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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它收集到碗里,兑上水端入屋中。
屋里的青年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听到我进来,却只是睁着无神的双眼,静静躺在床上,显得异常安静。
月光如水般洒在他的脸上,柔和了他脸上鲜明凌厉的轮廓。
“你醒了。”我把药端过来,扶起他:“正好起来喝药。”
“刚才,对不起了。”
“没关系。”环住他的腰,把药碗递到他手上。
似乎不习惯与人接触,在碰到他的刹那,我感到他浑身肌肉僵硬,似乎马上就要攻击。
下一刻他明显压住了这种本能。他的手捧着碗却良久不动,我低头发现,他的手在微微发抖。
“你的体力透支的厉害,手脚抽搐是正常的。”我接过碗递到他嘴边。
这种德鲁伊草药味道极苦,甚至超过了原来世界的中药。黑发青年神情漠然的喝下黑色的药汁,却只是眉头微蹙。
似乎是完全习惯了隐忍的人。
我从旁边拿出常备的糖果,塞到他嘴里。
他似乎有些吃惊,微挑的眉毛冲淡了他脸上的冷漠,似乎浮现了一个隐隐的笑容。
良久才说:“你说你是草药师?”
“是的。”
“谢谢,但我不记得你的名字了。”
“你本来就不认识我。”我淡淡开口道,忽然一个想法冒出来,他为什么不问我是谁,而说他不记得我了。
我放他平躺下,忽然开口说:“你叫什么名字。”
他沉默良久,脸上露出痛苦而挣扎的神色,无神的眼中流露出罕少的茫然。
“不记得了么?”
……
“是的。”
“这样吗?我知道了。”检查他眼睛的时候,我就在他脑中发现了一个血块,大脑神经受到压迫极有可能产生失忆症状。
这样的结果对他来说可能更好吧,那种记忆,不过是负担而已。
“我以前不认识你?”
“是的。”我开火热粥,“我是在河边捞起你的,那时你受了重伤。我不认识你,但听说过你。”
“……”
“你叫宇智波鼬,曾经是一名很有名的叛忍。”
……
“下边呢?”
“没有了。”我露出一个笑容,“我只知道这些。不过你似乎有很多敌人。”
他轻喘了口气,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沉默半响才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夜苍茫。”这个名字是我原先游戏中的名字,在这里我一直使用这个称呼。
“很少见的名字。”
我不置可否。
盛好粥,端到他面前,我低下头望着他,“起来,吃点东西吧。”
他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捂住胸口,嘴唇泛白,微微颤抖。
“病发了?”我沉吟了一下,掀开被子,把手放在他胸口上,缓缓输入自然之力。这种力量虽然不能治病,却能够暂时减轻他的症状。
良久,他平静下来,微微喘息着,肌肤上已经布了一层薄汗,
“谢谢。”
“恩。”再次端起碗,“吃点东西,你就先睡吧。”
刚要扶起他来,手却被挥开了。
我疑惑的望着他。
他别过头去,良久才开口:“我能不能先穿上衣服。”
我楞了一下,看了他良久,忽然有点想笑。
原来他也会在意这些事情。不过毕竟在这里他不是动漫中的人物,而是一个鲜活存在的人。
“其实我的草药不宜包扎,”我从柜子里翻出自己的浴衣,“不过算了,你先穿我的吧,我们身高差不多。”
我掀开被子,把他扶起来。
陡然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他苍白汗湿的肌肤上顿时起了一层小疙瘩。
因为他基本用不上力,我单手扶着他,小心避开他的伤口,艰难的给他套上衣袖,手臂放在他双腿下,抬起他的臀部,把衣服拉下来。
衣袖擦着他的肌肤而过,他微微颤抖着,身体越发僵硬。
拉上左右两边的衣襟,从腰前系上腰带,抬眼看他,却见他双目紧闭,嘴唇微抿,神情依旧默然,但苍白的脸颊布上了一层红润,似乎对自己身体的反应极为陌生。
忽然想到他虽然老成沉稳,其实年龄比我小了许多岁。
我在他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大学校园中肆无忌惮的挥霍着自己的青春,他却不得不在肩上压上无数的重担。
村子的和平和弟弟的生命。
有些看不得他这样隐忍的样子,我淡淡开口:“没关系,你伤口上的顶级伤药有微弱的催情成分。这只是你身体的正常反应。换句话说,如果没有反应,才真的不正常呢。”
他没有睁眼,似乎不打算说话的样子,知道他心中尴尬,我把粥碗塞在他手中,转身出屋。
夜凉如水。
平复了一下有些燥热的身体,我开始为明天的采药做准备。
做饭与配药
背着竹筐回来,走到林边,我用手遮住头顶的阳光,深深呼吸着森林的气息。
放开精神力,那种亘古的苍茫与冥冥中的久远顿时浸入了的感官,如沉睡于母亲的怀抱。
林子很大,许多地方我都没有去过。一般采药我要走上好几天,但这次因为有病人,不能离开那么久,只能在附近的山中转转,采一些常用的药材。
摸摸跟在身边的两只巨型白狼,我弯下腰:“好孩子,回去吧。”
收回召唤术,白狼舔舔我的手,转眼消失。
“回来了?”推开门,一个低沉却柔和的声音响起,似乎因为休息的好,沙哑已经不再。
“恩。”独居了很久,有些不习惯自家的屋中还有别人,我微愣了一下,放下背上竹筐。
黑发青年静静靠坐在床上,失去光泽的双目望着窗外,明明什么都看不见,似乎又在看着什么东西。苍白的侧脸凌厉尽去,到显得七分冷寂,三分柔和。
我转头看到早上离开前给他留在床边桌上的那碗白粥皱了下眉,“鼬,怎么不吃东西?”
“对不起,忘记了。”他转过头,平静的说。
我一言不发的端过粥,重新热了起来。
“对不起。”第二句话传来。他的表情依然冷淡,我却能从中听出真诚。
“我是你的治疗师,不是你的保姆。”我双手环臂,淡淡的开口。
“我会注意的。”
宇智波鼬,失去记忆的你倒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如果当初能在木叶长大……
真是可惜了。
热好了粥,给他端过去,发现他接过粥的手没有再发抖,我才回到厨房,给自己准备中饭。
鸡蛋糊了,我皱着眉头,把胡乱切好的番茄倒进锅里,用铲子搅了两下,忽然想起还没放盐。
一勺盐舀进去,下一刻不小心倒进去一堆。
关上火,我用筷子夹了一小口,尝了一下,撇了撇嘴角,端起锅直接倒进了垃圾桶。
从一开始我就只会做白饭,熬白粥。偶尔做点菜大多都是倒掉的结果,这次也不例外。
盛了碗米饭,我坐在桌旁一边想着配方的事,一边吃了起来。
被我用自然之力催熟的水稻做成的米饭,总有股淡淡的香甜。而且身为德鲁伊的我可以直接从植物中汲取精华,并不需要蔬菜中的营养。所以即使长期不吃菜也没什么关系。
每隔一个星期去镇上一次,卖配好的药剂,顺便到酒楼改善一下伙食便足够了。
不过……我看了黑发青年一眼,明天他就可以吃固体食物了,难道要他陪我只吃白饭?
“光吃那个可以吗?夜君。”
“恩?”我微微挑眉看着黑发青年。“直接叫我夜就好。”
“好吧,夜,你的鸡蛋炒太久了。”
“是吗?我不太懂做菜。你知道?”
“想不起来了,可能做过吧,似乎觉得自己对番茄的做法比较精通。”
……
大概是小时候给他弟弟做过吧。
“忍者总是多才多艺的。”我沉默良久才开口,忽然惊觉自己竟然跟他拉起了家常。
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我也想不到他就是宇智波鼬。
收好两人的碗,我把上午采来的草药倒在桌上,分门别类起来。
疗伤用的,驱寒用的,调理用的,解毒用的……
转过头去,发现鼬还在静静的坐着,低垂着眼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上前一压他肩膀,“你最好躺着。你的外伤虽然严重,但用了我的药,很快会好。但你的两只脚踝都有些骨裂,我这没有材料,没给你打石膏。如果你乱动,我就只能给你夹竹板了。”
“……医疗忍术?”
“什么?”
“医疗忍术。脑中忽然浮现出来的。”他蹙着眉头努力回想着。
“我不是忍者,那是你们忍者才会的东西。我只是草药师而已。还有,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想知道什么就来问我吧,虽然我也是个外来者。不过要等到晚上,下午我要给你配药。而且我不保证全部告诉你。”
“……”他不答话,平静的面庞挂着一抹疲惫,撑起身子想要躺下。
注意到他脸部肌肉微微一僵,大概是碰到伤口了,我走上前刚要伸手帮忙,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我自己来。”
下一刻手腕被放开,我看着他紧抿着薄唇,额角溢出汗滴。
“你是病人。”
良久低沉冷漠的声音响起:“我不需要特别照顾。”
是不习惯还是不甘?虽然失去了记忆,他骨子里还是有着天才忍者那种倔强和傲气。
“事实上,你需要。宇智波鼬!”我缓缓开口,扶正他的身体,转身离去。
德鲁伊草药与中药有些类似,以全面调养,补充生命力为主。但不同的是需要我的自然之力催化,如果没有自然之力的话,即使按着配方来也没有效果。
他的身体长期透支使用,再加上过重的心结和心理压力,引起了五脏六腑各个器官的严重衰竭,还要算上过度使用查克拉造成体内经脉的损伤。换上别的医生或者草药师,决计没法治好。
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