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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暗藏的反叛之心,可你却打算把它们象长在腐木上的蘑菇一样迅速催生,然后再干干净净地摘除掉。你算计得很精,也够冷血,为了整个法兰西的利益,你把布列塔尼亚人象毒瘤一样清除了!
可是,这一次我要让你尝尝苦头!我要让你看看失去的民心凝聚起来的力量有多么强大!
黑衣骑士举起了一只手,嘈杂的众人慢慢平静了下来。
“我听到了你们的诉说,你们的忧苦你们的不幸都是源于那个不把你们当法国人看的巴黎执政者!你们的要求并不高,他却吝于给你们,任你们在痛苦中挣扎却不伸出救助之手,这种不公平连上帝都要愤怒!相信我,这一次上帝是站在你们这边的!即使你们无法有一个独立的布列塔尼亚国,你们也可以用将来的巨大胜利来逼巴黎执政者给你们应有的权力和自由!”
每一个人都睁大眼睛饥渴地望着那个能给人带来力量的身影,他们贪婪地聍听着他所说的每一个字,仿佛那里面有救助他们的福音。
“前面的失败只是一种历炼,它会让你们变得更坚强!记住,哪怕失败一千次,只要最后的胜利是属于你们的,你们就是胜利者!告诉我,你们还有勇气去赢取这最后的胜利吗?”
“有!”众人吼道。
“很好,你们的英雄气概让我这个外人都深感佩服!”黑衣骑士朗声笑道,“我并不想说谎,你们现在的确是危机四伏,但我可以向你们保证,我有能力带你们闯出包围圈!你们对我有信心吗?”
“有!”众人更有劲地吼道。
“公爵殿下!”矮个骑士再度壮着胆开口说道,“正象您说的,您是一位外人,我想请问您为什么要帮助我们呢?您国家的军队不是也在生死存亡之际吗?您为什么不去……”
“放肆!”
侯爵怒气冲冲地打断了矮个骑士的话,他正想要人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拖下去,黑衣骑士再度阻止了他。
“他说出了很多人心中的疑问吧?” 黑衣骑士笑道,“没错,我是个外人,我也不会隐瞒我帮助你们的真实意图。我救你们就是为了救我的军队,我的军队的处境比你们还要危险得多,他们完全不能动弹。如果我将你们带出困境,反击围困他们的法国军队,自然就是拯救了他们。等到我们两军相会之时,最终的胜利就离我们不远了!”
他激昂的语调再度让众人兴奋起来,每一双眼睛都闪烁着希望的火花。
“你们对我还有疑虑吗?”黑衣骑士笑问道。
“没有!”震天的狂吼。
“很好。”黑衣骑士点了点头,他再度扫视全场,以平稳有力的声音简洁地说道:“现在,听从我的号令,跟我走,我将引领你们走向胜利!”
静默数秒之后,一万名将士开始兴奋地发出了高扬的欢呼。
“我们跟随您,殿下!”
一时间整个夜空都充满了澎湃的激|情。
这就是王者的力量!矮个骑士暗叹道,不管你是谁,你的确有让人为你把生命奉献的魔力!
我愿服从您,我的王!
第四十章
“他还能做什么呢?”
弗朗西斯?德?朗格维尔公爵环抱双臂、微侧着头看着面前的沙盘。这是在他的首相府的作战室里,位于室中央的巨大的沙盘上标着布列塔尼亚叛军所在的位置,以及从四个方向向它包围过来的王国军队。
“完全是死棋!”弗朗西斯嘴角略略斜了一下,“我在想塞维涅侯爵是不是已经吓得不能动弹了。”
“这样的布局对塞维涅侯爵来说的确是插翅难飞,”立在一旁的伊恩?德?法兰伯爵温言细语地问道,“但如果不是侯爵而是那个孩子在指挥又会如何呢?”
弗朗西斯微扬了一下眉,“我怀疑侯爵会把兵权交给一个孩子。”
“他是那个人的孩子。”伊恩沉声说道。
“那又怎样?”弗朗西斯微微一笑,“不管他是谁的孩子,也不管他有多聪明,他毕竟是个没有任何作战经验的孩子。即使是他那个威名赫赫的父亲,在他这个年龄也没单独统领过一个军团。再说,他有能力服众吗?在现在这样的危势下,侯爵的一万人马会把自己的性命交托给一个毛还没长气齐的孩子?”
伊恩微垂下头,“如果这种不可能的事发生了呢?”
弗朗西斯深深地看了一眼伊恩,“你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吧。”
“是。”伊恩点了一头,他拿起放在沙盘边的一根细长的杆子,指着沙盘上两军的阵势说道,“现在侯爵的人马是被我们困住了,他若想脱困,必定选择向北或向西突围。因为我们东边和南边的两路军团虽兵力上弱了点,但它们的后方是重兵屯积的要塞,他若傻得想从这两方突围,必落入更大的陷井。而另两方,虽每一方的兵力都足以消灭他,但若成功,向北的话可以与英国人汇合,向西则是回到布列塔尼亚的腹地,便于补充兵力和物资,所以如要突围以求生路,必定选择这两方。”
“嗯,你分析得不错,这两方的确是侯爵唯一可选择的生路,不过也是他的死路。正象你说的,北路和西路它们任何一方都比侯爵的军队强,而且即使一方出了问题,另一方也能及时支援。不过那样的事根本不会发生,” 弗朗西斯轻笑了一下,“单以迪亚托的铁甲军就足以在瞬间把叛军碾得粉碎了!如果东路和南路的行军能更快一点的话,或许还能赶上分得最后的胜利果实的残渣。”
“这就是问题的所在,”伊恩又指了一下沙盘,“我们的包围圈并不严密,东南两路比另两方要迟两天的路程,现在离叛军最近的是北路,接下来是比北路迟一天路程的西路,如果叛军利用这点,打一个时间差,那么那不可能的事也会变成可能。”
弗朗西斯微眯起了眼,“你的意思是,叛军先消灭掉北路,然后再掉头迎战西路,趁东南两路未赶到之际,撕破包围圈逃走。”
“这不是不可能。”
“可能?”弗朗西斯冷哼了一声,“如果他们能一举击败北路的迪亚托的铁甲军,那还有谈可能的资格!”
伊恩深吸了口气,“你我都知道迪亚托的铁甲军并非不可战胜。迪亚托带兵打仗就象他本人的性格一样喜欢直来直去,幸好他的豪勇和铁甲军无坚不摧的威力弥补了他战术上的不足,使他能纵横驰骋至今未逢对手。不过这种威势若遇上智计百出的高手也会在瞬间瓦解。”
弗朗西斯默不作声地看着沙盘,他的内心也有相同的担忧,但又觉得过高估计对手也不见得是好事。
伊恩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接下来是西路军,罗兰在战术上无疑胜过迪亚托许多,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他都有上佳的表现。你把他安排在迪亚托的近侧,应该是考虑到万一有意外发生,由他来扳回败局是个不错的人选。不过,罗兰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他很骄傲,很容易中对手的激将计,如果他的这个弱点被这次的敌手知晓,我担心……”
看见弗朗西斯紧皱起了眉头,伊恩停住不说了。
静默片刻后,弗朗西斯抬起了头,“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能在击败迪亚托之后又立刻迎战罗兰,并把他击溃,这样的大手笔,你、我、兰斯洛可能,但你说那个孩子能做到就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吧?”
伊恩微垂下眼帘,“他做的匪夷所思的事还少吗?”
弗朗西斯微怔了一下,停了一会儿,他轻笑道:“如果他真的做到了,那我会很有兴趣地继续把这场除叛的游戏玩下去。塞维涅的无能让我倒足了胃口。”
“公爵大人是打算把布列塔尼亚变为血海吗?”伊恩抬起了眼帘,碧绿的眼波有些冷然。
弗朗西斯似对他突然对自己用敬称有些意外,他微眯了一下眼,冷冷地说道:“布列塔尼亚人本来就不是法国人,他们是不列颠来的凯尔特人,占据着我们的土地却不肯服从我们的统治,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起事端,对这样的人我们根本不需要客气!”
伊恩秀丽的脸庞上闪过一抹阴郁之色,“难道就不能用温和一点的做法?”
弗朗西斯微微叹了口气,“伊恩,你驯过性子暴烈的野马吧?你是先给它燕麦吃还是先用鞭子让它畏惧你?布列塔尼亚人就象一匹不服管束的野马,如果我一味地给他们好处,并不能让他们心甘情愿地臣服,只有让他们亲身体会到我们的强大,让他们象野狗一样被我们追赶,随时面临生死的边缘,他们才能深深体会到被他们丢弃的和平是多么珍贵!到那时,我再对他们施以仁政,恩威并施之下他们自然不敢再有异心。”
“是我短识了。”伊恩喃喃道,眼中的冰冷之色慢慢退去。
“你还要称呼我为公爵大人吗?”弗朗西斯笑问道:“被你这个知交如此见外地称呼还是第一次啊,真是让我心里好难受呢!”
“是吗?”伊恩也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是冰与铁铸成的强人呢!”
“强人也有脆弱的一面啊!” 弗朗西斯微微叹道,脸上的表情似有些伤感。
伊恩很关切地看着他,“阿尔法多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弗朗西斯没有立刻回答,他微抿着嘴角,眼眸深处闪过一抹深沉的思虑。过了一会儿,他说道:“我倒是希望这次的事能让他彻底清醒过来,不论从哪方面来讲,他跟那个孩子都不能再有任何瓜葛了,这种会毁了他一切的孽缘是绝对应该中止的!”
“弗朗西斯,感情的事是一团乱麻啊,没有那么容易理清的。”
“那就让他用利剑斩断吧!”
“弗朗西斯,你不会……”伊恩吃惊地看着一脸冷酷的弗朗西斯,“你不会想让弗朗西斯去剿灭那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