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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全拿出来给她弟弟娶媳妇用。锦墨不肯,她老子娘便天天给她脸色看,锦墨是宝簪身边第一得意之人,如何受得了这个,看了两日脸色便回了薛府伺候宝簪。因着是宝簪的大丫头,这次成亲倒是有些小门小户的人家或是家里的管家一家子肯捧个场,几个媳妇见宝簪来了忙叫道:“二姑娘。”宝簪朝着她们笑了笑,问道:“锦墨呢?”有个媳妇指了指里头,宝簪径直走了进去,却听着锦墨之母同锦墨说着:“你如今嫁人有了着落,你那兄弟却是有了难处。你如今这一去,不如把房契地契留下。”锦墨哭道:“这些皆是用我的银子买的,没用着你们半分,聘礼都被你们得了去,留给弟弟,又给了你们银子,半分嫁妆也没给我置办,你们还要如何?”锦墨之母道:“你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问你要点银子还要不得了不成。”宝簪入内道:“要得,如何要不得?”又掏出帕子给锦墨擦了擦眼泪,埋怨道:“大喜的日子为着这么点破事哭,犯得着么?自有我给你做主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基友生了孩子,跟另一个基友去看了,小小的一个超软
回家的时候就有些晚了,边码字边犯困,两百字就要眯上一会儿,拖到这么个时间点,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囧
第四十二章 (捉虫)
话说锦墨原本因着她娘将家中银钱都给了弟弟不算;又要她好容易买下的这套小院的房契地契皆留下,与着她娘争辩了几句,正说着宝簪便进了来,也不与人理论,只给她擦泪,一时忍不住,眼泪更是跟不要钱的一样往下掉。宝簪一见更是了不得了;急急地擦;一时手快又花了妆。只听锦墨她娘又在那唠叨:“你瞧瞧,二姑娘都说要得;你如何就不肯将这院子给了你弟弟。”宝簪原是为着叫她少说两句才说的这话,谁知她顺着自己的话往下说了,一时来了气,只道:“出去,让我们主仆二人说会子私房话。”锦墨她娘见宝簪似有动气之意,只得唯唯诺诺的出去了,因着雨荷听着宝簪方才说了要说私房话,也打算出去,宝簪看她往外走倒有些哭笑不得,锦墨见了少不得抽抽噎噎道:“雨荷留下,你走了谁伺候姑娘。”雨荷听了方才留下。
如今这屋里便只剩了宝簪,锦墨,雨荷三人,宝簪开口问道:“聘礼有多少银子?”锦墨呜呜咽咽道:“二百两。”二百两银子,够刘姥姥一家过上十年,锦墨父母将这些银子全部收下留给儿子,嫁妆也不给置办又吞没了锦墨打算自己给自己备嫁妆的银子,又要留下这套院子,着实是贪心不足。宝簪又问道:“你自己还剩几个钱?”锦墨哽咽道:“我本跟着姑娘存了些钱,这套四合小院差不多花了二百两银子,剩下便没几个钱了,若我爹娘非要我交出这房契地契,我能带走的东西连着首饰和现银不过值个三十两银子罢了。”宝簪听了垂眸思索一番,待要说些什么,只听雨荷算道:“锦墨姐姐是家生子,十岁时便跟了五岁的姑娘,得姑娘看重即成了二等丫鬟,又过一年又成了一等丫鬟。咱们家里二等丫鬟一月有一吊钱,一等丫鬟是一两银子,如今过了年姑娘刚十三岁,姐姐跟着姑娘也有七年,第一年六两,剩下六年七十二两,光是月例也有七十八两银子。再有大爷中秀才中举人时老爷赏的,太太赏的,我们姑娘赏的,柳二爷中举之时又是这样一番赏,以姐姐的等级在这里少说也有五十两银子的进项。再有逢年过节时二等以上的丫鬟皆有一个银锞子,一等丫鬟较之又多一吊钱,还有给姑娘跑腿时的赏钱,大爷叫我们劝姑娘莫要狮子大开口时的赏钱,伺候得好时又有散碎银子给的。我今年才跟了姑娘做了二等丫鬟,也有得了十五两,姐姐一年少说也有三十两,八年下来光这些就有二百四十两。外加先前的五十两,七十八两,姐姐也该有三百六十八两银子。咱们在姑娘处做事,这些钱都是只有进没有出的,平日里吃穿是另有的份例,外加姑娘又有给过一些金银首饰,虽都是不大时兴了,一年下来何止十五两,姐姐就算买了这院子,平日里再贴补家里,也该剩下二百两银子才是,如何只剩了这些?”
宝簪听了面上不动,只道:“就你话多,先给你锦墨姐姐补妆是正事。”又同锦墨道:“你别哭,有我呢。”锦墨好不容易收了泪,由着雨荷补妆,宝簪在旁看着心中却是为着雨荷的话盘算了起来,怪不得原著中的贾家入不敷出呢,光贾母身边便是八个锦墨一般的丫头,其他主子又有丫头,宝玉曾说上上下下几百号女孩子,又有婆子,管家媳妇,管家,小厮,干杂活的,还养了戏子,再有姨娘通房。不算上正经主子的开销,就这么些个人又是月例又是赏钱又要吃穿,本就有萧条之色的贾家可不就得寅吃卯粮了。宝簪再一次感慨自己这胎投得好,虽是皇商虽不及那些书香世家清贵,起码不缺钱不是?再者又是庆幸,还好自家人口少,用不着那么多人。一时倒把雨荷说的“大爷叫我们劝姑娘莫要狮子大开口”给忽略了,薛蟠在此逃过一劫。
又因着雨荷这样算了一番,想着除了院子外起码还能有二百两银子的嫁妆时,又叹起她爹娘不公来。把聘礼全收下不叫女儿带走半点,不给女儿备嫁妆,吞没掉女儿的银子,这些全都罢了,如何还能打起这个院子的主意来?因说道:“早知如此,当初进京之时竟是留他们在金陵看屋子才好。”锦墨听了低下头不说话,宝簪又道:“你原是我的贴身大丫鬟,我又把你给放了,那户人家才肯给二百两银子的聘礼,也算是对你的看重,如今你所剩的这些着实不像话,若这样过去了必是要遭人看轻。”锦墨不知如何接话,少不得“唉”了一声。
宝簪看了看锦墨的首饰匣子,又同雨荷道:“你耳朵上手上的东西全褪下来,放你姐姐这匣子里。”雨荷应了是,锦墨抬起头来同雨荷道:“这不成,我如何能要你的东西。”雨荷早利索的摘了耳坠子,褪了手镯戒指道:“姑娘说成便成。再者姐姐拿的也不是我的东西,姑娘能让我破费不成?今儿回去了必是要再给我的。”宝簪笑道:“你倒是乖觉,出去寻大爷,问他讨二百两银子来。”雨荷将首饰置于锦墨的匣内,忙不迭的跑去寻薛蟠。宝簪又褪起自己的首饰来,锦墨见了忙道:“姑娘使不得!”宝簪却将首饰褪了个干净,只留一支早年錾了字的发簪再发间,宝簪瞧了瞧自己褪下的这些东西,挑了个羊脂玉的镯子给锦墨带上,道:“你如今是平民了,戴得这个。”又将剩下的些东西一股脑儿放进匣子里,再添了二十两碎银子,看了看道:“这样也算过得去了。”
不一会儿雨荷带着四张五十两的银票来交给宝簪道:“大爷说没现银,只有这个。”宝簪道:“那便用这个算了,可惜没有现银好看,如今也来不及兑了。”宝簪又把四张银票给了锦墨,说道:“把你的房契地契拿出来给你娘,别叫她坏了你的好日子。”锦墨哭道:“如何能叫姑娘破费。”宝簪又抽出帕子给她擦泪道:“我几时做过亏本生意?快别哭了,再把妆哭花了可没时间再补了。”锦墨生生收了泪,只在眼眶里打转,又寻了那房契地契出来给了她娘,她娘心里称愿,连道:“还是二姑娘明理,几句话就劝服我们家大妮了。”宝簪挑了挑眉,也不搭理她,只拉着锦墨上院里看她的嫁妆,只不过是些尺头,又有那一匣子的银子首饰和方才的四张银票。
锦墨她娘只当锦墨还藏了这些首饰银子,心里恨恨的,只是见宝簪在此处不好发作。宝簪又叫雨荷将自己早备好的东西拿来给锦墨添妆,乃是八个金锞子,八个银锞子,再有绸缎两匹,棉布八匹,金银头面各一套,珍珠一斛。在场几个薛家的管家媳妇为着讨宝簪的好,也纷纷将原备着的东西上添了一两分。宝簪叫雨荷算了算,这些嫁妆倒比小户人家的小姐强上一二分,宝簪听了倒也觉着过得去了。只是此处众人皆是欢喜,唯有锦墨她娘面露不忿,怕是想着要把这些东西都留给他儿子才好,万万舍不得叫锦墨带了去。宝簪余光瞟到,不由想起宝玉的话来,心下冷笑道:好一个鱼眼珠子。
待锦墨上了花轿,宝簪也不愿在这儿多留,只说要回家。薛蟠和柳湘莲听了倒觉得奇了,在路上二人问道:“你如何不多待一会吃些果子?”宝簪冷笑道:“不过是为着锦墨才去的那儿,锦墨都上了花轿走了,我待那边做什么。”二人听出她心中不悦,便也不再多问。
锦墨嫁的本是一个小官的庶子,因着其父死的早,他便早早的带着自己的姨娘出府另过,十八岁时中了秀才,二十岁时也未娶亲。因着薛家进京时宝簪也想着锦墨已有十七也是该嫁人的时候,因问了她是打算将来做个管家媳妇还是出去嫁人,锦墨说了想同青霭一样,宝簪便有了放她出去的打算。后也不知这李秀才家是如何知晓薛家有姑娘要放身边得意的大丫鬟出去,这家生子能被放出去不比撵出去,乃是极有体面的,便着人细细打听了,又上门求亲。锦墨家里自是不敢随便应了的,又来问主子,宝簪听了只叫薛蟠去打听打听这家人家如何,得了消息后又原原本本跟锦墨说了,问了她愿不愿意。锦墨熟知宝簪脾性,也不装腔作势,只说愿意。宝簪又去寻了薛姨妈,说道“有人向锦墨家里提亲,她家不敢应来找了我,我是个姑娘家也一时不知怎么办,只得来问妈妈。”薛姨妈知宝簪进京时便说要将锦墨放出去等话,便找了锦墨家里人问了此事,听了后也觉着算门好亲,便发话叫他们应了,故锦墨才订下了这门亲事。
又说过了两日,便是锦墨三日回门的日子,原本薛家宽厚,下人中若有谁家姑娘被放出去出嫁回门的,自会给假的,宝簪因着担心好好的日子锦墨回门被恶心到了,一早便安排了些琐碎事叫她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