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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了他的意图,苏奕童开始摆动自己的身体,一只手抓住椅子靠背,一只手扶著他的肩膀保持平衡。还不习惯於主动的他在开始时动作难免生涩别扭,但是很快地他就发现了今天与过去每一次在感受上的不同──这是施与,而不再是以往的单纯承受。这一领悟还没来得及在他脑海里多作停留就化成一股推力将他彻底覆灭在欲望之海里,抬高、沈下、旋转、扭动……身体的每个动作都因为心情上的完全放开而散发著惊人的蛊惑意味。
“很好,就是这样,继续……”齐守约鼓励道,并且加大了自身的运动幅度给予对方最天衣无缝的配合。
苏奕童没有说话,取而代之的是不停的呻吟和喘息:“嗯……啊……”他的手也终於加入这场感官的盛宴中,忘情地抚上齐守约的腹背痴迷地游走,在紧致的肌肤下包裹著这个男人所特有的力量感,强大得让人敬畏。突然他的指尖触摸到起伏不平的一处,睁开因情欲而变得浑浊的双眼,意外地看见齐守约右侧腰际居然有一条长长的外伤缝合疤痕,看起来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伤口了,颜色已经和皮肤的接近,不仔细看的话根本不会发现。
“你……唔──”刚想要开口询问却被齐守约突如其来的动作强制打断──他握住了自己的性器,从尖端到根部循序渐进地施与抚慰,苏奕童再说不任何话来,叹息著再次闭上眼睛,专注地享受著那令人愉悦的摩擦。
车子被停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可是不远处的马路上依然不时驶过一两辆车子,本来漆黑的车厢内会瞬时被车灯照个透亮。在这样光与暗交叠刺激的情况下,车内两个人的情绪愈发高涨,抛弃所有恼人的情绪与理智,双双沦为感官动物,单纯地领略著肉体的契合与交缠的甜美。
突然齐守约撑起上身,重重地含住了他的耳垂,用力一吸。立刻,苏奕童闷哼了一声,在他手里喷射而出。全身紧绷的瞬间,身後的洞口也随之一紧,齐守约抵御不了如此强烈的刺激,几乎是吼叫著在他体内释放了自己:“啊──”然後两个人抱在一起倒在了座椅上。
彼此沈重的呼吸在高潮的眩晕中变得缥缈而难以捕捉,苏奕童仿佛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低语,费力地辨识了很久才隐约听清齐守约那带著乞求意味的声线:“小奕,我们就这样吧,一直这样……不要变……”
然而只有沈默可以作为回答。
终於从脱力的状态中恢复,苏奕童推开了齐守约用纸巾在自己腿间擦拭的手,拾起凌乱的车厢内四处散落的衣物一件件穿好,顺手打开了车窗,让清凉的新鲜空气涌入冲散掉满布的淫糜味道。
当他做完这些,清了清嘶哑的喉咙开口问道:“你有意把JC的代理权让给了我?”
闻言,齐守约立刻不安地看向他,但语气依然很保持镇定:“铭岛的实力你自己清楚,说什麽让不让的话未免太看轻铭岛,也太看轻正约。”
苏奕童也定定地凝视著他,良久,说道:“你,不必如此。”
齐守约撇开目光,一边穿衣服,一边冷淡地说:“我需要做什麽,不需要做什麽,我都十分清楚。”
“……”
对方并没有回答,於是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小奕,既然得到了JC的代理,就好好去做,相信这个案子带给铭岛的绝不会少於与立信那个合作。”说著用确认的目光看向他。
苏奕童只能默默地对他点点头。
22
刚刚在家中修养两个多月的冯美忆再次入院。她不慎在浴室跌倒,有轻微流产的迹象,只能在医院接受专业人员治疗和调养。
苏奕童为此事少有地大动肝火,不但立刻辞退了负责看护的家庭护士,还把前来医院送汤的无辜管家狠狠地责备了一通。
在苏家做了大半辈子的老管家从来没见过少爷发这麽大的脾气,当时就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红了眼圈。
冯美忆早有察觉这阵子他的情绪不太稳定,但还是惊讶於这突如其来的大发雷霆,连忙喝住他:“奕童,你这是干什麽?”
苏奕童瞬时止住口,看了看一脸委屈的管家,终於无力地在一旁坐下,轻轻地说了声:“对不起。”
冯美忆软语安慰了管家几句让她走了,然後才转向苏奕童:“奕童,你最近怎麽了,脾气这麽──暴躁?”
“……对不起。”除了再次道歉之外他没什麽其他的话好说。
“我不是想听你说对不起。我就这麽不值得信任吗?让你什麽都不愿与我一起分担?”直觉告诉她他绝对是有心事。
“不是……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闻言,冯美忆在心底重重地叹息了一声,这个人就是这样,肩膀随时都是僵直的,好像在全力承担什麽重负,也像是固守著什麽不肯放下,一直以来她都有种感觉:自己始终没能够走进他的内心……
沈默了一会儿,苏奕童坐得近了些,手温柔地覆上冯美忆苍白憔悴的脸,语气苦涩地说:“看著你的样子,我几乎怀疑自己让你生宝宝的决定是否正确。”
冯美忆拉下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带著心满意足的微笑说:“孩子都快生了,别说这种傻话了。”和对方交换了一个抚慰的眼神之後,她夸张地长出了一口气:“啊──怎麽怀孕之後,日子好象过得慢了许多!”
苏奕童终於露出淡淡的笑容,没有说话。
事实上,他也有同感。公司、妻儿、齐守约,如此种种都让他几乎应接不暇,照理说应该感觉时光飞逝,可他却每每都觉得度日如年,有时不禁盼望时间能快点,再快点,然而这条路的尽头是什麽他并不知道。似乎任何事情对他来说都已经没有了实际的意义,眼下唯一真实切近的指望就是自己的孩子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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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後和齐守约见面时,他递过来一张名片,说:“这是国内妇女生产方面的专家,到时你可以找他。”
躺在床上的苏奕童微微惊讶地看向他,撑起身子接了过来,口中嘟囔了一句什麽。
“嗯?”齐守约没有听清。
“哦,没什麽。谢谢。”
“是男孩吗?”齐守约又问了一句。
意识到他在问什麽,苏奕童“嗯”了一声。
“我喜欢男孩。”
他狐疑地回头看看他,心里想:你喜欢什麽与我的儿子有什麽关系?
齐守约好像猜出他的想法,走过来俯身直直地看著他说:“我会好好待他,就像对待自己的儿子。”
苏奕童再次怔住,半天才别开目光,独留那人在陶醉中:“到时可要让他倒茶认我做干爹呀!”
与齐守约热烈高昂的情绪不同,苏奕童只觉得惶恐不安,甚至连一点感动都没有。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齐守约的存在就好像是海潮一样,哪怕只是远远拍打著也可以给人莫大的威胁感,面对他自己永远也无法心平气和,除了少数失去理智的短暂瞬间之外,这个人在身边都让他觉得压抑得几乎窒息,甚至有种快要灭顶的感觉…… 好想逃开啊,逃开这无法承受的一切。
“小奕,你觉不觉得你其实只是个孩子?”这时齐守约在身边躺下,再次开口。
苏奕童冷笑了一下,嘲讽地说道:“恐怕像孩子那样肆意妄为的人从来都是你吧!”
不过对方不怒反笑:“你说得没错,可能我们都是孩子,不过又有不同。”
“……”
“我承认你一直很懂事,是个早熟的孩子,但你有没有发觉,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你就拒绝长大了,固执地守著自己的小小天地,不丢弃也不更新,让人对你根本毫无办法。”哪怕得不到回应,齐守约仍然在喃喃低语。
听著这些话,苏奕童有些出神,直到身後的人突然抱住他,热气涌到耳畔:“是孩子也没关系,无论你是什麽……”
这段时间齐守约俨然成了苏奕童的专职司机,每日两次准时接送,频繁出入苏家甚至留宿,仿佛完全没有了以往的顾虑,而苏奕童也沈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无暇顾及太多,在提出异议却被驳回之後就索性听之任之了。这天,他下班後不意外地看到了等在停车场的齐守约,打开车门,坐进去,然後开口:“我要去看看美忆。”语气心不在焉地就好像在对出租车司机说话。
对此已经习惯的齐守约不以为意,马上说:“好,那就先去医院。”
到达目的地,苏奕童拦住他想要下车的动作,说:“我可能要待很久,你先走吧,到时我坐出租车回去。”
齐守约想了一下,点点头,又叮嘱道:“那你自己小心点,不要走得太晚了。”说著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你穿得太少了,晚上有点凉。”
苏奕童淡然地略一点头,随即下车走进医院,然而在病房门口,却把外套脱掉拿在手里,才推门进去。
“奕童,你来了!”冯美忆看到他立刻从床上半坐了起来,表情显得很愉快。
“不要乱动,躺在那里好好休息吧!”苏奕童迎了上去,用垫子把她安置成一个舒服的姿势。
随便聊了几句之後,冯美忆犹豫了一下终於试探著开口:“公司的事情很辛苦吧?”
“最近还好。”
“……我有个想法。”
“什麽?说来听听。”
“等孩子出生,我们就卖掉一部分手中的股份,好不好?”
卖掉持股,就意味著放弃铭岛董事会长的位子……
苏奕童的头脑在空白了一瞬间之後豁然开朗,如果说注定他不能够做到尽善尽美,注定要伤害的一些人,那麽为什麽不选择去保全那些自己能够保全的人呢……他意识到是该做出某种决定的时候了。
见他一直保持沈默,冯美忆故做轻松地飞快说道:“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大概是有点产前忧郁,呵呵!”
就在她忙於挽回自己的无理提议时,却意外地听到了对方的回答:“我会考虑的。”
“啊?”她惊讶地望著苏奕童。
“我会跟父母商量,如果他们不反对,我们就放掉股份。”
冯美忆当然不是个任性妄为的女子,她之所以反常地提出这件事,当然是有著她的理由。凭著女人的敏感与知觉,她知道有什麽东西正在发生变化,而