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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别问这个。”一听马横刀好象知道,战天风急不可耐了,道:“你先告诉我万异门的事吧,其它的我呆会告诉你。”
马横刀呵呵一笑,点点头,道:“万异门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略一凝神,道:“万异门是江湖中最独特的一个门派,不属白道,也不能算黑道,若严格来说,他们几乎不算江湖中人,因为除非是不得已,他们根本不和江湖中人打交道,他们门中好象分为许多小的支派,有栽花的,有种草的,有放蜂的,有养鸟的,看上去,就象是一群遗世独立的风雅之士,与世无争,因此江湖上对他们的消息知道得也不多,我就只知道这么个大概,就总体上来说,这些人不是坏人,但谁若惹了他们,他们会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报复方法,而且无止无休,十分的让人头疼。”说到这里他看向战天风,道:“你不是惹上了他们吧。”
“不是我惹他们,是阴差阳错撞上了。”战天风说着把前后经过说了一遍,马横刀一听大怒:“七花会我也听说过,不择手段的扩张势力,原来又是枯闻夫人在后面弄鬼,简直岂有此理。”
“七花会不存在了,只怕还要搭上个邓玉星。”战天风嘻嘻一笑,却又拍胸道:“五虫布下的飞丝天网,是他们脑中喷出的血牵成的,叫什么夺命红绳,真的非常厉害,我就想不通,那玩意儿怎么那么毒。”
马横刀想一想,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万异门不重玄功,借重的就是天地间异类的力量,这些方面自然有他独到的长处。”
“也是。”战天风点头:“虫堂除了肖老大,其他几个都只能勉强算做二流高手,便是肖老大也算不了一流高手。”
“不知其它玩花的玩鸟的还有什么古怪本事。”从马横刀嘴里多知道了一些万异门的事,战天风对万异越发有了兴趣,有些雀跃的道:“不过我跑一趟万异谷就全知道了。”
马横刀看了他道:“兄弟要小心些,万异门的人不算坏人,但都有些怪,惹上了他们真的很麻烦的。”
“放心好了。”战天风牛皮哄哄:“真刀真枪或许我还算不得一流高手,但若说玩古怪花样,嘿嘿,当世顶尖高手中绝对有我神锅大追风这一号人物。”
马横刀呵呵而笑,他深知战天风的本事,诡计多端,花样百出,到也不太担心。
到傍黑时分,战天风与马横刀道了别,先出城去,等太阳落山,取出玉葫芦,肖劲空的本命神虫飞出来,燕层云四个的虫子却没有动,战天风划破中指喷一股血到肖劲空的本命神虫身上,那虫子嗡的一声,战天风脑中忽地现出肖劲空的幻影,对他一抱拳道:“多谢战少侠,每日夜间请战少侠放我的本命神虫出来,神虫会给战少侠引路,战少侠只须隔三天给我一滴血便是。”
“隔三天就要放血啊,你要是走得半年八个月,可怜我的瘦胳膊不就血干肉尽了。”战天风皱眉,不过这话没说出口,却想到一事,道:“奇怪,你灵魂儿寄在虫子上,应该在我眼前现身啊,怎么会化成幻影出现在我脑子里,难道你的灵魂钻到我脑子里去了?”
“不是不是。”肖劲空慌忙摇头:“我的一点灵光确实寄身在本命神虫上,但灵力有限,根本做不到白日显灵,之所以在战少侠脑中幻现,不是我钻进了少侠脑子里,而是因为我得了少侠的血,少侠因而感应到了我的一点阴灵而已。”
“是这样。”战天风似懂非懂,却想到三星洞里天算星三个聚力显灵的事,想:“灵魂就算不灭,但想要白日显灵,一般人绝对是做不到,所以天算星师父三个才要三人合力,而肖老大就算借了我的血,也只能让我感应到他的阴灵,不能显魂。”
见战天风点头,肖劲空幻影消失,盘旋的虫子嗡了一声,当先飞去,速度倒也不慢,战天风先以凌虚佛影跟着,跟得一段不耐烦了,把煮天锅取出来,一屁股坐在锅里,借锅遁跟着,遁得半夜,他差点都睡着了,好在煮天锅乃灵性之物,并不怕会跟丢。
到天光微明,太阳出来时,那虫子不再前飞,肖劲空又在战天风脑中现出幻影,不过战天风现在知道了,不是肖劲空真的在他脑中现出幻影,而只是他感应到了肖劲空的灵光,就好比他听见一个熟人的声音而在脑子里显出那人的样子一样,当然,他这个理解不完全对,但也**不离十了。
肖劲空对战天风抱拳道:“战少侠,白天我阳气不足,不能飞了,劳你累了一夜,不好意思。”
“那没事。”战天风取出玉葫芦让肖劲空的本命神虫进去,心下转念:“肖老大变成了虫,好象比先前客气多了呢。”
以战天风现在的功力,等闲七八天不睡觉也没事,何况夜间借锅遁飞掠时还眯了一会儿呢,因此这会儿一点睡意没有,但没有肖劲空的本命神虫带路,战天风再有精神也走不了,只得歇着,他找了座小镇子,先吃了早餐,无事可做,在小镇上逛了两圈,也没什么看的,见一面酒旗飘扬,突地就想:“听说酒量也是练出来的,反正没事做,我何不就练起来,免得七公那老狐狸老是笑我。”
一时兴奋起来,拐脚进了酒楼,一拍桌子:“先拿两坛酒来打口干。”这话大,店小二吓一跟斗,战战兢兢抱了两坛酒来,又切了一盘熟牛肉。
店子里客不多,店小二无事,躲在一边偷眼看战天风,到要看两坛酒打口干的酒神是个什么样儿,看了小半个时辰,有客招呼转了个身,再回头突然不见了战天风身影,急慌慌四下乱找,却在桌子底下看见了战天风,醉瘫了,那小二还有点疑惑,抬头再看那两坛酒,可就笑翻了,两坛酒里,一坛根本没动,另一坛呢,倒是下去了一截,但那小二是打惯酒的,可以肯定,下去的那截子,最多不超过两斤酒。
唉,没办法,战天风的酒量最大也就是这个样子了,那还是这店子里的酒水较谈,否则醉得更快。
战天风一觉醒来,夕阳快要落山了,一缕余光从窗子射进来,让他有些发晕,一时不知自己到底在哪里了,坐起来摇了半天脑袋才想起在酒店喝酒的事,可先前是在酒店大堂里,这会儿却是在客房里,怎么回事呢,不用说,自然是他喝醉了,小二扶他来房里睡下的。
想明白了,战天风大是丧气:“这酒量怎么就练不出来呢,气死。”
这时房外似乎有响动,他吓一大跳:“啊呀不好,先前吹下牛皮了,这会儿可不好再见那小二,虽然说英雄也有醉酒日,美女自有色衰时,但酒桌下的英雄到底不见得有多么光彩。”
他手脚飞快,左手掏出一块碎银子放在桌上,右手一拍床沿,身子便从窗口飞窜了出去,而他耳朵同时也听到了推门声,不用说,自然是小二进来了,心下暗叫:“还好醒得及时,否则这丑就出大了。”
他却不知道,那小二虽见他不告而别,但看了他留在桌上的远远超过酒钱的银子,到是赞了他一句:“这客官,虽然没酒量,到是有酒德呢。”只可惜战天风溜得太快,这句赞扬没听到,否则要听到别人夸他有酒德,可就有得吹了。
战天风到镇外,太阳刚好就落山了,他掏出玉葫芦,放肖劲空的本命神虫出来,肖劲空现身一抱拳,随又前飞,战天风照旧借锅遁跟着,有了昨夜的经验,知道煮天锅有灵性不会跟丢,也懒得看了,刚好酒没全醒,又睡一会,到下半夜睡不着了,便在煮天锅练起功来,一练功才想起手印有日子没练了,不过多练一次少练一次,好象也没什么区别,摇摇头,把九转回锅气练了几遍,复练听涛心法,但耳边风声呼呼,难得入静,练了一回儿也就算了,
到天明,肖劲空的本命神虫复钻回玉葫芦中,战天风昨天虽出了一回丑,但为了将来能和马横刀整夜喝酒聊天,还是要练酒量,不过这次学了乖,到一处镇子上买了酒,不在酒店里喝,飞到镇外一个无人的山谷里,心下自得:“我在这山里喝,便醉了也没人看见,不会弱了我神锅大追风的名头。”
进山谷,刚好惊起两只野鸡,他虽买了点熟牛肉,不过野鸡肉好久没吃了,顺手都抓了,溪边洗剥干净,装天篓里香料齐全,无时烤得金黄油亮,鸡香满谷,战天风将两只鸡两坛酒做两边放着,熟牛肉放中间,笑道:“马大哥,咱哥俩一人一只鸡一坛酒,牛肉就抢着吃了,哈哈,干啊。”
抱了自己那坛酒,撕了只鸡腿,喝口酒咬口鸡,很有点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豪气,不过酒量照旧没长进,不到两斤酒下去,早醉翻了,肥嘟嘟一只大野鸡,吃不到小半只。
又是睡到差不多天黑才醒来,夕阳刺眼,坐起来伸个懒腰,睁了眼四下一看,猛地骇得直跳起来,就在他身前不远处,竟然睡着一只吊睛白额大虎,震天动地的打着呼噜。
“这畜生,怎么就摸了来,怎么却又睡着了,不吃我呢?”战天风一时骇出半身冷汗:“难道我做过天子,山神随身佑护,以至于大虫也不敢吃我?”
想是这么想,不过他自己也知道这是胡思乱想,基本属于白日做梦那个类型,但老虎为什么不吃他反而在他边上睡着了呢,细一看,战天风明白了,一时哈哈大笑,怎么回事呢?原来他喝醉后,不小心打翻了酒坛子,却刚好倒在野鸡上,把一只烧鸡泡成了一只醉鸡,那老虎闻得香味来觅食,自然先吃香喷喷的野鸡,大半只醉鸡吃下去,竟就和战天风一样,烂醉如泥了。
战天风一通大笑,把那虎笑醒了,翻身爬起,对着战天风一声吼,却忽地脚一软,一下跌翻了,原来酒性还没过,四脚发软呢,老虎醒来,战天风本来有些怕,一看它那个样子可又笑翻了,那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四脚发软,爬起来低吼一声,不敢来扑战天风了,夹起尾巴就跑,中途却又摔了两跤,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