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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无法说服的绝望眼神,轻轻地呢喃声飘了出来,“那种人的话,我不相信。一点都不……”
掐紧的手指甲却已然没入掌心,丝毫不觉疼痛的佐助依旧是一脸呆滞,写轮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恢复成如墨般的漆黑,仿佛吞噬了星辰月亮的光芒的夜空,黑得没有生气,黑得空洞寂然。他将头轻轻靠在了自己并着的膝盖上,他的表情荡漾着浅浅的柔和之色,微弯起唇角,仿佛眼前出现的是那个他最喜爱的少年对他绽放着灿烂如暖阳般的笑容。
阳光仿佛都怕惊扰了带着安然表情闭眼的黑发少年,轻轻抚摸过那少年的黑发,将房间的一角映亮,而那黑发的少年连睡梦里都反常地弯着唇角,仿佛沉浸在一个美丽的梦境。
——就让他……就让他再软弱最后一次。
鸣人。虽然我很想相信你……但是,我要自己去寻求真相。一向冷淡的你,为什么会在那时如阳光一般闯入我的世界……为什么,会一声不响地离开。你究竟……在忙什么?!而为什么曾几何时最亲密的你我,也已经相隔得越来越远,远到,我连你的背影都已经追寻不到。
我已经,不想再追寻你了……我要变强!
少年抬起头来的刹那,黑眸里的光彩耀眼得逼人,那还残留着几抹空洞寂然的瞳孔里升腾起来的火焰,更显得少年的脸庞苍白得吓人。被牙齿狠狠咬得破皮了的嘴唇被轻轻松开来,他闭眼仰脸向后,将整张脸都沐浴在阳光下。
这样的他,有种洗涤了身心般让人觉得无比圣洁和无可亵渎的感觉。
“佐助君~你想好了?~如果你要我说出口了,那就无法挽回了哟~~”那人明明就已经笃定了他的答案,却还总这么恶劣地用这种随意散漫的语气这么说着,
——让佐助有种,他下了一个晚上的决心就像是个笑话似的感觉。
还真是不爽。
少年面无表情地背光站立,脸庞埋进了黑暗处。眼眸里闪过一丝如金属般冰冷的光泽,微启朱唇,“要说就快说。”缓缓吐露的一字一句明明没有带任何的语气,却带着凉到彻骨的冷冽。
在那一瞬间,斑看见这个少年仿佛在一夜之间变得愈加成熟愈加沉稳了起来,那些情绪被他隐藏在冰冷的外壳下,像极了为了保护自己而竖起了全身的刺的动物——也,越来越像他那个哥哥了。
斑低低地笑开,沉闷的笑声缓缓回荡在房间里。然后他看见那个少年眼眸里闪过的那一抹亮如白昼般明晃晃的怒意。于是愈加愉悦起来,
不过,还终究是没有经历过雕琢的璞玉。
这个,他从灭族那时开始就一直关注着的少年,即将要绽放属于他自己的光彩了。至于那个金发的少年……
斑的脸色几不可见地阴沉了一分。但是语气却是愈加滑腻欢快起来,干笑了一声之后,“脾气真是暴躁呢,佐助君~嗨嗨~告诉你好了~你的小情人哟,可是为了你的哥哥,才会站在你身边的哟~可怜的一直被蒙蔽了的佐助君~”
佐助没有讲话。斑也超乎平常十分耐心地安静下来等待着。屋内的气氛一时达到了僵持的状态。
那黑发少年凌厉的目光就是在这一刹那破空而来,明明就是知道那少年是看不见自己的,但是斑还是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
——这少年,终究还是具有着无限潜能的璞玉,无论是否被雕琢过,它的光芒始终闪耀。
不愧是,鼬选中的少年。
虽然,比起那个人……要稍稍差了一点。
想起那个皱着眉一脸鄙视地看着他最喜欢的豆皮寿司的金发少年,斑不自觉地就将他和泉奈的身影融合在了一起。无论是清澈的眼神,还是那皱眉的瞬间,微微拧起的眉毛。还有……他唤着鼬的名字的时候,脸庞上带着的也许连他自己也不曾发现的期待之色。
像极了,那个时候用那种清澈的目光看着他的泉奈。
佐助现在的心情反而是超乎昨天的平静。虽然说什么安全感这种东西实在是太可笑了。但是,他已经……厌烦作为被抛弃的那一方了。
他不想相信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即使他说他也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即使他将那所谓的‘证据’——宇智波家祖传的族谱给他看过。这一切也抵不过那个少年的声音。
关于那些被他说成埋藏起来的真相,他没有兴趣去知道。他唯一想要知道的,除了那个他想亲手杀掉的男人的所在地之外,就是那个金发的少年究竟有没有背叛过自己。
——也许用背叛这个词语太过激烈。
但是也许是年纪还尚幼的缘故,对于美好的情感和珍贵的回忆,人们总会怀着那些看似荒谬的执拗。但是,也只有他们自己才深深明白这里面所蕴含着的深切地含义。而愈是美好,愈是耀眼,就愈容不下一颗沙子。
在这种无声的寂静中,斑轻笑一声退了出去。感受到那气息终于在自己的房间里退得一干二净之时,佐助绷着一张脸关上了自己的窗户。
夜依旧很凉,在关窗的那一刹那,仿佛可以触摸到如水般皎洁月光。温柔地淌过黑发少年的手心引起小小的瘙痒过后,仿佛还带着无限的迷恋似的悄然退出了窗外。
翻来覆去,依旧是睡不着。
那少年灿烂的笑脸和着那些时光的流淌如摔碎的镜面般终究回不到过去了。那些一起欢笑着,在一个对视间恍然流转了无数的默契与笑意的时光,终究被那些猜疑与嫉妒所搅乱。那些曾经的美好,碎成一片一片。再也拼不回从前。
寻求不到前方的道路的,到底是谁?……
茫然间,佐助已然披衣缓步迈上了树木葱茏的小路。顺着有些硌脚的小石子,道路的尽头,你便可以看见纷飞的芦苇叶子。那些细长细长的芦苇叶,被风呼啦啦一刮,恍然间就像处于梦境一般。
那人灿烂的金发划过空气,带起一道耀目的光芒。那人转过头来冲他勾起微微的笑颜,纯净的蓝色眼眸染上淡淡的水样柔和,
“如果你需要有个喘气的空间的话,来这里好了。”
那人就像现在的自己一样,坐在据他说是木叶最高风景最好的树上,微黄的秋季因为他的笑容而明灿灿地染上一层光芒。可惜现在是夜晚看不见纷飞的芦苇叶,木叶村口的那棵樱花树也笼在夜色中看不清晰,明明灭灭犹可见淡淡的粉。但,这如浓墨一般的夜空,终究如那怪兽一般将所有的光吞噬一尽。
轻晃着双腿,哼起有些飘摇的歌谣,佐助的思绪缓缓飘远。
他还记得幼时哥哥背着自己走过那棵樱花树仰望那些粉嫩的花瓣,他也还记得那个少年懒洋洋地靠在树下朝他睁开单眼微笑的模样。时光荏苒,如今宇智波宅里的樱花树还在,樱花依旧飘飞。那么,那些被时光带走的回不去的,又是什么?
在灭族的那一段日子,他每天每天晚上都要做噩梦,梦里的宇智波鼬有着从来未曾见过的冷漠犀利的表情,如一道惊雷般劈亮了这个晃荡着无边无际的黑的房间,他的眼神,如此地居高临下。从此以后,他成为了宇智波佐助,而不是那个宇智波鼬的弟弟。
而那个宇智波鼬,也再也不是他宇智波佐助憧憬崇拜的哥哥。
他们兄弟俩之间的关系终究随着那一场鲜血的噩梦,恶化得彻底。不,应该说是无比地仇恨才对。
他想过无数次为什么那个男人要留下他来面对着鲜血淋漓的一切。明明,那时候的他,弱小得那人随手一捏就可以毙命的。最后在无数的噩梦里,他咬牙痛醒。
——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我只要杀掉他就够了!
那时的他是脆弱的,在每次噩梦过后就像那样抱着双膝,懦弱地流下眼泪。而在那时,陪在他身边的,是那个金发的少年。于是,他在不自觉中慢慢沦陷,他在不自觉中慢慢爱上他明媚的笑容。
——那种,足以让黑暗融化,让人眷恋即使是毒也心甘情愿饮下的笑容。
温暖却不灼眼。
就像,现在的月光。这样温和地淌过他的脸庞,漂洗过他的鼻眼眉。这种缓慢舒展开来的柔软,仿若那些疏疏细雨飘入心间,荡漾开一湖潋滟。
而正在这时,佐助敏感地嗅到了一点不对劲。微微躲开脸庞,一声轻轻地“咦”在夜空里淡淡的飘荡开来,然后划开了空气的凝滞。
——有敌人。
来者正是大蛇丸手下的音忍四人众。
此时的佐助虽然面容平淡无波,但是心思已然凌乱。再加上四对一实力相对而言处于弱势,于是很快落败。
四人居高临下地立在佐助面前,那些透着讽刺鄙夷的语气被佐助一一忽略过去。佐助面色平静,仿佛面前的四人在演一场蹩脚戏一般。他的黑眼珠纯粹干净,却让人生生地感到一丝讽刺之意来。某只蜘蛛刚想炸毛,却被那人的话语打断。
“是大蛇丸要你们来的吧。”
佐助微眯起眼睛缓缓扫过四人的服饰之后,马上了然眼前的四人是什么人的棋。
那个黑发的少年即使狼狈地被击倒在地,浑身上下也依然是那股透着宇智波家特有的贵族气质的傲慢,眼神毫不畏惧,红色的写轮眼徐徐转动如暗夜里亮起的红芒让人不禁骤然而栗。
四人不禁凛然。
轻皱起了眉头的是那名拿着笛子的女子,这少年过于平淡的语气让她有些微微的不安起来。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的样子。也许……也可以归结于她女人的第六感。
佐助抹去嘴角的血沫,一脸冷淡,“你们到外面等着吧,我收拾一下就跟你走。”
——果然,奇怪得很。居然没有一点反抗没有一点犹疑就接受了。
多由也愈加猜疑起来。而其他的三人倒是愣住了一脸没反应过来的模样。佐助冷清的眉眼迎着那月光,更显得他的疏离冷漠,
“怎么,不相信我?”清冷的嗓音缓缓荡漾开,如烟雾般没入了黑暗。
——既然如此,鸣人。这次就让我先,决然地离开。
迎风轻轻飘扬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