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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让我吃惊啊,你以为你能钻得了我的空子吗?”作为尸魂界速度第一的碎蜂,要说钻她的空子真的似乎是一场笑话。
“分身吗?作为杂耍来讲,倒是挺逼真的嘛~”蓝染淡淡地夸奖,这夸奖中含着异样。
“受到你的夸奖,我十分荣幸,”碎蜂当做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隐秘机动做的都是无法受到褒奖的工作,为表感谢,我就用这个杂耍来将你了结吧!”漫天的碎蜂向着蓝染冲了过去。
蓝染冷哼着准备挥刀,右手却让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冰给封住,他微微有些惊讶地侧头看过去,而这一瞬间的空隙被碎蜂抓住,一击正中蓝染,碎蜂抽手准备再给他一击,“二击决杀!”
“二击决杀吗?真是有趣的招数啊~”蓝染的声音依旧淡然,让一击得手的碎蜂一惊,却原来尽管在右手被制的情况下,蓝染用左手抓住了碎蜂,抓住了在尸魂界速度第一的碎蜂!“但是没有作用哦,死神的战斗就是灵压的战斗,就凭你这种能力能使出的招数,用我的灵压能够全部将其抑制。”挣脱冰的束缚,蓝染一手抓住了碎蜂,右手已然举起了利刃,死亡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接近过碎蜂。
蓝染的唇边漾起了冷酷的笑意,碎蜂惊恐的瞪着他,却眼见刀剑从他胸口戳出,蓝染的表情也一下子顿住。
“你大意了呢~”京乐大叔的声音从冰里出现,收回刀,京乐从冰上的影子里钻了出来,“冰上出现了影子。”
“京乐,你这混蛋!”蓝染斜睨着京乐的眼神有着说不尽的恼恨。
“结束了,蓝染!”一直在近处观察着战局的冬狮郎得出如此结论,向着蓝染飞速的冲了过去,京乐大叔却是在一击之后就已经谨慎的退了开去,既不会给蓝染可趁之机,也不会给后来的同伴的攻击造成阻碍。
蓝染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眼角却突然扫到在一边笑得不怀好意的平子,才猛然意识到危机来自于相反的方向,却已经来不及了。
刀捅进肉体的声音传来,所有人的动作在一瞬间停滞,在第一时间内心都涌起一个疑问,砍中了?就连冬狮郎也是这样想的。
“雏森?你醒了?”射场发现一直躺着的雏森桃突然起身,缓缓向前走去,“你要去哪里?雏森?”
“雏森?”吉良也叫。
但是这些她都没有理会。
一只手缓缓举起,冬狮郎近乎惊恐地瞪着那只手,那只手是那样的熟悉,熟悉到像自己的手一样,而这只手的大小绝对不可能是蓝染的!他的视线从那只手慢慢移到那个人的脸上,圆润的脸上甚至还有着笑容,微微弯起的眼亮闪闪的,他看着她,好像是一个世纪那样长,却又仿佛只是一瞬间,从心里涌起的愤怒让他暴吼出声:“你为什么要帮蓝染啊!”手下的刀仿佛自有意识一般往前进了半寸,他的手在不自觉的震颤,是恼是恨。
所有人好像被施了咒语一样突然惊醒,看着挡在蓝染身前的小小人儿,近乎本能的感觉到不对劲。京乐离他们很近,近到可以看到他们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小奈夜……”他一时间想不到该如何解释她的行为。
奈夜的手往上移了寸许,握住了刀身,阻止它再进,鲜血一瞬间浸透她的手掌,“不是的……”这几个字仿佛是从齿缝里漏出,轻微到仿佛只有他一个人听得见。
“你们,你们……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啊?!”一护的声音却像是惊雷一般在所有人的耳边炸开,所有人仿佛被施了咒语一般齐齐看向战场中心的人,奈夜缓缓倒了下去,而她身后……
冬狮郎不需要任何移动就能清楚的看见,看见身后的人,他仿佛被扼住了喉咙一样,呼吸都停止了,“雏……雏森……”他的手有些麻痹了,不自觉地松开了手里的刀,支持奈夜的唯一依仗消失,整个人往下倾。
平子最先反应过来,“混账!”
吉良和射场立刻回头去看,而就在此时,眼前白光一闪,身前的雏森突然向他们挥刀,转过身来的赫然是蓝染!
平子的话像是突然打醒了冬狮郎一样,他立刻俯冲下去,伸手向着奈夜伸过去,明明近在眼前,却怎么样都够不到她,她好像突然间离他好远好远,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她离他这么远过,也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想要抱她在怀。
拽住她的腰带,带她入怀,紧紧护着她,减缓俯冲的速度,缓缓下落。
“从何时开始的……”平子真子难以置信,他们所有的人全部都睁大眼睛看着,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没有……
“何时开始的?这个问题真可笑,”蓝染好像听到了一个笑话一样,“你应该知道的吧?我的镜花水月的能力是完全催眠,任何时候都可以完全支配五感,任何状况下都可以让人产生错觉。”
“废话少说!我在问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用的镜花水月!”平子怒道,冲动地冲向了蓝染,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
“那我也来问问你吧,你什么时候开始错认为我没有使用镜花水月的?”蓝染反问,好像在看白痴一样地看着他。
他们说了什么,冬狮郎都没有听到,他觉得他们的声音离他好远,只有怀里的人轻微到近乎无的呼吸声在他耳中响若雷鸣,他看着她,感觉得到她就连呼吸都在疼痛,她的眼睛里没有光,就是这样直愣愣地瞪着他领口的地方,好像在看他的心,又好像什么都没看,他低下头,轻轻蹭着她的鼻尖,声音有着难掩的哽咽,“奈奈……对不起,不要玩了,你起来……我知道错了……奈奈……”他多么希望,这一次和以前每一次一样,她都能生龙活虎地跳起来说她赢了!
眼泪直直地落在她眼睑上,她的眼睛颤了下,他忙伸手去擦,只觉得满心的恐惧,翻过手掌,看着手上的水汽,不属于他的眼泪多余的水汽,手上的身体在变轻,湿濡感越加强烈,身遭的水汽在碰撞,他在颤抖,不可抑制的颤抖,抬手想要用鬼道救她,却已经来不及了!身体加速液化,从四肢到身体迅速地萎缩下去,衣服扁扁地垂在地上,最后只剩一件衣服垂在他臂弯里,冰轮丸透体而过,那一滩浸透他半个身子的水汽证明她真的曾经存在过。他眼睁睁地看着,看着她在他面前消失,木然地一动不动,似乎是呆住了。
一直盘旋在乱菊上方的罔象显出刀身,“当”的一声砸在地上,好像是砸在了他的心上,让他整个人哆嗦了一下。
而此时的蓝染突然看了过来,叹息似地说道:“日番谷队长,你为什么不相信小奈夜呢?”
冬狮郎在颤抖,整个人都在发抖,京乐大叔看他情况不对,急忙叫道:“日番谷队长!”
“啊——!”长啸声响彻天际,灵压暴动,悲伤仿佛化为实体震颤着每个人的心,一揪一揪地疼。
“精神……崩溃了。”卯之花队长皱眉道,眼中隐含着痛惜,那个孩子刚才想到了他们一直没有想到的误区,她救了他,却是用了自己的性命。
这场战争再与冬狮郎无关,胜负结果,都进不了他的眼里,心里,奈夜由他亲手杀死的事实彻底击败了他。
尽管最后他们取得了胜利,但是对冬狮郎来说他的战争在奈夜眼睛里再没有光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输了。
三十七章
距离大战结束已经过去十天了,一切都似乎走上了正轨,被派往虚圈的朽木白哉、更木剑八、草鹿八千流、虎澈勇音和山田花太郎平安归来受到热烈欢迎,这对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待遇的花太郎来说,惊吓多过于欢喜,涅则是叫嚣着要在众人安全前完成对空座市的转换;而失去一臂的总队长对着弄丢队长羽织的三人暴跳如雷,所有人都恢复了精神在向前走。
乱菊来到十二番队要求见雏森,却因为涅茧利不在以及雏森需要接受脏器手术而被拒绝,来到宿舍,恋次和吉良都不在,找寻到在山洞训练的冬狮郎,他也在很认真的练习,为了守护。乱菊有些叹息,所有人都在往前走,只有她一个在犹豫不前,因为那个人……
“银……”乱菊叹息,“不过,如果你真的留下什么东西来让我睹物思人的话,恐怕我就会踌躇不前了吧……现在我有点喜欢你的这个缺点了呢~”她突然想到了另一个和银一样的人,对于她的交代有了些许的犹豫,“小奈夜……真的要这样吗?”
夜半,乱菊睡不着觉出来走走,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办公室,发现里面的灯还亮着,她不由有些意外,要知道冬狮郎为了长高,每天都尽量早的睡觉,他坚信睡眠时间和身高成正比这件事,像今天这样的行为很违反常态。
她慢慢走了过去,透过门缝看去,冬狮郎坐在桌前,难得的没有坐相,两条腿蜷缩在一起,双臂环着双腿,头埋在自己的臂弯里。看着他这个样子,乱菊摇了摇头,刚要进去,却发现他抬起了头,双眼通红,同时也露出了他怀里的那件白色的衣服,上面有着显眼的红,那是血。他伸手,握住桌上那把只有70公分的斩魄刀,手越握越紧,鲜血直溢,却仍旧不愿松手,“奈奈……”
乱菊叹了口气,替他掩上门缝,缓步离开,“果然,还是小奈夜最了解队长……”
第二天,乱菊就决定按照奈夜的意思,趁着冬狮郎外出的时候,找了个箱子,把和奈夜有关的东西一样样收起来放好,五十年,两人水乳交融地生活了那么久,哪里是一朝一夕能收拾得干净的?好在奈夜留了依据,先从小处收起,一点点来,十天半月的总能收拾干净。
因着奈夜思虑周全,也因着冬狮郎事忙又深思不属,半月来并未察觉到异样。他日日看着那衣衫和罔象就够了,旁的未曾察觉。
是日,也是凑巧,冬狮郎回来拿东西,看到乱菊的行为,站在门口慢声道:“你在做什么?”
乱菊僵了一下,直起身笑道:“哟!队长,你突然出声吓得我胸都要掉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