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常娴没有吱声,她觉得此时下结论为时过早。还没到半夜呢,有他们折腾的。
果如她所料。他们正疑惑,忽听背后有沉闷的声响,一只毛茸茸的手按在了侯宝的脖子上,那粗毛让他发冷战,他吓极了。
常娴这时发现了大猩猩,惊叫了一声,拉着古迈与白香香跳到一边去。
侯宝也想逃,可他不能,刚才吹得满天开花,这一跑,岂不露馅了吗?他心一横,咬紧牙关,挺了下去。这样一来,他反而不怕了。
他扭头看了一眼大猩猩,笑道:“猩兄,你这是干什么,来时怎么没有一点声音?”
他这么做不是尊重大猩猩,完全是给常娴看的。
大猩猩没有什么表示,另一只手也伸向了侯宝的脖子,似乎要把他的头扭下来。
侯宝大吃一惊。这老小子把我当脆黄瓜了,要扭断我的脖子,那可不成,无毒不丈夫,还是我先宰了你吧。
他笑道:“猩兄,你这是耍什么,我痒痒死了。”他一边笑,一边猛反手,握着的锋利无比的快匕向猩猩刺了过去。他这一招又凶又狠,快似闪电。大猩猩似乎料不到有这么一招,被刺了通体透,热血猛地喷出来。他摇身飞射。
大猩猩遭了暗算,一声怒吼,向侯宝扑过去,但什么都晚了一点儿了,它已受了致命的伤害,动作已不灵敏了。三蹿两蹦没有扑到侯宝,它再也坚持不住了,扑通倒地。
侯宝哈哈大笑,笑声在夜里格外清楚。
“猩兄,实在对不起,做假鬼不如成真鬼,我没打招呼就成全你了。”
大猩猩突然骂道:“你小子不得好死!”
候宝“嘿嘿”一笑:“原来是个人呀,你活该倒霉。不喜欢人皮爱猩皮,那你最好拉倒。”
“大猩猩”翻动了一下,完了。
侯宝踢了他一脚,说:“我会抓鬼吧,这可不是骗人的吧?”
常娴说:“还行。不过别得意大早,可怕的还在后头呢。”
侯宝满不在乎地说“我不管什么前头后头,凡是碰上我的,准让他没头。”
“嘿嘿……”一阵刺耳的尖笑响起。接着是一个不男不女的十分恐怖的声音传来:“小子,你杀了一鬼,我就少了一鬼,我只好拿你做鬼了。”
侯宝冷笑道:“别装神弄鬼的,有种的出来较量,藏在一边算什么。”
“小子,睁开你的眼看清,我就在你面前。”
侯宝一瞧,离他五尺远处有一只脚,上面空空的,什么也看不见。
他骇然失色,这是什么东西!他急退两步,那只脚便前跟两步,一点儿声响都没有。
侯宝浑身发毛,吓得嗓子发凉,颤声问道:“你是谁?”
“我是无头鬼,专来取你性命的。”
侯宝知道不妙,摇身一晃,双掌直劈过去。他使的劲不少,可对方毫无反应,那只脚竟连动也没有动一下。这下侯宝没了底儿,对方似虚非虚,这是怎么回事呢?他心里凉冰冰的,弄不清这回怕是要彻底完了。
“你小子死定了,有招儿再使。”
侯宝强笑道:“你能否等一下,我有一绝招忘了,让我想一想?”
“好,我等你一会,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侯宝说:“我妈说我一眨眼就能玩出一个花样,可在你面前不灵了,足见你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大高手。我若有你这样的师傅,绝不会败。”
“无头鬼”笑了,破天荒笑声里有了温气。
侯宝灵机一动,哈哈地笑起来:“我看见你了,你再也不是什么无头鬼了。”
“胡说!你还没有这么深的道行。”
侯宝笑道:“我若看见了你,那怎么说呢,你能放了我们吗?”
“你若真能看见我,绝对放你们走,我没有杀人的嗜好。”
侯宝笑道:“那太好了!你是个女的,眼睛有神极了,光彩照人。”
“咦!”无头鬼十分惊,“你怎么看见我的?”
侯宝笑道:“这个我不能说,否则……嘿嘿,那可不是好玩的。”
“你非说不可。”无头鬼又阴冷起来。
“你想反悔吗?”侯宝惊问。
“我答应放你们走,并没答应不问你一声,这算不得违约,你放明白点吧。”
侯宝没话说了。低下了头。他是一百个不想说出原因来的。
“如果我说出的原因出乎你的意料,你会恼吗?”
无头鬼冷冷地说“我没有理由恼时绝对不恼。快说,不然我马上在你脑袋钻个出洞来。”
侯宝灵群“嘻嘻”一笑,忽又硬起来。他觉得再软下去,那形象就差劲了,在常娴面前就没威信可言了。乞怜求生谁都会。
“你少出狂言,我是捉鬼的行家,你那两下子没人怕的,只能唬住不明虚玄的人。”
“这么说你明虚玄了?恬不知耻。你想捉鬼,那我就给你个成名的机会。动手吧。”
侯宝哈哈一笑:“你不想知道原因了吗?我可是个讲信用的人。”
“那你就讲吧,我听着呢。”
侯宝轻声一笑:“我的鼻子很灵,脑子也好使,我闻到一种美妙的体香,故而断定你是个女人。因为世上大概美人才香,所以你一定风华绝代,无比动人。我敢保证,你的眼睛绝对是举世无双的妙目,不然……”
“哈哈……”无头鬼笑了,“至少你的嘴是甜的。你们可以走了。别再回来。”
那只脚仿佛一片叶子被风吹走了。
侯宝无奈何地一摊手,说:“她不是鬼,我的捉鬼术派不上用场。她所以只显一只脚,肯定是修习了‘西邪门’的虚蜕残形‘奇术’。这种功夫外人若不知密,永远无法与之抗衡。我不能迫她现出原形,实在是……”
常娴幽叹了一声:“别说了。你愿意这就走吗?”
侯宝说:“你若不走,那我是绝对不走的。反正我又不怕他们,留下来也没有什么。”
常娴一点头:“那我们就留下来,弄个水落石出。”
一个幽幽的声音突然传来:“那你们会倒霉的,永远也别想象个人。”
几个人打了一个寒战,好久无语。
侯宝的心直跳,只好不住地长呼气。他是个享乐人生的人,万不想涉险的,更不想被人弄得残缺不全。但为了取悦常娴,他唯有留下来担惊受怕。
白香香与古迈也怕,但她们觉得自己至少比侯宝胆子要大。他是个怕死的人,心中充满色欲,留下来吓他一吓也算对他进行了报复。她们是爱他的,但也恨他,恨他见了女人就拔不动腿,两只眼直往人家人粉颈上盯,巴不得色迷迷的目光是只手,一下子把人家的衣服扒下来。
她们也爱常娴,可侯宝一向她殷勤献媚,她们心里就说不出地难受。她们说不清这是为什么,但痛苦却是千真万确的。她们有时也骂自己自私,可不管用的,难受依旧。
常娴考虑的不是感情,她在想“鬼们”是不是外强中干,吓唬他们。若是那样,就无须担心了。这里肯定有问题,一定要弄个明白。
她终于坚定了信念,说:“别听她的,我们非要弄清他们的真面目不可。”
侯宝强笑道:“那当然。世上唯有你的话动听,我听一千遍也不厌。”
常娴轻笑道:“那好,我们进村去,”
侯宝抖了一下,马上打起精神:“我带头,你们跟着我。别怕,什么事也不会有的。”
而他的手脚却在不往地抖,只不过轻微而已,她们看不太清。自然,她们也没心思注意这些,完全被他的豪言壮语迷惑了。
几个人蹑手蹑脚走了一会儿,到了村子里的一座土墙边。不知谁靠了一下墙,土墙顿时倾倒,几个人吓得鸡飞狗跳。
他们站了一会,没见有什么动静,便向西摸去。侯宝说:“到我发现桌上有碗的那家去,现在说不定又变了样呢。”
常娴同意,他们悄悄地欺过去。几个人大气不敢喘,希望能有所发现。
那家门还开着,他们有些失望。进了院子,里面一切照旧,根本没有人来过似的。
侯宝自语道,“他们是专门与我过不去了。再变出个样儿来,也好证明我的话不谬呀。”
常娴轻声说:“没有人怀疑你的,别乱想了。”
侯宝心里大乐,忙说:“我知道你们是明理的,可我总想让你们知道……”
一声类似猫哭的声音传来,他们又是一惊。
白香香说:“我们离开这里吧,等不着人的。”
侯宝笑道:“那我们就挨家挨户找,你们以为如何?”
常娴点头:“只有这样了。”
四个人出了这家门,直奔另一户人家。
胡同是弧形的,他们出了这条胡同拐个弯才能到另一户人家。几个人走得不慢,很快到了那家的门前。他们震开门进去,看到的是一样的荒寂与阴森。
常娴说:“再去另一家。”
他们出了门就走,绕了一个弯,又回到了原来去的那家。
侯宝惊异地说“这是怎么回事?”
常娴说:“走错了路呗。”
于是,几个人又退了回去,不知不觉又走到那家门前。四个人惊骇了。
“再回去。”侯宝说。他们又走到先去的那家门前。回来回去走了十几趟,就是在两家之间的路上转。四个人吓坏了,莫不是进了鬼门关连脑袋都转晕了。
侯宝说:“这样的事真少见,别是遇上‘鬼打墙’了吧。”
“什么是‘鬼打墙’?”常娴问。
“就是……我也说不清楚,要不就是我们的脑袋出了毛病,只会转圈圈。”
常娴摇头说:“我们是没有问题的。毛病出在路上,再走时要格外留心。”
然而不管他们如何小心,还是只在两家转,就是走不出这个怪圈。四个人恼极了。可什么办法也没有。一直走到东方发白他们这才清醒过来,连说走错了,不该走圆形。
常娴说:“现在什么神秘都没有了。一切都清清楚楚,我们继续挨户找人。”
古迈说:“那只鬼怎么不见影了呢?”
常娴道:“别去管她,挨家找人要紧。现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