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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从留星雨和唐静两人的眼眸里,已经能看出两人对宇文子乔深信不疑。
黑夜,花石客栈前。
宇文子乔和唐静接回了花石客栈马槽里的两匹马。留星雨也接回了那匹号称唐家堡第一快的白马。
当然,在离开之前,唐静给了花石客栈十两银子的“赏钱。”
三匹宝马,在黑夜中,背着花石镇,疾驰在月下。
归途中,留星雨忽然一拉缰绳,停了下来。
宇文子乔和唐静当然也停了下来,宇文子乔道:“怎么?”
留星雨道:“我们从花石客栈出来,已经走了四十里路,离唐门还有四十多里。”
宇文子乔道:“然后呢?”
留星雨道:“花石镇地处离唐家堡正东南方八十里。安凤埋伏在唐家堡南边三十里外,江边的一条小船上。任氏父女,埋伏在离唐家堡东面的树林里。”
宇文子乔点了点头:“也就是说,埋伏在南面的安凤和埋伏在东面的任氏父女,离我们仅仅几十里。”
留星雨道:“既然我们要将黄雀的触手斩掉,那我自然要参与这次计划的。如果我先回到唐家堡,然后再一次出来,岂非又麻烦?又浪费时间?”
宇文子乔的脸沉了下去,道:“莫非你现在就想去摘掉暗雷?”
留星雨哼了一声,道:“不可以吗?”
宇文子乔道:“当然不可以,就如此草率的去,不管是对付安凤还是任氏父女,都太过危险。还是先回一趟唐家堡,带着人手过去吧。”
“暗杀的时候,人越多,破绽就越大,动静也大,尤其是杀安凤和任氏父女这种高手。”她用一种大道理的口气继续说道:“况且我乃堂堂唐家少奶奶,如果连一个刺杀任务都不能胜任,那还有什么意思?”
“你别忘了,流星金剪的速度,并不逊色于铁骰书生的骰子。”说完这句话时,这世上简直没有第二张脸,能比留星雨现在的脸得意了。
宇文子乔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再坚持的话,就莫怪小生无礼了。”
留星雨温怒道:“怎么?你是不是想用骰子封住我的穴道,然后把我带回唐家堡?本小姐现在以唐家少奶奶的身份命令你,不许干涉我的任何事,你速速赶回唐家堡。”
宇文子乔道:“小生还是不会让你涉险的,哪怕违背唐门的命令。”
留星雨翻身下马,瞄了一眼宇文子乔,一脸严肃,道:“你过来一下,我有句悄悄话要跟你说,你听了后,一定会让我去摘掉暗雷的。”
宇文子乔无奈的摇了摇头,但还是从马上下来了。留星雨的嘴巴凑到他耳朵前,轻轻说道:“我也会点穴。”
刹那间,宇文子乔暗叫一声不好,只可惜太迟了,他胸前的穴道已经被留星雨点中。
唐静皱着眉头看着两人,也不知道留星雨对宇文子乔说什么,不过他看见,留星雨说完后,宇文子乔就带着吃惊的表情,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宇文子乔苦笑一声,道:“小生果然不够聪明,竟然被你暗算了。”
留星雨笑的一脸得意,道:“本小姐的点穴功夫并不精湛,一刻钟后,你的穴道就自动解开了。但是一刻钟内,本小姐已经可以骑着马驰出很远。”
宇文子乔笑的更苦:“你还是会那么多鬼主意,小生对你没有一点堤防,想不到就这么被你利用了。”
说道这里,唐静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笑的比宇文子乔更苦。
留星雨翻身上马,看着一动不动的宇文子乔,道:“安凤的胆子非常大,大到敢得罪唐家的大小姐。为了奖励她的勇气,本小姐决定赏她一把剪刀。”
宇文子乔皱着眉头道:“你选择对付安凤?”
留星雨道:“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我一个人对付任氏父女两人,有些勉强。相对独自一人的安凤而言,那就简单多了。”
宇文子乔干笑一声,道:“唐家的大小姐如果想做一件事,竟然连铁骰书生都阻止不了。”
留星雨坏笑一声,道:“你不要讲废话拖延时间了,穴道解开后,你就赶快回唐家堡,派出人手去对付京四爷、萧楚文和任氏父女吧,再见!”说完这句话,白马人立而起,向前方奔驰而去。
唐静苦笑一声,道:“我自小练剑,练暗器,却从来没练过点穴的功夫,所以不能帮你解穴。我的这点功夫,恐怕也留不住大小姐。”
宇文子乔道:“所以她才那么放心的让你和我呆在一起。不要管我,你赶快追过去,助她一臂之力。安凤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况且她已开始习练轮武秘录。你和她联手,对付安凤的胜算就高出许多了。”
唐静深深呼了口气,道:“好,那我先去了,你注意点。”
宇文子乔苦笑一声,道:“你还不追的话,她就要跑远了!”
然后唐静一个字也没多说,一拉缰绳,向留星雨追去。
白马上的那个女子,似乎还如曾经那样,活泼,顽皮。
可是那个断臂的人,眼眸中痛苦的最深处,却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寅时二刻,最黑暗的黎明即将过去的时候,宇文子乔带着一脸的倦容,终于赶回了唐家堡。
他一到唐家堡,就马上吩咐下去:“快!请项恒、单少爷、单大夫人、唐婆婆和沈前辈速速前往会议堂,不管他们是在睡觉还是如何,一刻钟内,必须全员到齐!”
然后他奔到宇文涛的房间里,将被窝里的父亲摇醒。
宇文涛翻个身,眼皮子也没睁开,就听到他儿子那急促的声音:“父亲,赶紧起来,黄雀的手下已经埋伏在唐家堡四周。大伙儿准备在会议堂内商量对策!您赶紧去!”
等宇文涛迷迷糊糊挺清楚这几句话时,宇文子乔已经离开了,走的比来的还快。
宇文子乔又用最迅速的节奏,挑选了二百名武功不弱的黑羽盟弟子,二百名唐门暗杀人员。
做好这一切,宇文子乔走进会议堂的时候,他终于微微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十足的信心。
因为会议堂上,此刻正坐着一大批人物,一批令宇文子乔足以用性命去信任的朋友。
会议堂上,项恒的眼眸里,倒影着白芯素的影子。面对眼前那复杂的仇人,他究竟是满满的痛苦,还是浓浓的恨意?
一向敢作敢为的白芯素,却不知为何,竟然刻意的避开对面那男子的目光。
单无言如炬的双目,非常谨慎的盯着项恒,盯着那个曾经的朋友,那个死在母亲手下的人的儿子。
项恒注视白芯素的眼眸中,是否带对单无言的退缩?因为他注定要杀死朋友的母亲。
单无言和他的友谊,注定已经走到尽头。
流星七血刀、单无言、白芯素和唐婆婆等人,都是被人吵醒的,虽然脸上有浓浓的倦困之意,却没有人抱怨,因为他们相信,宇文子乔做事永远是有分寸的。
宇文子乔大致的描述过花石客栈的经过后,大堂上,众人的脸色都沉了下去。
单无言听到独孤飘雪杀死孙华通的经过时,眼里一片痛苦。
倒是流星七血刀,听见孙华通死亡的消息时,脸上却是一片大喜。
不过唐婆婆听到自己心爱的孙女已前去刺杀安凤,第一个就忍耐不住,当先说道:“老身这就动身,咳咳咳,去支援星雨。”
宇文子乔急忙道:“万万不可!您是唐家堡身份地位最高之人,在如此严峻的情况之下,怎能移步?”
唐婆婆怒道:“那、那难道就让星雨冒险?”
宇文子乔道:“有唐静助她,况且他们并不是正面和安凤交手,只是刺杀而已。为了安全起见,小生马上增派人手支援他们。”
唐婆婆皱着眉头道:“你打算、咳咳咳、派多少人去支援?”
宇文子乔道:“暗杀任务,人手越少,破绽越小。所以最好还是少派人员,十人足矣。”
唐婆婆道:“那就将唐家堡最、咳咳、精锐、咳咳咳!最精锐的十个刺客派出去。”说完,她才坐回椅子,眉宇之间,却依旧是一片担忧。
宇文子乔比她老人家更加担忧,只是在这种关头,他决不能将这种感情表露出来,以免动摇众人军心。他微微点头,道:“是,马上就安排。”
他转过身,朗声对众人说道:“小生冒昧惊醒诸君美梦,实在是无可奈何的事实。唐家堡四周的敌人,还请大家多多出力。”
项恒大声道:“我们来唐家堡,就是为了对付黄雀的。现在黄雀的触手暴露,这机会决不能放过,西面的京四爷,就交给我们兄弟几个去对付!”
米小粮身上发出的恶臭,徘徊在他的脑海里!迫害米小粮的京四爷,他一定要亲手将其宰了!
项恒一开口,流星七血刀其余人员立刻高声附和,那言语间,几乎把京四爷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又好像京四爷得罪了他们家十八代似地。
白芯素笑道:“你们这群年轻人这么有活力,老娘岂能落在你们后面?埋伏在东面树林里的两个胖子,就交给我吧。”
宇文子乔先是深深鞠了个躬,脸上微带感激之色,道:“好,小生马上派出五十人,作为七位的帮手,对付京四爷。再派出三十人,与单大夫人共同对付任氏父女。”
项恒傲然笑了笑,道:“这就不必了,王家村的分舵里,一共也就二十余人,我们兄弟七个已经足够对付了,唐家堡内的人手,还是留着对付实力最为雄厚的萧楚文吧。”
他又笑哼了一声,道:“另外,我和京四爷还有点私人恩怨,更没有必要别人帮忙。你个酸秀才要是坚持派人给我们,那就是信不过兄弟了。”
宇文子乔苦笑一声,道:“你们七个人的脾气谁都了解,既然你们决定了,那小生也不好勉强。”
白芯素大声道:“老娘怎能输给年轻人!唐家堡内的人手就留着对付萧楚文吧,对付两个走路都嫌迟钝的胖子,老娘一人也够了!”
宇文子乔忍不住又苦笑了一声。
为什么这帮人,都这么狂妄呢。
单无言望了一眼白芯素,道:“可是您一人对付任海莉、任阔雄两人,未免有点吃力,就让孩儿陪您一起去吧。”
白芯素慈祥的望了自己儿子一眼,道:“好吧,不过到时候,你只需要在旁边看热闹就行,看着我是如何将那两个胖子揍成瘦子的!”
宇文子乔已一夜未合眼,再加上花石客栈惊心动魄的经历,脸上的倦意就更浓了。宇文涛,是第一个发现他疲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