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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用丝绸绣成的锦囊,一个金色,一个白色,还有一个黑色。
留星雨皱着眉头看了看他手里的三个锦囊,道:“这是什么?”
宇文子乔道:“出了唐门,拆开黑色锦囊,到了花石客栈门口,拆开白色锦囊,看见孙华通时,拆开金色锦囊。”
留星雨微微一笑:“锦囊妙计?”
宇文子乔惭愧的笑了笑:“算是吧。”
留星雨接过三个锦囊,小心翼翼的放在袖口里,然后对着众人轻轻一礼,却没说什么告辞之类的话。
“星雨,小心些。”
“单夫人,早去早回,万事一定要谨慎小心。”
“和孙华通对抗时,保护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我们会在这里等你回来。”
在众人的鼓励和安慰中,留星雨和独孤飘雪的影子,渐渐消失在了众人的眼眸里。
片刻后,唐静唤来下人,将昏迷不醒的单无言抬了出去,白芯素也跟着去了。儿子忽然晕过去,急的她早就忘了杀孙华通的事。
众人重新落座,场上又恢复了秩序。
宇文子乔清了清嗓子,道:“眼下唐家堡并不安全,黄雀一袭不成,恐怕还会有下文,所以目前这唐家堡里的治安问题,需要诸位多多重视。”
在场的人,宇文子乔的辈分不高,隐隐的却能带动和命令整个唐家堡的人。
甚至他的父亲宇文涛,似乎也成了他的将臣:“有什么要我们几个做的,你尽管说吧。”
沈苍接到:“我这老骨头还有些用,千万别跟我客气。”
宇文子乔惭愧的笑了笑,道:“其实这段时间来,小生和唐总管要负责联络外面的探子,着手调查黄雀的身份,还要调动大批黑羽盟和唐门的弟子,事物过于繁忙。是以此刻唐家堡缺少一个负责守卫和巡逻的总管。”
唐静接到:“这侍卫总管一职一向由在下担任,可是近来在下和宇文公子过于繁忙,实在无暇继续担任这侍卫总管一职,所以侍卫总管一职就暂时空缺了。”
沈苍笑道:“这个好说,若是不介意,就让我这老骨头来做吧。”要说打架和做生意,那宇文涛是抢着去干的,可要是说带着一大帮侍卫在唐家堡里瞎溜达,那还是算了吧,这个听起来很威风的唐家堡侍卫总管一职,他也没有争。
他答应的这么痛快,宇文子乔也就没再说什么推辞的客气话:“那就有劳沈前辈了。”
项恒接到:“我们兄弟几个倒是闲得很,沈前辈要有需要的,也千万别和我们客气。”
沈苍呵呵笑道:“好说好说,我这骨头太老,一定会需要你们这帮年轻人帮忙的。”
唐静缓缓走到沈苍面前,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摸出一块令牌:“沈前辈,这是唐家堡侍卫总管的令牌,有了此物,在唐家堡里畅行无阻,唐门弟子随意调遣。”
沈苍接过那令牌,只见是一块手掌般大小,纯铜所铸,上面刻着一个硕大的“唐”字。沈苍笑着说道:“这令牌在我手里,我是不是就算是唐门的人了?”
唐静急忙答道:“不敢不敢!沈前辈多虑了,您是崆峒一派之长,怎能屈身唐门?这唐家堡侍卫总管一职,只是暂时而已,前辈那天若是不想当了,将这令牌还给在下便是了。”
沈苍泰然的笑了笑:“无妨无妨,那老朽就接下这职位了。”
项恒怪笑着说道:“沈前辈刚好可趁此机会,逛一逛这不是一般人可以来的唐家堡,那多风光啊!”
唐婆婆冷笑一声,扭过头去,眼里仅是辛酸和痛苦。如今的唐家堡竟然要外人来保护,自己这个唐家堡堡主简直是个摆设。
如果没有黄雀,也就没这批人镇守唐家堡了,若是如此,唐门会不会消失在江湖中?
唐家堡,后院马槽。
留星雨牵过一匹雪白雪白,七尺高的大马,对身旁的独孤飘雪道:“有资格在唐家堡马槽里的马,都是千里名驹,你选一匹当做前往花石镇的脚力吧。”
独孤飘雪那双空虚无神的眼眸,掠过马槽里的这些马,这些一匹匹强壮高大的好马,却没有任何动作。
留星雨眨了眨眼睛,道:“不选一匹?”
独孤飘雪冷冷道:“同时苍生,我们为什么要将马匹骑在胯下?”
留星雨淡淡一笑:“我们骑这些马,而马儿们也得到了食物和住的地方,很公平。”
独孤飘雪道:“你若不骑这些马,它们也能找到嫩草,找到栖息之地。”
留星雨道:“但要是那样,这些马在野外多不安全啊?森林里到处都是饿疯了的野兽和未知的凶险。”
独孤飘雪冷然道:“这马槽,比那森林又安全多少?”
留星雨被他说的接不下话了,只听独孤飘雪又说道:“森林或许给不了这些生命所有的东西,至少能让生命自由。”
“你到底骑不骑?”留星雨有些微微的怒意,听独孤飘雪说这话的意思,好像骑马的人就是畜生似地。
独孤飘雪什么也没说,迈开步子,转身背着马槽走去。那空虚的眼神,仿佛身后既没有名马,也无美女。
留星雨没好气的哼了声,牵着那匹马跟了出去。
第四十一回:伤痛(第一章)
更新时间2012923 7:22:18 字数:4558
还是在那庄严的大堂上,项恒感觉到一股莫名的不详之感,站起来对着众人说道:“不行,我还是跟去吧,孙华通真的不好对付。”
宇文子乔挥挥手示意他坐下,他心有成竹的对众人说:“单夫人说的对,试问谁还能阻挡飘血剑和流星金剪呢?”
项恒喃喃道:“可我就是觉得不放心。”
宇文子乔神秘一笑,道:“可敢打赌?”
项恒苦笑一声:“这时候了,你还想赌?”
宇文子乔莞尔笑道:“想。”
项恒道:“还是算了吧,我赌不赢你。”
宇文子乔呼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神秘和信心:“飘血剑和流星剪的组合,对付华山三剑至少有八成的机会。虽然不清楚黄雀这次跟我们玩的什么把戏,也不知道华山三剑在花石客栈里做何安排,只要有那三个锦囊在,胜算还是在八成以上。”
项恒摸了摸脸上的疤痕,皱着眉头道:“那三个锦囊这么厉害?”
宇文子乔晃着折扇,道:“真的很厉害。”
沈苍忍不住问道:“那三个锦囊里装的什么?”
宇文子乔道:“天机不可泄露。”
项恒微微不屑的说道:“你什么时候也玩儿的这么阴险?”
宇文子乔苦笑:“对付黄雀这种角色,不玩儿的阴险些,是玩儿不赢的,不过,最阴险的,还是在后面。”
日渐西沉,那长满杂草的古道上,一双黯然的人影,和一匹强壮的白马,仿佛正站立在红尘的最边缘,放眼望着这浑浊的世界。
“前方八十里,唐门伏兵八十道暗卡,放心前行。”黑色锦囊里,一张简简单单的一十八字便笺。
留星雨带着欣慰的笑意收起黑色锦囊,嘴边那温暖的笑意,不知是因为宇文子乔滴水不漏的安排,还是因为那魂牵梦萦的剑客就在身旁?
那种安详的感觉,是因为背后有宇文子乔的支持,还是因为身旁的剑客?
人影是一双,看上去是那般的惆怅和孤独,白马只有一匹,却是器宇轩昂,踏地有声,和那一双人影形成了两个最强的极端。
双人一马,渐渐消失在这似凶险,又似安全的古道上。
月亮升起了,那么,喝酒的时间就又到了。
项恒刚觉得有三分醉意时,他的六个兄弟就醉倒了。
他望着醉倒在眼前的这六个兄弟,眼里是喝到最后不倒,胜出的狂妄,随即,眼眸里又泛起深沉的惆怅。
他抚摸着脸上的疤痕,又想起那个眼里总是恐惧的米小粮。
天上黯淡的月亮,仿佛是米小粮曾经的脸蛋,天真,却又似莫名的恐惧。
月下,仿佛只有项恒一个人清醒着。
唐家堡的某一处角落,或许是最孤独的角落,单无言将一杯一杯烈酒灌下,灌到胃里,灌倒内心的最深处,好掩盖伤口,掩盖回忆,掩盖那内心最深处伊人的影子。
他脸上湿乎乎的东西,是酒?还是泪?
他的影子,狼狈。
那双狼狈的眼眸,望了望月亮,又望着酒杯,望着酒杯里的自己。
他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时,脚步声已经停在他身旁,然后那双狼狈的眼眸就忽然凝固,又忽然闪烁,似在恐惧,又似在悲哀。
“你喝这么多酒,肝脏不会不舒服么?”项恒关怀,又显得微微尴尬的语声,在单无言耳边响起。
单无言痛苦的笑着:“你会不会因为肝脏不舒服而不喝酒?”
项恒也跟着笑:“我绝对不会。”
“我酒量虽没你好,但酒瘾绝对比你大。”
“你。。。”项恒低下头,淡淡的轻声问道:“怪我么?”
单无言想也没想,就缓声说道:“我很怪你。”
项恒头压的更低,那闪烁的眸子,就好像在赎回昨日的青春,承认年轻时的罪过。
“可是。。”单无言的眼里和口气中全是痛楚:“怪你又有什么用?若雪。。。她已经死了,不会活过来。。。”
“那,我们还是朋友么?”项恒鼓足了全身的勇气,才问出了这句话。
这句在男人间很肉麻,此刻却又不得不问的话。
单无言的回答很简单:“曾经是。”
项恒的全身一颤,仿佛时光已凝固在这三个字上。这淡淡却无情的三个字,刹那年夺走了项恒脸上所有的血色。
“现在已经不是了。”单无言扭过头去,他不想看见项恒的表情,就好像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一样。
“你还是将我当做仇人看待了。”项恒的语气似乎已经绝望,那苍白的脸色,仿佛在风中哭泣。
“我们曾背靠背,浴血奋战厮杀,我又怎会因为一个女人而视你为仇人?”单无言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以前是朋友,现在是更好的朋友,因为我身边的人越来越少,我已经经不起更多的离别了。”
“我,还能弥补么?”项恒感动,用那哀求的语气,遮掩真情的泪水。同样的,单无言也用哀求的语气,遮掩他内心的痛苦和绝望:“能,只要想办法复活李若雪。”
项恒走了,单无言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终于,那男儿硬若岩石的泪,滴在了他脆若白雾的胸膛上。。
那洁白明亮的弯月,倒影在项恒闪烁的眼眸里。
他究竟要怎么做,才能稍微弥补一下单无言呢?
为什么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