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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涛笑道:“如果你有去做这件事的理由,我们绝对会原谅你。”
项恒道:“可那理由如果只是为了我自己呢?甚至是一个自私的理由。”
宇文子乔莞尔道:“你的命是属于你自己的,小生的命却不属于你,但小生的命却可以交给你,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小生的命可以换你的命,那我愿意!”
“我相信你就算做了一件对我不负责任的事情,那你肯定也有你的苦衷和理由,所以我绝对不会怪你。”单无言豪爽的笑道:“就好像某一天我也做了一件对你不负责任的事情,你也不许怪我一样。”
项恒的眼中已有激动的泪花闪动。
西门笑先是用力的拍了拍桌子,然后又用力的拍了拍项恒的肩膀,怪笑着对众人说:“我们流星七血刀的老大要做一件事,那我们兄弟几个他奶奶的一定跟着做,就算不能跟着做,也要支持他去做。到时候谁要是敢说我们老大的不是,那就休怪哥们几个的片子不长眼了。”
刘康用激励的眼神去看项恒,道:“少爷,做你认为该做的事,大庄主和二庄主地下若是有知,会保佑你的。”
沈苍递给项恒满满的一杯酒,项恒看着白色瓷杯里淡黄色的酒,只听沈苍用长辈的语气和他说:“项大侠当年做事,自由潇洒,从来不会被任何事牵绊住,却处处为别人着想,我希望作为他后人的你,能延续他的精髓。将来有一天你若真做错了一件大事,不用我们责怪,你自会受到惩罚。”
沈苍露出慈祥的微笑,看着项恒,看着他的刀,微笑着说道:“但我知道你永远不会做对不起朋友的事,就好像你的父亲一样。”
老开大却叹了口气,道:“你莫要说做对不起我们的事,我们拿你和冷云风的决斗做赌局,已经是有些不尊重你了。”
“没有,你们没有不尊重我,反而很尊重我。”项恒激动的说道:“你们在我身上下了那么重的注,就是因为相信我,那是一种支持。”
项恒感觉“朋友”这两个字是多么重要,有时候朋友甚至比亲人还亲。
正因为这世上有那么义气的朋友,所以这世界才那么美好可爱。
白芯素虽然比项恒年长一辈,但她也好像是项恒的同龄朋友一样,她曾救过项恒数次性命,但却不求回报。
如果一个帮了朋友却只是为了回报的人,那这个人绝不可能成为项恒的朋友的那种朋友。
此刻白芯素用一种寄托的眼神看着项恒:“虽然我不认识你的父亲,但我相信你的父亲和你一样,你决不能让他失望,也不能让你父亲的朋友失望。我也相信你绝不会让人失望。”
项恒激动的连语气都在颤抖:“为了不让你们失望,正月五日,无羁刀绝不会败!”
沈苍道:“错了,你不应该为了我们而打败冷云风,你要切记,你应该是为了证明你自己而打败冷云风!”
项恒又干了一杯,然后又得豪爽的笑了起来,大声道:“我们先不谈我和冷云风的决斗,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宣布!”
他这一笑,其他人的心情都是一爽,然后也欣慰的笑了。
宇文涛笑道:“你说有好消息,那肯定是一个很值得高兴的好消息。”
项恒呵呵笑道:“不但值得高兴,你们听了最好不要太吃惊。”
“快说快说!”刘不平已经敲着桌子在催促。
项恒故忽然神秘的一笑,道:“独孤飘雪,并没有死。”
除了知道这消息的忆柔外,其他所有人的碗筷酒杯都停了下来,都瞪起了眼睛,足足可以塞下一枚鸡蛋。
单无言拍案而起,大声道:“你再说一遍!?”
项恒悠悠道:“独孤飘雪,并没有死。”
沈苍问道:“你怎么知道?”
当项恒说清楚昨天晚上碰见独孤飘雪的情况后,所有人的脸上都挂满了欣慰的笑容。
虽然独孤飘雪没有坐在这饭局上,但他们既然已经知道独孤飘雪还活着,这就足够了。
这就是独孤飘雪的友谊,他的朋友只需要知道他还活着,就已足够,就好像他只要知道自己的朋友还活着,就不必多问一样。
但宇文涛、沈苍、白芯素、刘康等人,他们并不是独孤飘雪的朋友,他们只不过是独孤飘雪的崇拜者而已。
独孤飘雪在世上的朋友只有两个,项恒和宇文子乔。
所以独孤飘雪虽然寂寞,但从来不孤独,在他的心底有项恒和宇文子乔两个朋友,在项恒和宇文子乔两人的心底,也有独孤飘雪这个朋友。
他们的友谊是藏在心中的,只有在危机时刻,才能看出他们的友谊!
唯独单无言的心情比较复杂,也许是他这一生最复杂的时候。
他虽然也敬佩独孤飘雪,这剑客却是自己的情敌!
他也和宇文涛他们一样,佩服独孤飘雪的剑,感受他的寂寞,情敌终归是情敌。
冬月二十六日,夜晚,院子里有积雪。
单无言从怀里摸出雕刻着李若雪头像的玉,静静的触摸着,似在感受李若雪,也似在惆怅独孤飘雪的复活。
不,他从未死过。
项恒在月亮下,在飞瀑山庄最高的屋顶上,依然在想着独孤飘雪的那几句话。
今天他虽然在月亮下,手中也提着酒囊,甚至也在一边看月亮一边喝酒,但他今晚最想做的既不是看月亮,也不是喝酒,他只不过是在等一个人而已。
等独孤飘雪。
昨晚他说过,今晚会和项恒再见。
果然,项恒快把酒囊里的酒饮尽时,独孤飘雪就站在了他旁边。
“你来了。”项恒微微笑道。
“我来了。”
项恒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我想问一下,假如有时候我想找你喝酒,要到哪里找你?”
“如果是喝酒,你可以不找。”
“那如果有事呢?”
独孤飘雪冷冷道:“哦?项恒也会有求人的时候?”
项恒笑道:“你错了,对于朋友,应该是‘请’,而不是‘求’,我们是朋友。”
独孤飘雪转过头去,看着手里的剑,淡淡道:“你有事?”
“当然有事,可你老是来无影去无踪,很难找你。”
“那是一件什么事?”
“一件很重要的事。”
“必须要我办?”
“别人也可以,但这件事我更相信更放心让你办。”
“什么时候要我去办?”
“必须要在正月初五之前。”
“和冷云风的决战之前?”
项恒笑了笑:“你说对了。”
独孤飘雪道:“在正月初五之前,我会去找你。”
他没有问是什么事,那的的确确是项恒的事,所以独孤飘雪没有拒绝,因为项恒是他的朋友!
如果有一件事是要项恒请别人办的,那这件事一定很不简单。这件事必须要在正月初五之前,这岂非不就和冷云风的决战有关?
独孤飘雪不理会,他只知道这是项恒请他办的事,所以他不拒绝。这世上能令他提起兴趣和答应的事本就不多,项恒的要求就是其中之一。
冬月二十七日,清晨,雪已停。
刘康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推开了自己的房门,他紧紧的将衣领裹住脖子,好不让冷风吹进来,然后眯着眼睛大口的呼了一口气。
“刘管家早!”刘康听见这几个字时,才发现项恒就站在不远处,他脸上虽然没有带着倦意,衣服上却已有微微积雪,似乎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很久。
“少爷!”刘康大步走过去,道:“一大清早的,少爷在此作甚?”
项恒笑了笑,道:“除了等你睡醒,还能做什么?”
刘康笑道:“少爷说笑了。”
项恒冻的有些发紫的嘴唇颤抖着说道:“真的,我的的确确是在等你睡醒。”
刘康已经走近他,然后才发现他的样子的确好像是在雪里等了很久,然后他的脸色就微微的变了下:“少爷若有事,可以直接叫醒老奴,何必在大冷天的在这里等?少爷有何吩咐?”
项恒苦笑道:“这件事虽然重要,但却不是很急,所以我在这里等你睡醒也没关系,况且你知道的,我本就不喜欢睡觉。”
他转过头来,用无比温和的眼神看着刘康,道:“另外,你不可以用吩咐两个字,对于朋友,这两个字用的实在是很不恰当。”他顿了顿,继续说:“你大可放心,如果有重要且紧急的事,我肯定会把你从被窝里拉出来,不管是下雪或下雨。”
刘康虽然在会贤庄里当了近二十年的管家,可他从未有过下人的待遇。
如果你说会贤庄里只有两位庄主,嫌人不够多,那我告诉你,刘康几乎已经是会贤庄的第三位庄主。
他也用同样温和的眼神看着项恒,道:“那少爷究竟要我去办什么事情?”
项恒只说了一句话,却已足够:“收拾行李,找一辆马车,跟我走!”
刘康立刻用最快的速度去收拾行李,一个大少爷吩咐管家收拾行李,速度绝没有刘康快,刘康也不是收拾行李的高手。
他收拾行李的速度却比一般的管家快好几倍,因为那不是吩咐,也不是命令,而是朋友的请求!
“只有朋友的事,才能全力以赴。”这本就是浪迹江湖之人的性格。
他嘴里虽然是叫项恒“少爷”,项恒嘴里也叫刘康为“刘管家”,但这只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他们互相不是主仆,而是朋友!
刘康收拾好东西,找来马车的时候,项恒和忆柔两人早早的就收拾好了他们自己的行李。
然后刘康赶着马车,与项恒和忆柔离开了飞瀑山庄。
马车飞驰在冰天雪地里,那匹雪白的马看起来仿佛就是透明的,刘康两边的鬓毛也已开始发白,眼角已有皱纹。
他挥舞着细细的马鞭,熟练而迅速的赶着马,他赶车的技术一点也不老。
项恒和忆柔坐在车仓里。
“大冷天的就是要喝酒才能暖身子!”项恒正在细细品味着酒囊里的竹叶青。
“恒,我们这是要去哪?”忆柔把双手从银狐大衣里伸出来,轻轻的抓住项恒的手问。
“去一个让我们清净几天的地方。”
忆柔把头靠在项恒的肩膀上,忽然紧紧的抓住了项恒的手:“那地方只能清净几天而已么?”
项恒放下酒壶,把她紧紧的搂进狐裘大衣,用下巴轻轻的摩擦她的头发,弄的他下巴很痒很舒服,他说:“等和冷云风的事情结束后,我们就能永远清净的。”
忆柔的眼波在流动:“永远?”
“永远!”
白马轻嘶,马车停下,梅树上沉甸甸的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