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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的架势和说话的口气,知道管家下面说的话必定对她很重要,而且很可能会让她听着很难受,但是管家说的……其实,都是对的。
管家从这一百年的局势变化开始说起,慢慢开始细数人的变化,从她开始谈到冬狮郎就能感觉到怀里的小主人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她一遍遍揉着她的背,小心翼翼地措辞,不替冬狮郎说好话,只是陈述事实。
“小姐,我知道你生气,你伤心,可是这一百年他的确待你很好,不管他是愧疚还是什么,他待你好,就是好,所以我那天才会领他进来。”说着管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笑了,“小姐,你可能不知道,当初为了你的事,日番谷队长亲自去求的浦原先生,在门外跪了十几天才让浦原先生松了口的。”
“他去求的?还下跪?”她很意外,也是第一次开口问及冬狮郎的事情。
“是啊,当时这事几乎所有在关注小姐的人都知道,当然,雏森副队长也知道。”她轻轻拍着奈夜的背,慢慢地说:“小姐先前一直留在四番队,照顾你的事情都是日番谷队长亲力亲为,除了他需要外出几天有任务的时候有浦原家的奴婢照顾,其他时间都是他自己动手照料小姐。我记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日番谷队长交代过奴婢们,如果他不在,千万不能让雏森副队长和小姐单独呆在一起。”
“为什么?”她有些迟疑地问,隐约猜到了点却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小姐可记得自己昏迷时候旁人说的话?”见她摇头,竹内管家才续道:“日番谷队长那样交代是因为每次雏森副队长来过之后,小姐的灵压都会很紊乱,好多次都有性命之忧。虽然不知道她对你说了什么,可是日番谷队长对她有防备,很重的防备。小姐,他其实没有那么偏心眼的。”
“管家,他……他,不是偏心,他只是看不到别人。”奈夜的话透露出很深重的无奈。
“小姐,怎么这么没自信?”看她起身要辩,管家压住她,“不如我们来试试?”
“管家……”她本能的抗拒,她不想让自己再失望了。
“小姐啊,你还是在乎的,那么样的在乎着日番谷队长,所以你才会因为雏森副队长的话变成这样。”看她脸色一下变白,她放缓了口气,“小姐,就试一试吧?试一试也不吃亏呀,对不对?”
看着竹内管家的样子,她轻轻点了点头,绷紧了的身体也迅速放松,躺在她怀里。吃亏?当然不会吃亏,她也不怕吃亏,她只是害怕,害怕再伤心失望了,却又忍不住有些期待。
握了握拳,奈夜冷静地开口:“管家,明天开始让所有其他世家的旧仆分批回家去替我表达谢意,说我过几日亲自上门致谢,也好让他们和以前的亲戚朋友走动走动。”
“是!”
四十四章
雏森本来还想观望个两三天再说,但是她发现,她根本没有观望的时间,所有的一切都传的太快了,所谓的流言,不是一味的偏向,而是越来越多的细枝末节。群众的生活总是喜欢八卦贵人的生活,而且越是阴谋论的说法越是招人喜欢,揣测来揣测去,也就渐渐的和真相差不离了。这下,她坐不住了!
她不能直接上门去闹腾,那样就坐实了她害救命恩人的事儿,她只能去找小白,哭着去,委委屈屈,怎么委屈怎么来。
她来的时候冬狮郎在办公室看着那堆鬼画符,对于公文这种东西,他处理起来已经是驾轻就熟了,更不用说当初奈夜在的时候帮他管过一段时间的财政问题,理得很顺,曹随萧规就是了。听到回报,冬狮郎头也没抬一下地说:“请她进来。”
雏森还是那个样子,进来了看他在忙,就直愣愣地站着看他办事不会动了。
“坐。”冬狮郎一抬头发现她还站着才说道,看她有些怔忪的神色便说:“你我之间无需过多的客套。”
“小白……”她又是感动又带着点委屈地叫了声,看他抬头看她,她才开始表明自己的来意,“先前有传着关于奈夜的话,我心里着急有心解释又不好多说,怕浦原家有想法,”她上来先表明立场,不是不帮忙,不是她刻薄寡恩,实在是身份尴尬了那么一点点……“今儿,更是连你我都攀扯上了,我真是不明白呀,这些都是为什么,谁说的话呀?我何曾不记得奈夜对我的好了?何曾……又把她气得昏倒了……?且不说我,就是你,这么些年掏心掏肺的对她……大家都看在眼里,她怎么让人这么说你啊?”她哭着说话,断断续续,却又吐字极其清晰。
冬狮郎不语,低头该批公文批公文,该见谁见谁,该喝水喝水,只是在她说到他不曾亏欠她的时候才插了句嘴,“我欠她的,这些年,也是我欠她的。”然后示意她喝水歇会儿,在她喝水的空当说道:“这些流言你不必放在心上,过几日自然就有新话题的。这话,也不会是她让人说的,她骨子里是个极骄傲的人,不屑于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她是直肠子,有不高兴的会直接选择吵架的方式,从来不会弄些曲里拐弯的事情,反倒是一贯看着柔弱的人,才……
雏森愣了愣,见他已经重新低下头去,心里又是不忿又是伤心,却不得不说:“是……是的,定是别的什么小人作祟,奈夜一贯坦荡,断不会做这等事情。”心里却是难过至极,一样的流言,非议的对象不同,他……就是这样的差别对待。
看他淡定地点头,头都不抬,她却是再也坐不下去了,匆匆告辞离去,她走了以后,冬狮郎就放下了笔,看着门口的方向出神。
最终还是不放心,提早下班,晃悠到了浦原家宅的侧面墙脚,一个纵身翻墙进去,如果走正门,堂堂正正求见,他一定会被挡在门外,不如另辟蹊径。
转过回廊,奈夜的声音从主卧室里传了出来,“咳咳,管家,你坐吧,别忙了,我没事了。”
“是,小姐。小姐,你还恼么?”
“恼什么?”
“十番队队员。”
“我为什么要恼他们?他们不过是气不过而已。”
“那您还恼日番谷队长么?”
屋子里一下安静了,让门外的他,心一下提了起来,只听她道:“我和他之间从来就不是恼不恼的问题。要说那一刀我生气吗?我从来就不气,我知道他是失手,那个时候不要说他没有看清是我,就是看清了,也来不及变招。他那样恨眼镜哥哥,只想着向前,从来没有想过后退。可是,”她本来尚算柔和平稳的声音一下子硬了起来,“信任呢?五十年,我和他朝夕相伴,他对我一点信任都没有!但凡他有一点信我就不会那样质问我!咳咳……”
咳嗽声打断了她的话,屋里响起了水声,“小姐,喝点水,别生气,别急。”
门外的人早已经双拳紧握,眼睛里是清晰的痛悔。
“管家,”她的声音明显暗哑,“如果他当年对我有对雏森的十分之一信任,我就不会……”她的话犹如重击,一拳拳打在他心上,真的像他当年猜测的那样,是他害的她!
“再说前些天的事吧,有什么好恼的?雏森一贯的伎俩,从小到大,我吃她的这种暗亏还少么?”她哼了一声,“连个队长都能骗,骗个把队员算什么?!”
“小姐,你还是很在意的对不对?就算知道他没有替雏森副队长说一句话,你还是生气,因为你在乎对不对?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在意。”
“管家……谁在外面!”厉喝一声,门在一瞬间打开,两人毫无准备的相见了。
管家识趣的告退了。
“咳咳……你……”
“你……”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
“咳咳……”奈夜止不住的咳嗽,冬狮郎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身边,端了杯茶,小心地喂她。奈夜却因为止不住咳,又说不出话,只能抓着他的手腕,指尖一片冰凉。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别急,我在,你慢慢说。”心里说不出的酸,以前她总是像个小火炉似地,现在却……
她咳得脸都红了,好容易停了却也忘了要对他说什么,就着他的手喝了口水就躺了下来,看着他,微微有些喘息。
他的动作很熟练,他的神情也算温和,这一百年……他真的在照顾他吧?
“睡会儿吧,不管你想问什么,我都会等你醒来。”这已经是他这百年来说过最温情的话了。
奈夜没有再说什么,背对着他睡了过去,而他真的如他所言那样,像一座雕像一样沉默地守着她。
奈夜本以为自己一定睡不着,却未曾想自己一觉到天亮,一看天光大亮惊得立刻弹坐起来,“糟了!嗯——”因为起得太猛引起一阵头晕,一双手从旁扶住她,温和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别急,我让人给你请假了。”
奈夜侧头看去,晨光里的男人隐约有着当年少年的温柔更添一份珍重,这份珍重让她直愣愣地看着,直到温热的掌心贴上她的额头,对上他担忧的眼神,“是不是头还晕?再躺一下吧?”说着就要扶她躺下。
她忙伸手拉他,摇头,“不用。”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真的没事?”
“没事,你现在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她惯性地抱怨了句,却又觉得不对,低头,发现自己还握着他的手,立刻像被烫了一下似的松开手。
冬狮郎却没有接话,施施然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悠闲自在,仿佛拉她的手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看着伴着自己吃饭的男人,奈夜不由多看了两眼,他不忙么?他这几天不是应该很忙才是。
“吃完了么?吃完我们去走走。”冬狮郎面不改色地说,仿佛没看见她脸上的疑问。
“不去。除非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今天没去就职。”奈夜总觉得有些诡异。
冬狮郎看了她一眼,“你跟我去走走,我就告诉你。”
“不……呀!”奈夜刚撇开脸就叫他一把抱起来往外跑,她下意识地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