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獍阆嗝驳娜耍谷换崛嵘碜搅舜扒埃樟舾怂究找找桓銮逋Φ谋秤啊
啊……算他聪明,算他狠!他如此一来既给司空艺出了一个难题,又把他自己那无法入画的相貌隐于丹青世界的背面……
不过饶是这样就能难住司空艺的话,司空艺也就不是司空艺了。司空艺竟然看着这么一个清挺的背影也能灵感挥泻而出,他那舒流婉秀的工笔画,每一笔全都穷尽了妙不可言的水墨画所特有的幻化神韵,而他随意搭配的那些写意之处也不失流逸之美。
看着他洋洋洒洒,起起落落地耕耘于宣纸之上的英姿,不知不觉间我的心中竟然浮起了一丝羡慕之情,我竟然有些羡慕那个丑得惊天动地的丑八怪花荣……能被司空艺画好幸福呀!
几盅茶尽、几缕烟逝……看着砚台里那渐渐趋于干涸的墨汁,再看看此消彼长的水墨画,让人不禁感叹世间很多事情的奇妙。笔、墨、纸、砚原本并无什么魅人之处,可是这凭借它们而描绘出的丹青绢锦却姿生出了无穷无尽的清魅。
且看司空艺杀青之后的绝妙水墨极品,只怕是唐伯虎再世、吴道子诈尸……他们也要叹为观止到下巴掉到地上为止!
在那一片清谈的用色中渲托出了无尽的朦胧之美,而这片朦胧却恰好衬托出了画面中那古装仕女之清秀无尘的傲人高雅。
从仕女的身后看过去,窗外飞舞着一只孤单的蝴蝶,此一场景却又有了一种撼人的寂聊之感;再看看仕女身旁那断线的纺车和桌角上的空白信纸,一种让人倍感压抑的感觉立刻便浮上了心头。
丹青美到了极至是没有错,可是这单飞的蝴蝶、断线的纺车、空白的信纸……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这些是不是都是在暗示司空艺在含蓄地表达他的单飞之情?
且看看花荣看了这个画到底有什么感觉?
花荣看完这幅画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这是照着我画的?”
司空艺眉眼藏笑地点了点头,以示默许!
我趴在我的床上说到:“确实挺像的……呵呵……形不似、神似!”
司空艺拍了拍我的脑袋说到:“嵚真是孺子可教也!现在已经可以看出神似来了!”
哼……这是在夸我呢?还是在拿我找乐呢?
花荣注视了这幅画良久之后,他一气呵成地在画上写了一首词牌为“蝶恋花”的小词:
“思君朝思暮亦思,望穿秋水,倦眼留绯丝,本为戏蝶无心仕,为君却成一情痴。
了知无有相会日,无语悲泣,清罗伴泪织。独候空函无半字,那堪相思止于此?”
嗯?好他一个花荣呀!那些单飞蝶、断线纺、无字函……竟然全都这样信手拈来地被他用来表达相思之情了,这幅画被他这样配上一首词后不但没有了疏离,反到增加了几分浓情!
司空艺看了看花荣的“蝶恋花”,微微地挑了一下嘴角说到:“小荣荣……你的文采可是有失往日的水准哦!怎么有点意浓烈但弃平仄的感觉呢?”
花荣摸了摸画中的仕女说到:“你的画怎么有点……工过巧,但是却意不顾的感觉呢?”
嗯?这两个人又来了!又开始说我听不懂的话了!怎么了?他们这是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觉得氛围很奇怪呢?
沉静了片刻之后司空艺把画收拾了一下,塞到了花荣的手里说到:“小荣荣你千万不要多想哦!这个是我送你的礼物你一定要收好哦!呵呵……”
花荣接过了司空艺塞给他的画,微微地皱了皱眉便回到了他的宿舍。
司空艺心满意足地看着花荣低调离开,他回眸笑了笑,自言自语到:“看他还能撑多久,哼哼……”
看着司空艺那胜似狐狸般精明的转眸,总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战栗发寒。
我万分纳闷地问到:“你到底对花荣做了什么了?他有什么可撑不下去的?”
司空艺躺在他的床上,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说到:“呵呵……你知道花荣最薄弱的地方是哪里么?”
“哪里?”
司空艺指了指心口说到:“他最薄弱的地方非自尊心莫数!他从小到大,由于相貌丑得比较出位,所以他在除了相貌以外的地方全都要争强好胜,独占鳌头。他的全部自信也全都是来自他的学识和天赋而已,所以,只要本着各个击破的原则,让他逐渐在每一个领域都吃几次败仗,他那脆弱的自尊心一定会把他折磨得痛不欲生的,呵呵……如果他和我在一起要一直都承受这种折磨的话,你想他还会和我在一起么?等到他的自尊心土崩瓦解之时,也就是他花荣甩我之日!呵呵……”
啊……苍天呀!司空艺怎么会这么恐怖呢?原来让别人主动把自己甩掉这不仅是一门技术,同时这更胜似是一种艺术……
我现在决定开始同情一下这个叫做花荣的家伙,他实在是太可怜了,怎么他这么倒霉呢?先是被司空艺这个花花公子没脸没皮的缠上,然后又被这个家伙生磨硬泡了这么多天,若是这样也就算了,可是每次等情到了浓时,司空艺却又会使尽各种阴毒的手段来折磨他,而艺的目的却又不过是为了享受被甩掉的快感……
我满怀不解地问到:“艺……你今天是怎么‘迫害’花荣的?我觉得你对他不是挺好的么?既画画送他,还把那个仕女画得那么好看……虽然画的内容好像有点伤人……”
司空艺冷冷地笑了一声:“我怎么迫害他的?我只不过是让他看了看天下至美至精的水墨丹青是什么样子的而已,只怕他花荣再苦练十年也追不上我的。只要看看他那个有失水准的词便可以知道这对他有多大的打击,要知道我们两个人刚认识的时候,我的水墨画可是连小学生的水平还不如呢,不过我好歹地练了一下,便已然可以赶超了他这么许多,你说他心中能好受么?哼哼……”
“艺……你还真狠得下心?枉你曾经那样疯狂地纠缠过他呢!”
“我对他已经很仁慈了,我起码是一点一点地打击他,若是我多管齐下,只怕他会彻底崩溃的!哼哼……”
“你……你真的是我认识的司空艺么?我怎么从来没有发现过你这么狠毒呢?”
“你以为我想这么狠毒么?要怪就怪花荣他太强了吧,我不下猛料根本就不可能把他逼到甩我的地步的。要是他不甩掉我,难道我就真的一直和他在一起么?嗯?”
“你怎么就不能和他一直在一起呢?”
“呵呵……我自有我的原因,早晚你会明白的!”
我早晚会明白么?你们两个人之间的问题,我明白不明白好像到也不是太重要呀!
随着这场被甩拉锯战的战况日益惨烈,我这个和司空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电灯泡”已经是越来越害怕他们两个人同时出现在宿舍里了,每次看到他们两个人那种又似浓情又似无情的奇怪相处方式,总会让人觉得有点心惊肉跳的感觉。
尤其是他们两人对弈之时那种厉兵秣马、针锋相对的气氛更是让人觉得压抑到想逃开,司空艺的棋艺本就可谓精湛,再加上他前一段时间的疯狂提升,只怕现在这世上能胜过他的人要比三条腿的青蛙还难找。
听着宿舍水房中那滴滴答答的滴水之声,看着他们两个人徐起徐落的手指在棋盘上穿插,时间似乎也忘却了行走,也不知他们到底鏖战了多久,我唯一注意到的只有花荣脸鬓上那愈来愈大滴的汗水,以前虽然也看到过他们二人鏖战于这方寸之间,但是至今却还没有看到过花荣冒冷汗,虽然我看不懂围棋的路数,不过我起码还会数数,单从棋盘上黑白棋子的数量看,我也能看得出到底是谁占优势,谁占劣势。
目前棋盘上花荣所执的白子,和他脸鬓上的汗滴绝对成反比,他脸上的汗是越来越多,而他操控的势力范围却是越来越小,看着他的领地被司空艺一点一滴地吃掉,看着司空艺那霸气十足的棋风和表情,我真想破坏掉他们的这场对弈,对于以往一直都是平分秋色的两个人来说,现在战成这个样子可以说是史无前例,而花荣的战局也绝对可以预见到铁定是以一败涂地而告终。我实在是不想再看到他们两个人那种让人别扭到极点的交流方式了,可是他们两个人却全都是乐此不疲,可谓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待到他们二人的对弈尘埃落定之时,司空艺笑眯眯地搂到了花荣的肩膀上,一边对他吹气如兰一边声色暧昧地唱起了那英的《征服》:“终于我找到一个方式分出了胜负,输赢的代价是彼此粉身碎骨。外表健康的你心里伤痕无数,顽强的你是这场战役的俘虏。就这样把你征服,切断了所有退路。我的心情是坚固,我的决定是糊涂。就这把你征服,喝下我藏好的毒。我的剧情已落幕,我的爱恨已入土……”
被司空艺拥在怀中的花荣虽说是输了阵仗,但是他到还没输了士气,他双眼微微地虚了一下,竟然翛然自得地吟起了苏东坡的词:“蜗角虚名,蝇头小利,算来著甚干忙。事皆前定,谁弱又谁强?且趁闲身未老,须放我,些子疏狂。百年里,浑教是醉,三万六千场。思量,能几许?忧愁风雨,一半相妨。又何须,抵死说短论长。幸对清风皓月,苔茵展,云幕高张。江南好,千钟美酒,一曲《满庭芳》。”
司空艺原本赢得精彩绝伦的一盘棋,被花荣如斯豁达的诗词点染过了之后反到显得有些索然无味。不过无论花荣的士气如何,他在围棋上败北的颓势却已经是板上订钉、无可辩驳。
花荣抓起棋子唏哩哗啦地散到了棋盒里,棋子那杂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