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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太丑,怕被别人嘲笑,无颜活在世上。可这两种情况不管属于哪一种,吴畅都觉得无法忍受。也许还是不知道好吧,她的想法是聪明的,交朋友何必要让人家把一切交给你呢?那样岂不太霸道了吗?他微笑说:“一切依你,我会言的。”
弹琴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吴畅比她想象的随和。她结识过不少人,吴畅是最好说话的一个。也许清心寡欲的人都不会太差劲吧,她以为吴畅不是那种满腹欲火的人。
两人又闲谈了一阵,重新扯到忧患岛上。
吴畅说:“你最好还是别去,我觉得此行凶多吉少。”
弹琴人不悦地说:“刚才你还说有你在什么都不用怕呢,现在我没怕你竟先怕了,让人岂不大失望了吗?”
吴畅笑道:“我怕什么呢,上天入地也敢去的。”
两人正说着,忽听一声悠扬的萧声传来,萧声来自海上。弹琴人顿时身子一颤,说:
“还是你行。要走了,我们就去不成忧患岛了。”
吴畅笑道:“你一夸我,我就分不清东西南北了。你也许不知道你的声音有多么动人呢。”
弹琴人淡淡地说:“我确实不太知道,虽然有时我也被自己的声音感动,可我都把这归为别的原因,我不清楚我的声音为什么这么美。”
吴畅有些不信,笑问:“你真的没在声音上下过工夫?”
弹琴人摇头说:“要我发誓吗?”
吴畅笑道:“不用,我是相信朋友的。”
弹琴人“咳”了一声:“这声音并非天生就有,我十三岁那年得了一场病,昏迷了两天后,好了就是这个声音了。”
吴畅笑问:“你师傅说过什么吗?”
弹琴人闭口不谈了。
这时海上的萧声更响了,他们隐约看见几条人影奔向海边来。吴畅小声说:“你会易容吗?”
“会的。”弹琴人道。
吴畅笑说:“那你就把我变成了白胡子老头吧。”
弹琴人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颜料之类的东西,在吴畅脸上摸了几下子,吴畅就成了皮娃娃似的老头子,模样十分滑稽可笑。吴畅不知自己成了什么模样,倒也无话可说。弹琴人小声地笑了几下,把脸转向一边去。吴畅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湿乎乎的,不敢再碰,轻声说:“一切要听我的,到时见机行事。”
弹琴人点了点头。
海面上这时飘来一团黑影,是只大船。吴畅轻笑了一声,腾身飞掠过去。弹琴人随后追上。船停到一块巨石前,一个大汉从船舱里挑出一盏灯笼,另外两人抬出一块木板搭到石头上,另一头在船上。一个老头子走到船头,一拱手,说:“让各位久等了。请上船吧!”
海边上的人一个个跨过木板,走到船上去。老头子向四下瞅了一会儿,见没有人来了,便吩咐开船。船舱很大,里面灯火通明。
吴畅找个地方坐下,静以待变。弹琴人抱着铁琴坐在他旁边。这次上船的人不多,总共才八人,坐在挺大的船舱里稀稀落落的。恒河双佛自然也在其中,不过他们没有点破弹琴人的身份,只冲她冷笑。两个老东西却没有弄明白她身旁的皮娃娃似的老头子是谁。另外几个老头子吴畅不认识。不过可以看出他们都有非凡武学造诣。
这时,刚才在船头拱手的老头子走了过来,笑道:“各位朋友,鄙人是忧患岛总管孟发朴。请各位报上名来,我回去好交差。”
恒河双佛率先开口,其他几个人也连连报了名。吴畅见他们果然个个大有来头,便胡诌道:“老夫‘神山剑仙’无名,她是‘寒山老母’地太。”
盂发朴不住地点头,笑嘻嘻地说:“两位前辈前往忧患岛,定能使荒岛生辉。”
吴畅毫不客气地说:“那是,我已好久不入江湖了。”
恒河双佛在一旁差点笑出来,他们是见过“神山剑仙”无名的,知道眼前的无名是冒牌货,可他们抱着好戏看到底的念头,故而没揭穿吴畅。
无名和地太名声实在响亮得很,成名的高人对他俩是很少有不敬的。孟发朴想不到会在这种时刻碰上两位大奇人,心中激动万分。他自忖自己的武功十分了得,但不知比这两位奇人是否还差一些,故而想与他们切磋一番。他万料不到会碰上两个冒牌货。他以为世上没有人敢对忧患岛不敬呢,他走到吴畅的左边坐下,倒了一杯茶,恭敬地递过去:“前辈,请。”他暗用了真力,想试探一下无名的深浅。
吴畅明白对方的心意,佯装不知,伸头轻轻一吹,仿佛是要吹走茶里的热气。孟发朴的手一木,茶杯掉到船板上,茶泼了一片,挺湿。
吴畅说:“你这是干什么?”
孟发朴的脸一红,说:“是我没留神。”
吴畅微微一笑,没言语。
孟发朴连忙走到一边去,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他心里不是滋味。他知道吴畅轻轻一吹厉害,这正是妙到毫颠的“仙人吹”神功。
他走到船头上站了一会儿,又返回船舱,重新坐到吴畅旁边,笑问:“前辈以剑名扬天下,可否让我们见识一下那吹毛离刃的宝剑?”
吴畅说:“我已多年不用剑了。剑法练到极处,只用心可也。”
孟发朴点点头,不再吱声,他想找回失落的面子,看来一时半刻没希望了,只有从长计议。他站起来干笑了两声,出了船舱。”
海上起风了。海啸随之而来,一个浪头扑过来,大船猛地一摆头,颠簸起来。船上方猛地炸开一声焦雷,暴雨打了下来,雨点子打得船顶直响。大海愤怒了,小山似的巨浪一个大似一个地向船压来,船在浪头和浪谷之中不安地摇罢着,没行过海的几个老头子这时脸露惊骇之色,若是船被海浪打翻,那可怎好呢!武功再高也斗不过海呀!吴畅倒很镇静,脸带微笑,一言不发,看一下大海的真面目也好吧。
孟发朴这时走进船舱,阴沉地说:“这样恶劣的天气,多年未见了,真倒霉,让我们碰上了。”
净云佛说:“不要紧吧?”
孟发补正欲开口,一个大浪恶狠狠地冲过来,把船舱打烂了一块,海水顿时扑了进来,里面的人顿时慌了手脚。孟发朴忙说:“别怕!假如大船翻了,你们就各抱一块木板逃生。”忽然,他灵机一动。想出一个报复吴畅的办法,何不毁了大船,让他到海里去喂王八呢?他嘿嘿一阵冷笑,暗用真力把船从后半部弄断,一个浪打来,大船霎时断为两截,灯灭船翻。整个海面上一片漆黑。
吴畅身在船舱的后部,在大船断裂的瞬间原可以冲出船舱去的,可那样一来弹琴人非被卡进海里不可,这是他万万不愿看到的。这不但因为弹琴人是他的朋友,更重要的是弹琴人有举世无双的动听的声音,假如这次翻船她葬身大海,那岂个糟蹋了上苍的一番美意?人世间再也没有这样的和谐之声了!人的生命也许远不如这声音珍贵。他大喝一声:“来得好!”左手抓住弹琴人的右臂,右手猛地向大海拍出一掌,海水被击起有丈高浪头,他俩藏身的一小半烂船舱霎时被海浪抛向了空中,弹琴人立身不稳,向外摇摆,吴畅的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电光石火之间,两人一齐被破船舱卡入海里,又一个凶狠的大浪把破船抛向别处去。吴畅惊骇万分,在这样的茫茫黑夜,在这样毫无温情的怒海里,无异于一步步走向死亡。他吐出口里的海水,拉着弹琴人猛地冲出海面,他运起“旋螺神功”使两人借反弹之力飞升。怎奈弹琴人不会与之合作,两人跃出海面有六七尺,又掉进光涌澎湃的大海里。
忽然,一个锐利的怪浪打来,弹琴人脸上的黑巾破掀开了半边。吴杨连忙把头转向一边去,手疾眼快地替她遮好。弹琴人心里顿时涌出无限感激,在生死须臾之间,她感到一股宠大的温情袭击了他,大海的威胁与困扰被她赶出了心灵。她觉得自己的心从没有这么安宁过,胜似闲庭信步,花海徜徉她想沉浸在这样的感觉中,不愿正视海的存在,这样去死也是欢乐的。她一往无前地笑了出来,虽然她的笑被海水呛了回去。吴畅晃了她一下,焦急地问,“没事吧?”她坚强地点了点头。
吴畅略感欣慰,猛地把弹琴人抛向空中,随后他也冲了上去。他实在不想在海里多呆一会儿,脚下是无底的深渊,仿佛一条死亡通道,让他不寒而栗。但他托着一个人是不可能停在空中的,他只好再一次坠向大海。在他又一次撞击海面时,灵机一动,计上心来,急运神功惜撞击之力反弹。这办法还颇妙,一次反弹他俩便向前冲出一两丈远,吴畅心头大乐。可过了一会儿,他渐感不支,海天无际,这样下去何是尽头?他心中不安,一个拿捏不准,两人又掉进海水里。这次他再也冲不上去了,只好抓紧弹琴人的手臂,浮在海面上任海浪推荡,他们只要提足一口气,就不会沉下去的,可海的深处的凉意却传到了他们的脚底,仿佛无数看不见的手正欲拉他们沉进深不可知处。
忽然,他们被一个庞然大物碰了一下,身旁露出一只船般的黑影怪物摇摆了一下,激起小山般的浪头。吴畅顿感不妙,乖乖,这不是鲸鱼吗!他拉了一下弹琴人,连忙斜游。怪物补了过来,张开黑洞洞的大口,涌起不小的浪头。
在生死一线之际,吴畅陡然来了精神,急运神功大开天目,“印堂穴”顿时光华闪现,照着大鱼的头部。他右手急挥,从手指的“商阳”、“中冲”两穴射出两道红色的光芒,直刺大鱼的双目。刹那间,血雨喷溅,大鱼双目射穿。趁此机会,吴畅拉拉紧弹琴人,冲上鱼背,鱼背很滑,吴畅只好立掌如刀刺进鱼肉里,牢牢地抓住它。大鱼受伤,暴跳摇摆,激起海浪如山。似乎非把吴畅他们所掉不可。吴畅揽紧弹琴人,施展“吸壁功”,紧贴在鱼身上。大鱼左摇右摆扔不掉吴畅,如流矢般负痛地而逃。有趣的是它虽拼命狂跑,却不下潜,只在海面上乘风破浪。吴畅与弹琴人算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