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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甚是感动,连忙给薛不凡磕头。
薛不凡看了他们一眼,心里舒服极了。
两人站起身来。薛不凡又说:“‘混一大法’,妙用无穷,你要细心体会。”
薛龙道:“孩儿一定铭刻在心。”
薛不凡点点头,说:“你们两个在这里练功吧,我出去一下。”两人把薛不凡送至门口。
薛龙夫妇在父亲身边住了两天,聆听了不少教诲,得益非浅。
清晨的朝霞又是美丽的,常娴脸上的朝霞更迷人,薛不凡对这个儿媳妇也十分喜欢。他对他俩说:“情用天地,贵者两不倦,你们要互相体谅。”
两人连连点头。想不到父亲也有温和的一面。薛不凡笑了两声:“你们四处走走吧,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
两个人高兴地离开了月牙形的红房子,他们漫步到一间大红房子,听见里面有呻吟声,便走了过去。刚到门口,一个汉子喝住了他。薛龙亮出金光闪闪的少主牌。那汉子连忙点头哈腰,让薛龙夫妻走进屋去。
屋内有八根柱子,有水桶那么粗,两丈多高,每根柱子上都绑着一个人,每人的胸前写着一个白色大字,八字连在一起,正是八卦的全称:乾、坤、震、巽、坎、离、良、兑。旁边一男一女正给他们灌药。
他们似乎不想喝药,那男的说:“这是给你们‘封口’的药。喝了它之后,功力永远不退。这样的好事天下难寻,你们还不想喝,真傻。”
八个特别高大强壮的汉子只好不吭声了,薛龙暗想这可能是父亲说的药物人,也就不好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八个人喝完了药,那对男女转过身来,竟是尤机夫妻。薛龙笑问:
“他们都是你的‘门人弟子’了?”
尤机摇头笑道:“他们是我的朋友,每人的功力都有千年。”
薛龙被唬得目瞪口呆,这不是吹大牛吧!笑问:“你是怎么给了他们千年功力的?”
尤机诡秘地一笑:“我有秘方,已被我毁掉了,不可外传的。”
薛龙笑道:“也不能告诉我吗?”
“不能。”尤机坚定地说,“除了门主,谁也不能告诉的。”常娴轻笑说:“你真了不起,竟能培养出这样的高手。”
尤机嘿嘿一笑:“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他们八人若身体不强,我也是无能为力的。”
薛龙说:“他们听你的话吗?”
尤机摇头说:“他们只听门主一个人的。”
薛龙点头不语。过了一会儿,尤机给绑着的八个人松了绑,他们也没有反抗的举动,甚至还有些温和的笑意。
“乾”活动了一下身体说:“方先生,你可把我们折腾苦了。”
“坤”说:“你虽是好意,可我们还是难过的。”
尤机笑道:“等你们名震天下的时候,就不难过了。”
“坎”说:“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薛龙笑说:“也许快了吧。”
尤机连忙附和说:“是快了。到那时,无数的人会向你们纳拜呢。”
“兑”笑了起来:“我最喜欢别人给我磕头了。”
薛龙说:“我也喜欢。”
常娴不想再呆下去,拉了一下薛龙的袖子,两人走出了红房子。薛龙爱怜地抚摸几下妻子的秀发,轻声问:“我们哪里去呢?”
常娴甜甜地说:“假如你不反对的话,我们到红墙外面去游玩吧?”
薛龙笑着说:“红墙内我们还没走遍呢,你敢说别的房子里没有另样的天地吗?”
常娴白了他一眼,说:“也许听你的话会更愉快些。”
薛龙快乐地说:“这是常识,难道你忘了?”
常娴握注他的手,轻轻地揪了他一下,薛龙懂得这情、这意,心里美滋滋的。两人携手走到一片高丘之上。薛龙指一棵枣树旁的红房子说:“那间房里剑气森芒,肯定有人练剑,我们不妨去看一下是何方高人。”
常娴笑吟吟地说:“拒绝你我总是那么笨。”
薛龙猛地把她抱起,向前一冲,飞掠数丈。两人相视一笑,这进步实在有点儿大得离谱了。他们到了那间房子的门口,门开着的,不用探头,就看见一个中年人正挥舞着沉重的大铁剑。薛龙心中一动,知道这个人可能是“铁剑客”左云。他那奇大的剑仿佛搅起悬练一样的剑光,青森的剑气象散不开的浓云随剑飞动,一式“剑指南山”,青白的森芒顿时从剑尖射出,薛龙呼了一声“好!”。左云收起剑,扫了一眼他们,冷然问:“阁下何故打扰于某练剑?”
薛龙笑道:“久仰前辈大名,今日一见,更觉英雄胜虚名,不由自主喝了一声彩。”
左云见他对自己有倾慕之意,便收起冷若冰霜的面孔,说:“你们是刚来的?”
薛龙笑道:“也算是吧,不过我不讨厌这个地方。”
左云不解他的话何意,问:“你喜欢这里什么?”
薛龙道:“也许是这里的练功法门吧。”
左云寂寞地一笑,长叹了一声,说:“人有不同,境有千种,一切也难说。”
常娴见他有英雄无奈之气,便宽他的心说:“千般好,万种妙,细说开,谁又知道,不如糊涂里寻决窍,随遇而安,千山万水过了。”
左云哈哈地笑起来:“一个拙,一个巧,一块冰,一把火,谁黑谁白难分晓,他乡异处知我老,众儿女,看不破尘缘似铁,先一步走上白头桥,这些个,怎好怎了?”
薛龙愣了一下,说:“前辈看重一个‘情’字,可敬可佩。但这也不是办法,忧怨不如豁达,放眼看,也许有你如锦的年华,何苦……”
左云苦笑了两声:“中律门虎狼之地。在此存身,不成虎狼便成羔羊,别无它途。岂能与锦秀年华连在一起?除非你邪眼歪看。”
薛龙笑道:“歪看难道不是一法吗?人在激流里,难不顺着走,压下心头火,上我高山岗,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左云疑惑地看了薛龙几眼,说:“你与中律门或许有些渊源吧?”
薛龙笑着说:“你的眼光不错,我是这里的少门主呢。”
左云心头一震,眼神流出几分忧虑。薛龙爽朗地笑道:“人在人群中,难以不起恨,放却心中人,满眼是旧人。前辈以为然否?”
左云盯视了他一会儿,说:“众山消隐去,又出高山头。少门主胸怀广阔,定可领袖武林。”
薛龙笑而不语,这是明显的假话,他至少知道自己不如父亲,至于能否高过张三丰,他没有把握。江湖中的恭维话当不得真的,否则被骗死了还不知怎么死的呢。常娴在一旁扯了他一下,薛龙会意,忙向左云告辞。
两人逛了几座红房子,慢慢走出红墙。出了高墙,不知为什么,常娴有种松脱的感觉,仿佛鸟儿又回到了山林,两人依偎着向山坡下走了一段,她说:“我们别回红房子了,到江湖中散散心有多好呢!”
薛龙笑道:“没给父亲说一声怎么可以呢?为人子不可不孝,否则会被人笑话的。”
常娴“咳”了一声:“若去辞行,说不定会不让走的,你怎么婆婆妈妈的了。”
薛龙笑着说:“父亲是通情达理的。我们出去,他没有理由阻拦的。父亲对你不是也挺好的吗?”
常娴无奈,只好不语。
薛龙和妻子奔行了好一阵子,上了一条大道。顺着大道走了有两三里路,看见一座茶棚,两人走了过去。茶棚下有四五张桌子,一边坐着几个人正谈东说西。薛龙和妻子坐下,静听他们谈什么。有个人说:“江湖看来要热闹了,少林方丈大师带着门下几个弟子已入了江湖,武当派的青一道长也带着门入下了山。武林两大派要在龙山相会,说是要合力除去‘江湖无赖’吴畅。”
另一个人说:“武林中似乎没有‘江湖无赖’这号人物呀?”
那人笑道:“现在有了,等着瞧吧!定有一场惊人的厮杀。”
薛龙头次听说师弟的消息,心中不由一惊,想不到师弟己闯出来“浑号”了。英雄也罢,无赖也罢,总比默默无闻要好。忽然间,他觉得委屈了自己,吴畅可比自己差远了。他笑着问:“朋友,吴畅怎么称作‘江湖无赖’呢?”
那人打量了一下薛龙,说:“咱也不知道,听说惹恼了少林武当两大门派,以后有麻烦了。”
薛龙问:“少林武当高手不少,难道没与吴畅交过手吗?”
“怎么没有,据说打得很激烈呢!不过吴畅还是跑了,他们两大派干吃气呢。”
薛龙似有不信,但还是不住地点头。这么说师弟有了长进,已不是那个只会挨打的人了。他正沉思,几个耀武扬威的锦衣卫走进茶棚,一个头目以训斥的口气说:“你们听着,若发现一个叫吴畅的,立即报告官府,否则定杀不饶。”
薛龙“哼”了一声,正欲开口,常娴拦住了他。几个锦衣卫见薛龙有些不服气,立即围了上去,没等他们开口,薛龙使出“混天掌”,长臂划了一个圆圈,“啪!啪!……”几声脆响,几个锦衣卫的脸上都挨了一掌,人飞出两丈外,嘴角流血。几个小子知道碰上了硬手,凶不起来,只好灰溜溜逃走。薛龙出手不凡,旁边的人顿时对他另眼相看一个说:“锦衣卫坏透了,朋友教训他们一下,真是大快人心。”
另一个说:“朋友身手不凡,一定是名人的弟子。”
薛龙冷然一笑,说:“各位也是江湖中人了?”
几个人点了点头。薛龙正欲说什么,那几个挨了打的锦衣卫去而复返,拥着一位“包黑”似的人物走进了茶棚。薛龙看了来人一眼,见对方目光如电炬,心头不由震。低头想了一下,猛地记起这个人来,江湖中恶名远扬的“黑煞”伍冰不就是他吗?旁边的几个江湖客似乎认出了伍冰。吓得忙欲离棚而去。
伍冰一拍桌子,喝道:“给我停下!”
几个江湖客顿时站住了。薛龙见他如此骄横,不由气往上冲,你凶个什么劲呢,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他冷笑道:“听说江湖上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