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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月明沧海也好,现在的碧莲秋素商也罢,小侯爷对於自己喜欢的人总是时常会有些不自觉地亲近举动。搂抱和亲吻脸颊对他而言实在是不算什麽,仅仅是出於一种习惯,然而看在杨箫的眼里就实在不是什麽滋味了。
凤绮罗自己也清楚,能让他心甘情愿被管束的除了家姐凤素娥,就只有杨箫了。但心里服软和嘴上承认是两码事,至少面子上是不能叫人笑话了去。
小侯爷方想声色俱厉地训斥下这两个不懂事的家仆,碧莲趁机又道,“侯爷,夫人刚刚回府了,正找你呢。”
“怎麽不早说。”凤绮罗一惊,欢喜之情立时就缀满了眉眼间,嘴角翘成一弯新月,转身就往院外跑。
沧海匆匆跟了过去,碧莲则留了下来指挥人将刚刚买回的鞭烛、纸钱等物送了进来。
秋素商听著周围悉数地响动声,只当是又添衣物器具了,有些不安地道,“碧莲,麻烦你转告小侯爷一声,就说我这里一切够用,不必再添置了。”
碧莲道,“这次送来的只是些鞭烛和纸钱。马上就是盂兰盆节了,你不能出去,侯爷吩咐说就让你在院中祭奠下吧。”
秋素商心头一忪,乍喜乍悲,一时情难自抑,掩面落泪,哽咽著说不出话来。
碧莲扶他回屋坐下,不动声色地注视著那把琵琶,忽而低声道,“秋公子若感激侯爷的好,日後就不要连累了侯爷。”
秋素商一怔,明显得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却偏又不大能肯定。“碧莲,你方才说了什麽?”
碧莲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声,“秋公子歇下吧,我要去侯爷那了。说来秋公子也是无辜的人呢,只可惜。。。。。。”
一阵狂风吹来,吹得敞开的窗扇门板“!当”作响。秋素商只觉得浑身都在发冷,莫名地生出了几分恐惧,寒意幽深。
4。
一连又过了两个月,京城里还是老样子,皇帝依旧不怎麽临朝,对外主政的也依旧是面和心不和的太子与三皇子。老百姓的日子也是照常过,偶尔有什麽消息从宫内传出,也多半是沦为人们饭後茶余的谈资,提过便罢。
京城太过平和了,但这份平和仅仅只是一种假相。就如同当密集厚实地阴云遮天避日时,谁也无法预料在云层的後面是灿烂地阳光还是疾风骤雨。
皇帝的心思谁也琢磨不清,但至少表面上是不偏不倚,两个儿子都器重。而太子与三皇子也是各攒一口气,都等著对方先露底,连带著两帮人马也都是虎视眈眈水火不容。
小侯爷被夹在正中,成了两边都急於拉拢的对象。但他谁也不卖帐,除了每月必去宫中向皇帝请安,就连自己的候府也不怎麽出了。
这样憋闷地日子自是令凤绮罗不痛快至极,但好在有杨箫相伴左右,总算是不至於意气用事,只是也因此而愈发地爱黏著杨箫,几乎是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
秋素商在侯府里住得久了,人也慢慢地能放得开些,与人说话时也不再是拘谨到小心翼翼,偶尔还能与众人一起玩笑几句。只唯有那把琵琶依旧是从不离身的抱著,谁也不给碰。
凤霖阳也有来看过一两次,每次都匆匆讲了两三句就又匆匆离去,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人消瘦了许多,精神也不大好。来时只是反复叮嘱凤绮罗要忍耐,至於忍耐什麽,却又不肯多说一字。
凤绮罗很希望能帮自家二哥做些什麽,但凤霖阳坚持不许,他也没可奈何。有时也挺委屈,只是一旦面对著凤霖阳疲惫地面容,再多的抱怨也都说不出口了。
家人毕竟是家人,小侯爷在外再嚣张跋扈,在自己的至亲面前也是关怀备至的。
九月初,苏七夫妇到京。
杨箫与苏七算是感情不错的至交,但凤绮罗对苏七却是没什麽好感。原因无他,只因苏七生性风流痞荡,平生最爱美人,见到小侯爷时曾多番挑逗捉弄,遭人记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就连杨箫对此都是听之任之,偶尔还会暗中帮凤绮罗一把。
不过凤绮罗对苏七的夫人瑾娘,却是敬佩的很。
瑾娘与苏七是同门师兄妹,自打瑾娘情窦初开看上苏七後,就一门心思的要嫁於苏七为妻。苏七自是不甘心吊死在一棵树上,每每见到瑾娘比老鼠见到饿猫躲的还快。两人一个追一个逃,前前後後统共折腾了八年,终於在一干亲朋好友都看不过眼纷纷推波助澜的情况下,喜结良缘。
瑾娘历时八年方才修成正果,嫁於苏七为妻,其持之以恒的毅力当真是非同一般。如今两人夫妻恩爱,还有了个三岁的儿子苏萌,小名福宝,生得白净可爱,颇为讨喜。
凤绮罗把福宝抱到腿上坐著,看著小家夥一本正经的正襟危坐,乌溜溜地大眼却是一个劲的往桌上的芙蓉丸子瞟,实在是忍俊不禁,就夹了一颗丸子喂进小家夥的嘴里。
福宝嘴里含著丸子,腮邦鼓成圆球,还不忘大声地说道,“谢谢美人哥哥。”
苏七噗哧一声,嘴里的酒险些全喷了出来,拊掌大笑道,“哥哥?!哈哈。。。。。。居然叫他哥哥。杨箫,我家福宝方才可是喊你叔叔哦,这辈份也差太多了吧。”
杨箫倒是不以为意,“福宝乖巧讨喜,可比你小时候不知要可爱多少。”
苏七倨傲地哼哼两声,一副也不看看是谁生得的得意表情,一身的痞气倒是因做了几年父亲而消磨去了不少。
哪知瑾娘瞟了眼苏七,不屑地道,“儿子是我生的,你得意个什麽。有本事你自个儿生个去,那时你再想怎麽得意都成。”
苏七那张得意的脸立时就垮成苦瓜相,忙不迭的陪笑,嘴里还喃喃自语道,“我不就是多看了两眼麽,犯不著这麽生气吧,至少也要在兄弟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啊。”
瑾娘也不理他,只顾著亲热地挨著凤绮罗说道,“绮罗挺喜欢我家福宝的吧,你能多陪陪这孩子那是再好不过了,省得他跟著他爹好的学不来,坏的倒是全学去了。”
凤绮罗满口称好,欢喜之情溢於言表。“不如你和福宝就在我府上住下吧,有什麽事也能方便些。”他实在是喜欢这个可爱的小家夥,都忍不住想要一直留在自己身边才好。
苏七一听暗自叫糟,慌忙问道,“那我呢?小绮罗,你可不能把我给撇下了,好歹我也是孩子他爸啊。”
“没你的份。”瑾娘与小侯爷异口同声的回绝,接著又相视而笑,倒是默契的很。
苏七看著发酸,捅了捅一直面无表情的杨箫道,“你也不管管,就这麽任他作威作福,强拆一对鸳鸯?”
杨箫似笑非笑,手中的酒杯转了几转,“这不都是你自己招惹来的麽。再则只要他能高兴,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何乐而不为?!可我怎麽听著这麽酸呢。”苏七抹了把脸,显得坐立不安,瞅了瞅在一旁谈的开心的二人,压低声道,“你准备怎麽做?我可不信你会真的放任不管,你可舍不得。”
杨箫面上露出一丝浅笑,眼中精光乍现。“暂且静观其变吧。他眼下不想也不能离开,只要他能安好无忧,多待些时日也无妨。”
如今京城风云变幻,这一刻的太平,下一刻就有可能被打破。出京是早晚的事,但走或不走,杨箫想由凤绮罗自己来决定。
苏七状似无力的摇头叹气,满口诸多抱怨。“你们在这是逍遥,兄弟们可是忙到累死。聂远要我带话给你,叫你们能尽早走就尽早走,你们多待一日,他们就多受累一分,连觉都睡不好。”
杨箫继任後的御剑山庄,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隐世的天下第一庄,而是实至名归的天下第一庄。短短数年的时间,庄中势力不断壮大,甚至遍布大江南北,虽然对外依旧颇有隐晦,但实力已不容小觑。
能有如此成就,杨箫的个人手腕自是不容忽视,但这之中也有静安王爷一家在暗中鼎立支持。毕竟不管将来在太子与三皇子之间选择谁,能保有自己的势力才是真正能安身立命的根本。
“常言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其实能够不必出京,才是最好的。”杨箫看向凤绮罗,眼中是满满地宠溺与痛惜。
他欣慰於小侯爷的成长,但也同样心痛於小侯爷在成长中所不得不经受的痛楚。
苏七大力的拍拍他的肩,举杯与他相碰。“行了,这京城也不是什麽好地方,待久了浑身都不舒畅,倒不如离开了自在。”
杨箫笑而不言,将杯中的酒一口闷干,转头迎上凤绮罗眷赖地目光,清澄而纯粹,令人炫目。
5。
世事难料。然而当事情真的发生时,却又不觉得有多出乎意料。
十月的第一日,朝堂上下了一道诏书:大理寺少卿凤霖阳,目无法纪,擅用职权,诬陷朝廷命官,其心可诛,现押入大牢,革职待审。
不出三个时辰,这条消息就被有心人士送入了小侯爷的耳中。
“刘枫,你可真有心,这诏书才下,你就急著来我这通风报信。是三殿下太心急呢,还是你自作主张呢?”
“小臣。。。。。。小臣是来转达三殿下的一片心意,还请小侯爷三思。”刘枫骇出一身冷汗,肥硕地身板像筛糠子似的抖个不停,腿肚子直打颤。
凤绮罗手上的剑,就架在刘枫的脖子上,锋利地剑刃灼耀著白光,时不时还比划两下。
“哦?既然是三殿下的心意,那可就难为你了。从皇宫到这儿赶得很辛苦吧,出了好多汗呢。”
“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应该的。”刘枫有如惊闻天籁之音,腿不抖了,腰杆子也挺直了些。他拿指尖触了触冰凉地剑身,陪著笑道,“小侯爷,您看这是不是。。。。。。”
“你急什麽,我话还没说完呢。”
凤绮罗操起剑做势就要重重地敲打刘枫的头,刘枫却只当是小侯爷要砍他的脑袋,吓得抱头就跪下求饶。
凤绮罗见状冷笑一声,一脚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