哈哈大笑道:“人无是非之心,则无异于衣冠禽兽,阴山派武林败类,有目共睹,卿自陷泥淖而不知,反不惜为贼张目,这真是:“入芝兰之堂,久而不觉其香;人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想是那些坏言邪行把你熏陶坏了,一代佳人,奈何作贼,可惜!可惜!
彼此多言无益,我们还是早点发招,一决生死存亡的好!”
话声甫落,振腕挥剑,“唰唰唰”,飞云剑术中的神奇招数连番出手,立时剑气如山,风雷并作,银虎飞跃,枝叶飘扬,眨眨眼,就攻了三剑。
只闻琵琶之声,“铮铮”数响,那声音震得剑上银芒纷纷飘落,蓦地,琵琶上红光电射,紧裹着一绿衣俏影,在剑光中如金莺识柳,穿来梭去,立把陈惠元那凌厉攻势轻轻化解无余,旋见她巧挥琵琶,还带着一种醉人声音,在电光煞风笼罩之下,立把陈惠元逼退数步,同时更闻她一声清叱道:“还不停手,听我最后一言,要生要死,由你选择!”
陈惠元在一脸惊异、满腔愤火之下,停止了身形,红着险怒叱道:“有话快讲讲!”
琵琶女留着一双柳眉,娇喝道:“我看你还是听我良言相劝,自有你锦绣前途,如仍执迷不悟,后悔已晚!”
俏哪吒冷笑道:“大丈夫生有地,死有时,你不要以为你那手中琵琶能摄人心志,冲破剑光,就可稳操胜算,须知破你的人却大有人在,只要他一来,不怒施铁掌,震碎你手中邪物才怪!”
琵琶女粉脸一整道:“你原来是拿那洞中同伴,作你靠山,所以你才有这样猖獗,老实对你说吧,别道是他那点功力,就是司马紫阳和陈太清来此,也禁受不住我手中这九天元玉制就的太阴琵琶,勾魂七曲,得自!”寒真诀,以道家真气揉合于广寒霓裳仙曲中,循自然之理,藉奇乐伤人,艺绝千古,技压武林,顺我者存,逆我者死!
不过我不愿过份偏激,无端伤人,每遇对手,必再三善言指点,使其投入我阴山门下,俾满门俊秀一同行道江湖,果真莫顽不灵,忍把忠言当作秋风过耳,为利于本门计,那种人,我们不敢不毁!你如固执到底,死身奇祸,就在眼前!”
陈惠元哪肯听她这一套,忙将真气纳入丹田,灵虎剑二度出手,一座银霞剑幕,拥着一只银虎,天矫腾空,威猛无匹,将琵琶女紧紧罩定。
忽闻琵琶女幽然一叹道:“我不伤人,人将伤我,只好把人擒下再说了。”
她手挥琵琶,红光迸发,刹那间光幕如山,人影琵琶合而为一,奇招异式,层出不穷,玉琵琶,灵虎剑,战了一个功力悉敌。
俏哪咤将真气护住全身,凝神一志,施展那飞云剑术,灵虎剑银光闪闪,势挟风雷,内家真力,原非小可,一招一式,莫不力逾千钧,陈惠元更巧打快攻,施展的尽是连环招式,早已凝为一体,专对着那滚滚红云,排山倒海地卷攻而至。
琵琶女见他已练到身剑合一的地步,而且内家真力能从人体藉刻发出,与那凌厉剑风一汇合,只闻那轰轰之声,震得林中树叶,纷飞四处,剑尖上现出的灵虎,周身银芒,耀眼夺目,飞腾扑跃,威震心弦,九天元玉琵琶虽是太古奇珍,但撞着这种神奇宝剑,倒也不敢硬接。
这时陈惠元已籍着身剑合一之术,硬攻入琵琶光幕之内,但琵琶女也立即还以颜色,琵琶风力如山,强攻硬挡,立把惠元攻势封住。惠元蓦地长啸一声,响遏行云,余音绕绕,直上苍冥,紧跟着一式云腾九空,剑芒打闪,激卷而上,琵琶女右手倒提琵琶,对顶上疾绕一转,红光如惊雷电闪,一瞥之间,直卷陈惠元的双足。
陈惠元见红光绕至,哪敢怠慢,一式“云龙翻身”,灵虎剑随着那翻身疾转之力,剑身上发出那震人心弦的异啸,还未等对方看清,蓦地火花四迸,紧跟着一阵金玉交鸣之声,只震得两人的兵器几乎双双脱手,陈惠元右臂酸麻,琵琶女眼冒金花,两人都变颜变色,彼此跃开,察看手中兵器有无损伤。
惠元的灵虎剑,依然银芒闪烁,锋利如初,未受丝毫损害。
琵琶女一看手中玉琶,因为宝剑系砍在琵琶的腹底上,也依然完整如初。
元玉琵琶,系琵琶女珍逾性命之物,一见几乎被人砍伤,不由泛起一阵怒意,暗道:
“我对你有心,你却和我以死相挤,你能挡得住我的琵琶招数,却无法克制我那太阴摄魂七曲,纵使对你有伤害,你也无法怨我了。”边想边叹了一口气,又对惠元冷幽幽地说道:
“你再发招吧,恕我无礼了!”
惠元知道她要弹起琵琶来伤害自己,遂微微一笑道:“你大约要用音乐攻人了,这东西我是一窍不通,不过君子成人之美,话已讲在先头,哪还有何好说?我也不再发招,那样会使你在腾挪奔跃之间,弹来颇为费力,干脆,咱们找块地方对坐,你弹我听,死伤听便如何?”
琵琶女也未搭腔,仅把头点了一点,拣着一块干净石头,用口轻轻一吹,石上立即一尘不染,左手抱着琵琶,且先不弹,但把脸容一整道:“我这勾魂七曲,功力非同小可,你既以邪门别派蔑视本门,无礼之处,莫此为甚,我为阴山弟子,白有维护师门威望之责,你所有护身之术,此时尽可施为,否则,曲音一扬,即无幸免,到那时,你怨我手辣心狠也来不及了!”这妮子,对俏哪吒还隐藏着一片情分,所说的话倒还一点不耀!
惠元天真地一笑道:“武林儿女,原本是在刀锋剑尖之下讨生活,而今我遇了这种奇异功力,就是不敌而死,也算别开生面,不过你也恐难逃过我义兄那双铁掌,有道是话不投书机半句多,你陷身邪门,执迷不悟,多讲也无用处,我准备已完,你就动手吧!”
琵琶女秀眉微蹩,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左手抱着琵琶,右手玉指轻轻拨动弦线,只闻曲音悠扬,一开端,便隐含着三分幽怨,似是闺门弱息,面对如意郎君,正数将满腔幽怨,万解闲愁,尽情倾诉,怎奈女儿家总有三分矜持,羞答答总教人难于出口。偏遇着个儿郎不解情趣,不管那红杏枝头春意闹,他却似坐怀不乱柳郎君。
琵琶之音一起,惠元便跟着这声音胡思乱想起来,只觉婉转悠扬,伤怀有度,想不听,却欲罢不能!
琵琶女玉指尖尖,继续不停地发挥那奇特乐器的妙处,那声音,伤怀幽怨,却又似加深一层,极尽儿女情怀撩乱挑拨之能事,在惠元耳中听来,好似女方无法顾及羞惭,竟来个投怀入抱,琵琶之音,抑扬有致,似若儿女絮絮,倾诉千种情怀,却又埋怨玉郎,恁地不解情趣,忍教人出乖露丑,却不知松衣解带,蜜意轻怜,痴凤不求凰,教人好恨!
惠元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