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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战天风大是不解。
“因为老大是血狂最敬佩的人,你是真正的大英雄,你能看上他的女人,就象雄鹰看上了母麻雀,公麻雀当然也会得意啊。”
“哪有这样的说法。”战天风大大摇头。
“是真的,我保证他一定会这么想。”赤虎一脸正色,忽又凑到战天风耳边:“老大,你对我的那些女人看不看得上眼?”
战天风吓一跳:“干嘛?”
“老大是要看得上哪个,我就把她送给你。”
“不要。”不等他说完,战天风急忙打断他,双手抱拳作揖道:“兄弟,我怕你了,你还是饶了我吧。”
“我就知道我的女人里面没有老大看得上的,这一点我又输给血狂了。”赤虎一脸丧气的样子。
战天风目瞪口呆,再也做声不得,瞟一眼远处的白云裳,忙把腰带收进了怀里。
不出战天风所料,血狂对金狗的伏击没取得什么成效,远在数里之外就给金狗发觉了,只是金狗确实已成惊弓之鸟,再无什么斗志,虽然人数仍远在血狂黑旗军之上,却不敢生出围歼血狂之心,只以一军掩护,大队远远绕开,苍惶惶直奔老窝,血狂最终的战果,只截杀了五犬一万多人,自己还损失了两千多人,战天风赤虎两军赶上,问明战果,赤虎哈哈大笑,血狂一张脸可就黑得跟锅底一样了。
金狗不顾一切奔向黑狗城,他在狼尾峡见到了雪狼王,当时也知道雪狼王是没有打下黑狗城,他以为黑狗城坚不可摧呢,所以他现在的想法,就是拼命赶回黑狗城去,然后据城死守,他还有十多万精骑,城中还有近万守军和数十万人口,无论战天风有多么厉害,他有这股实力,守住黑狗城绝对不成问题。
但金狗刚刚钻出大戈壁踏上黑狗原,迎头就撞上了雪狼王鲜于诚鲁能三路大军,雪狼王更把黑狗城里俘虏的五犬高官及金狗后妃等人推到阵前,明明白白的告诉金狗,黑狗城已破,狗窝没了。
最后的希望破灭,金狗仰天狂嚎,彻底疯狂,如一条疯狗般逢人就咬。五犬剩下的兵力已不过十三四万,而战天风六军合围,总数四十余万,是金狗的三倍,但金狗在包围圈中左冲右突,垂死挣扎,到最后仍率领数千人逃了出去,远远逃向五犬最偏远的野牙城,其余十余万人尽数被歼,但战天风也损失了六七万人,其中天军占了多半,战天风得报,摇了摇头,白云裳却是暗暗感叹:“风弟眼光很准,仅以野战论,现在的天军,确实还比不过这些胡骑,而若不是风弟巧借地利施以奇计,想歼灭金狗这三十多万精骑,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五犬虽仅余数千骑远遁,但金狗没死,战天风心里怎么也不好过,令血狂赤虎在红黑两旗军中各选一万精锐,随他追击。
野牙城远在数千里之外,已到沙漠边上,战天风并不性急,只是循踪追去,这日离野牙城已不过一日马程,侦骑回报,金狗确实率残军进了城。
五犬和所有马背民族一样,逐水草而居,城池不多,野牙城本意是为了防沙盗而筑的一座土城,城小,也没什么守军,金狗逃进野牙城,只是实在无处可逃而已。
血狂赤虎都急不可耐,只恨不得连夜赶去,一脚就把野牙城踹平了,再斩了金狗的狗头,战天风却不性急,入夜便下令宿营,休息一夜,让土兵恢复体力。
这是已是五月末,在天朝内地,梅子早已经红了,而在这西北苦寒之地,春天的脚步才刚刚到来。
战天风陪白云裳在草原上散步,微微的夜风中,飘散着小草嫩芽的清香,月光洒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是那么的柔和。
“春天来了,春夜的草原真的好美。”白云裳深深的吸了口气。
“是啊,五犬占的这地方其实还是不错的,可他偏偏要来打天朝,真是自己找死。”战天风哼了一声。
“但愿以后这片土地上的人民吸取教训,好好的守着草原过日子,再不要来入侵天朝了。”白云裳感概一番,转身看着战天风,道:“风弟,真的谢谢你,过去这一年多来,我心中最担扰的,就是五犬的入侵,现在好了,终于再也不要担心了。”
“说什么谢啊,好象我们是陌生人似的。”战天风笑了起来,眼珠一转,道:“你安心了,我可还没安心呢,不信你摸,我的心还怦怦跳呢?”
白云裳奇怪起来,道:“你还有什么不安心的?”
“金狗没死啊。”战天风故意皱起眉头:“只要金狗没死,我就不安心,万一哪天我的好姐姐想不开了,又要去嫁给他,那怎么办?”
原来他还在为这件事耿耿于怀呢,白云裳又是好笑,又是感动,伸臂抱住战天风,轻轻叹了口气:“我的小傻瓜弟弟,你就安心吧。”
战天风愣了一下,伸臂回抱住白云裳,天地间清香弥漫,却不知这种香味是来自夜风中,还是来自白云裳身上,战天风心中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好象都静止了。
白云裳突然轻轻推开战天风,战天风以为自己反抱白云裳的动作让她生气了,担心的往她脸上看,却见白云裳正往远处的夜色中看。
“有敌人来了。”
“什么?”战天风低叫:“莫归邪莫大爷不会敢向姐姐挑战吧。”说话间,他也感应到了灵力波动,却是一惊,来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且功力都非常的强,与战天风灵力一碰,三股灵力同时如潮水般的涌了过来。
“哪里又钻出来两个硬爪子。”战天风吃了一惊。
声未落,三条人影从夜色中钻出来,一个果然是莫归邪,另两个一男一女,男的看上去四十多岁年纪,不过玄功高手从面相上其实很难看得出真实年纪的,身材高大,上身只穿了一个短褂,襟口还是敞着的,露出古铜色的肌肤,眼光冷硬,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象一块巨大而坚硬的石头。那女子约摸三十来岁年纪,身材娇小,长相也颇为秀气,站在那男子边上,给人的感觉,就象苍岩上开着的一朵牵牛花儿。
“你就是号称天朝第一美女的白云裳吧,果然是漂亮。”那女子眼波流转,从白云裳脸上又看到战天风脸上,咯咯一笑:“打扰你们亲热了,抱歉。”
她这话让战天风皱了皱眉头,让战天风皱眉的,不是她话中的意思,而是她的声音,她的声音与她的长相完全不同,**的,一个个字说出来,就象扔出一个个石头,如果这声音出自她边上的男子之口,会非常合适,可出自她口中,却实在是让人受不了。
那男子也在盯着战天风两个看,战天风皱眉的样子自然逃不过他眼睛,叫道:“兀那小子,你皱什么眉头?”
他一开口,战天风不皱眉头了,愣了一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原来这男子的声音竟是娇柔无比,如果闭上眼睛去听,任何人都会肯定的说,这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的声音。
“笑什么笑?”那男子越怒,而他越发怒,声音却越娇柔动听,怪异之极。
“你两个是公婆吧?”战天风越发大笑:“般配,般配,你两个还真是一对稀有宝贝。”
“原来天子不识他两个啊。”远远的忽又有声音传来,声落人现,却是无天佛,无天佛后面还跟着两人,略落后一点,不过随即也现身出来,却是净尘净世两个,两人见了战天风,都是一脸喜悦,合掌行礼,道:“拜见方丈。”
战天风又惊又喜,听到叫方丈,又有些发虚,揪耳朵道:“你两个怎么也来了。”转眼看向无天佛,无天佛合什为礼:“老僧见过天子。”
金果死在无天佛手里,该是净尘净世两个的生死仇人,但这会儿他三个不但一路来,净尘净世面上还比较平和,战天风有些奇怪了,指一指他三个道:“你们。”
“阿弥陀佛。”无天佛宣了声佛号:“老僧深忏前非,特去佛印宗请罪,金果大师于大印塔中现出灵身,原谅了老僧。”
“什么?”战天风叫:“你去佛印宗请罪,金果师兄在灵光中现身了?”他上次骗净尘净世两个,玩过这一招,这会儿便去无天佛脸上乱扫,但无天佛面色平静,并无心虚之象。
净尘净世也齐宣了一声佛号,净尘道:“禀方丈,是这样的,无天大师来我寺,愿以一命还师父一命,但师父突然于大印塔中现出灵身,原谅了无天大师,让我们两宗携手合力,共倡西土佛门。”
“真的?”战天风又惊又喜,不过还是有些怀疑,他喜欢弄鬼,便也认定这世上鬼很多,无天佛平白无故,为什么要去佛印宗请罪啊,无非是见战天风势大而雪狼国势弱,要助雪狼王一臂之力,所以弄个鬼出来求得战天风原谅,这种把戏,无天佛绝对玩得出来。
“千真万确。”净世却用力点头:“我们来这里,也是师父告诉我们的,说有恶狗哮天,让我们来此助力,却原来方丈就是天子。”
“有这样的事?”战天风大是惊异:“金果师兄什么时候告诉你们的?”
“一个多月前吧。”净世想了想:“当时无天大师来我寺请罪,师父于大印塔中现身,原谅了无天大师,同时指点我们于今日三更来这里。”
“一个多月前?”战天风看向白云裳:“一个多月前我还好象还在燕江钓鱼是不是?”
云裳点头,合掌宣了声佛号:“金果大师已成佛体,可喜可贺。”
她这一说,战天风再不怀疑是无天佛弄鬼,心中大是惊叹:“原来金果老师兄这么灵异啊,了得。”不知金果还对净尘净世两个说了什么,瞟一眼两僧,眼光转到无天佛身上,道:“你刚才说我不识得这两人,你识得吗?这两稀有宝贝到底是什么人啊?”
“忧乐双仙。”无天佛向那男子一指:“这是无忧仙阴无忧。”又是那女子一指:“这是无乐仙阳无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